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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飞自然不懂金寒的心思,只是不断在说:“你的暗器还真不是盖的哎!以后有空教教我……”
“哪来那么多要求,快回房了!”
“我这回可得紧跟着你不能迷路了……”
雪越下越大,从最初的冰茬儿渐渐变成了鹅毛般,地面很快就一片银白。
“嗬,还是屋里暖和啊……”钱小飞回到房间时,发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火炉,正炽热的燃烧着。
暖了身,暖了心。
“病人就该老实躺着,别再乱动了!”金寒把钱小飞在床上安顿好,然后拿着洗脸盆转身出了屋。
钱小飞奇怪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口,虽然疑惑,却也听话地在床上乖乖地躺着,不再乱动。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呢?”
耳边忽然响起他刚刚劝古念雪时候说过的话,钱小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
说是劝古念雪,其实也是在劝自己。对于从未见过家人的钱小飞来说,如果没有“父母一定是爱我的”这样的信念支撑的话,恐怕早就捱不住了。虽然他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快乐的(这是真的哦),但偶尔想起父母,还多少有些难受。
明明应该沉浸在伤感的思绪中的钱小飞,竟然还能发现炉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瓷锅正咕嘟咕嘟作响,同时马上推断里面一定是正热着什么东西……看来他是饿惨了。
摸摸自己空荡荡的肚子,钱小飞马上起身用袖口垫着双手把瓷锅端了下来。揭开盖子,香气扑鼻而来。奇怪,味道怎么这么熟?钱小飞疑惑地拿起桌上的勺子盛了一口,轻轻吹凉后放进嘴里,上午吃过的甜美味道再次觉醒。
肯定是金寒又给自己弄来的食物,钱小飞开始怀疑不会是和自己呆久了金寒也变成小偷了吧。虽然觉得那有损金寒的形象,但钱小飞还是因为自己的想法而开心起来。不知是不是错觉,就连食物都更加美味了。
东西很烫,钱小飞吃了很久才吃完。正想在乖乖地躺回床上,金寒却又端着盆进来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瓷锅,金寒莞尔:“看来不用我说你就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了。”
“嘿嘿,香嘛!”钱小飞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然后道,“你刚刚干什么去了?”说着走近金寒,发现出去时空着的洗脸盆如今却有着半盆水。
“你该不会去打水了吧?”钱小飞奇怪,古韵山庄有热水提供,哪用自己打?
金寒估计是猜到了钱小飞的想法,所以道:“我想要水井里的水是不是得自己打啊。”
“水井里的水?”钱小飞更奇怪了,“你跑那么远打井水做什么,这天的井水还不冰死了!”
没想到金寒连头都没抬,而是将毛巾放入脸盆中浸湿,同时道:“乖乖坐到床上。”
“哦。”钱小飞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不甘心地坐回床上。
不一会儿,他就看见金寒离开水盆走近床边,然后将冰冷的毛巾放在了自己的左颊上。伴着冰凉触感响起的,还有金寒声音。
“就是凉才有用啊,不然你就等着明天变包子脸吧。真是的,一个女人下手怎么这么重……”
无奈的声音里却有着浓浓的关心。如果钱小飞仔细品味的话就会发现,那看似平淡的话语中,其实还有着深深的心疼。
钱小飞觉得眼睛有些涩。
异样的情绪让钱小飞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金寒却以为是他还在疼。马上道:“还很疼吗?”
钱小飞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顺着他的话点点头。没想到金寒接下来的话让他连疼痛都差点忘记了。
“我就知道下手太轻,那一刀应该再深点的……”
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金寒连忙止住了话,钱小飞却已经明了了。
“古念雪脸颊上的伤是你弄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他就说嘛,哪有花蕾会划伤人的!
金寒老实地点头。
“你知不知道一个姑娘差点因为你而破相?”钱小飞有些生气。
“那道伤痕不久就会一点痕迹都没有的,我控制着分寸呢,如果我想让她破相的话……”金寒还为自己辩解,声音却在钱小飞严厉的眼神之下越来越小。
“唉,”钱小飞无奈地叹口气,怒气还没起来已经消失。眼前这个家伙就因为自己被打了一巴掌便可以对一女子用暗器,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
虽然说他已经答应了自己不杀人,但现在看来,要想改变他那种极端的观念,还要很长一段时间了。
“有些事情不用非得动刀动枪解决的……”
金寒点头。
“可以非暴力不合作嘛!”
金寒点头。
“随便伤人是不对的。”
金寒点头。
“以后不可以再随便伤人了。”
金寒点头……
等等!金寒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眼,不意外的在钱小飞眼中看到了奸计得逞的目光。
早说不能宠他了,这下被算计了吧!唉,看来自己今后出手还得挑挑风水和时辰了。
十月十一晚,古韵山庄庄主之女古念雪与御寒峰首席弟子穆远之双双留书出走,即私奔。留信中皆提到了“金钱帮”,称此乃二人下定决心之主要感谢之人。不过信中均未提及此人具体姓名。御寒峰掌门愤而离去返回御寒峰,古御两派至此隔墙。
一时间,江湖无不谈论探究此等神秘帮派是如何潜入古韵山庄又是如何成功地让二人私奔两派闹翻。继纵云被灭之后,金钱帮再次在江湖掀起轩然大波。
第 25 章
古韵山庄传出惊人消息——向来健康的庄主古白病倒了!
虽然这对武林来说可算是件大事,但江湖上却并不震惊,毕竟古念雪的事情已经传便了。只是……
先是纵云派没灭,再来是古念雪和穆远之的私奔,接着是古韵山庄与御寒峰翻脸,最后则是古白的病倒……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得实在太过集中,甚至有些诡异,于是人们开始纷纷猜测,会不会以四大帮派为首,绝鹤峰、天意谷等边缘帮派旁观为辅的江湖格局即将改变?
不过,这其中最引人入胜的情节当属那个总是在各种武林大事件中担任重要角色却又缥缈不定忽隐忽现的神秘“金钱帮”。
“金钱帮到底是什么底细啊?”古韵山庄内,正躺在床上养着病的古白烦躁地嘀咕着。这个问题从纵云派被灭之后便一直缠着他。虽说纵云被灭他心里多少有些快意的,但静下心来细想,他已经感受到了自身的威胁,而近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更是让他心惊。自己的女儿竟然跟着御寒峰那个臭小子跑了!简直气死他了!
但是,敌人的强大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敌人底细不明。而金钱帮无疑是后者中的翘楚。
古白皱着眉头,觉得这个帮派的名字也很奇怪。一般门派命名皆以地点 就这样,古韵山庄庄主卧于病榻之上仍为暗中敌人的名字内涵而苦思冥想。如果他知道真实的答案仅仅为帮内二人的姓氏结合,恐怕直接就驾鹤西归了吧。
孔萧早已在与钱小飞告别当天便离开了山庄,而少了这个相互要消息来源的二人自然是不会知道金钱帮因为古念雪与穆远之的私奔而再次名噪江湖,当然也就更不可能知道可怜的古白因此卧于病榻且为“金钱”二字的含义而绞尽脑汁。
“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四天了,应该可以走了吧?”
午后阳光异常温暖,庭院中的雪已经有些融化的迹象了。钱小飞裹着金寒出庄买的厚棉袄站在庭前,有些无聊。
“好啊,”意外的,金寒竟然很干脆就答应了,“你说怎样就怎样。”
“不是吧……”钱小飞警惕地打量着金寒,“你那一副随我安排的口吻怎么听起来那么不诚恳?”
“不诚恳?”金寒佯装真诚,道,“怎么会?是你多心了吧。”
“是吗?”钱小飞摆明不信,只见他不断地围着金寒转圈上下审视,“那么说你这两天心神不宁整日不见踪影即使我睡着了还不见人回来也是我多心了?”
“恩……”金寒刚想张口,便被钱小飞打断。
“解释等于掩饰!”钱小飞像福尔摩斯似的开始陈述自己的观察结果,“你从今早清晨出门直到午饭时间才回,之后更是匆忙吃完便要离开,如果不是我的阻止你现在恐怕又在山庄的某处做着我根本不知道的事情了!而且——”钱小飞刻意加重语气,“从我们开始晒太阳到现在不过半个小时,你已经叹了二十三次气了!请问金寒先生,和我一起晒太阳真的让你那么痛苦吗?”
钱小飞的脸庞近在咫尺,甚至连睫毛都能看得清楚。
心底忽然出现的悸动让金寒有些呼吸困难,思路更是停摆,于是嘴巴便不受控制的自动给出了回答,且声音还有些呐呐的:“不是的,我只是在找东西……”
钱小飞在心底比了一个“V”的手势庆祝计谋成功。因为他发现,最近只要自己靠近金寒,男人的脑袋便会不灵光,这时逼供或诱拐的成功几率都会大大提高。不过……
找东西?钱小飞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你也想要《秘杀方》?”
金寒仍在石化中,无语。
见男人不说话钱小飞以为他默认了,便马上规劝起来:“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这几率比中五百万还小!你也不想想,藏在山庄这么久都没人斩获,如今又聚集着这么多外来人口……”
金寒刚从悸动中恢复回来,便看见钱小飞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正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无奈之下,迅速打断。
“谁说我想要《秘杀方》了?”
“恩?”钱小飞闻言奇怪地看向金寒,“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金寒语气坚定。
“那你在找什么?”钱小飞疑惑了。
“恩……就是……我……这个……”向来伶牙俐齿的金寒竟然结巴起来。
钱小飞瞬间脑中警铃大作,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缓缓降临,于是他立刻焦急地催促:“快点说呀!”
金寒闻言一咬牙仿若就义般,终于开口:“我把请帖丢了!”
“恩?”钱小飞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绣着金钱帮三个字的请帖……”金寒自知做错事,声音也细若纹丝。
钱小飞浑身僵硬:“你别吓我……”
“我哪有那么无聊……”金寒无奈苦笑。
对视,相顾无言。
这下事情大条了!请帖的丢失无疑意味着身份的暴露!一旦被人捡到立刻就会知道他们参加过庆功宴,如果再在山庄内来场“地毯式”搜索,那他们……
“你在哪里丢的?”钱小飞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大清楚……”金寒皱眉嘀咕,“我一直把它放在身上……”
“那什么时候丢的?”钱小飞再问。
“……不知道。”金寒老实回答,“总之前两天我换衣服时,它就不见了。”
看着一问三不知的金寒,钱小飞觉得自己又开始头痛了。这样子,他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