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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和十阿哥来的时候您正在小憩,奴婢不敢叨扰就擅自让二位阿哥先回去了。”
“幸好今儿是香杳回的话,省得我又被那两个泼皮扰了清梦。婵娟就没你这份智慧。”
“那是婵娟姑娘还小。”越看就是越喜欢她的气韵,到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儿女。
“香杳你是哪一旗的啊?”
“回格格,奴婢是正白旗的。”在宜妃身边侍候了三年她才把香杳要到降雪轩,也许在延禧宫她的棱角已经被磨平了,现在的她是温柔如春风的。
“上三旗的为什么还……”她有些不知怎样说,那年的香杳倔强的站在烈日下任由一群太监的轮番抽打怎样都不肯跪下。
“格格不要顾及奴婢,刚开始的几年里奴婢都是那样过过来的。上三旗,也不过是因了睿亲王的缘故,奴婢的祖上是跟着王爷一起打进京的副将,王爷在的时候也风光过一阵。后来……奴婢也就算是个破落旗人罢了。”
“香杳,你的姓氏是?”
“奴婢姓瓜尔佳氏,阿玛是员外郎济荣。”
“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回格格,还有一位同母兄长和一个妹妹,兄长在御林军里当差,妹妹同格格年纪相仿。”
“是吗?真好!”真好啊有一个哥哥,以前她就羡慕别人有哥哥疼幻想自己也有一个爱她的哥哥,只是在这里她依旧是一个人。怀柔端坐在左边的第一位上,细细的喝着茶水,远远看去像是庙里的菩萨一般,就连她身后的两个丫鬟也是端丽的站着眼观鼻鼻观心。突然她就厌烦起德妃建立起的那份贤德淑容,她让她身边的所有人都成了塑了金粉的菩萨,面上透着无欲无求却掩盖不了骨血里对权力的欲望和野心。
“格格;可是让我好等。一会儿定是要罚你的。”怀柔还是端坐在椅子上,话语也是轻轻的像春风扶柳般温润。
“你这丫头还不是赶着皇上不在宫里闹腾呗,也就是我平时为你们一棒子人做了替死鬼,闹得这宫里谁都知道我是个刁蛮的主儿。现在还好意思罚我,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哎哟,我的好姐姐,你千万别给我安上这么个罪名,妹妹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呢。我们快起身吧,不然院子里的几位哥哥姐姐该要唠叨了。”怀柔站起来亲密的挽着清离的胳膊,如同真的姐妹一般。其实不捅破那层纸谁不会知道纸里面包藏的真正是什么,而谁又会甘当那个捅破纸的人呢。
“喔,你还有什么主意一块说来听听。”怀柔挽着清离走在前,后面跟着她的两个丫鬟,香杳瞧了一下清离的眼色和婵娟也跟在了身后。
“还不是大伙闲着无聊,就商量着众位哥哥妹妹们聚在一起玩会,趁着皇阿玛不在宫,额娘不会计较太多还能偷喝一些酒呢?离姐姐,你是不知道自从上次在延禧宫宜妃娘娘那喝了盅梨花酿,我这心里就念念不忘,好几次向娘娘讨要她都说没了。哎,宜妃娘娘也真是小气!”
“哈哈,怀柔你可冤枉了姑妈了,酒啊是确实没了。去年的两坛上次在延禧宫都喝光了,今年酿的还不能喝呢。”
“那就是怀柔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惜还要挨到明年才能再喝了。”
“你这酒鬼,小心今个喝多了回去德妃不薄你的皮。”
“离姐姐,你不能吓唬我,大阿哥说了会保我的。”
“是吗,大阿哥也在啊。”
“大哥、三哥、七哥、八哥、九哥、老十、十三、十四还有三姐、四姐、六妹妹都在。太子哥哥和四哥陪着皇阿玛去巡幸畿甸了,五哥常年在皇祖母身边,不然都齐了。”一路听着怀柔的讲解清离倒是知道了些祺表哥的事,在宫里的四年都很少见他,宜妃也少有提及她也没关注。自小胤祺就跟在仁宪太后身边,可以说是太后一手养大的孩子,他在宫里众位阿哥中的地位是不低于太子胤的,而康熙对他也是喜爱非常的。只是这怀柔不也是由仁宪太后养大的吗,为什么反倒不见她和太后亲近,这点到令清离不知其解。
心有所想也没太在意路上的景色,直到站在了万春亭前才发现这里与平时的不一般。显然是他们精心装点过的结果,只见四周都是红毯铺地陪着夏的翠绿,玫红的桃花和各种的牡丹、芍药、紫薇以及我不知名的,组成了绚烂的百花争艳图。画中华衣锦服的年轻俊美的男子和娇艳妖娆的女儿,如一个个的精灵享受在自己的乐土。有那么一种冲动想要画下这一幕,无论今后的路如何她想记得有今日的欢乐。
“你们两可算是来了。这就是‘荣华格格’吧,果真是‘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之态。”一位穿着蓝绿色宫装的少妇走到跟前细细打量着清离后说道。清离也观察了一下她,柳眉凤目,樱唇不点而赤,肌如凝脂态若秋水,好一个俏丽的美人儿。见她发髻已做妇人打扮,又有一番风霜的韵味,料想她就是端静公主了。只是她看上去十分的憔悴,楚楚可怜。
“端静公主过誉了,清离这薄柳之姿怎及三公主的天家美貌,反是折了清离。”
“三姐你是说不过这小蹄子的,这宫里那个不知她清离格格是天生的一张巧嘴啊。连四哥都怕了的人,你啊还是停了那些虚礼的好。”四格格怀盛挥着水蓝的绫绢帕子夭夭走到她们中间,她的母妃是贵人郭络罗氏,是宜妃的妹妹,也算是清离的姑妈,只是清离从小不喜欢这个姑妈。但怀盛就像是一朵艳丽妖娆的玫瑰,让所有的人都亲近她,自小在这宫里也是她和清离走得最为紧密。以前也没怎样和怀柔相处,反不知她现在故意亲近自己的目的。她知道,人人都是会变得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也是,过去的只是时间罢了。只是谁能知道改变她们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既然知道我厉害你还来啊。”
“难得三姐回宫一趟,我当然得凑分热闹啊!快来看看这些啊都是三哥的注意,你审审还行不?”怀盛带着她仔细的瞧了遍换了新装的万春亭,到真是别样景色一样人啊。
“三阿哥果真是令清离大开了眼界呢,只是今这酒会娘娘们可是都同意了,别皇上回来被有心人告上一状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胤祉一见清离话里有话马上就变了脸色,她想他是明白了。随后几人也都有些担忧起来。
“念儿放心,前个我就禀了额娘和其他几位娘娘,三姐难得回宫大家聚聚也是应当。”胤总是挂着那妖孽般的笑容让她每次都晃神,尽管都认识他十几年了,还是无法走出他美丽的陷阱。清离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苏妲己投错了胎专下来勾人魂魄的。
“离姐姐,就你小心。”怀柔捻起一颗紫晶葡萄就放入口中,一副小女儿的天真,完全不像先一刻的‘菩萨’。
端静公主什么时候回的宫,这事她从来没有听姑妈提起过,难道嫁到蒙古去了还能随便的回京。除非是她自己暗自回来的,宫里的人根本就不知情。这三公主在宫里不得宠,额娘也仅仅是个不受康熙待见性格又文弱的贵人。听说三公主在仁孝皇后死后三天出生的,从小就没有得到过康熙的一点慈爱加上长期受那些格格阿哥的厌弃和势力奴才的欺辱,性格比起文弱的兆佳氏还要懦弱得多。这样的人怎么会独自做主回京,难道是有人故意挑唆,但目的又是什么呢?
“清离,你一定不知道我三姐做的核桃酥是宫里御膳房都不及的,快尝尝。”怀盛献宝是的拿起一块金黄的桃酥喂给我。
“甜而不腻香脆可口,果如怀盛所言胜过御膳房。原来端静姐姐还是位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女子呢!”闻言端静脸色变得十分的苍白,她自嘲的笑了一声就座在石凳上倚着身后的朱漆圆柱。清离不小心看见了她抬起手时露出的一小节手臂,碧玉般的肌肤上布满了交错的鞭痕,新旧层层相叠像是斑斓的蛇皮。想是胤也看见了,她听见他喊了一声“三姐”。
“清离妹妹,记得当初你进宫的时候才这么一点高,现在都快是大姑娘了,岁月真是不饶人啊。我都走了三年了,三年啊好多的人都变了。只是喀喇沁的草还是那么的绿那么的肥,像是少女幽幽的发,碧波泱泱。”所有的人围坐在汉白玉刻花的石桌边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听三格格讲着蒙古的风光。在座得除了大阿哥、胤祉、胤、胤其他人都是没去过的,听起来格外的向往。尽管她伪装的如何的好,她们都还是听出看出了她的哀伤,一个女人即使拥有在尊贵的身份不能嫁给自己爱的人都是不幸的,何况这身份正是她不幸的罪魁祸首,她怎会有丝毫的眷恋。
“三姐,蒙古的青稞酒好喝吗?大阿哥说它是人间美味。”怀盛小心的岔开话题。
“合着羊奶酒一阵甜一阵苦,确实是美味啊!”端静公主看着北方重重的咬着‘美味’二字,她无法释怀的恨与怨淹没了仅有的快乐。
“那我也要去那儿。”
“不,千万不要去那里,还是在京城好。”过了一会她又说道,“也许走了也好,到哪不都是一样吗?”清离不知道她说的是怀盛还是她自己,但她知道谁都无法逃脱命运。
“端静,既然一切自由定数又何必自扰,只是各自有各自的命罢了。”忽然胤说了一句不是安慰的安慰。
“大阿哥说的是,端静记住了。”
“清离姐姐我听五姐说你的歌唱得特别的好听,你可以唱一首给我听吗。”十岁的六格格小心的抓着清离的衣角,清澈的眸子倒影着她的面容。本来不想再出风头的可又不忍拒绝她,上次的梨花宴她是没有资格去的,清离知道她的母妃是贵人那拉氏,又一个不受宠的妃子。
“好啊。今天也没准备什么,清离就为端静姐姐清唱一曲吧!”见他们都正襟危坐在一圈,清离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唱到:
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眼睁睁,把万事全抛。荡悠悠,把芳魂消耗。望家乡,路远山高。故向爹娘梦里相寻告:儿命已入黄泉,天伦啊,须要退步抽身早!
端静用绢罗擦干了脸上的泪,依稀还能看见泪痕,本就是想起了她的遭遇才唱的这首《恨无常》,见她如此深色也不怪。反是怀盛明媚的眼睛变得暗淡无光,或者她也看见了自己以后的命。只是谁又能该变呢?
“念儿这词太不吉利了,端静公主回宫了你还唱这扫兴的歌,真好不知礼还不给端静公主赔罪。”胤一脸笑容的说道,只是这笑却不达眼底,他一定是猜到了事情的可能性。
“端静姐姐……”
“清离唱得很好听,九阿哥也太见外了。”胤生疏的称呼让端静也不得不叫起他九阿哥了,一时气氛显得格外的尴尬。倒是怀盛见机闹着唱了一段戏文,还是她带着怀盛去院子时她闲着无事学的,原以为她不喜欢,没想到她唱得入目三分。五格格怀柔也在喝了酒壮着胆子跳了一段舞,只是碍着旗服的约束动作拘谨了些,不过跳的确实很好看,清离这个外行人也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了。大阿哥在大伙的闹和下也只得跳了一段蒙古舞,气势学的是惟妙惟肖。三阿哥胤祉吹了一首满洲的曲子,不过清离是不知其意地,只觉得很好听罢了。八阿哥给大家朗诵了一篇文章,是《易经》里的选段;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