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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男人从头到尾都没碰过原主,那么自己和这男人第一回正面交锋时发生的事情就可以解释得通了。自己与原主差别太大,这一点是人所共知的。想来这男人当时是真的疑心自己的身份,怀疑自己会是那什么部什么部的细作,所以才用那种方式试探自己。
至于在叮咚泉边……这会儿想起也没那么生气了,要是这男人真疑心自己,不出手也想得过,更何况他说过,就算没有世海出现,他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么呼啦地想了一通后,宝梳忽然觉着,阮曲尘这男人好像也没那么不好,没那么看不顺眼,凑凑合合也算个能干有担当,长相也不错身手也好的男人。不过,真如初真所言吗?自己喜欢阮曲尘,才潜意识里容忍他的无礼和爬*,而不是因为打不过他骂不过他?
为什么自己要骗自己?
什么时候自己把心上了锁,自己竟然都不知道?
正发神时,灵芝忽然推开了门,一脸憔悴地走了进来。宝梳回过神来问道:“四婶,怎么了?”灵芝走到*边坐下道:“上午我不是托人带信回娘家吗?信儿在半路上就交给了我爹,刚刚那同乡来给我报信儿,说明上午我爹就能到城里,叫我去万隆祥找我爹。我想,明儿一早我就找个借口带着东玉去找我爹,你说呢?”
“您自己决定吧!”
灵芝咬了咬下嘴唇,使劲地点了一下头道:“我想好了,不想再回去过那样的日子了,更不想让东玉活在那样的日子里。明儿我就去找我爹,回家再把话说开,这事儿你先给我兜着,千万别叫你四叔知道了,我怕他跟我爹会打起来。”
“您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谢谢你了,宝梳!”灵芝有些不舍道,“要说村里我最舍不得谁,就是你二婶,你还有初真了。都说妯娌净吵架,可我跟你二婶处得跟自家姐妹似的……”
“别难过了,四婶!”宝梳忙替她擦了擦眼泪笑道,“您是回去重新开始,多好啊!您受了委屈,还有一屋子爹和兄弟替您……”当话说到这儿时,宝梳忽然鼻头一酸,猛然明白了什么,话就哽得有些说不下去了。
是啊!四婶受委屈了,还有娘家人疼着,自己呢?原本就是一缕上错身的魂儿,自己的家人在哪儿呢?自己的家在哪儿?过往的熟悉和依赖在哪儿?仿佛离自己已经很遥远了。
原来从一开始穿越到这个地方来,她就已经把自己的心上了锁,想以一个过客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过下去,纵然是对这儿的某个男人有些眼缘,但她潜意识里还是抗拒的。她不是对阮曲尘打不开心,是对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真正敞开心扉,因为原本她就不属于这儿。说什么要寻个家财万贯,貌比潘安的丈夫,原来真是自己哄自己,打发无聊时间,说着玩儿的……
灵芝后来说了什么,宝梳差不多没听进去,后来夏夜他们回来了,外面闹哄哄的,闹得她很心烦,索性就上*睡了。直到初真回屋时,她也还没睡着。
手一伸,摸着了那半块心经对牌,簪刻的荷花纹,细腻的心经经文,此时忽然再看,怎么都觉着是一股心酸。她不属于这儿,心怎么可能落定在这儿?阮曲尘这半块儿牌子送错人了……
“宝梳你在哭吗?”初真睡下时忽然察觉到了异样。
“没有,做梦呢,梦见我爹娘了!”宝梳缩在被窝里,悄无声息地擦去了眼泪,再把对牌塞回了枕头下,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
“别想太多了,睡吧!”初真躺下后没再说话,宝梳却睁着一双大眼眸子,怔怔地望着半透光的蚊帐,是不是真的该离阮曲尘远一点了?自己就是个过路的,何必耽误人家呢?
第二天早上,宝梳起来时,灵芝已经收整妥当了。昨晚阮威是在她那屋睡的,这会儿还没醒呢。她悄悄拿上包袱,拉着东玉出了门,然后跟宝梳道了个别,去找父亲了。出门时,初真瞧见了她的背影,快步走上前去问道:“宝梳,四婶这是要走了吗?”
“都走吧!”宝梳略带伤感的口吻说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样最好了!”
“四婶去找她爹了?”
“嗯。”
初真回头看了一眼那间房,悄声问道:“四叔还不知道吧?”
“不知道,还在睡大觉呢!不说了,我先去洗把脸。”
宝梳洗漱过后,便带上包盐和两个皮囊出门去了。到了庞府门口一问,原来人家阮管家昨晚压根儿就没回来,还在洞月楼呢!她只好又去洞月楼找人。
洞月楼的掌柜认得她,忙找了个伙计送她去三楼帐房,说阮曲尘昨晚喝多了,就在帐房里歇下了。走到二楼转角处,她忽然听到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似乎是上回那叫芳郁的姑娘,只听见芳郁柔声央求道:“侯安兄弟,劳烦你去瞧一眼阮爷起身没有?昨夜他和林爷都喝多了,我熬了些粥特意给他送来,你好歹帮我问一声儿,见不见我再说,行不?”
宝梳沉默了片刻,转身往楼下走去。那伙计跟着下来问道:“管家娘,不去找阮管家了?”宝梳道:“不去了,带我去后厨吧!不是要做冰麒麟吗?这才是正事儿呢!”
宝梳一个人在后厨里捣鼓了一炷香的时间,做好了三杯冰麒麟,然后送到了后厨那几位掌勺师傅的跟前。几位师傅左右上下打量了一番,都说瞧着外形儿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比奶豆腐松软些。宝梳笑了笑道:“要知道不同,尝过才明白,请吧!”
“做好了?”曲尘的声音忽然在伙房门口响起。
“做好了。”宝梳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感觉有点怪怪的,仿佛有些隔阂陌生了。
曲尘走到案桌边,低头看了看问道:“上面那些五颜六色的是果脯吗?”
“是果脯,之前在家做的时候,因为没有那么多果脯,如今有现成的,就做了个七色果脯碎,撒在上面,味儿更好。”
“师傅们,都尝尝吧!”
曲尘发话后,三位大师傅都端起来尝了两口。其中一个师傅砸巴砸巴了两下嘴,眼露诧异道:“先前瞧着略比奶豆腐酥松些,可吃到嘴里却是另外一番滋味儿,冰冰凉凉,又有股浓浓的奶味儿,伴着果脯碎,满口香气啊!管家娘,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
宝梳笑道:“这是我独门秘方,告诉您就不值钱了。”
“说得也是,是我多问了,大管家,”那师傅点头道,“这道甜品我没吃过,味儿好,意头也好,到满月酒那日摆上桌,绝对出彩!”
“那行,你们忙吧,先走了!”
“大管家慢走!”
随后曲尘叫上宝梳离开了后厨伙房。回到三楼帐房后,曲尘在旁边圆桌边坐下问道:“什么时候来的?”宝梳道:“来了一会儿了,对了,除了必要的食材之外,你还得给我备两个木桶,一大一小……”
“吃完早饭再说吧!”曲尘打断了她的话道。
宝梳看了一眼桌上那大粥碗,转过头望了望书桌说道:“我吃过的,您慢用吧!借您点纸笔,我把必要的东西都写下来,省得耽误您工夫了……”
“怕是芳郁送来的吗?”曲尘一边舀粥一边转头笑问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认真地跟你说和离吧
“芳郁……什么芳郁?”宝梳故作不知地走到书桌边找起了纸笔。
“想骗我可不容易,明明看到芳郁了,还说没见过,你在吃醋吗?”
“哦……”宝梳找了支笔爬在书桌上写道,“清早给你送粥的姑娘叫芳郁啊?我是瞧着有点眼熟,好像是在哪儿见过,就是记不起名字了。长得高大英俊的男人我能记住,那种女人嘛,我也没心思记去……木桶两只……曲柄棍一根……还有什么呢……冰自然不能少了……”
还没写完,曲尘便从后面抽走了笔,拽着她到了圆桌旁坐下,递了一碗粥给她问道:“要木桶做什么?我看你前几回做冰麒麟也没用木桶。”
“这回不是客多吗?之前用皮囊的办法,一回顶多能做出五碗来,用木桶就快当得多了,对了,你们庞家那么阔气,应该有水晶杯盏吧?”
“有,干什么?”
“把冰麒麟装在水晶杯盏里,那是绝配!若是想显摆庞府的豪气,不妨拿些出来,到时候往桌面上一放,绝对高端奢华有内涵!”
曲尘忍不住笑了笑,低头吃了口面道:“你哪儿去学的这些话?自己想出来的?”宝梳喝着浓稠的粥,瞥了他一眼道:“我是狐狸精转世你不知道吗?古今往来我都知道些,这点算什么?哎,你早上喜欢吃小面吗?”
“对啊,习惯了,在家就是这样。”
“那你的二女人今早献殷勤献错了啊!她要送小面来,你保准就喜欢了吧?”
“你送毒药来我都喜欢。”
宝梳差点给粥呛了一下,浑身像是被什么蜇了一下似的,从头到脚有股麻麻的气流在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肉麻当有趣?这男人严肃起来像扇玉刻的屏风,让人有莫名的隔阂感,可温和的时候还是挺那什么……别想了,想多了,想多了!这不是今天来的目的啊,靳宝梳!
曲尘又问了些做冰麒麟的事情,两人正气氛融洽得要死地聊着,帐房门忽然被碰地一声给踹开了。宝梳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墨绿色华服的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手里拿了把川扇,斜眼往圆桌边一瞄,冷哼了一声道:“阮曲尘你倒很有空闲啊?我交派你的事情都还没做好,你却在这儿跟个女人吃早饭?可真有我们庞府管家的派头啊!”
这男子说完,往书桌前一坐,翘起二郎腿,一副少爷的架势说道:“菜单重写好了吗?拿来本少爷瞧瞧!”
他这么一说,宝梳就猜到了七七八八,这人估摸着就是庞府大少爷庞乾朗。果然是一身纨绔子弟的气息,眉宇间满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神色。宝梳正想阮曲尘会怎么应付这大少爷时,曲尘却不紧不慢又吃了一夹小面,放下筷子,喝了口浓茶,再擦了擦嘴道:“菜单没有改,只是多加了一道甜品。”
“什么?阮曲尘,”庞乾朗拿扇子使劲地敲了敲桌面,不耐烦地说道,“你就是这么敷衍我的,是吧?我昨儿的话你没听清楚?你写的那些菜式有半点新意没有?都是本少爷吃过一回又一回的,你还敢写出来糊弄本少爷?本少爷可没我爹那么好糊弄啊,知道吗?以为加道甜品就了事了?重写!”
曲尘把绢帕往桌上一丢,也没起身,转头瞟了庞乾朗一眼道:“照大少爷的意思,我怕是再写上个几百遍也衬不了你的心,要不然你自己说个章程出来我照办就是了。”
庞乾朗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若是凡事都要本少爷亲力亲为,养了你们这些人做什么?连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我看你还是别在庞府里待着了!”
“孙少爷的满月就在明日,今日若再不把菜单定下来,那就真来不及了。大少爷要抱怨,或者是想到老爷跟前告状,还请先掂量掂量时间,把菜单的事儿交待清楚了再说。”
“哟!你这什么口气呐?这会儿是你在指派我干活儿吗?”庞乾朗面带怒色地用扇子指着曲尘喝道,“你要干不下这差事,自己到我爹跟前去请辞,少在这儿充大爷!连个菜单子都写不好,还好意思让我交待章程!白养你们这些人了都!真不知道亭玉看上你哪点了!”
“大少爷扯远了,”曲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