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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施夫人惊得脸色大变。赵构不满地瞥了她一眼,拂袖而去,吴贵妃急忙追了出去。
哦耶!简直是天助宝梳姐啊!本来呢,宝梳姐姐没那么狠的,只想让施夫人在吴贵妃面前失言,可没想到那个皇帝赵构会忽然杀进来,刚好听见了施夫人的话。那话犹如一把利剑似的刺在了皇帝的旧伤口上,弄得皇帝心里大乱,谁还有心情宠幸施家的千金呢?唉!想死谁也拦不住啊!
皇帝一走,阁内的气氛又恢复如初了。众夫人都不禁长吁了一口气,各自起身坐下。惟独施夫人面如纸色,被紫姑和百里夫人一并扶着,才勉强起了身。
“呵呵!”一直未说话的陈夫人忽然发出几声刺耳的尖笑,“哎哟哟,这可怎么好啊?有人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咯!哎哟,认的干闺女送不到宫里来了,怎么做娘娘啊?怎么保有人洪福齐天,一辈子都做临安城的第一夫人呢?呵呵……真真是现世报啊!”
施夫人双眼死死地瞪着陈夫人,冷汗从额边划下,喘息也急促了许多。宝梳一边整理衣裳一边笑问道:“施夫人,你还行吧?要不要请御医来给你瞧瞧?”
“你少得意!”施夫人咬牙切齿地盯着宝梳道,“你以为你的歼计会得逞?贵妃娘娘是不会信你的!”
“她可以不信我,但不能不信我给她的证据。”
“就凭刚才那些?谁都可以胡编乱造!”
“还不止呢!”宝梳坐下轻松地笑了笑,抿了口茶道,“还记得法闵吧?还记得法闵的徒弟空没吧?那个小和尚原本被发配了,谁知半路上有人想要他的命,结果被人救了。空没在法闵身边好歹待了那么久,对于你们当初的勾当还是知道一些的。”
施夫人喘着粗气不屑道:“你们还打算找空没出来指证我吗?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
“不,”宝梳轻摇手指道,“不单单是空没,还有几位空没所知,被法闵贩卖到其他地方的妇女。倘若有她们佐证,贵妃娘娘必定会更加相信!”
“你……”施夫人刚刚吐出一个字,便气得歪头晕了过去。紫姑顿时惊叫了起来,门口立侍的两个宫女忙跑了进来,帮着紫姑将施夫人抬到了旁边房间里。施夫人一被抬走,高夫人那得意劲儿就冒出来了,冲百里夫人挑挑眉毛道:“哎哎哎,主子都晕了,怎么不跟着去献殷勤啊?仔细回头不赏你狗骨头吃了!”
百里夫人厌恶地瞪了高夫人一眼道:“管你什么事儿?多管闲事!”
“唉!我是好心呀!”高夫人点了点心口笑道,“不会做人跟屁虫就别做,做又做不像个样儿,你说你这算什么?不过啊,我劝你还是另外寻主子吧!你现下这位要不了多久就得垮了,撑不了多久的!怎么样?要不要来跟我啊?”
“哼!”百里夫人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把头扭过去不说话了。
这时,吴贵妃的一个贴身侍婢回来了。这侍婢说吴贵妃有事回不来了,今日这葡萄酒宴也只好改日了,至于宝梳所申诉的案子,吴贵妃会禀明皇上,选派合适的人彻查的。
随后,宝梳等人领了打赏,有说有笑地出宫去了。出了宫门正要上轿时,只见施夫人被紫姑和冷翠搀扶着,面色发青地从宫门口走了出来。宝梳迎上去笑问道:“施夫人,还能走吗?”
“滚!”施夫人神色憔悴地怒喝了一声。
“哦,还有力气说话呢,那就是还能走咯!那就好,”宝梳合掌道,“我们这局还没分出胜负呢!你千万要撑住了,不然这局怎么赌下去!保重了,回家养着吧!”说罢她带着一脸得胜归去的笑容转身上轿去了。
施夫人气得双腿一软,险些又栽倒在地上。紫姑和冷翠连忙架住她,好容易送进了轿子,急急忙忙回了家。
这天晚上,宝梳把她在宫里的“好戏”绘声绘色地说给了曲尘夏夜他们听。说到施夫人晕倒时,她也学着施夫人那样身子一歪,倚在曲尘身上哎哟地叫唤道:“哎哟,不行了!不行了!快吐血了!快吐血了!这死丫头气得我陈年旧伤都迸裂了,赶紧打道回府!打道回府!”
屋子里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夸着宝梳演技真好。宝梳放下手笑道:“我演技好也得施夫人肯接戏才行啊!你们没看见,施夫人说被金人糟蹋了与她无关的时候,吴贵妃整张脸都青了!有种想一巴掌抽她的感觉了!”
“那是她活该!”夏夜骂道,“她也不想想,皇帝的老娘和婆娘在干什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简直是不想活了!我要是皇帝,当场就咔嚓了她的脑袋,还跟她客气什么呀?”
“皇帝不会轻易杀她的。”曲尘淡淡说道。
“为什么?她有免死金牌吗?”
“我想是因为修行宫的事儿吧?”汝年接过话道,“施家和李家捐了不少钱在修建行宫上,又特别是施家。我听说皇帝还准备在行宫建成后嘉奖施家,不过看来经靳老板娘这么一闹,这嘉奖怕是嘉奖不成了。”
宝梳抢白道:“哎,戚大猫,我那是闹吗?我那是据理力争好不好?”
“行行行,你是据理力争,不过你争到没争到得看往后的。皇帝要顾及施家捐银一事,未必肯下旨彻查,随便敷衍敷衍也就过去了。毕竟施夫人一出事,牵连着施家和李家,牵连甚广啊!”汝年感慨道。
曲尘点头道:“汝年这话没错,看今日皇帝对施夫人的态度就知道,皇帝是顾及施家财力的,否则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施夫人,仅仅是不招施家二小姐入宫呢?看来我们对这个皇帝抱太大希望,如今全剩失望了。”
“那怎么办啊,相公?”宝梳摇了摇曲尘的肩头问道,“皇帝不彻查,那我进宫去闹一场不也白费力气了吗?施夫人不伏法,那千年王八乌龟婆又得来兴风作浪,又得害人了。”
“所以施晏暂时不能交给朝廷,倘若有人问起,就说施晏已经逃了,我们也正在找。除非皇帝态度明确了,否则我们不能把证据一一交到他手里,那等于是给施家销毁证据的机会。”
“不过我看那个吴贵妃还挺明白事理的。”
“再等等看吧!”曲尘说着转过脸去对夏夜道,“后日就是去夜月阁的日子,到了那儿,我们除了打探夜月阁的老底外,还有个任务就找出李存香,并设法将她救出来。有李存香出来指证施夫人,我想至少李栋会动心思对付她,那就不必我们出手了。”
“相公,”宝梳翘嘴道,“真不带我去啊?”
“你就歇着吧,宝梳!”夏夜翘起二郎腿笑道,“有我跟乐乐去你还不放心?曲尘要是敢跟姑娘那什么,我替你当场就了结了他!”
“去!”宝梳挥挥手道,“我才不担心我们家阮曲尘呢!先顾好你自己吧!听说夜月阁的女人个个都绝色无双,专勾男人魂儿的。你这种脂粉游龙才该当心点,别一进去就出不来了!不过出不来也好……”
“什么什么?”夏夜打断宝梳的话问道,“什么叫出不来就好啊?你巴不得我出不来啊?宝梳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啊?你就这么不想我和我们家詹媛好?”
☆、第三百八十四章 夜月阁奇遇(一)
宝梳立刻捧心呕吐了起来,惹得曲尘和汝年都乐了。宝梳直起腰身道:“我们家詹媛?这话我来说还差不多!你来说,差了至少十万八千里!我问你,詹媛跟你说过几句话了?拢共加起来没十句吧?我劝你,夏夜哥,詹媛那款真的不适合你,我可以帮你介绍更好的款型!”
“海樱免谈!”
“去!海樱哪点差了?”
“我知道她不差,但就是不适合我!”
“詹媛就适合你了?”
“适合,非常合适,就跟锁头配钥匙一样适合!哎,我说,你怎么老是想把我和詹媛拆开呢?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叫什么,宝梳?叫棒打鸳鸯,知道不知道?这是要折福减寿的!”
宝梳把双眼一闭,仰头捧脸哀嚎道:“我真摊上你这祖宗了!怎么会呢?俺俩压根儿不是一路货色呀!”
且说第二天下午便有吴贵妃身边的宫女来找宝梳,传达了吴贵妃的意思,说案子交由了殷大人彻查,请宝梳安心。随后便有衙差上门来讨要施晏,但被宝梳巧妙地骗了过去,并未把施晏交给衙门。
到了第三日傍晚,也就是去夜月阁的好日子,曲尘带着乐乐和夏夜在城门未关之前出了城,因为根据邀请帖上的指引,所有前往夜月阁的人都要在城外画舫处汇合。
等上了画舫,曲尘放眼一看,满舱所坐全是临安城权贵,有二十多个人。随后画舫离开了岸边,摇摇晃晃地去往了某个不知名的去处。曲尘试图从小窗那儿望出去时,却见窗门紧封,且贴了花纸,根本看不见外面。
忽然,一阵乐声飘入舱中,紧接着,六个穿着飞天仙子裙裳的年轻女子手持琵琶,踩着轻巧的莲步入了舱,在舱厅中间的大地毯上跳起了飞天舞。一曲舞后,又有一妙龄女子出来耍双刀舞,总之一路行程热热闹闹,倒一点都不无聊。
等几场献艺完毕后,画舫的主人这才缓缓地走出来,拱手笑道:“在下是夜月阁的二掌阁冬声,多谢各位贵客赏脸前来,今晚你们必定不虚此行,享得人间极乐!行程已过大半,要不了多久,在下便能领着各位前往我们夜月阁了,还请各位遵照我们夜月阁的规矩蒙上双眼,带上耳罩,有劳了!”
那叫冬声的男子手一招,刚才跳飞天舞的那几个美姬便手捧托盘,轻迈莲步地走到每位贵客跟前一一分发眼罩和耳罩了。
夏夜接过看了看,又嗅了嗅,轻笑道:“小伎俩!”
“什么小伎俩?”乐乐翻看着那耳罩问道。
“自己闻闻,”夏夜把自己的耳罩递到乐乐鼻子边。乐乐嗅了嗅,道:“没什么啊,很香而已。”
“就是这香有问题!”夏夜靠着乐乐小声道,“我们家詹媛说了……”
“得了吧!詹媛都不理你!”
“听着!”夏夜拍了乐乐脑袋下道,“我们家詹媛说了,这世上有种很奇妙的树,叫香水树,也称依兰依兰,原产于波斯,是一种香气特别的东西,世间少有,千金难得。这耳罩和眼罩上面都有。”
乐乐好奇地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像迷魂香吗?”
“它比迷魂香更来劲儿,催qing最是管用了。”
“啊?催……催qing”乐乐脸蛋微红了。
“不单单是催qing,”曲尘靠过来抄手道,“往往催qing的香料都有迷人心魄的作用,容易让人产生恍惚亢奋的感觉,从而忽略身边的事情。这样一来,大多数男人都已经沉浸在了即将到来的*和眼前的美色美酒中,自然不会察觉到底要把他们送往何处了。不过即便有人有心想来打探,也都会被这依兰的香气和舞乐所影响,也打探不出个虚实来。”
乐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那我们要不要防着点?”
夏夜抖肩笑道:“我们又不是来捣乱的,防什么防?该戴上就戴上,别叫主人家起了疑心。”
乐乐难为情地看着手里的耳罩眼罩道:“这东西……催那个……戴了不会立刻想那什么吧?”
“不会不会!”夏夜搭着他的肩膀笑道,“戴了只会心里想,还不会让你方寸大乱的!不过,你要真想的话,一会儿到了夜月阁我们帮你挑个喜欢的,破了你童男子的身?”
“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