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后而至的纤舞难以置信的望着他跳入深湖,随她而去的身影,惊吓的大喊。
这个女人……
不是早就死了么?
三年前,不是已经死了么?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究竟,是人,还是鬼?!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残情篇】:第006章,记忆]
“木清殇?你是沐阳王府的什么人?”
一双邪魅的眸子肆无忌惮的打量变成落汤鸡的少女,丝毫不遮掩他的兴味。
少女白了他一眼,拢好脸上的面纱,看着湿透的衣服暗暗低咒。
“都是你害的!刚刚若不是为了救你,我才不会掉进河里!”
少女抬起愤怒的眸子,纤细葱白的手指指着男人的鼻子怒道。
“为何要带着面纱?莫非你是无盐女,无法见人?”
他没有对她的无礼放肆动怒,反而扬起了温柔的笑,欲要揭下她的紧贴在脸上的面纱
……
“殇儿,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又一次,他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吓得她连连后退好几步,差点跌倒。
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少女的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殇儿小心,见到我就如此高兴?”
看着他坏坏的笑脸,少女忿然,用力的将他推开,心中后悔,当初为何要救下他。
“登徒子,你为何出现在沐阳王府?!该不会是跟踪我吧?我要告诉凌哥哥,让他将你抓起来!”
退离他好几步,少女瞪着他,威胁道。
……
“殇儿……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会是本王的妻,本王的王妃……”
……
“木清殇……千万不要背叛本王,否则,你会后悔的!”
他锐利的眸似狼,闪烁着猩红,紧紧抓住一身血红嫁衣的她,而她,面无表情。
……
“啪!”
狠狠地一巴掌,用尽了他全身力气,她被他打飞,像破布一样摔了出去。
“木清殇……你就这样厌恶本王?将本王对你的好全都踩在脚底下?!就这样恨不得立刻飞回你凌哥哥的怀抱?!木清殇本王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本王得不到的,他人也休想得到!本王宁愿毁了你,也不会让你离开王府一步!”
她吃力的撑起虚弱的身子,鲜血自口中溢出,低低笑叹,泪水模糊了双眼。
“何必呢……”
……
“你爱的只是这一张脸对不对?你们爱的都只是这张脸?是不是,没有了这张脸,你就会放我离开?”
她笑得凄凉,搁在脖子上的匕首缓缓移向自己的脸。
“连城炙,没有了这张脸,你就再也没有理由留下我……”
“木清殇!你真以为本王是那么肤浅的人么?!”
他痛声低吼,声音嘶哑。她摇摇头,无力叹息。
“我不知道,到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惨淡笑着,抬起匕首,朝那张脸划下!
……
“只要你离开他,一切都会平息!”
看着青衫女子,她面无表情,低低问道:“你能帮我离开?”
“是,我可以帮你!只要你离开,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跟前!”
“好……我离开!”
……
“殇儿——!”
眼看着她被逼退悬崖,他惊慌的怒吼,劈开所有黑衣人,飞身上前,只来得及握住她的手。
死命捉着,即便自己的身子正一点点被拖离地面,依旧不愿放手。
“殇儿,撑住,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看着他,她笑得淡然,笑的解脱。
“我欠你的,还够了么?够了,就结束吧…”
“休想!你欠我的,永远都不够,这辈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敢放开我的手,即使做鬼,我也饶不了你!”
他的泪,滴在她的手背,灼的她好疼,好疼…
“可是,我已经累了,真的,很累了…”
用尽全身力气,拨开他紧紧拉着她的手,她笑着,将自己放飞,跌落山崖!
“木—清—殇——!”
……
猛地惊醒,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那不是梦!那绝不是梦!
抖着手,抚向心口,那里失序的狂跳。
那个少女就是我,而那个男人就是连城炙!我竟真的认识他!
低低笑着,我缓缓摇头……
竟像是做了一场很久很久的梦,一切都像是梦一样!
本以为拨开他的手,就能逃离他带给我的伤痛,没想到,我竟还是被他囚禁在身边。
记忆的碎片拼凑不全,所有人的影像都极为模糊,可是已经足够了。
虽然对于同他的恩怨纠缠依旧不太清晰,可是已经了解了大概。
我竟是他的妻……呵呵……
不知道自己在笑还是哭!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我独自躺在巨大的床铺上,满室凄冷,令我心里发寒。
那次跌入悬崖,我没有死,却独独忘记了对他的记忆。
他当真就恨我如此深?
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对他,我宁愿没有想起任何关于他的记忆!
我记得,我好像掉进了深湖里,显然我被救了。
是他么?那个令我觉得肮脏的男人?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又将我折磨的想死去的男人,跳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湖将我救了出来?
为什么?死了不是更好!还是,他对我的恨让他看不得我解脱,所以,救起我,继续折磨?
眼眶酸涩,眨眨眼,原来泪水已经湿透了枕巾。想起掉进深湖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一阵呕吐的欲望向我袭来,趴伏在床沿,干呕了半天,虚弱的难受,头痛欲裂。
模糊的记忆里,这个男人曾说我是他唯一的爱,可是在我信以为真的时候,又转身与他的侍妾欢爱。
这个男人,曾经视我如珍宝,也曾狠狠地践踏过我的尊严,将我放逐到万劫不复的地狱。
这个是我丈夫的男人,有权有势,身边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
他冷酷暴戾,曾经,他的温柔只属于我,而他最残忍的报复也只属于我!
呵呵笑着,我怀疑,我为何还能笑出?
逃了又逃,即便跌下山崖,即便掉入深湖,即便失了记忆,依旧逃脱不了他。
我与他之间,如今是不是只剩下恨?
记忆像是断掉的线,很多地方衔接不上,我却不愿再想,不愿想起更多的关于他的事。
门被推开,依旧是月见,只是,她的脸上再无甜美的笑容,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低垂下头。
我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有些颤抖的向我走近,看着她衣角处沾染的艳丽血迹,看着她惨白如纸的容颜。
“他是不是处罚你了?”
我吃力的起身,拉过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与慌乱,执拗的抬起她的衣袖。
一道道惨不忍睹的鞭痕映入我的眼睑,那瘦弱的手臂怎能承受这么残忍的惩罚?
“他还是如此……总是喜欢处罚无辜的人……月见,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曾经,我的身边好像也有一个很可爱的小丫鬟,一次逃离失败后,为了给我警告,那个男人命人将她活活鞭打至死。
我隐约听见她痛苦惊惧的哀求,在求我救她,说她好痛……
可是,我却救不了她,也是那一次,我失去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没有温柔,没有情爱,只有无情狠厉的蹂躏,我被自己的丈夫强暴了!
如今,他又在警告我了么?伤害我身边的人,警告我不要妄想逃离?
月见瘦小的身影微微一震,低垂下眸子,晶莹的泪水不断滴落。
“月见……真的对不起。以后,我会乖乖的,不会再乱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好不好?”
用力的抱紧她,我安慰着她,自己却痛哭失声,心里好痛……
为什么要让我记起呢?忘记他,该有多好!
门被大力推开,月见身子一震,惊惧的退离我的怀抱,跪倒在一旁。
我抹去脸上的泪水,冷冷的看着他,这个是我丈夫的男人!
对于他,曾经的我或许有过心动,而现在,只剩下厌恶。
他说我欠他,说我背叛了他,所以,我任由他对我不公,任由他折磨我,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在我掉崖的那一刻了结。
他关了我两年,如今,欠债的,该是他了。
他愤怒的瞪着我,阴沉的铁青着脸,仿佛从地狱走出的恶鬼,缓缓向我靠近。
“你很想死是么?可是,本王偏不让!”
“连城炙,我累了,请出去!”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有些疲累的躺下,背对着他,不想看见他,那只会让我想起,那肮脏的一幕。
他却不愿放过我,就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用力的将我从床上扯起,像扯一个破布娃娃,毫不留情,没有丝毫的怜惜。
“木清殇!你当你自己是谁?!凭什么让本王出去?!”
他好像气坏了,用力的掐着我的肩膀,额上青筋跳动。
我吃痛皱眉,有些不满的瞪着他掐住我肩膀的手。
每一次都是如此!身体上的痛又算什么?反正我已经麻木了,也不在乎这些,他想要发疯,就发疯吧!
只不过,他真是没长进,三年了,还是只会这些。
“既然王爷不想离开,那就请便吧。我很累,就不陪王爷了。”
既拨不开他的手,我便任由他掐着,反正等他掐累了,就会松开,大不了,更加生气,将我一掌打飞出去。
我确定,他不会杀了我,他只会慢慢的折磨我,肉体上的,心里的,慢慢的折磨,就像三年前一样。
“你——很好!木清殇,你吃定本王不会杀你是么?!”
我闭上眼,没有说话,反正,我说什么都是不对的,不如不说。想起抱着我从壁室出来的男人,我不禁疑惑,那个会流泪的男人真的是他么?
我以为的,这个男人对我既爱又恨,可是如今看来,我好像太高估自己了。
“为什么不说话?!不准闭眼,不准无视本王!给我睁开眼!”
我被他摇晃的头晕,恶心感又涌了上来,一把推开他,趴在床沿呕吐。
他震惊,难以置信的瞪着我,脸色发黑,咬牙切齿道:“木清殇!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抬起虚弱的眸子看他,低嗤一声,究竟是谁更过分?
“你无非是想要折磨我,看我痛苦不是么?好啊,我不反抗了,也不会逃走了,我会等你慢慢折磨,也许,我命够大的话,会等到你玩腻的那天。”
他沉默不语,阴鸷的样子令人胆寒。
“终于不再玩失忆的游戏了么?!现在终于知道我是谁了?不再问我为什么如此恨你了?”
轻笑着,看向他:“不玩了,有些累了,而你,根本不相信不是么?至于你为何如此恨我,我知不知道,有区别么?你我之间,早已尽了。”
“是啊,对你来说,现在连恨也不会在意了。究竟,我还有什么能让你在意呢?没有,就连恨你都不会在意了。你我之间,早已尽了?你是这么认为么?是这样么?木清殇……木清殇……”
低低念叨着我的名字,他脸上阴鸷不再,满是茫然。
不再看我,转身走了出去。到了门前,他忽然顿住脚步,轻声问道:“你觉得我很脏么?可惜的是,从今以后你要跟这个很脏的人生活一辈子,即使再厌恶,也只能如此!这辈子,休想会有尽的一天,你注定与本王纠缠到死,或许,有一天,你会很喜欢这个肮脏的游戏。”
我怔愣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他,是什么意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残情篇】:第007章,侍妾]
平静无波的日子又过了三天,我百无聊赖的坐在门前的护栏上,倚着柱子。一切太平静了,好似不真实,我不相信连城炙会就此放过我,这只是死刑囚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