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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和大家吃的都一样,只是最近先生都没有什么食欲。”
“是谁送上来的呢?我是说,安先生既然卧病在床,应该有人送上来的才对。”
“一直以来都是计小姐,因为担心安先生的病情,计小姐已经去学校请了多次假了。大概是之前受到安先生的很多照顾。”护士小姐说。
“什么样的照顾?”
“听说计小姐的学校在这附近的关系,所以,周末的时候都会住这里。”
“我知道了,那么,谢谢你了。”默徵颔首,忽然从衣袋里拿出一支医用针管,撕掉外包装的塑料袋后,装上针尖,“不介意的话,我要抽取一点安先生的血样。”
“啊,这可不行。”护士急叫道,“薛先生,要是有什么细菌感染,我该怎么交待。”
默徵转过头去瞥了清月一眼,清月连忙说道:“有我在,就让薛先生抽吧。”
护士小姐这才默认。
他熟稔地在安齐家手臂上扎了一针,很快就取到了血样,又仔细地收起来,放在内袋里,转身往外走。
清月紧跟了几步,低声问:“要去哪里?”
“分析血样。”他说。
“我可以一同去吗?”
“这么晚了,你还是留在家里吧。”他一口回绝掉。
作者有话要说:
☆、要小心那个男人1
要小心那个男人(1)
默徵似乎很晚才回来,在清月入睡前,一直都没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她冲澡的时候,刻意照了一圈镜子,脖颈里有好几处暗红色的吻痕,非常明显。两侧的话可以用长发掩盖掉,锁骨中间和上面那里就比较麻烦了。尽管是系了衬衣所有的纽扣,一留心还是能看出端倪。她唯一希望的是成夜并没有发现什么。
冲完澡,用温毛巾敷着脖子,希望可以消退一些。临睡前,又挑选了一款围巾,明早起来还是这么明显的话,只能用围巾盖起来了。
效果果真是不太理想。第二天照镜子的时候,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只得围上围巾。
她穿了件纯白细绒衫,套了件学生气十足的黑外套。下楼去的时候,默徵正要出发,似乎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去调查。她急忙追上一步:“昨晚的血样分析有结果了吗?”
他又是冷淡地点了点头:“基本结果出来了,报告书还要等等。”
“还要调查什么吗?我可以一起去吗?怎么说,爸爸的事我也该尽一份力。”
默徵皱了皱眉头:“你去只会碍事。”
“出去调查太累了,安伯父也一定不希望你辛苦,清月。”成夜在旁边劝道,“无聊的话,我带你去街上玩,路过街角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那片蓝色的Chinese Rose。”
清月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默徵却说:“要去就自己跟来,我可不会等你。”
他正要往停车房的保时捷走去,里屋又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我也可以一起去吗?”
是计素素。
清月抿着嘴回头,计素素正一身休闲地走出来。那一刀平的宝盖头成功地遮去了她的眉毛,头发直直地披在两边,看起来像个偶人一样。
默徵一言不发,就等于是默认了计素素的请求。她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清月坐在副驾驶座上,计素素坐在后车座。她觉得计素素的眼眸是清冷的,脱离了凡尘的俗气。她不知道通过后视镜,这个男人和计素素的眼神会不会有什么交流,但是,只是克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乱想的心。女人一旦觉得另一个女人比自己好,就会停止不住去比较,去担心。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做到最好,让默徵没有理由会嫌弃她。愈是这样想,她就愈是觉得自卑,提不起半点精神,七魂像是掉了六魄。
“我们要去哪里?”计素素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先去护士小姐家那边走一趟。”默徵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声音,但是,在清月听来,却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她忽然又想起了昨晚默徵主动找计素素谈话,为什么他要对计素素这么热心呢?清月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只得拖住下巴,强迫自己去看沿途的景色。
好像是往镇中心的方向去。公路两边是林立的公寓房,清月觉得这些公寓房像切割好的一块块豆腐一样,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屈居在那里边。她讨厌被束缚的感觉,还有与一大群人共用一幢房。这种时候,她又会想起中国严峻的人口形势。如果将来她变成穷光蛋了,连这种豆腐房都住不起。
护士小姐家正是其中的一幢公寓房,默徵没有去敲她家的门,而是从周边的人中大致了解一下她家里的情况。清月和计素素站在一旁看着。
等到又回到车上之后,计素素以清脆的音调问:“薛先生为什么要调查护士小姐家呢?”
“人人都说犯罪动机很重要,同样的,如果有恶灵的话,缠住一个人也是有动机的。”默徵说道。
计素素哦了一声,便把眼睛瞥到窗外。清月一直沉默地在膝盖上绞着手指,计素素在的时候,她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本来想借机和默徵独处,现在倒好,还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以免让计素素发现什么。
她开始揣测计素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默徵说过,每个人都有嫌疑,同样的,他不可能不提防计素素。清月又忆起昨夜护士小姐说起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计小姐送饭菜上去。难道说,默徵怀疑有人对她父亲下毒,而这个人正是计素素?这样推理的话,昨夜默徵主动去找计素素谈话,和今天计素素出现在这里就可以讲得通了。默徵想要去试探她一下,今天又换做计素素来试探他究竟调查到哪一步了。但是,真的会有这种事吗?清月又怀疑了起来。不光是她不相信计素素会做这样的事,还有,即便是她想做,单凭她的力量做得到吗?医生怎么可能没查出来她父亲有轻度中毒的迹象?
这样一想,清月又想起昨天默徵确实是去医院调查了……难道说,下毒这种事是真的?连医师也被收买了?
她觉得浑身升起一种寒意,不知道该如何解开这个谜底。
“下一站要去哪里?”计素素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这次却让清月觉得计素素是在试探默徵的调查到哪一步了。
“去管家夫人家那边。”默徵回答。
管家夫人家是在乡下。那里有一条满是水藻的河,死气沉沉的,总是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垃圾被打捞上来。管家夫人的家就住在河边,附近的村民透露,很久以前她的丈夫因为梦游,不小心跌入河中,死了。她的小孩上了高中,不常回来,可以说这几年一直是一个人住。为人中规中矩的,因为没什么技能,在去一户富人家里当仆人前,都是靠捡垃圾维持生计的。
村民们都很热心,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末了,又问:“是不是大嫂她出了什么事?”
默徵摇头,表示要他们不用担心。
回去的时候,清月很想问一下他调查的结果怎么样,但是因为计素素在场的缘故,不得不小心谨慎,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晚餐时,大家又围聚在一桌上,清月觉得既疲倦又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之后,就上楼去陪她父亲。安齐家的情况稍微转好了一些,至少清醒的时间变多了,用他的话说,就是不会时不时有幻觉来骚扰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分不清幻觉和真实,好几次看到她从城里回来看他,可是,每次问护士小姐,护士小姐又说:“安小姐没有回来过,要不要派人去请?”这样反复许多次,他甚至认为上次见到清月都不过是幻觉而已。
清月回卧室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了,感觉浑身上下像塌了一样,但是仍旧强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着。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睡着了醒不过来,还特意定了个十二点的震动闹铃。
十二点的时候,床头的一声震动把她从睡梦中拉了出来。尽管感觉像全身散架了一样,还是强撑着走了出去。
默徵卧房里的灯已经熄灭了,她摸黑穿过客厅,轻轻敲了敲门。里头没有什么反应,她正要离开,房门居然打开了。
他穿着那件灰蓝色的睡衣站在门口,里头有一点光亮,但是,只能映出他的半个轮廓。她进了屋才明白,原来默徵正摸黑在笔记本电脑前工作。
开着MSN窗口,应该正在同别人聊天。不知道是公事还是私事,不论是公事私事,这么晚了还联系,应该是十分亲密的人了。
默徵没有招呼她的意思,继续坐在沙发上啪啪啪地打起了字。网路对面,一来一回,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内容。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他敲击笔记本键盘的声音,非常快。清月只穿了件睡衣,一个人无聊地缩在沙发上,有点冷,就团坐成一团,又开始了胡思乱想。
她又害怕了起来,疑神疑鬼地觉得要是有了孩子该怎么办,即便学校方面可以宽泛到请个产假,默徵估计也不会想要她的孩子,他们两个人在外人面前根本是毫不相关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偷偷地打掉。但是,如果去医院的话,警方一旦把她定为目标,就会轻而易举地查出这种事。到时候,如果找不出个合理理由,就加重了嫌疑。真是件麻烦的事。
默徵收集完对方传来的调查信息,关掉MSN,转过头去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缩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走过去把她搂进怀里,却不小心把她弄醒了。
“工作完了吗?”清月迷迷糊糊地问。
默徵点了点头。
她微微笑了笑,蜷缩在他怀里,觉得温暖极了,仿佛连心底也温暖了起来。
“你母亲大约这些天要过来。”默徵忽然说。
“你请她过来的?”清月睁大了眼睛。
“可以这么说,还有钱先生。”默徵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对他们说,如此狠心的对自己丈夫下毒手,如果连最后一面都不来见的话,很可能会被他的厉鬼缠身。”
“什么意思?”她讶异地皱起了眉,“你是说我母亲对我父亲做过什么事?”
“你母亲一定会尽早过来探探虚实,我预计钱先生是不敢来的,应该是千方百计想要去销毁证据。”
她听得一头雾水,难道那个女人已经狠毒到做那种事了吗,最后只好问道:“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我父亲是被人下毒了吗?”
默徵微笑了一下。
“不可以告诉我吗?”她问。
“不是。”他的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低头吻着她的鼻翼和唇角,“我觉得你是一个奇迹,我曾经以为我已经丧失掉拥抱和亲吻的本能了。”
清月觉得他在扯开话题,但是,依旧情不自禁地感到愉悦。
唇瓣接触的时刻,流淌着彼此的温柔和绵密深情。她的心也仿佛在逐渐褪去阴霾,将那个恐怖的阴影驱赶走,就像脱胎换骨一样,没有一点点杂质,可以完完整整地住下一个他。
“要小心那个男人。”把她放倒在沙发上时,默徵忽然说道。
“哪个男人……”是杜成夜吗?
她心里这样想着,默徵是因为吃醋才这么说的呢,还是不过是出于公事。
但是,他不再说话。大手轻轻撕开她睡衣的系带,因为没有穿文胸的缘故,她整个人几乎都暴露在了他面前。默徵把她搂向自己。
默徵的吻轻柔而甜腻,进入的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清月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望不尽的柔情。他入的很深,却很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