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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东西,也给我一个。”
于是我成功的贿赂了axler的弟弟,我们两个愉快的坐在大榆树下吞云吐雾,我也试探地想看看他到底中毒有多深,还有没有机会能成为我麾下大将。长成这么帅的我手下可没有,他们都是像三毛一样满脸懵懂被青春痘荼毒着的孩子。
美少年被烟呛的东倒西歪却仍欲罢不能的一口口的吸着,我在旁边看着好笑。
可不是谁都像我一样对吸烟有天赋的。以前为了和沉然成为黑风双煞,我总和他蹲在孤儿院的水沟边抽烟。
那时候我觉得一个个的烟圈真漂亮呀,可大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抽过。
当然,除了偶尔要满足一下我小霸王形象在一群混混中装模作样的抽两口,以表明我也是一那牛逼闪闪人物。
十分钟后,我沮丧地起身准备走,天色也不早了,这几天我脑子直不太正常,这会可算好点了,得快些回去把东西给小连,再说说明天演出的事情。
我把剩下的烟藏掖着,拿着盒子里装的所剩不多的和少年晃荡:“我可没有多少了啊,都被你抽完了,我走了。”
少年还飘飘欲仙地沉醉在他的香烟里,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建邺城可买得到?”
“在哪都买的到。”我并不打算搭理他,一个傻子,再帅也不能为我所用,不然怎么对抗铁路中学的那帮混蛋小子。等等,“建邺城?”我顿住脚步回头看住他。
少年心满意足的深吸口气站起来,抖抖身上的灰,倨傲地看着我:“看你这样子,想是没听说过?难道你一直住在这深山老林里?”他笑笑,“难怪,穿得这么少,也不知羞。”
我看着少年熟练老成握着的剑,还有那精锐的目光,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傻子。我心中一惊,开口问道:“从这里到建邺要多久?”
“你嘛,没十天半个月的肯定到不了,至于我……”,少年得意的笑笑,“想去还不是半柱香的功夫。”
我心中被刨开一个大大的洞,有一种不知名的恐惧慢慢地填涌进来,我颤悠悠问他:“现在是几几年啊?”
“何为几几年?”
“哎,就是……就是年号!年号你总知道吧!”
少年瞪大了眼睛:“自然是昌平十七年,你傻么!”
我脚下软软的,心中的恐惧果断地被证实了,我估计我不是遇到一个傻子那么简单的事了。
夏之那一番神秘的话准确地击中了我,恐慌大厦将倾般压下来。
我惊魂未定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喂,你没反应,我走了啊。”少年把剑扛上肩,转身欲走。
我猛然回过神,忙上前拉住他。看他也不坏,这里又没别的人,万一待会出来一恶霸,比我还牛逼的,我一世英名不是毁于一旦了么!
我当机立断地决定抓住这棵救命稻草。
“哎,我不知怎么的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有的那几根烟也被你抽的差不多了,我又没东西吃也没地方去,你带上我嘛……”我堆着笑地望着他。
少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给我之前怎么不说你是有目的的,我可是有事要做的人,怎么能带上你!”
“就一小段……”我的笑堆的更浓了,感化他哪怕一点点也好,“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就不缠着你了。”
少年沉吟片刻,剑眉轻挑,旋即,一把抓住我的手腾空而起。
我的心里一阵惊悚,这算是碰到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了么?
我转头看向美少年,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
他脸上脏扑扑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前方,他的眉眼鼻唇都像是不经意被雕削出来的,却是那么的无可挑剔。
我怔怔地望着身下苍翠的树木。
整片树林在我们身下飞速地离去,我也不知道我们究竟是拔高了多少英尺,只是一瞬间,我想起了载着ET飞过高高月球的美好单车少年。
幸福得举世无双。
恩?难道我是ET?
作者有话要说:哎。开头写得很小白。以后要重修。
亲们见谅呀。
5
5、第三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二) 。。。
“好了,我们就此别过了啊。”单车少年有些忧心地看着怔怔发愣的我。
我绝对没见过这样一条路。
5月的时候,我和夏之牵着手走在凤凰飘摇的风雨里,我轻轻地拥抱她,看着面前碧绿婉转的江水,舒心地笑:“夏之,真安静啊,好想一闭上眼睛,我就真的梦回唐朝。”
夏之不说话,只是淡淡笑着帮我撂了撂头发。
那时候我还留着长发,不说话只是笑的时候你一不小心也会以为我是像夏之一样的文静少女。
而眼前的这条,我眼神又黯淡了一重,不算宽广的道路旁有稀落的酒肆、面庄。门口挂着老气横秋的红灯笼,戴着宫帽的小二哥在店门口将包子笼盖上又打开,白白的热气在黄昏的夜里腾起来。吆喝声一声一声地漫开,晕黄的光已经点起了一盏又一盏。推着货郎车的小哥从我身边路过打量着衣着怪异的我。
是啊,我在满眼的素色长衫,淡雅罗裙中穿着T恤短裤和高帮靴是多么的不和谐啊。
我终于肯定了我心中那个一早就猜到只是不愿意承认的想法,在我看到那个神经病少年,在我一早就感觉到和我所在的世界不一样的氛围,在我落下这条街道,心里夏之的话又悠悠飘出来的时候,我就确定了,确定一定以及一切肯定。
我是回到古代了,荒谬地,就这样回到古代了。
而夏之,沉然哥哥,一个都不在我的身边。
他们街上的人都在用一种打量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很有冲动拿出我小霸王的魄力大吼一句“看什么看,没看过大姑娘穿短裤啊”,但是注意我的用词,是“他们街上”不是“我的街上”,在别人的地盘还是低调点好。
我在心里没底气地想着这些,焦躁不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有一种小时候在四方街的巷子里呆晚了,天黑了急急恐慌的想出去的感觉。
喉咙堵堵的。
夏之一早就知道的么?她说的转换时空就是这个意思?但是夏之自己又在哪里?
我心里强鼓起来的勇气终于在这个当口一泻而光,脑袋里一阵炸开锅的喧闹,
我在心里一遍一遍无力地喊: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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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带到这儿了,我也有事。”少年看我的表情又犹豫了几分,“就先走了……”
我随便的点着头,也不晓得往哪边乱七八糟地走,本来想开口再继续求求他让他带着我,但毕竟他和我也不是一世界的人,带着把剑,有事要忙吧,看上去那么不情愿的样子。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根本就提不起半分的力气和人讲话。心头重重的失力感将整个人席卷一空。
我失魂落魄地走着,六神无主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少年已经背着剑走远了。
我转过身继续走,天色暗暗的像是要下雨,心头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我抬手迅速地抹掉,真是鄙视自己这个狼狈的样子。
印象里很久都没有哭过了,上一次哭就是沉然走的时候,他拍拍我的头说:“小锦不用难过,然哥哥以后还会回来看你的。”我怔怔地望着沉然,想要将他看牢一点。
我当时真想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妈的,你有爸妈了就马上去吃香的喝辣的,还惦记着我干嘛!我和你十年的感情就抵不上你那面都没见过的爸妈么!我难过个P!我才不难过!
我愤愤地走过去抱住沉然,心里怨恨又委屈,沉然的拥抱不算高大,也不算香,只是有很淡很淡的清新的味道,只要一抱着就觉得特别的安稳。
我把整个脑袋都埋在他胸前,咬牙切齿地低着头,努力地忍着终于没有哭出声来,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我大大的鞋头上,很快就淡去蒸发了,开不了口说挽留的话。我贪婪地维持着这个拥抱,深深地呼吸,想把这个味道记得再清楚一点。
沉然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小锦一直很懂事,今后也要这样。”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松开手,站直了身子。好吧,我承认我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人家有爸妈当然了不起,是要回去找的。
我扬起脸对沉然露了一个120分的笑容:“那你没事的时候要写信给我的哈。”
我停下来,抬头看着巷子里狭隘的天,身边有举着轻荷伞路过指着我讥笑的少女,淡淡的香味和着雨水的气味向我浇过来。
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地在巷子边坐了下来,也顾不得满地的雨水,我坐在地上脑子里空空的,只知道流眼泪。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反正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
然后一双笔直的腿在我面前停了下来,顿住了好一会儿,没有走。
我慢慢失神地抬起头看他,黑暗中一把被潦草扎高的头发,一柄剑被环在胸前的手握住。
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就又低下了头去。
一小会,他叹了口气,悠悠地说:“你跟我走吧。”
*******
我不知道古人在下雨天是这样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有什么都不披,举着一本书在道上笃定走过,嘴里还深情念着的;有头上顶着簸箕飞快小跑过去的;有为了能偶尔在那断断续续的屋檐下遮挡住一小会雨而忽上忽下灵动如变形金刚的;还有明明已经两个人都被淋得半死还要朗声假意寒暄到:“修文公,已用过饭了?”
我靠在楼上的窗户旁看着这些轻笑出声。
房里的少年乌里哇啦地叫起来“你这具干尸可总算有反应了,我怎么叫你也不理会。”
我转过头望着他,房里已经点起了暗暗的烛火,他尚未脱尽稚气的表情有些懊恼地高声嚷道。
是的,自他两个小时前将我带回着客栈开始,我就一句话也没说过。
或者,我该自觉地转换为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内,他在旁边叽里呱啦地跟我嚷嚷了不知道有多少,我从未搭理过他。
后来他垂头丧气的坐在油灯旁用剑柄一下一下的敲;开始自言自语:
“你到底从哪来的啊?”
“穿的那么奇怪,还一头的短发,你是个女的没错,可哪有姑娘家这样的?”
“你叫什么啊?”
“香莲?冬梅?小花?刘翠菊?”
“哎,你武功还是有两下子啊,懂得凌空之术,还能以指生火,怎么做到的啊,那个难道就是失传的一阳指么?”
“哎,你是天上落下来的,我就叫你落落好了!”
“哈哈哈,不是挺像那么回事的么,我就这么叫你了。”
……
他就这样一直自言自语着直到我笑了出来。
我张张嘴,声音有些干哑,“谁叫落落了,那么别扭的名字,我有名有姓的。”我淡淡地笑了笑,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睛,“我叫苏锦凉。”
少年有些不屑地扬起眉:“原来有名字的么,我道是没有。”少年转而又笑开了,把手中的剑往桌上一放,说:“我叫陆翌凡。”
很久以后再回头想这我最初试着接受这个陌生的世界时还算温情的一幕,窗外下着不算太大的雨,有些掩盖掉了屋里说话的声音,但都还是听得清楚的。如豆的灯光忽明又忽暗地烘着少年的脸,少年似炬的目光繁星闪闪般和我自报家门后,突地表情一转,兴奋却又有些羞涩地说:
“哎,开始那个烟,能再给我根么?”
我的表情迅速的冷了下去。
于是,我的古人生涯在满脸黑线中开始了。
在很多年以后,陆翌凡俨然成为了一个烟鬼的时候,老道的说起第一次见我的事,他精辟的用了一个词来形容我:克星。
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