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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这儿来挤什么呢?”
詹晓宁搭着秦无为的肩头道:“我想跟秦兄弟喝两杯,拉近拉近我们的阶级感情,不行吗?这桌儿就你们十个人,不是很打挤嘛!往那边挪挪不就行了吗?郑甜儿你嚷嚷什么呢?就是小器!”
詹晓宁这么一说,大家都自动往旁边挪了挪。郑甜儿白了他一眼,只好也往旁边挪了一下。他如愿以偿地挤在了郑甜儿和秦无为中间,别提有多高兴了,忙倒酒跟秦无为喝了起来。郑甜儿心里虽不爽,但也只有先忍了。
吃到一半儿时,秦氏发现他们那桌多了一个人,自己这桌少了一个人,便好心地把郑甜儿叫到自己身边去了。郑甜儿挪过去不久,詹晓宁就跑去给秦氏阮谦敬酒了,顺势又挨着秦氏坐下了。
过了一会儿,郑甜儿起身去给侯安他们敬酒,又回了那边桌。刚坐下没喝上几杯,詹晓宁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回来,嚷着要敬酒了。这一晚上,詹晓宁算是最忙的,比伙房那几个厨子都还忙。在两桌之间来回了好几遍,大家只当他热情,可究竟是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散席时,海樱那些绣娘要回去了。郑甜儿起身先送她们过去了。回来时,她正好觉得心口有点闷,便坐在后门旁边晕了一会儿酒。没过多久,她听见后门上一声门响,詹晓宁打着个灯笼走了出来。她也没出声儿,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只见詹晓宁微带醉意地走到了绣庄后门,敲开了门后问道:“郑甜儿还在里头吗?”那门子回话道:“早回去了!怎么?郑姑娘没回府吗?应该回去了啊!她送了绣娘们回来,连门儿都没进就回去了。”
“真的?那算了,你先关门吧!”
“二少您慢点,您喝了不少呢!”
“知道了,你关门吧!”
詹晓宁说完打着灯笼慢慢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嘟囔道:“回去了?怎么没见着人啊?跑哪儿去了?该不会喝多了又跑出去撒疯了吧?真是让人不放心啊!喝了酒还去送什么人呐!人家大梁想送她看不出来吗?真是个会找麻烦的丫头!”
詹晓宁刚刚踏上阮府后院外的台阶时,旁边传来了郑甜儿冷冷的声音:“不好意思,给你找麻烦了!”
“咦?原来你在这儿啊?”詹晓宁忙用灯笼照了照旁边黑暗处,果然看见郑甜儿脸蛋微红地坐在那儿。正翻着眼白地盯着他。可他完全不在意那眼白不眼白的,一下子松了一口大气,道:“姑奶奶我可算找着你了!下回喝了酒你能不能别出门啊?你这样会让我心脏提前退休的!”
“你什么意思,詹晓宁?”郑甜儿起身质问道,“为什么你总是认为我一喝多了就会出去找男人?我有那么不堪吗?”
“我不想在这儿跟你吵,外面太冷了,要吵回去吵,打架都行,走吧……”
吧字还没说完,郑甜儿忽然一脚踹了詹晓宁手里的灯笼,灯没了,四周瞬间就暗下来了。半分钟的僵持后,蒙蒙的月光渐渐让两人又可以看清对方了。虽然很模糊,但詹晓宁看得出来郑甜儿很生气。那双像黑水晶似的大眼睛正在黑暗中以每秒一百八十码的速度向他投来犀利的凌光。他无奈地笑了笑道:“你反应别这么大行不行?我没有别的恶意,只是想找你回去而已。”
“我这么大个人了不用你来找!你也别再揣着那些无谓的担心,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犯上回的错!喝了多少我心里清楚,不用你来假好心!”
“郑甜儿,你怎么好话坏话都分不清呢?”
“你的话有好话吗?”
“有,怎么没有?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好话,你听不出来吗?”
“不好意思,我还真听不出来!你回去吧,我自己知道回去的!”
郑甜儿说完就朝巷子外走去。走了没几步,詹晓宁忽然从后面抓着她的胳膊拉了回去道:“去哪儿?”她用力地甩开了詹晓宁的手道:“我去哪儿不用你管,好不好?”
“天这么黑,你打算出去撞鬼啊?”詹晓宁再次握住了她的胳膊道,“走,跟我先回去,要闹脾气回去再闹!”
“放手!”她打算再次用力甩开詹晓宁的手时,詹晓宁忽然两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往墙上一抵,大声道:“三更半夜的,你打算哪儿啊?喝多了就好好待着,跑出去装什么夜猫子?你别跟我闹了,郑甜儿,小心我真的收拾你!”
“你收拾啊!”郑甜儿朝詹晓宁嚷道,“你要有那个能耐你就收拾啊!胆小鬼一个,还说什么收拾别人?你连我都打不过,你还想收拾我,省省吧!”
“我打不过你吗?我那是怜香惜玉,不想跟你动真格的,知道不知道?要真动起手来,十个郑甜儿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这会儿给我乖乖地回去,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要怎么样?”郑甜儿说着忽然抬起膝盖朝詹晓宁顶去,詹晓宁后跳一步躲开道:“干什么?还想让我断子绝孙啊?你也太狠了吧?我还没成亲呢,你就赶尽杀绝?难道你想做我詹晓宁这辈子最后一个女人?”
“混蛋!”郑甜儿扬手就朝詹晓宁挥了一巴掌。
詹晓宁稳稳地接住了她挥过来的手腕,用力地往面前一带,紧紧地将她的手扣在心口上道:“我说过了,我不是打不过你,我是不想跟你动真格的。之前是因为我总觉得欠着你的,被你多打几下也行,你心里舒服就好,而现在……怎么办呢,郑甜儿?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你说怎么办?”
努力想把手抽回去的郑甜儿忽然僵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詹晓宁,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看见了这人的表情莫名地正经了起来,也令她有了一种莫名的惶恐感。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混蛋喝多了吧?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詹晓宁放手……”
“我喜欢你,郑甜儿,你得对我负责!”詹晓宁目光灼热地看着郑甜儿表白道。
郑甜儿再次一僵,心里没有由来地开始七上八下了!她咬着下嘴唇,努力地抽着自己的手道:“你喝多了吧?放手!再不放手我真不客气了!你要发疯,那边有树洞,你对着树洞发疯好了!”
“你不能再看别的男人一眼了,不然我会心碎而死的。”又来一句肉麻死人不偿命的话。
“疯子!”她有种如临大敌的惶惶不安,完全跟此时此刻的氛围不搭调啊!为什么有男人对自己说喜欢两个字时,她觉得那么地滑稽和厌恶呢?詹晓宁,你要发疯去遇春阁找姑娘发去行不行?
一番挣扎,她好不容易把手从詹晓宁怀里抽了出来,扭头拔腿就往后门上跑去。还没跑到后门口,詹晓宁就在背后大喊了一声:“郑甜儿,我喜欢你!从今晚开始,我每天会对你说十遍!”
“疯子!”郑甜儿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后院门,头也不回地直奔她住的院子。一跑进房间里,她就把门关上,拴上,然后死死地用后背抵住了,生怕詹晓宁的声音忽然又冒出来了!
“可恶!”她跺着脚道,“那混蛋真可恶!喝多了比不喝的时候更可恶!敢拿我说笑,詹晓宁你信不信我明儿就揍得你连亲娘都不认识!可恶的混蛋,再敢说一句喜欢我我就送你去阎罗殿!”
过了好一会儿,郑甜儿才平复了心情。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探头往外瞟了一眼,确认詹晓宁没跟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想拿着盆子去打水时,门上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她吓得盆子都差点掉了下去,忙问道:“谁啊?”
“是我,甜儿。”钟氏在外说道。
郑甜儿松了一口气,把铜盆放下后,将门打开了,问道:“钟姐姐,有什么事儿吗?”
☆、第五百零三章 活剥了你信不信
钟氏走了进来,一脸笑意道:“甜儿,你没什么事儿吧?”
郑甜儿有些奇怪道:“我没事儿啊!我有什么事儿?”
钟氏的笑容更浓郁了,拉着她的手亲切道:“你没事儿就好,老板娘特意让我过来看你一眼。”
“看我?我没事儿啊!我也没喝多少酒,真的没事儿!”郑甜儿摇头笑道。
“你是没事儿了,可二少在那边就有事儿了!”
“二少?你……你是指詹晓宁吗?”
钟氏笑容满面道:“刚刚二少去老板娘那儿了,一去就跟老板娘诉苦,说……”
“他说了什么?”郑甜儿忙紧张地问道。
“他说他喜欢你,都跟你表什么白了,不过你好像不理他,他这会儿正在老板娘那儿打滚闹呢!老板娘知道你不太喜欢他,担心你会吓着,所以叫我过来看一眼。看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
郑甜儿好不尴尬,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詹晓宁,你个死混蛋!那酒疯发得也太过分了吧!你要不要满府嚷嚷啊?还好意思跑到嫂子那儿去打滚闹!真想一拳揍死你得了!明儿还怎么出去见那些兄弟啊!
郑甜儿*翻来覆去地没睡着,脑子里想了一百多种整死詹晓宁的办法。想了整整*,她才勉强消气儿了。天亮起*后,她照旧去宝梳那边。可走到门口时,她还是犹豫了一下,先探头往里看了一眼,看詹晓宁那混蛋在不在。
“是在看晓宁在不在宝梳那儿吗?”初真的声音忽然在她背后响起。
她吓了一跳,表情尴尬地回过头来解释道:“不是的,初真嫂子,我我……我是在看宝梳嫂子起来没有。”
“你放心吧,晓宁一早就去蹴鞠联盟了,傍晚才回来呢!”初真笑米米地说道。
郑甜儿更尴尬了,好像整府的人都知道昨晚的事儿似的。郁闷啊郁闷,昨晚詹晓宁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其实晓宁这个人看上去不着调,但本身却是个很靠谱很上进的人。甜儿,你不妨考虑考虑吧?”
郑甜儿快哭了,眨巴眨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道:“初真嫂子,你误会了……我跟那姓詹的王八根本不是一路人!他昨晚是发酒疯来着!你可千万别信他的话啊!”
“你别不信他的话才是,”初真笑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晓宁平日里说话没个正形儿,但他还不会拿这种是来开玩笑。昨晚他跟我和宝梳说,他是真的喜欢你的。”
“他有病吧?”郑甜儿真的要哭了!
“他是有病,不过是相思病罢了。他说,不知道打什么时候起,一日要见不着你就想得慌,你说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他整我呢!他就没安好心!”
初真含笑道:“是你对他的成见和误会太深了。晓宁跟夏夜似的,都只是嘴上油滑而已,心里是很踏实实在的。甜儿,你要真做了宝梳的弟妹,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和宝梳都想你能给晓宁一个机会呢!”
“机会?不要!”郑甜儿使劲甩头道,“我才不要给他什么机会呢!我压根儿跟他就不是一路人!像他那种胆小鬼,惹祸精,纨绔子弟二世祖,我才不要呢!初真嫂子,你别说了,我真的一点考虑的心思都没有!你跟宝梳嫂子说一声,我今儿……我今儿有事儿,耽误一日,明日再来!”说罢她转头一溜烟就跑了。初真连喊她几声,她都没回应,只好先进去找宝梳了。
进宝梳房间时,詹媛也在,两人正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初真走过去坐下笑道:“怎么还劳烦新娘子亲自操办事情?宝梳不是说全部揽下吗?回头让夏夜知道了,又得说宝梳你累了他家媛儿了。”
宝梳和詹媛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詹媛搁下笔道:“初真你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