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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去?我们家乐乐,临安城一等一的守法好国民,就算偷听了你们杨捕头几句话又怎么了?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反倒该问问你们杨捕头,是不是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怕被人偷听?”
“你……”
“还有,你知不知道就算衙差动手打人也会吃官司的?我们家乐乐是良民呢!你这个蛮力女捕快是非不分黑白不问就对他使用暴力,让他身心和身体都受到了重创,告到衙门去,你们殷大人还是得秉公办理吧?”
“喂,他偷听哎……”
“偷听犯法吗?犯了大宋哪条律例?说出来听听!”
“犯……”殷漱儿捏紧了两只拳头,皱眉使劲地想了想,却没能想出个合理的解释来。是啊,偷听犯法吗?偷听好像不犯法吧?
“笨贼!”乐乐忽然又冒了一句。
“你再说!”殷漱儿气得要冲过去了,杨晋忙把她拦下道:“行了,我知道了,乐乐偷听的事就此作罢,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就这么算了?”殷漱儿好像还没过够查案的瘾,瘪嘴道,“你就不再仔细查查了?没准他和他的幕后主使另有目的呢?”
宝梳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殷漱儿瞪了她一眼问道:“你笑什么啊?本来就是啊!好端端的,为什么你会派人去偷听杨捕头和叶掌柜说话啊?你是做买卖的,人家叶掌柜也是做买卖的,没准是你们买卖上有争执,所以你才派人去跟踪叶掌柜的呢?”
“你想象力够丰富的啊!窝在衙门里真是屈才了,为什么不去当编剧呢?”宝梳笑道,“你既然那么想知道,那我告诉你也无妨。这说起来也算是我和杨捕头的家事了,倘若杨捕头不介意的话,我是可以告诉你的。”
“家事?”殷漱儿转头看了看杨晋,指着宝梳问道,“她跟你还有家事?”
杨晋无奈地笑了笑道:“还枉称自己是临安城的包打听,她是我二娘的女儿,这事儿你不知道?”
“啊!”殷漱儿真是大吃了一惊,“你二娘的女儿?刚收的?”
“亲的。”
“啊!亲的?杨捕头你不早说!”殷漱儿抱怨道。
“我来得及说吗?况且这事儿临安城不少人都知道,你整日在你家茶馆晃悠,就没听到过一言半语?”
殷漱儿很无辜地摇头道:“不知道啊!”
“笨贼!”乐乐又冒了一句。
“喂,你再骂!”殷漱儿转头狠狠地盯着乐乐道,“谁笨啦?谁笨啦?胆小鬼!有本事出来骂啊!一直躲在你家老板娘后面干什么啊?男人大丈夫,不上前线打仗,躲在家里装傻算什么英雄好汉呐?”
“笨就是笨。”
“你再说!”
“笨——贼!”乐乐居然大喊了一声,把宝梳和元宵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殷漱儿当即气得抓狂,扑上去就要揍乐乐!好在杨晋把她拉开了,宝梳也让元宵把乐乐带了进去,一场“恶斗”才算阻止了。
随后殷漱儿气鼓鼓地先走了,宝梳和杨晋的话题才转移到法闵身上。宝梳把杨晋请到了自己账房里,又让元宵在外看着,这才把当日偷听到法闵和施夫人身边那个叫冷翠的丫头的对话告诉了杨晋。
杨晋听完后,自言自语地念了一句:“施老爷的女人?莫非是四年前死的那个如夫人?”
“施老爷还有个如夫人吗?”
“有过,原本是施老爷的第二个小妾,因为很得*,后来又做了如夫人,地位略次于施夫人。大概是四年前中秋之后,这位如夫人就莫名地失踪了。两个月后,有人在城外一处水洼里找到了一具女尸,已经辨不出模样来了,但带所穿戴的正是如夫人身上的,所以当时的州府大人便定了案,说如夫人已经溺水身亡了,这案子也就了结了。”
“这么说来,当时法闵经手的那个施老爷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如夫人了。我听冷翠那丫头的口气,似乎他们做这种交易不止一回了,而且每回都是被法闵糟蹋后再转去别的地方贩卖,你说会不会有可能那个如夫人根本没死,只是被卖了呢?”
“如夫人没死,那当日水洼之中的人又是谁呢?”
“那就得问你杨捕头了,”宝梳笑了笑,抄手靠在椅背上道,“我是买卖人,我只提供你所需要的消息与你等价交换,至于其他的就得由你这个捕头来查了。好了,我说完了,那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法闵吧?”
杨晋道:“据我所查,是牢狱里一个狱卒下的手,不过这个狱卒已经不在衙门里了,人去哪儿我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那就更不知道了。做事手法很干净利落,留下可追查的痕迹几乎没有,所以即便我查到法闵不是自杀的,也很难再往下追查了。不过听你刚才那么一说,我就可以肯定的确是施夫人想要法闵闭嘴,以免泄露了她从前让法闵做过的事情。施夫人有施家和李家两个靠山,而最有可能下手,也最容易收买安排人的就是李家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曲尘的警告
“倘若如夫人的推断是真的,那么施夫人就只能去找她娘家,而不敢去请施老爷出面帮她杀了法闵。因为之前法闵的案子只是引起了城内一阵风言风语,对施夫人的名声并没有什么大的损伤,倘若施夫人贸然请施老爷出面杀法闵,施老爷也会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法闵手里,所以唯一的法子就是寻求她娘家人的帮助。”宝梳剖析道。
“而且这个娘家人极有可能是知道施夫人与法闵之间的勾当的,所以才会帮得这么迅速利落。我把李家的人都细想了一遍,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施夫人的哥哥李桦,他在临安为官多年,党羽甚多,要收买一个小小的狱卒为他办事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还不用他亲自出面。”
宝梳点点头道:“看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不过就算事情再清楚,也没法子把凶手绳之于法吧?杨捕头接下来还会追查下去吗?”
“要是换做你,你会从哪儿查?”
“呃……我想我会从施老爷那位死了的如夫人身上查起。没准那位如夫人压根儿没死,只是被卖在外头回不来呢?不过法闵已死,那些被贩卖了的妇女到底去了哪儿谁也不知道……”
“有一个没死的应该知道。”
“你说空没?”
“对!”
“但你有没有想过,李桦能对法闵下手,那个发配去青海的空没又算什么呢?指不定早在半路上被劫杀了。”
“也许还没有,也许还赶得及呢?”杨晋笑容诡异地说道。
“呃?”宝梳微微颦眉笑道,“听杨捕头这口气,似乎很有把握空没没死,难不成杨捕头有先见之明,早派人暗中救下了空没?”
杨晋缓缓起身笑道:“这就是我的事了,靳老板娘还是看着自己的买卖,别过问太多其他事情最好。对了,不是说你这儿能做衣裳吗?可以给个八折,是不是?”
“何止八折,要是杨捕头肯穿着我们巧绣社做的衣裳到处去办案,买一赠一都行!”
“你可真会替自己擦亮招牌呢!行,先让我瞧瞧你们巧绣社的衣裳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再说。靳老板娘有没有空闲领我到处去逛逛?”杨晋笑问道。
“客户至上,非常乐意,走吧!”
宝梳起身走到门边,还没伸手去开,曲尘就推门进来了。宝梳略微一愣,笑问道:“咦?你不是一早出门去里弦书院那边了吗?怎么又跑回来啦?”
曲尘瞟了一眼屋内的杨晋说道:“我领了几个客人过来看绣品,你赶紧下去招呼一声儿。”
“真的?”宝梳欣喜道,“那我立马下去……不过,杨捕头这边……”
“我来招呼就行了,横竖杨捕头也算老熟人了。”
“那好,交给你了,相公!”
宝梳笑米米地下楼招呼那几个前来看绣品的客人了。杨晋见她走了,似乎没什么兴致逛了,便说有事要先离开了。曲尘把门关上道:“杨捕头刚刚还有空闲,这会儿就说有事,是不是怕我招呼不周呢?”
“不是,我是真的有事要回衙门。麻烦你转告宝梳一声,衣裳我回头再来做。”
“杨捕头不必赶着走,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曲尘拦下了正打算离开的杨晋。杨晋退后了半步,盯着曲尘问道:“我跟阮老板能有什么事好说?”
曲尘笑了笑道:“我听宝梳说,你拿法闵的案子跟她交换消息对吧?我只是觉得,倘若下回还有这样的好事,杨捕头不妨找我,我知道的绝对比宝梳多了去了。”
“抱歉,”杨晋冷淡一笑道,“这样的好事并非天天都有,况且我怎么知道阮老板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那宝梳的话呢?杨捕头就不会怀疑吗?”
“宝梳说的是不是真话我自会斟酌,不需要阮老板你来提醒。我还是不耽误阮老板的功夫了,你现下可是临安城小有名气的富商呢!想当初在庞府里只不过是个管家,这才没几年就成了富商,说起来算阮老板你命好呢还是真有本事?”杨晋的话里不乏嘲讽之意。
曲尘照旧是一脸淡然的笑容道:“我能从一个管家变成富商,那的确是我自己本事,但能让宝梳变成我媳妇,除了本事之外还有那么一点点好运气。这点好运是我娘带给我的,并非人人都能有,杨捕头你明白吗?”
“阮老板这话……我似乎听不太明白,运气这种事,谁有谁没不是谁能说得清楚的。”杨晋瞳孔里忽然闪过一丝讶异,但他很快镇定了下来,冷静地回答了曲尘的话。
“宝梳的性子外向,又喜欢结交朋友,为人也仗义,我还记得原先在老家的时候,我有一个从小到大的兄弟跟她相处久了,居然喜欢上她了。可惜,媳妇这种东西不是说让就能让的,就算打小和泥巴长大的兄弟也不行,更何况……是外人。”曲尘笑容浓郁地看着杨晋说了这番话。
杨晋微微一怔,口气有些不爽地说道:“阮老板这话是另有所指吧?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谣言,对我和宝梳有所误会了?”
“杨捕头在临安城那绝对算得上是眼光颇高,性子颇傲的富家少爷,听闻诸如景王府的意莲郡主都博不了你的欢心,不能令你多看几眼,试问我家宝梳又何德何能可以让你注目三分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不如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何必这么转弯抹角?”杨晋微怒道。
曲尘咧嘴一笑,走到窗前往下瞟了一眼道:“杨捕头这是明知故问呢?像杨捕头这样眼光高的人对于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那么,对自己感兴趣的女人呢?是不是会像那晚在夜市似的一直目送呢?”
一提夜市,杨晋猛然想起来了。当时宝梳拿着东西离开时,他真的是不由自主地转头目送,一直送到宝梳进了不远处那家茶馆。可是阮曲尘怎么会知道?难道当晚阮曲尘看见了?
其实当晚曲尘因为不放心宝梳一个人出来买零嘴儿,便站在那家茶馆二楼的凭风台上看着,谁知道竟让他看见杨晋目光流连地看着宝梳的背影,痴痴地发了一会儿呆。男人也是有第六感,也是有直觉的,他当时就觉得杨晋那眼神很不对劲!
此时看着杨晋脸上那副骤然明白过来的表情,曲尘知道他没猜错,便微微一笑道:“看来杨捕头是记起来了。那就劳烦杨捕头下回不必如此十里长亭相送般地目送,省得给杨捕头招来不必要的闲话。”
杨晋收回神,口气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