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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朔震怒:“不是叫你们看好他的吗!”
我震惊:“居然是这种良家妇女为保贞节才会使用的自杀方式!”少数民族汉子内心好人…妻啊!
后一句话我没说出来,因为同时被侍卫长和司空朔复杂的眼神堵住了。
司空朔黑着脸挥退了侍卫长,心烦意乱地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揉眉心。我还在想找龙昭借防身武器的事,到处寻找那个黑色身影,却发现他又不见了。刚刚没看见司空朔吩咐他去做什么,他应该就在这附近待命吧。
床底?椅子底下?屋顶?我不停地晃悠,东张西望。
就在我趴在地上想看看书桌下面有没有人的时候,司空朔突然睁开眼准备叫人进来,结果第一眼看见我手脚并用,低头抬腰趴在地上的情景。
“……你在干嘛?”
我默默抬了抬头:“练功。”
烦躁的司空朔决定去泡个澡。下人去准备热水的时候,从横梁上轻巧无声地落下一个黑影,正是龙昭。
我很无语,“我刚才那么费劲的找你,怎么你就不知道飞下来?”
龙昭很疑惑:“不是在练功吗?”
我蛋略疼。
因为司空朔要去洗澡,龙昭准备请示司空朔要不要让他潜伏在浴池的大梁上呆着以防还有刺客袭击。闻言我很严肃地举起手:“那我洗澡的时候谁来保护我?”
司空朔沉默了一会儿,提议:“要不你就将就一下,放心吧,龙昭不会乱看的……”
我激烈地摇头:“绝对不行!”然后弱弱地开口:“宫里有没有武功高强的宫女什么的?”
“你觉得呢?”他翻了个白眼。
反正我洗澡的时候龙昭不能呆在那儿。大不了,我洗快点,刺客应该不会贱到趁人洗澡时偷袭吧。
之前侍卫长进来的时候有请示过司空朔,遇刺的事要不要上报皇上,司空朔摇了摇头,并吩咐侍卫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走漏半点口风。
对此我表示很不解,“太子遇刺是大事,更何况还是北夷下的手,光这个理由就足以让尚国大军进攻北夷了。你隐瞒下来,万一以后被皇上知晓了反而觉得你可疑怎么办?”
夜已深了,司空朔还坐在案前对灯捧卷看,我脱了外衣坐在床头。虽然枕头边上搁着匕首,我还是毫无睡意。
司空朔头也不抬:“如果他真对我有疑,反而是一件好事。”
“怎么讲。”
“父皇猜忌心很重,一旦知道我遇刺而迟迟不报就会派人暗查,然后很容易就会想到这次遇刺是我自己安排的一出戏,也会去思考我的目的是陷害谁。这样一来你认为谁受益了呢?”
“你是说……忠平府?”
司空朔又补充道:“你要知道,我父皇以前压制的可不止白家,他不允许朝中武将手中兵权独大。”
我认同地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又想到了那个北夷刺客,“说起来有点奇怪啊,那个北夷刺客被活捉以后无缘无故的就自尽了。既然他那么坚贞爱国……为什么在刚刚被我们抓住的时候不自尽?”
司空朔会意,从案上抬起头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了些,仿佛我的话验证了他的某种猜测一般。
我平静地与他对视,一字一句道:
“除非是,他的任务不止刺杀,还包括透露给我们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也许会晚更……窝稳定日更不会弃,求攒够RP招评论啦≧△≦
☆、第七章
提出这个假设以后,我很期待司空朔能有所行动,把这件事再深入调查一下。毕竟行刺这种事,有了第一次说不定就会有第二次,就算我不关心司空朔的死活,我自己的人身安全还是要顾虑的。所以能尽快彻查出结果无疑是最好不过的事。
奈何司空朔比我还不在意他自个儿的死活。自从这天晚上他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一番之后,就再没见他搞出些动作来。连我都不禁怀疑,这出刺杀,该不会真是他自己安排的吧。
就这样无风无浪地过了一个月,除了多派些侍卫在晚上加强东宫的警戒,似乎也没什么异常。我在司空朔淡定的影响下,渐渐也有些不甚在意了。
不过老天大概是非常不待见我们俩太轻松的模样,于是又教人摊上了另一出事。
嗯,跟遇刺比起来,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事情还要从中秋宴的前一天说起。
首先要说明一下,为了促进感情交流,我和司空朔每天晚饭后都要一起在宫里散步遛鸟以及交流养生经验。当然,这是流露给外人看的表象。散步的真实内容包括,一,找肉吃,二,找肉吃,三,找地方吃肉。
哦,别想多,这里的吃肉请从字面意义理解谢谢。
至于为什么要进行这么一项战略活动,主要原因是因为东宫侍卫长担忧北夷人行刺不成耍阴招,搞些下毒一类的把戏,所以宣称东宫伙食在未来三月一切从简,并且每道菜要经过三道验毒程序方可上桌。要知道的是,油分越重的菜,下毒后是越不容易被发现的——像牵机这类东西都是在油里和酒里溶得比水中快。
所以理所当然的,一夜之间桌上荤菜减半,满眼绿油油的菜叶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身为肉食系的我与司空朔都快疯了,然而又不好说些什么,毕竟的确小命是比吃肉重要。但是!不吃肉的痛苦也能要命!
到各宫的厨房蹭肉吃这种事,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而中秋宴的前一天,我和司空朔两人在一坨假山石后面神色狰狞地解决掉从御膳房小太监处打劫来的鸡腿肉,由于这种事越干越熟练,导致我们两人毫无罪恶感,并且非常有效率地把鸡腿肉啃了个精光。司空朔牙口比较好,还掰了一小段鸡骨头嚼。
然后我们两个用袖子把嘴上的油擦干净了,这才神色庄严地从假山石后头慢悠悠地绕出来,为了不引起众人注意,在回去的路上故意多绕了几圈,等慢腾腾地绕回东宫准备不动声色从后门进入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尖厉的惊叫破空而出:
“啊——来人呀!有人上吊啦!”
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小伙伴司空朔比我先一步反应过来,招来一个急匆匆从后院里出来的小宫婢,询问她发生何事。
小宫婢一见司空朔就神情夸张作惊惶恐怖状:“太子殿下——您快去看看啊,甄良娣不知怎么了想寻死呢!”
司空朔皱起了眉头。
我也皱起了眉头。
甄良娣?谁啊?
司空朔比我直接:“甄良娣?谁啊?”
小宫婢表情复杂地看着我们二人,噎住了。
我再次回忆一遍,发现印象里确实没有这个人。但很快我就明白过来——这人应该就是充入司空朔侍妾中的一位。当初有四名侍妾,司空朔不知为何对她们没什么兴趣,又嫌她们太烦,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这些女子打发走了。而现在,不知是因为重生后司空朔已经忘了这回事,还是之前的风波让他无暇顾及,总之一个多月过去都没提过处置她们的事。
结果侍妾们在东宫留了下来,现在居然还闹出人命了,果真是……细节决定剧情,一件事处理得与前世略有不同,就会牵扯出不一样的事端来,像归宁那会儿不也一样么,司空朔要是不去,就不会有人得到消息,哪里还有什么刺杀啊。
既然出事了总要去看看,于是我干脆直接朝刚才那声尖叫发出的地方奔过去。不知道为何一向不爱管女人的司空朔也慢悠悠地跟在了后头。
映入眼帘的为如下场景:东宫后院的鎏央阁内,头顶横梁搭着一条断掉的白绫,地上坐着一个虚弱无力满脸泪痕的美人被宫婢扶着,旁边还坐着一个神色极其难看的女子。
看起来坐在地上那位就是要上吊的张……不对甄良娣了。我调整好表情先一步跨入门内,“发生何事?”
虽然这情景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事,但先问了这个问题才会显得我比较专业。
“回太子妃娘娘,”见我来管事,一边坐着的那位抢先一步来报告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妾身今日晚膳后,想着出去走走消食,便领着丫鬟出了鎏央阁。不到半个时辰妾身忽觉身体不适,就比平日要稍早一些回来——妾身进了屋子,将正准备往臣妾茶里做手脚的这人逮了个正着,妾身还未问出两句话,她便哭哭啼啼地指责臣妾诬赖,还妄想拿上吊来讹事,妾身无奈便叫她的丫鬟把她给拉了下来。”
“真是满口胡言!我何时往你茶水里做手脚了?”那位甄良娣哭得愈发哀怨,同时颤颤巍巍站起身,模样好不凄惨,“我不过是路过了你房门,你却偏生要指责我进了屋动手脚。仗着无人你便要横加指责,无中生有。太子妃明察,妾身真是被冤枉的!妾身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冤屈罢了,并无讹诈的心思!”
就在这时,在外面偷听的司空朔终于现身了,屋里的另两个女人均是眼神一亮,齐齐朝他那边看过去,甄良娣更梨花带雨了些,另一位也浮现出无辜的模样。
孰料司空朔并没朝她们看去,而是默不作声地示意我继续问——不知道他要闹哪样,难道要强势围观不成?
我清了清嗓子,“咳,张……甄良娣,你说你是路过的,那你原本是要到何处去?”
甄良娣先是一愣,继而楚楚可怜的脸上生出两朵红云来,一双雾气空濛的杏眼不胜娇羞地望向司空朔的方向,声音却依旧凄楚哀恸:“妾身,原本是想要去给太子殿下送些自己做的吃食……”
“那这位——嗯对不起你是?”我又看向另一个。
对方嗫嚅答:“回娘娘,妾身娘家姓徐。”
“呃,好。徐——姑娘称看见你当时在屋内,你作何解释?”
“妾身冤枉!”甄良娣的嗓音略提高了些,两粒晶莹的泪珠随之从眼角滚落,“殿下与娘娘若是不信,这里有妾身亲手做的东西,的的确确是要送去正殿的,东宫后厨的管事也知道此事……”
我才懒得去找什么东宫后厨验证,转眼瞥见桌上搁着精致的食盒,应当就是装着东西的。正好奇着甄姑娘做了些什么东西给司空朔吃,就见司空朔默不作声上前一步,直接把漆木食盒的盖子掀开。
一股浓郁的甜香顿时扑鼻而来,我略把持不住,一边在内心正直地擦着口水一边震惊于甄良娣到底放了多少糖……
然而一向不喜欢甜食的司空朔就反应平淡了,甚至还有点失望的意思。嗯,我觉得,那什么,如果甄良娣能务实一点做些常见荤菜端上去司空朔说不定会赏脸多关注一下,结果非要走小清新路线,实在是花心思又不讨好。
要是准备送给我的多好,我都愿意替司空朔接纳她。
一旁的甄良娣见司空朔主动打开食盒的盖子,顿觉成功吸引了太子的注意力,一时间喜从中来,又忙不迭地趁机补充,“这盒中盛着的有烧糖糯糕,桂花糕,芝麻桃酥和赤豆饼,妾身怕殿下不习惯民间点心口味淡,在上面都撒了糖桂花……”
这是要用甜食甜死司空朔吗?姑娘好手段!
司空朔更加面无表情,他默默地阖上食盒的盖子,然后背转身就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径自走了出去,留下还想要补充些什么但突然意识到气氛不太对的甄良娣,不知道为什么被当做背景而暗自神伤的徐姑娘,以及很想跟他一起逃走但被他抛弃在这里的我。
为什么要我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