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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把,换来后者更凶狠的怒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庞昱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没话找话。
依旧没反应。
“你被他们点了哑穴?”思来想去,庞昱觉得这个解释最为合理。毕竟,帅得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男人要是个哑巴,那可就太没天理了!
男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算是变相的承认。
“哦!”庞昱很有气势的伸出两根手指,先在空中比划了两下,然后对准男子那没有一丝赘肉的完美身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
半响,她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貌似还不会解穴耶!”
‘噗——’
这是男子额头青筋爆裂的声音!
“别生气!过于激动会加速血液循环,进而促进药效更早的发挥!”庞昱说的很是诚恳,但前提是忽略她嘴角那抹逐渐向上翘起的弧度。
没办法,谁叫她最近比较忙,再加上哑姑又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她就把学习点穴大法这门神功的时间给无限期押后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给你下的应该是那种不和女人那啥,就会硬生生被憋死的药吧?”庞昱见男子的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便知道自己说中了。
瞧陆萧萧刚刚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儿,和此等兴师动众的仗阵,想必这男人的来头恐怕不小。
“那个,现在你中了药,我也中了药,不如…咱俩就这么将就一下?”庞昱摸摸鼻尖,提出了一个颇为可行的建议。
因为师命难违,她至今还是个悲催的雏。虽然她也想和帅哥们留下一个个激情四射的美好回忆,但她不想强迫对方。否则,凭借庞家的势力,什么样的男人弄不到手?她又何苦成天眼巴巴的往开封府跑,大献殷勤?
空气中流动着暧昧的气息,甜甜的,香香的…很诱人…
倘若庞昱没有再次折回屋中查看,也不至于误着了陆萧萧的道。因为,这种药在人发觉自己中招之时,便已经迟了…
“不如这样。”良久,庞昱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讲着极其不着调的话:“美人儿,看在我刚才救你一命的份儿上,你就以身相许吧?”
闻言,男子的眼皮狠狠抖了两下,赌气似的把头微微转向一边,不再瞧这厚颜无耻之徒。
“美人儿,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喽!”庞昱扯了扯嘴角,笑得那叫一个狡诈!此等只应天上有,世间鲜难求的绝色被人打包送至她的眼前,岂有不吃之理?
何况,她这是经过人家同意的!倘若对方说一个‘不’字,她立即停手,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床上的男子先是一愣,然后慢慢转过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那表情好似在说:“混蛋,你还能再无耻点儿吗?”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说罢,庞昱一把扯掉脸上的面纱,露出那张笑意盈盈的俏脸。
即便目睹到庞昱那祸国殃民的皮相,男子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除了眼底燃烧的熊熊怒火,便是彻骨的寒意。
“干嘛摆出这种苦大仇深的表情?拜托,我是女的,要吃亏也是我吃,好不好?”庞昱挑了挑眉,三下五除二就把床上的人扒了个精光,然后双眼直直地盯着某处,赞叹道:“啧啧,挺有料啊!”
伸手摸了摸那极具爆发力的强健体魄,因为怕男子再胡乱咬人,庞昱不得不忍痛放弃那诱人的唇瓣,转为攻占那凸起滑动的喉结。
“难受,就哼出来。”庞昱见男子紧咬薄唇,遂忍不住出声提醒。不过,她那勾人的声线,以及在男子耳廓边流连辗转的温热湿气…俨然,是最磨人的撩拨!
庞昱见男子那副宁死不屈的倔样儿,不禁玩心大起,恶从胆边升。
尽管两人同样中了招,可庞昱只是吸入些许催情香,而男子则早在来这此之前便被人动了手脚,不但武功使不出来,还服下极其烈性的春药。要不是其心性坚定,自制力强,怎能隐忍到现在?
至于庞昱,她仗着一身雄厚的内力,硬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而硬生生的将体内的躁动给压了下去。只见她跑到房内的衣柜中鼓捣了半天,翻出了两根备用的蜡烛和半根麻绳,以及一截拇指粗细的小木棍。
“美人儿,你看我找到什么好东西了?”庞昱扬了扬手中的‘战利品’,笑得是异常灿烂。
见状,男子心里突然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庞昱邪笑着踱了过去,将男子的两只手按在床头,并用麻绳系好,最后还不忘打了个活死结。
“美人儿,你要乖乖的哈,我头一次,没什么经验,你多担待些!”庞昱的表情极为诚恳,隐隐还带着几分歉意。
嘛,反正就试试,也不玩啥高难度动作,应该…没什么事吧…
闻言,男子眼中的愤慨变为了鄙夷,像是在说:“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第一次?”然而,直到一滴滚烫的蜡珠落在他的身上,男子这才明白:所谓的没经验,原来指的竟是这个?
长夜漫漫,房里可谓是春色无边,连天上的月亮都羞涩的躲到云朵后面,久久不敢探出头来……
直至第二天艳阳高照,被狠狠折腾了一晚的男人才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不知何时,手上的束缚已经被解开,他用拇指和食指按住眼角,感觉整个人晕乎乎的…仿佛,做了什么梦一样…
记忆逐渐回笼,昨晚的一幕幕向潮水般涌入他的脑中。
该死的!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给……
然而,手边的被褥早已冰冷一片,房内哪儿还有昨晚那妖女的半点儿影子?
“谁在哪儿?”突然,男子眼神一凛,朝门口低喝一声。看样子,被封的穴道也因时间的推移而自动解开了。
“老大,是我!”只见一年轻男子战战兢兢地推开房门,小心翼翼的来到床前,垂手而立。
空气中仍残留着欢爱过后浓烈糜烂的味道,再加上房间里凌乱的场景,就算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天啊!
他家主子该不会真叫那陆萧萧给吃的连渣都不剩了吧?
“凌飞,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男子的声音如他的人一样,冷得令人发寒。
“老大,小的跟凌云等到半夜却没见您回来,顿觉不妥,遂分头行动,逐一盘查汴京内可疑之地,直至刚刚才查至此处。”其实,凌飞已经杵在门外好一会儿了,但一直纠结于要不要等凌云来了,两人一起。
毕竟,老大的怒火可不是他一个人能承受得了的!
“那你在来时,有没有见到一女子?”
“回老大,不曾见过。”
男子也不再多问,试着活动了下身体,那袭来的阵阵刺痛不禁令他皱了皱好看的眉,尤其是股间那羞人之处,竟然也…
不知什么东西搁了他一下,拿起来一看,赫然是某女昨晚逞凶的利器——那根缺了半截的小木棍!
男子原本冷若寒霜的俊脸,此刻,竟变得格外狰狞!那模样简直恨不得把某女抓回去,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老大,您、您没事儿吧?”凌飞被那阵阵寒气冻得直打哆嗦,实在有些扛不住的他急忙为自己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老大,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说罢,他便一个箭步蹿了出去。
掀开盖在身上的棉被,男子的脸不禁又黑了几分。这些青红交错的印记无一不再提醒他,昨晚的举动是多么的疯狂,多么的不可饶恕!
咦——
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床上那两抹殷红所吸引,回忆起昨夜进入时的感觉…心,猛地一颤!难不成她…
拾起地上的衣服,勉为其难的穿上,待他收拾完毕。恰巧,手持‘重物’的凌飞和随后闻讯赶来的凌云也在此时相继步入房中。
凌飞将在柴房浑浑噩噩睡了一宿的陆萧萧重重的扔在地上,因为后者被堵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抽噎声。
“老大,瞧我在后院的柴房找到了什么?”凌飞拍了拍手,笑得很是憨厚。这女人也真可恶,竟然连他们老大的注意都敢打!
不过,她被关在柴房,那与自家老大滚床单的又是谁?
“老大,我问过阁里的兄弟,从未有人接过陆家的买卖。”与大大咧咧的凌飞不同,凌云稳重细心,倒颇有几分少年老成之感。
“不用查了。”男子轻轻的叹了口气,“放眼天下,能将我魅影阁戏耍到此等境地的,也就只有那人了…”
“怎么可能?”闻言,凌云惊呼一声,显然他是知道老大口中‘那人’指的是谁。
“凌云,你替我转告那人,魅影阁从此与他不再有任何瓜葛!还有,京城的烂摊子,让他自己收拾去。如果想见我,麻烦他下次改用正规的文书。”
“是!”
“过了这么些年,你还是一点儿没变。”男子垂下眼帘,喃喃自语道:“不知京城有什么东西,值得你非要采取此等极端的方式来赶我离开…”
“老大,那她怎么办?”凌飞指了指蜷缩在地上的陆萧萧,挠了挠头。
男子上下唇轻启,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杀!”
“可是——”凌云道出心底的担忧:“这陆萧萧乃陆庄主的掌上明珠,如此一来,会为咱们今后平添很多的麻烦!”
男子并未做声,只不过周身萦绕的寒气更甚。
见状,凌云急忙改口:“老大放心,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冷冽孤傲的声音,震人心弦。
“是,小的谨记老大教诲!”凌飞接过话茬儿,头点得如捣蒜一般。
哎…
看老大的意思,貌似是连同陆家一并连根拔起啊!真是的,这陆萧萧招惹谁不行,偏偏打起他们老大的注意!
这不是嫌命长,找死吗?
世人皆知,老大是出了名的讨厌女人。以前,有个傻女人不听劝告,非抓着老大的衣袖…结果,老大一怒之下,愣是将那女子的胳膊给砍成两段!
“稍后派两个人埋伏在屋子的周围,倘若有人潜入,务必给我生擒!”男子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右手,沉声道:“同时,放出消息,就说魅影阁阁主的流云戒指不慎丢失,但凡提供重要线索者,魅影阁将无条件为其办一件事。”
估计庞昱做梦也没想到,与她昨夜翻云覆雨的,正是她立志要捣毁的魅影阁的阁主!
换而言之,躺在地上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的陆萧萧根本就不清楚男子的真实身份?亦或者,她所知的只是男子众多身份中的某一个……
“是!”凌飞和凌云异口同声的答应道。可当兄弟二人瞄到自家主子颈间密密麻麻的吻痕,十分默契的互望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如果有机会,他们一定要见见那名不畏‘严寒’,勇于挑战生命极限,义无反顾的破了他们老大处男之身的绝世强女!
“阿嚏——阿嚏——阿嚏——”那边,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庞昱突然一连打了三个打喷嚏:“md,谁没事在背后骂我?”
忽然,房门被从外推开,只见身着一袭桃色烟纱裙的颖儿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你这个死丫头,是该骂!欠骂!找骂!”颖儿的食指狠狠地在庞昱那光洁的脑门上戳了戳,直至按出一排红红的印子才罢手。
庞昱撇撇嘴,小声嘟囔道:“切,你这分明是在妒忌。”原来,自知犯了忌讳的庞昱在将人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