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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看几次都看不出奥妙啊。我感叹地看着安菲的大脸越来越小,海皇大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安菲,我会记得你一辈子的,你是好样的,你成功地引走了海皇大人。
“安菲是个好孩子啊。”勒托叹道。
“是啊。”福波斯叹息着摇头。
我没有应声。赫菲斯托斯也一如既往地少言。
安菲被带走也是迟早的事情。
她能吞噬海皇的结界,那个时候就注定了的纠缠不清。
15神逻辑
我看着福波斯和勒托不甚在意的样子,心里一紧,再看向赫菲斯托斯,他也一如既往地沉默,见到我看过去,他也看了过来,冲着我一笑。
我这才发现,赫菲斯托斯已经长大了,我已经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了。
安菲走了,而一切都没有变,勒托和阿波罗只是一声叹气,便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样子。
即使安菲已经和我们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奥林匹斯山上还有为安菲做大号鱼缸……
我看着福波斯和勒托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的脸,垂下了眸子,希腊神话中的,只有神没有人,自然也就不应该有那些个人类应该有的感情。如果走的是我,会怎么样呢?他们是不是也只是伤心一阵子,然后日子照旧?
照旧或者,勒托照旧沉默地爱着宙斯,福波斯依旧固执地变强,赫菲斯托斯……赫菲斯托斯按照他原本的轨迹成为火神……所以即使少了她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吧。
我垂下了眸子,觉得手脚有一些冰凉,我想这一定是错觉,我已经是神了,怎么可能会感到冷?
赫菲斯托斯……不知什么时候赫菲斯托斯也变得这么沉默了,似乎当初那个蹬着小腿和勒托对视傻笑的赫菲斯托斯,那个甜笑着见到人就会乖乖喊人的赫菲斯托斯从未存在过,那个天然呆一声“阿姨”喊得安菲蹲墙角画圈圈的赫菲斯托斯从未存在过,现在有的,只是被奥林匹斯山上的人们瞧不起的赫菲斯托斯,面对那些流言讽刺比我和福波斯还要冷静的赫菲斯托斯,或者说是麻木?我不知道赫菲斯托斯是怎么想的,但是毫无疑问,他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样子,大家都变了。
我感觉身上也开始冷了,凉意顺着四肢爬向身体,带起一片的鸡皮疙瘩,我打了个冷战。
我也变了。
我从未想过为了安菲和海皇翻脸,即使她算是救了我,和海皇翻脸是宙斯都没能做的事情,现在战争时期,自己人闹翻绝对是宙斯不想看到的,如果我这么干了,宙斯只会牺牲“小我”来保住全局,宙斯先是神王才是其他。
我也从未和安菲提过羊皮纸的事情,因为我不确定那样会不会为我的任务带来阻挠,万一安菲是我的“对立面”上的呢?万一她与我有着相同的任务我们是竞争关系呢?我早就已经想通了,只要能活下去在哪里都好,可是我却不得不提防安菲完成了人物后我的后果,也许将是毁灭的后果,也许安菲根本没有什么任务,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并不期待她的帮助,我只希望一切顺其自然,我相信我的命硬。
即使是对着勒托和福波斯,我一开始也只是利用的心思罢了。
说到底,我和勒托、福波斯他们一样,已经成了一类吧。
说不清到底是我本身冷血,还是神的血统起了作用,总之,我已经面目全非了。
寒意冷到了心里,冷得我牙齿咯吱作响,开始打颤。
我感觉难受极了,第一次,我觉得晚上不是那么地舒服。
我忍不住抱紧了自己,周围是一片黑暗,没有光,没有温暖,也没有神,更没有人,只是我自己,在这个空旷恍惚的空间里,冷得呼吸都是痛的,我感觉什么东西从我的眼睛中流了出来,是眼泪吗?我一开始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可是随后我的鼻子,耳朵中也流下了什么,口中是一股甜香的液体,我含着难受,忍着刀割般的痛,我将那液体吞了下去,可是这让我的喉咙越来越痛了,我想张嘴,可是喉咙中又有液体要出来,我只能闭着嘴,将那东西咽回去,胸腔一阵生疼。
我感觉我全身都像沐浴在一片冰刃做成的雨中,凌迟也不过是如此了吧。
我感觉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感觉我身上也开始涌出液体,难受得很,又疼又痒,我想伸手挠,却怎么也动不了,像是待宰的猪,被人固定住了四个蹄子,只能在那一刀下去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我现在只希望那个下刀子的能手脚利索些,也许国家应该给猪和鲸鱼一样的待遇,安乐死神马的,只是那样,猪肉应该就不能吃了……所以现在,是要吃我的肉吗?
我努力想要摆脱这种束缚,按理说这是晚上,是属于我的时间,在晚上我就应该身处天堂一般,可是我却诡异地提不起一丝力量,像是,那些力量本来就不存在,我还是那个普通的,看不见什么鬼魂,也没有什么超能力的,更不是外星人的普通的地球女孩,土生土长的土著居民。
我很想认为这是我回来了,可是身上这诡异的痛苦告诉我,我没有躺在我的虽然有些小,但是很温暖舒适的床铺上,记得那张小床上的被套还是妈妈特意为我定做的,一片粉红,我很不喜欢但无力反抗,只能在夜里拼命踹被子,被套上还被我不小心踹除了一个洞,被我一点一点扯大到可以伸进去一根大脚趾,我万分期待妈妈可以给我换一床不那么萝莉的被套,只是现在,我也享用不到了,不换也没事了。
身上的疼痛骤然加剧,我感觉我的骨头一寸一寸地碎裂,我想大喊,但是发不出声音,我想我快要死了。
我以为我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痛苦,这可比传承那会儿难以忍受多了,那时候我一下就昏迷过去了,可是现在,我却诡异地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我该说,这是一种进步吗?
我感觉除了我的意识还存在,我的身体已经支离破碎了,那么意识是怎么存在的呢?这推翻了我唯物主义的思想,我很想坚定不移地相信马克思,可是在我看到漂浮的羊皮纸的时候我就能毫不犹豫地踹开牛顿,这个时候抛弃马克思也不算什么吧。
我有些困倦,却又十分清醒,那些疼痛已经不存在了,我不知道我现在在等待什么,或者在执着什么,总之我非常的清醒,却又止不住地疲倦。
一股久违的能量注入了我的身体,我感觉那些散开的东西又在向我聚拢,麻麻痒痒的,就像是伤口好了,在长肉的那种感觉,很不舒服,却又抓挠不得。
我感觉到了久违的活力,那些注入我身体的能量似乎和以往又有了一些不同,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感觉,就像世界上那么多的气味,每一种都是不同的,却无法用语言将那细微的差距描述出来,语言远比感知贫乏多了。
现在我有一种感觉,我感觉我就像是一块生了锈的废料,被回炉重练了,至于炼成什么样,要等我能睁开眼睛才知道。
****
安菲特里忒被海皇搂着,看着那母子一行人的身影越来越小,苦了一张脸。
现在要怎么办?
“可爱的人鱼小姐,和我在一起就这么令你难以忍受吗?”海皇见安菲挪动了身体努力和他保持距离,好似他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忍不住咬牙问道。
“没有,这绝对没有的事!”安菲笑得一脸谄媚,“能和海皇大人亲密接触,真是三生有幸。”绝对是她倒了八辈子霉!
“哦?是吗?”波塞冬似漫不经心地说。
“当然,这必须是啊!”安菲一脸忠贞。
“你的名字?”波塞冬随口问道。
“安菲特里忒。”安菲反射性地报出了名字,然后看到波塞冬脸上浮现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唇角微微勾起,比人鱼的歌声还要惑人,“你身上有涅柔斯的气息。”
安菲不由地有些发呆,听到波塞冬的话,愣愣地来了一句:“涅柔斯是我爸。”
波塞冬看着安菲傻乎乎的样子,不由地笑得更开心了:“嫁给我好不好?”
“好。”安菲迷迷糊糊地看到美人儿在她说好之后笑得像阳光下海水泛起了粼粼微光,也跟着傻笑起来,然后乖乖地跟着波塞冬起誓。
等到她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的时候小声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笑得好看的海皇,怒道:“你居然用魅惑!!!”
波塞冬挑眉,这么快就清醒了?他并没有向那次对阿尔那样只用少许的力量,而是尽了全力,可是这个人鱼,或者说安菲特里忒居然这么快就清醒过来了……还真是……
真是他的克星啊……
波塞冬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对于安菲这种能正好克住他力量的人,只有两种选择……
一种是杀了,另一种则是放在身边……
不过放在身边终究是隐患啊,除非让这只笨人鱼死心塌地地爱上他或者惧怕他……
杀了的话,虽然方便,但是毕竟是涅柔斯的女儿,也许可以利用一下。
“那又怎样?”波塞冬丝毫不认为使一点小手段小手段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这是他在宙斯使了手段得到奥林匹斯之后就清楚知道的事情。
“你……你……”安菲气得脸都红了,难道真的要嫁给这个渣?
“那么。我们回家吧。”波塞冬露齿一笑,搂着安菲就扎入海中。
爱是做出来的,波塞冬如此坚信。
这也是希腊神话的逻辑,简称,神逻辑。
16希腊特产,抢婚
第十六章
“回家?”安菲觉得有些转不过弯来,愣愣的重复了一遍。
这么好送她回家?怎么想怎么不可能吧,那么去她家提亲?这个可以有。海皇大人其实挺上道的啊。
那么她一回到家有悔婚!再不济回了家逃婚也有了帮手,总之能回家就好!安菲满意地想要咧嘴,然后接着往旁边挪挪,努力离某神远点。
保持距离,男女授受不清。
“靠近我有那么难以忍受吗?”波塞冬咬牙。
“是的,靠近你会怀孕!”安菲回答得一本正经。
盖亚阉了自家老公的时候被血溅到都能生好几个孩子,她怕波塞冬也遗传到这种天赋,不过她不会阉了波塞冬,不然三千海怪怎么出来?
“很好!”波塞冬扯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笑眯了眼,以至于安菲这只傻逼没能看到其中的光芒。
波塞冬才不会说他快要被这只笨蛋人鱼弄疯了。
不过……笨点也不错。
波塞冬一个眼刀过去,还要说什么的安菲乖乖地闭上了嘴。
挺识时务,就这样吧!
安菲内牛,她只是想说,是不是弄错了地方,她家不是这个方向啊……
安菲纠结着怎么委婉地和海皇大人说他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这条路是不符合科学发展观的,必须要贯彻马克思主义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歪门邪道是走不通的……
可是事实证明,每条路都一定会有一个结局,而他们的结局是,波塞冬到家了,她没到家,准确的说是她到波塞冬家了。
她就知道波塞冬怎么可能会那么上道还来提亲那一套呢?她好想嫁一个能去岳父岳母家干活的老公啊……
瞧瞧这熟悉的门,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