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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没权没势没背景的人身上?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大家小姐,无忧无虑?”
苏然不管倪裳的愤世嫉俗,也不管她对自己有多少嫉恨,急着对她说:“我帮你申请,只要你提出来,我就帮你弄到。”
倪裳冷笑了一下,“你是真傻还是特地跑来嘲讽我的?你难道不知道我恨不得在许董事长的面前消失吗?怎么还好意思跑到他的办公室要福利要待遇!?”
倪裳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到最后,隐忍许久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带着责备和被人撕去伪装的羞耻感,直视着苏然的眼睛。
苏然被倪裳的话问到了,她确实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她想过,跟着难过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倪裳狠狠地看了苏然一眼,哭着转身跑开。
剩苏然自己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一片两难的沉思中。
Chapter28 诉·往事
苏然在家等了一整天,终于等到许世钧回家。
晚饭的时候,苏然一直魂不守舍的,她要做一件事情,可是不知是对是错,或者自己该不该做,左右为难。
“病好些了吗?”
苏然怔怔的望着碗里的菜,也不动筷,也不回答。
许世钧尴尬着等不到回答,全家人都莫名其妙的望着苏然。
沈念看她那副走神的样子:忍不住用筷子头轻轻打了一下她的手:“苏然!你爸爸问你话呢!”
“啊?什么??”苏然回过神来,看见一大家子都看着自己,窘迫极了。
许流年看也不看苏然一眼,低声说:“病的不轻啊,发烧都烧傻了?”
苏然白了许流年一眼,他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每次都这样,越囧他越添乱。
吃过晚饭,苏然轻轻走到许世钧的面前,小声的商量着说:“我能不能和您去书房说点事?”
这一下子全家更是对苏然感到莫名奇妙了,这个丫头平时在家里话最少,怎么会主动和一家之主有事商量呢?
许世钧想了一下,笑着说:“走吧。”
他料想这个小丫头也不会有什么大事,顶多就是闹闹不想再世罡工作啦,想搬回去一个人住啦。许世钧向来不把这个小丫头放在心上的。
可是没想到,苏然说出的名字,让他吓了一跳。
“什么?你说谁?倪玉梅???”
苏然没想到见过大风大浪向来镇定自若地许董事长会这么惊奇听到这个名字。
她有些莫名其妙的说:“对啊,就是想让您帮助她一下,毕竟是老员工了,又是倪裳的母亲。我……”
“行了,别说了。”许世钧打断苏然的话,“我心里有数。”
苏然知道许世钧向来不喜欢别人重复唠叨,更不愿意有人对自己的决定指手画脚,虽然一肚子的疑问,也只好闭着嘴,不敢再言语。
许世钧看苏然走出房门了,紧接着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立马查出倪裳和她母亲倪玉梅的资料信息,现在,立刻!!”
“你和我爸说什么了?”
一出书房的门,许流年就堵在门口质问苏然。
苏然想到倪裳的尴尬境地,觉得还是不到处宣扬比较好,犹豫了一下,笑着说:“让老总给我加工资啊!”
许流年知道这个丫头就知道胡说八道,又不肯和自己说实话。白了苏然一眼,转身上楼去了。
苏然看着许流年那副骄傲自大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骂他:什么嘛!明明是他要问的,回答了他又不高兴。毛病!
许世钧没怎么吃早饭,早早的出门了。
许世钧按照助理调查汇报的信息,找到了倪玉梅的病房。
早上,屋子里的光线很足,清晰的照着躺在床上的苍白花发的女人。
许世钧难以置信的走进倪玉梅的病床前,忍不住轻轻地唤她的名字:“玉梅?你真的是倪玉梅?”
倪裳的母亲被一阵呼唤叫醒,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看到她睁开了眼睛,许世钧很激动的追问到:“你是倪玉梅?真的是吗?”
“你……”倪玉梅的身体很虚弱,直说出一个“你”字,便再无力气问下去。
“我是许世钧。”
她听到这个名字,再加上看到这张脸,激动地咳嗽起来,有些抗拒的摇着头,示意他走开,她不要见到面前的这个人。
许世钧的心里充满了疑惑,怎么能放弃离去。他忍不住追问到:“倪裳是你的女儿?她是谁?她的父亲是谁?”
倪玉梅皱着眉头,恶狠狠地瞪着许世钧,提着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反正不是你的。”
许世钧直觉她没有说真话,他有些激动地提着倪玉梅的肩膀说:“你撒谎!从你离开世罡,你根本没有再嫁过人。那么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倪玉梅被问得气息不匀,胸口窒闷,别过头咬着牙不肯说。
许世钧终于忍受不了,晃着她的肩膀,大声地问到:“你说,倪裳是不是我的女儿?”
倪玉梅听到这句话,不可抑制的有泪涌出眼眶。
许世钧知道他猜得没错,他确实亲手,酿成了一个亲身父亲利用女儿做交易的悲剧。他痛苦的问倪玉梅:“你为什么要这样?!当初你为什么要留着这个孩子?我不是给过你一大笔钱吗?你大可以流掉这个孩子好好地过你的后半生。你怎么这么倔,你毁了自己,也毁了倪裳你知道吗??”
倪玉梅被许世钧的话勾起了往事,那些痛苦的记忆片段像是影片般慢慢在眼前播放,她痛苦的哭着说:“因为我爱你,行吗?当年我和你说过,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你。可是你居然娶了名震一时的年轻舞蹈家,甚至不在乎她还带着一个别人的孩子。声望和面子,真的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许世钧也痛苦的不得了,他双眉紧蹙,对她说:“沈念她有社会地位,能帮助到我把公司发展壮大。我是一个男人啊,事业才是我该毕生追求的东西,事实证明,我做对了,我成功了,不是吗?”
倪玉梅气得咳嗽不止,原本苍白的脸被提不上来的气憋得青黑发暗。抖动着看着许世钧:“我一生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了你,一个自私自利,不懂感情的男人。”
许世钧对着她喊道:“既然我自私自利,不懂感情,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倪裳养大?她为了治好你的病,不惜出卖自己做交易,你知道吗?是你害了我们女儿的一生,是你!!”
倪玉梅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许世钧在说些什么,她双手紧紧的抓住许世钧不放,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嘶喊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许世钧看她面目铁青,怒瞪着赤红的双目,他有些抗拒的想走,却被倪玉梅紧紧地抓住,质问不止。
许世钧有点着急,一把甩开了虚弱不堪的倪玉梅。
倪玉梅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还是被狠狠地挣脱掉,就像她几十年来的感情一样,狠狠地爱过,狠狠地抓在手里不松开过,却难逃被人遗弃,被人丢掉的命运。时至今日,她才明白这个道理,会不会,真的,太晚了一点。
倪玉梅万念俱灰的躺在病床上,放弃了追问,放弃了坚持。
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好像头被人狠狠的溺在水中,找不到氧气,没有了呼吸,一点一点的,眼前慢慢的黑下来。只感觉,有泪,流过眼角,痒痒的,还温热,不知流到何处,是否有人心疼?
许世钧看着脸色越来越铁青的倪玉梅,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连忙跑出病房,大声地呼喊着医生和护士。
看着病房蜂拥而入的医生,大夫,护士,许世钧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他痛苦的靠在墙角说不出话,看着氧气罩罩在倪玉梅青黑色的脸上,看大夫们用电击一次次的试图挽救,他知道,是自己杀了倪玉梅,杀死了她的生命,杀死了她原本美好幸福的一生!
许世钧躲在医院的角落里,看着脸上蒙着白色的床单被从病房里推出来的倪玉梅,看着匆忙赶到医院痛哭不止伤心欲绝的倪裳。
这两个女人,原本一个该是他的妻,一个该是他的女。现在却如此的狼狈痛苦,而这个为人夫,为人父的男人,竟然没有勇气走过去陪她们一起流泪,一起哭泣,只能躲在一个角落目视着这一切。
许世钧,哭了,可是他一言不发沉默的离开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们母女,也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是另一个家庭的丈夫父亲,甚至是一个拥有几万员工的集团董事长。
倪裳一个人独自承担一切,默默地安排母亲的后事。
短短几天的时间,倪裳瘦了好多,双眼无神,一点精神也没有。
她很少说话,不吃不睡,甚至也没有表现出太过悲痛欲绝的情绪,每天都忙前忙后的办理丧事,像一个机械的没血没肉的机器人一样,只是一味的默默低头忙着手中的事情。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倪玉梅墓碑上的照片还没被风吹日晒,甚至还残留着倪裳手心的温度。她的照片静静的被镶嵌在冰冷坚硬的石碑上,对着倪裳亲切温暖的笑着。
看着看着,倪裳终于忍不住瘫坐在母亲的墓前,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如此勇敢的,放肆的嚎啕大哭。
她生命中所有的光亮,她努力的挣扎在这个污浊城市里的所有意义,瞬间变得不名一文,如果没有母亲,她活着这件事,根本毫无意义。
苏然参加过倪裳母亲的葬礼,看到倪裳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很少说话,很少笑,甚至连从前的那份精明刻薄都消失殆尽,像个行尸走肉一般,谁也不再理会。
苏然的心很痛,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切会发生的如此突然。她还未来得及帮助倪裳母亲得到世罡的补助,她以为倪玉梅会慢慢恢复健康,她以为倪裳也会从过去的阴影里慢慢走出来,她以为……
不管苏然怎么以为,她也不会想到,自己才是加速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
为什么,自己向许世钧提到倪玉梅的时候,他的反应会那么激烈?
为什么,自己刚提出为倪玉梅补助的请求,她就会突发死在医院?
为什么,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蹊跷和不合常理,难道,是许世钧??
苏然不敢再想下去,她怕了,面对“真相”,残酷的叫人窒息,不敢直视。
Chapter29 许·千金
倪裳处理过母亲的后事。找到主治医生。
“她才刚刚动过手术不久,不是身体会慢慢恢复好吗?怎么会一下子就不行了呢?”
主治医生也很遗憾,安慰着苏然说:“病人的身体状况本就十分虚弱,即使手术过后也需要长时间的调理和疗养。可是她突然情绪激动,这对本就肺部有病灶的人来说,是十分不利的。忧伤肺,应该让她尽量保持心情愉快才对,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忧伤情绪呢?”
倪裳越听越不明,向医生询问,“你说什么?突然情绪激动?那是什么意思?”
“我们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有人大喊大夫去看望病人。等我们赶进去的时候,你母亲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有人大喊大夫?”倪裳在心里拼命回想着到底有谁知道她母亲病重的事情,忽然她想起一个人,于是对大夫说:“是不是一个女孩子,长发大眼睛。就是上次来送补品的那个女孩?”
“这个……”大夫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很混乱,我们一心想着救人,根本顾不上了解探病的是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