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了时辰,有宫女来请苑里的几位姑娘去专供地方学规矩,笙歌出房门的时候恰巧其他三人也出来了,只见王浣走下台阶,瞟了她一眼,眸光不怎么友善。
几步走到她面前,又是打量了她半响,笙歌低着头往后退了两步,想让王浣先走,耳边听的她轻哼了声,像是在说:算你识相。
紧跟着聂怡也跟在王浣后头风风火火的走了。
倒是沈涟漪步子稍缓,十二分的端庄,乐笙歌抬眸对她笑了一下,她脸上也是淡淡的笑意,两人却是还未说话。
待跟着来请的宫女走至一个宫廊转角。
走在最前头的王浣突然停了下来,使得跟在后头的三人都不得不停下步子,乐笙歌站在最后头,不知道前头发生了什么,将头偏侧了些,可见另一条宫廊也有几个姑娘跟着宫女过来,正巧在这转角处撞见了。
可是不知道王浣为什么要停下来。
又听见王浣说:“哟,妹妹怎得还让这丫头伺候,也不怕召了晦气。”她话落之后依旧是寂静无声。
却是又让王浣遇上了昨日弄脏她衣裳被她扇了两耳光的丫头,以及丫头的主人。昨日王浣罚那宫女的时候也不知那姑娘在不在。
“王姐姐不要打趣妹妹,谁来伺候哪里是妹妹能做的了主的。”大概是见王浣没打算嘲讽一句这事且过去了。那人终是开了口,说的十分婉转谦和。
“呵,也是。”王浣却是丝毫不觉得不妥,竟轻嘲的一笑。
像是终于满意了,然后王浣好不谦虚的带着身后的三人,包括笙歌在内,走在了那一队人的前面率先转了弯。
笙歌有意的看了那姑娘一眼,体态小巧,柔柔弱弱的模样,眼中竟有泪光,倒是给人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此种女子应当属在家被保护的太好,一被人欺压心里委屈的很,可是又因为怯懦而不敢吭声,只得忍气吞声,一下子就泪光闪烁了。在这皇宫里,这样的情况还算是好的了,如果内心不够强大,早晚被逼疯也是有可能的。
端和、端德、端慧、端福四苑是专供待选秀女学习规矩的地方,上百秀女被均分在这四苑中学习宫廷礼仪规矩,每个苑里都有五位年纪大的麽麽教习,她们含章苑中的四人被分到端和苑。
还未开始学规矩,麽麽就给她们众人事先申明,道她等虽然是待选秀女的身份,但是一月之后就得面见皇上,若是被选中而因不熟宫中规矩惹怒了皇上,不仅她们断了前路,就连她们这几位教规矩也免不了责罚。
还说起当年有一个秀女因为坏了规矩就被怎样怎样了,不知道这个故事是这些麽麽为了警戒众人而胡编乱造的还是真有其事,但是宫廷规矩多是真的,最忌讳坏了规矩。
麽麽说了好些,虽然看着是上了年纪,声音有些到了年纪的沙哑,但是说的很大声,在教习方面绝不会松懈,让众位姑娘打起十二分精神跟着她们好好学,学好了总不会吃亏,但是若是有人犯了错,是不会因为你是待选秀女而徇私,是要被罚的。
待一个上午悄然而去,在午膳之前麽麽派遣宫女给每人发了好几本比石砖还有略厚的书,笙歌一一接过,看过上头的名字,分别是女训、女则、女德。
待人手三本之后,麽麽又说这些要全部记下来,他日可是要抽查的。
笙歌自个儿拿了一本,其它两本由平安抱着,这几本着实厚实,抱在怀里还真有分量,所以笙歌这样也是想为平安减轻了些负担。
此时此刻她倒是在想,为什么没有男训、男则、男德呢?而她们女子却要尊那守这儿的。若是男人也如同她们一样被这些规矩制着,那大概就不会有风流成性这样的成语了吧。
“姑娘午膳想吃什么?”回含章苑的路上平安突然问起。
笙歌好奇:“不是都是一样的么。”早晨那宫女委屈着说的话她还记得。平安立刻说:“是一样的,不过管事麽麽也不知道所有姑娘的口味,所以会让御膳房准备很多种类,如此众位姑娘可以挑自个儿爱吃的。”
原来是这样,笙歌抬头环视了一下周围,长廊上前前后后都是回自己苑子的女子,笙歌说道:“我没什么忌讳,你随意吧。”
“那姑娘有没有最爱吃的?若是今日有奴婢就可以为姑娘端来。”平安接着问道,像是在间接的打探她的喜好,笙歌莞尔:“没有。”
她好像记不起来自己最爱吃什么了,可能从来没有什么是她特别喜爱的吧。
笙歌停下步子:“不如你把书给我,我自己抱回去,你先去御膳房准备午膳吧。”
“还是让奴婢先送姑娘回去吧。”平安觉得不妥,笙歌冲她眨眨眼睛低声道:“早点去好吃的食物不会被别人挑走哦。”闻的笙歌这样一说,平安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表示她明白了。
笙歌从她手中接过女则与女德。
掂了掂,真重。
看着平安远去她才转身,脚下步子快了不少。
她看见沈涟漪跟她的宫女就在前头。
——
☆、第18章 换屋
——
笙歌跟在了沈涟漪身后,并未出声,脚步也十分的轻缓,待差不多的距离她的步子就与沈涟漪同步了,一直与沈涟漪保持五步之遥。
沈涟漪倒是难得的端庄大方,不知道是否也是心疼跟着自己的丫头,笙歌瞧着她怀中也是抱了一本。
就快到含章苑了,笙歌两臂因为久时间的弯曲用力倒是有些酸疼感。不过她并未在意,两眼盯着沈涟漪的背影看。
“喜鹊,你先将书送回屋子去。”被分给她的丫鬟叫做喜鹊,听见她这样说喜鹊不解的问:“姑娘不回去?”她大概也怕自己不在身边伺候,沈涟漪出个什么事。
“我去花园走走。”沈涟漪言语间有些感叹,像是憋闷了一整个上午了,她必须得去找个地方透透气,否则会不舒服似得。
“姑娘,到了午膳时间了。”喜鹊提醒沈涟漪道。
“我知道,不过你这从御膳房一来一回的,也要花些时间不是,我只是去转一圈。”
喜鹊歪头思索了片刻,这才点点头,从沈涟漪手中接过那本不知道是女训或者是女德,然后说:“那奴婢先将书抱回屋子。”
“嗯。”
笙歌心里琢磨着这沈姑娘为何这个点去花园,等到用膳之后再去多好,还可防止胃里积食。真如她所说喜鹊还得去御膳房准备膳食,不过待她到了花园喜鹊也到了御膳房了。
她若是想吃到热食,她刚刚踏入花园的时候就得回头了。
不过这跟她也没什么关系,笙歌终于从她的背影上移开了目光。
沈涟漪提了提裙摆,然后下台阶,却还是踩到了裙摆,整个人绊了一下,然后重心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往前倾,眼看着她就要摔倒在地了,笙歌一个眼明手快,立刻松了怀中的书,几步上前去拉。
幸得她跟她近,差一点点就拉不住她,不过重力却是带着沈涟漪往前踉跄了好几步,笙歌也免不了。
沈涟漪这一绊倒是引起了好几个姑娘的注目,见沈涟漪没什么事也就没人过来慰问了。
待沈涟漪站稳了,笙歌松了手。
“谢谢乐姑娘。”
“客气了。”原来沈涟漪知道她姓什么。
沈涟漪虽然是躲过了一劫,她那几本书可就……灰头土脸了。大概是刚刚她抛的太带感,三本掉落的地方不同,姿势也不同。
笙歌想着这摔书可不是坏了规矩吧!可别让人抓个把柄给她定个藐视祖宗定下的规矩一罪。那便是有一百张嘴也难说了。
想到这笙歌立刻去捡,沈涟漪也帮她捡起了一本。
“多谢。”
“客气了。”
好像这话刚刚也说过,只是说的人互换了一下,两人像是都发现了这一点似得,对视了一下,然后纷纷一笑。
“乐姑娘怎得自己抱着三本,伺候的丫头呢。”
“让她先去御膳房准备午膳了。”
这是第一次与沈涟漪的交谈,竟不觉沈涟漪其实是她进宫之后除平安之外,再说过几句话的女子。
然后沈涟漪去了她的花园,笙歌回了她的屋子。平安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提着食盒,心情挺好。
“姑娘。”一进屋子她就说:“幸而听了你的早去了些,不然真就没什么能吃的了。”
等她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了盖子,一阵菜香扑鼻而来。笙歌转了目光去看是什么样的菜色。
红烧狮子头,清蒸软红,三色玉团……平安每端一盘就介绍名字,别说吃了,什么三色玉团她倒是从未见过。这真是三种颜色,平安说按颜色分别叫红玉、黑玉、绿玉。
所以好奇的她拿起筷子,第一个夹的就是那三色玉团。
表面十分的柔软,而且有些晶莹之感,平安看着她动作:“里头另有天地。”
“哦?”笙歌夹起一个轻咬了一口,比想象中的还要柔软,入口即化般,有一股浓汁划入嘴中,甜味适宜还有股清香。
“是红豆?”
见平安点点头,然后笙歌问起:“你吃过?”又见平安摇摇头。笙歌恍然,笑了一下:“你试试。”
这一小碟里头正巧就盛了三个。
“这可不行。”平安摇头。
笙歌推了推碟子示意她拿一个。可是平安说:“这三个姑娘都得亲自尝尝。”见平安这样说,莫不是——笙歌松了筷子,将红玉放下,夹起另一个,待三个都品尝完,才知道原来三种内陷都是不一样的,分别是红豆,绿豆还有黑豆。
难怪方才平安挺开心,原来是去的早拿到了好东西。
等到她吃的差不多了,这对面屋里的沈涟漪才回来,还是被喜鹊请回来的。
跟着旁边的王浣与聂怡也回来了,两人却是关系特别好的模样,竟差不多时时刻刻都杵在一起,旁边还多了一个姑娘。
笙歌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瞧着眼熟;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名字。
这才想起那女子是都尉陈平的女儿陈蓉蓉,陈平可是王宇大将军的得力部下。像是感觉到笙歌的目光,陈蓉蓉忽然转头朝她屋子看来,两人相视一眼,陈蓉蓉目光微烁,确是打量了她好片刻。
然后突然问起她身边的王浣:“王姐姐,这位姑娘瞧着陌生,是哪家小姐?”
王浣闻言也朝她瞧了一眼。
“我怎会知晓。”她挑了挑眉不屑道。
笙歌低下头伸手提起茶壶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又听陈蓉蓉说:“妹妹真没聂姐姐这样好福气,能同姐姐住一个苑子。”陈蓉蓉说着惆怅起来。
王浣倒是真没让人失望,对这话认真起来。
“妹妹想跟我住一个苑子?”
“这么多秀女我也只同两位姐姐熟悉,总是想的。”陈蓉蓉哀叹了一声。王浣轻笑:“这有何难?”说着她倒是转了方向直往笙歌屋里来了。
这有何难?这确实没什么难的。她对面住的是沈涟漪,怎得说爹也是当朝重臣,即便是不如她,也不好真的得罪了。
可是她不一样,想着王浣已经带着两位妹妹进了她的屋子。
笙歌站了起来,还没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这边王浣已经说:“你,跟她换一间屋子。”多么霸道的一句话,似乎只能有两个答案要么好,要么不好。
这时陈蓉蓉倒是迟疑的说起:“王姐姐,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送完食盒的平安回来了,恰好走到门口就看见笙歌屋里好几个人,外头还站了三个丫头。然后又听见王浣那一句话。
平安疾步走入屋子。
“奴婢见过三位姑娘。”平安朝三人行了礼,然后站直了身子,却是微低着头道:“姑娘有所不知,姑娘们分住在哪个苑子都是由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