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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蘅想到的,杜昀虽然猜不得十分,却也隐隐有些念头出来了,看向顾蘅的眼神也渐渐有些变化:若是以前,自己决计不会相信,可章荣近来行事已经显出几分不妥当的地方,这人品之类的实在说不上极好。这顾清芷忽而沦落他乡,对自个与章荣又是恨之入骨的样子,难道这里头,还真有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杜昀再也按捺不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是半天的功夫,终究还是问了出来:“顾姑娘,究竟出了什么事,你方到了这里?你顾家也是官宦人家,断然不会让你一个弱女子身处此地不闻不问的。先前我并不想问这个,但心里头也有些疑惑,你这么说来,似乎与我也有些关系。既是如此,我就不得不问上这么一句了。”
“有些关系?”顾蘅定定盯着杜昀,脸上有些迷茫,心里一阵阵的抽搐。当初自己钦慕杜昀,看中的就是他的才华人品,只是一夕之间前尘往事种种都化为灰飞,也不是不疑惑,可想到自己经历过的那些,那些疑惑就被怒火压了过去。现在再仔细想一想,她却觉得有些茫然了:“怎么会没有关系,若不是你寄来信笺,我怎么会到那里去,若非我到了那里去,怎么会被那个章荣生生侮辱!纵然江水滚滚,容我脱身而出暂得了贱命,可我在这里,家不是家,人不是人,活的还不如死了干脆!”
“顾姑娘……”杜昀看到顾蘅倏然失去了锐利的眼眸,满眼满脸都是迷茫与痛楚,心里倏然一动,想起自己先前经过的那些,一时间也有些兔死狐悲的哀痛。可这件事显见着与自己有关,他又不知道十分清楚,一时间竟也说不出什么话,好是半天,也就憋出一句话来:“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你、你……”
“查清楚?”顾蘅回过神来后,看着一脸愧疚莫名的杜昀,又是怅然绝望,又是自觉讽刺:“查清楚又如何?不必说了,若当真看不过眼,你就把你那一丁点愧疚放在姐姐的事情上吧。”
说到这里,顾蘅再也没有心思说什么,只胡乱点了点头,就直接扭过身挥袖离开。
杜昀看着她离开,想要说些个什么,也是不能,只沉着脸眼瞅着人走远了,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眼帘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还真的要问清楚了。”
“昀哥,昀哥!”倒是傅明漪是个什么都不清楚的,看着顾蘅临走前脸色还不大好,就忙跑过来:“究竟怎么样了,我瞧着顾姐姐的脸色,可不大好哦。”
杜昀看到她无忧无虑的脸上难得有些担忧,心知这都是为了自己,有些感动又有些喟然。对于她,自己从来没有男女之思,纯粹是兄妹一般的感情,可她知道这些也从来不动摇。拿她的话说,就是我待你好,那是我的事,与你不大相干,你领情也罢,不领情也罢,我心里怎么想就是怎么做的。
或许,和这样的人一起过日子,也会有些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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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本来今天是足够时间写得,可是写着写着就觉得脑袋有些混乱了,休息了一会,竟然有些睡过去了,这才延缓了时间。希望各位订阅了的读者看在字数的份上,原谅一二。
第二十六章 崩落
第二十七章 缘由
第二十七章 缘由
杜昀心中有些酸涩。又有些怅茫,他凝视着傅明漪那娇憨的脸,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复杂思虑。但有一点可以明显看出来:这事情,济仁必定是清清楚楚的。
“昀哥,到底怎么了?瞧你的脸色,比顾姐姐也好不到哪里去。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愿和我们合作?那可奇了,她瞧着对田家极为上心方是啊。”傅明漪皱了皱鼻子,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先前我说了好些话,她都不理不睬的,只说到田家的时候,才许了我过来。昀哥,难道你又说了什么话不成?”
傅明漪皱了皱眉,有些嗔怪地看向杜昀。
看到她这样,杜昀想起顾清芷那一双沉静之下波涛汹涌的眼眸,心里忽而一动,脸上便微微有些发青,好是半晌的功夫,他才低下头轻轻地叹息道:“是说了些事情,但这些还要去问问济仁。”
“问章公子?”傅明漪咬了咬嘴唇,喃喃着复述了一句。
杜昀点了点头,用手揉了揉脸。神色依旧不大好,精神上的筋疲力尽让他有些乏力,连说话的声音也略微轻了几分:“嗯,走吧。”说完话,他拉着还有些懵懂的傅明漪,两人背着顾蘅的方向,一路向前行去,但心底所想的却都与顾蘅不同。
顾蘅的心,在经过这一番说谈后,仿佛一股热汤浇在熟肉上,虽然仍旧激烈,却已经少了先前那种油滚水的滋滋声,反倒多了几分谨慎与坚忍。否则,今日她与杜昀的交谈,也不会是这般平静忍耐,换了几个月前的自己,或许会直接拿着刀一把刺死他,也是说不得。
这一切的改变,是生活的历练,也是子隽带给自己的那一份安心吧。毕竟,这世间,既有章荣、赵嘉,也有杜昀、傅明漪,还有田珑与子隽。天道所在,她失去了那么多,但她现在所得到所拥有的,也不能说不是珍贵的。
想到这里。顾蘅脸上原本的那些冷淡,也渐渐有些柔和温良起来,她分花拂柳一路逛了过去,略略看了看景致,眼见着天色不早了,便不再拖延时间,径自回到原先的亭子里。
那里,田珑正带着笑容,静静候着她回来。那温柔的眼神,暖和的笑容,在略微偏红的夕光下散发出隽永安宁的味道。
顾蘅脚步微微顿了顿,就赶忙赶了上去,心里一片柔软:“姐姐,你身子骨不大好,怎么还站在这儿等?都是我不好,顽着竟是忘了时间了。”
“傻子,这些值甚么。”田珑伸出手指头轻轻往顾蘅的额间一点,带着一点点嗔意,柔声道:“这时候也该走了,我们且回去吧。”
点了点头,顾蘅看着田珑那带着笑意的眉眼。心里略微有些沉凝,但面上却没有显示出什么来,只柔声轻轻道:“姐姐,今日这么一趟过来,又顽了一通,那些事儿可算如愿以偿了?”
“虽不能十成十,却也八九不离了。”田珑听了这话后越发得欢喜,直接就是将自己今番寻得人以及说的话都细细说了一通。她平素就是爱说爱笑的,这时候如愿以偿的多,自然高兴地有些忘乎所以。
顾蘅见了,当下就摇了摇头,扶着她一并入了车轿子,送回去了人,再回转到自个家中:“总算是回来了。”
“怎么,今番顽地不大爽利痛快?”正好这时候那冯徽打起帘子进来了。他听到顾蘅这么说,倒是露出一些笑容来:“难得出门走一趟,又都是女眷的,正该好生顽一顽,去去这些日子的闷气。怎么看你的样子,反倒不大喜欢?”
顾蘅抿了抿唇角,整个人依旧是有些奄奄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子隽,你不晓得今日出的事情,我没烦心死已经算好的了,哪里还有甚么散心的意思。”说完这话后,她瞅着周围没什么人,便让冯徽略微靠近些,将自己这一日见钟致儿、傅明漪、杜昀三人所说的话略微提了提:“你看看,我就出去一趟。也得招惹这么些事情,倒还不如呆在家中呢。现下,我都不知道如何处置了。”
冯徽听到这些话,心里也为顾蘅感到忧心:“阿蘅,你预备如何做,我都支持你,唯有一样却是不行——你不能为了田珑,而陷入那个章荣的陷阱之中。不论他怎么说,你若真信了他的话,可算死活被卡住弱点无法动弹了。”
“我晓得的。”顾蘅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依旧不大好:“今儿珑姐姐极高兴,说好些姐妹都愿意为她出一点力,她自个估摸着钰儿的事情大约能成的。若因为我惹得那章荣死活要插手……这真是我的大罪了!”
冯徽也是为此而担心,但他现下自然不能这么说,反倒要劝说几句:“俗语道强龙不压地头蛇,那章家便真是过江强龙,到了这里,到底是田夫人的地方。田家在本地扎根几代人,姻亲故交甚多,却也不会差了章家多少。听那个钟姑娘说来,连知县也不过想着拖几日的,此事必定不会出太多的差池。”
这话一说,顾蘅也是默默点头。想了想后,脸上也略微好了些。冯徽看到她这样,忙就高声唤了苏合过来:“苏合,你且到厨下拿些细点热茶来与阿蘅。若有米汤粥食,那是最好不过的。”
苏合听了这话后忙就是应承下来,转身打起帘子吩咐了几句,自己便重新走到顾蘅的身侧,与她捏骨捶背:“姑娘可是累着了?我自回来就吩咐厨下预备下两色粥,这时候也是差了不多了。姑娘略微尝一尝吧。”
顾蘅轻轻吐出一口气,虽然神色疲倦,但精神确实好了些。听了这话后也就点了点头道:“你有心了。原也不必这般讲究的,不拘什么略微填填肚子也就罢了。”
看顾蘅多了些精神,冯徽的脸色也好了几分,当下就引开话题,说说笑笑一番,这屋子里的气氛也就渐渐舒缓下来。
就在这时候,杜昀与章荣所在的屋子里,气氛却是不大好。
“济仁,我想问你一件事。”杜昀坐在那里半天,一双眼睛都是死死定在章荣的脸上,脸上的神色略有些愤怒:“那位顾清芷顾姑娘,究竟是怎么和你认识的?”
“你今日怎么想起这个?”章荣惊讶地挑挑眉,心里略微想了想后,脸上却只露出些微凝重:“我不说过了么。那顾清芷是我幼年的故友,我爱慕她并非一时一日的事情,而是朝朝暮暮总在想。”
杜昀唇角略微有些抽搐,但神色却还都是一般的模样:“若是她不喜欢你,喜欢的是比个人呢?你会放手,还是使出怎么样的手段?”
“若是旁人,我自然不会纠缠到底,倒显得愚蠢可悲。但如果是清芷,只要有我一日,我总会想她一日,不论什么样的手段,只要能得到她,我就会不惜一切地去做。”章荣对杜昀今日的神情变化有些疑惑,但这些都不过是寻常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中,反倒将自己的心细细说了一通。
那么,顾清芷的事情,还真有些他的事了吧。
也是啊,如果没有章荣的插手,那个琴囊怎么会落到他的手中,甚至,已经熟到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那是顾蘅的手笔的地步。
冯徽微微低下头,脸上心中都是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那么,当初又是怎么一回事?顾清芷。起头找的人应该是我吧?那个琴囊又是怎么落到你的手里?”
“琴囊?”章荣眼里微微泛出一丝冷厉的光芒,他静静凝视着杜昀,忽而间咧嘴露出仿佛是嘲讽又仿佛是自嘲的笑容:“你知道了多少事情?知道了清芷送与你的琴囊,到了我的手里;知道了清芷喜欢的是你;知道了我为了得到她不惜一切地打探消息,利用你对我的信任;还是说,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杜昀的脸色有些发青,又有些苍白,许久之后,他才抬头看向章荣:“我从来不知道,有一个顾清芷。就算真的有一个她,那又如何?我决计不会娶她的。你既是喜欢她,何不亲自上门求婚,做得如此阴暗诡秘,并非想要做夫妻的道理。”
“你说的,我怎会不知道!”章荣对眼下的状况也是愤恨非常,听到这句话后,他扭曲着脸将桌上的东西都扫落下来:“但那是的章家,拿什么与你比肩!就算我上门,一个庶出的章家人,如何能攀上顾家大姑娘?”
“这就是你的想法?”杜昀微微露出一丝怅然的笑容,对章荣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