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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在村里就是个拉屎不擦屁股的娃儿,长大了还是这副德行!”
“我……”夏夜气得抓狂了。
“姑娘,我告诉你,”海樱转身指着夏夜对那姑娘道,“这种男人你千万别搭理!满脑子都是歪念头,你要敢进他这门儿,他就什么药都敢给你下,你信不信?姑娘我看你是好人家的女儿,赶紧回家吧,千万别再来了!仔细他把你哄了卖到窑子里去!”
“刘——海——樱!”夏夜攥紧了拳头,真想一拳送了这蛮婆娘飞天升仙去!
海樱扭头瞪了他一眼,正要接话,那姑娘开口了:“我看……你们好像很忙似的。这样吧,夏掌柜,我改日再来。”
“不用不用……”
“行行行,最好永远别来了!永远别来听见没?”海樱把夏夜往院子里使劲一推,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夏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屁股墩生疼,刚想爬起来时,海樱把门闩一插抄手哼哼道:“果然是在拐骗良家女子,真是死性不改!”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拐骗她了?”夏夜气得干脆不起来了,抬头瞪着海樱道。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行行行,算你看见了,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
“要走?我们俩的帐还没清呢!”
夏夜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灰道:“你喜欢怎么清就怎么清,横竖我跟你没话好说,真是泼到家了都!什么女人啊?宝梳泼还泼得句句有理,人家初真压根儿就不泼,赛娟初凝她们就不说了,再怎么样都不像你这么不讲道理!是是是,我说的,说你是烈货来着,骂你呢贬你呢,你爱怎么样随你!”
海樱脸色很紫很紫,双目泛着怒光地瞪着夏夜。夏夜抬头瞟了她一眼,弯腰把木棍捡起来丢她跟前道:“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打我一顿,什么都扯平了!来!”
“你以为我不敢啊!”海樱捡起木棍就要打,却被匆匆赶来的初真喊住了。
初真跑过来抢下海樱手里的木棍道:“你还真打啊?先消停消停,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没什么好说的了,初真,”夏夜一脸晦气地摆摆手道,“把棍子给她,让她打我一顿出了这口气,这事才能算完。”
“行了,都别闹了!都是一个村长大的,有什么事儿大不了的非得动刀动枪的。夏夜,你先去换身衣裳吧!”初真道。
“她不走我不换,”夏夜白了海樱一眼道,“回头我那些花给她糟蹋了,我找谁哭去?初真你行行好,赶紧把这发疯的弄走!”
“谁发疯呢?”海樱指着夏夜嚷道。
“我发疯,我发疯行了吧?我惹不起你,往后见了你就绕道走,行了吧?”夏夜有些无奈道。
“哼!”海樱咬着下嘴唇,狠狠地瞪了夏夜一眼,转身开了门冲了出去。初真忙回头对夏夜道:“行了,快去换身衣裳吧!我先去追海樱了!”
“跟宝梳说一声,看好那烈货了,下回来我可不客气了!”
“知道了!”
初真一路跟着海樱追了出去,可那姑奶奶走得很快,初真小跑着都没撵上她。追着追着,初真忽然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身子一晃,扶着旁边小摊蹲了下去。那小摊的老板忙起身喊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听见老板喊声的海樱这才停下脚步,回头一看,竟见初真倒在了那小摊边,立马往回奔。可没等她跑拢,一个穿灰色披风的人忽然冲了过来,飞快地将初真抱了起来。海樱正想嚷嚷时,猛地发现那披风帽下的那张脸好熟悉……戚汝年!
来人正是汝年。他什么都没说,抱起初真便匆匆往回走。海樱又惊又慌,连忙跟在了后面。回到绣庄后,宝梳立刻给初真把了一脉,惊喜地发现她怀孕了!
原来早上丫丫来找宝梳时,宝梳正在吐,不方便出门,就让初真去的。初真没吃早饭,又跟着海樱跑了那么一通,这才会晕倒。
听说初真是有喜了,众人悬着的心总算松了下来,特别是汝年,居然有点不相信,还想让宝梳再给初真把一把脉。宝梳笑道:“戚大人,你就放心吧!要是八玖个月之后你抱不着儿子,我赔给你行了吧?初真是真怀上了,就是有点低血糖的反应,补补就好了。”
“什么是低血糖?严重吗?”汝年忙紧张地问道。
“不严重,很普通的,医理上的事儿跟你说了你也不能全明白,你好好守着初真,我去给她开两剂方子,再让钟姐姐给她熬点红糖小米粥来。”
宝梳回房去写方子了,海樱也跟着去了。进门之后,海樱把门一关,跑到桌边惊讶地问宝梳:“初真肚子里的娃儿是戚汝年的?”宝梳反问道:“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哦!”海樱双手拍了一下桌面恍然大悟道,“戚汝年是不是一早就回来了?一直跟初真住在东院?”
“温柔点,温柔点,”宝梳忙把她心爱的茶壶往旁边挪了一下道,“是,他回来已经好几个月了,一直在东院呢!”
“哦!”她又拍了一下道,“你们都知道就是没告诉我!宝梳,你还当我是姐妹不?这么大的事情你和初真都不告诉我,怕我会说出去吗?”
“没有不信你的意思,只是戚汝年的身份尴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你也知道,你有时候一激动,话噼里啪啦就往外冒,弄个长江三峡都拦不住。万一你一时口快说出去了,戚汝年得多麻烦啊,是不是?”
“是,我知道,我有时候嘴巴是快了点。”海樱点点头道。
“所以啊,你别怪我和初真不告诉你,你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初真肚子里的娃儿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没吃早饭弄得有点低血糖了。”
“那就好,”海樱松了一口大气道,“要是因为追我弄得她娃儿没了,那我可真是吃一辈子的斋念一辈子的佛也赎不了罪了。”
“哪儿有那么严重?”宝梳一边写方子一边问道,“对了,夏夜还好吧?没叫你打成伤残人士吧?”
一提到夏夜,海樱表情立马变了,冷哼了一声道:“人家小花种着,小姑娘哄着,过得别提多滋润了,又怎么会让我打成伤残人士?”
“哟?夏夜都改种花了?他哄了个什么小姑娘?”宝梳笑问道。
“你可没看见呀,宝梳!”海樱绘声绘色道,“那淫棍王八蛋*得跟鸳鸯楼的姑娘似的!屁股扭一扭,拿个小木勺在那儿浇花,恶心死人了都!我都以为他女鬼俯身了!”
“真的呀?他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
“有都不是真心的!像他那种在外头玩惯了的人怎么会真心喜欢人家姑娘?多半是哄到手玩玩就算了!”海樱很是不屑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真心的?夏夜已经转性了,自打上回芳娇死了之后,他就再没去过窑子妓馆了,连林爷拉他去,他都不去了。前头两日,他还跟阮曲尘说要攒媳妇本儿了呢!”
“哄你的吧?他会不去?只是不敢当着你们的面儿去罢了!”海樱还是不太相信。
“阮曲尘说了,夏夜那人呢,玩归玩,但说过的话还是算话的。他说收心了,那铁定就是收心了。”
海樱噘了噘嘴,翻了个白眼道:“他收得了心吗?在外头玩得那么野,心收得回来才怪呢!要真收了心,怎么会一大清早就有女人上门来找他?哄鬼吧!”
宝梳听到这儿,心里有点小小的纳闷了,停下笔抬起头来问海樱道:“话说回来,你今早是吃了炮仗还是怎么了?听了乐乐的话就去生药铺子找夏夜,有那么火大吗?之前当面儿背面儿你又不是没听夏夜说过你是烈货,用得着那么生气吗?”
海樱抽回神来,眨了眨眼睛,故作轻松道:“哦,大概是吧!最近天气不是热吗?火气大了点呗!再说了,那死粉虫老这么说我,当我没脾气还是怎么的?说我烈货,我就非得烈给他瞧瞧不可!”
宝梳抿嘴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问她道:“哎,这儿只有我们姐妹两个,有话不妨跟我直说了,何必藏着掖着呢?”
海樱转动着眼珠子道:“哪儿有藏着掖着啊?我向来看不惯他,揍他一顿又怎么了?宝梳你什么意思啊?”
“唉!”宝梳故意叹了口气,低下头去继续写道,“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呢,我得提醒你一句,夏夜是真收心了,找媳妇是也必然的,你要是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别后悔哦!”
海樱脸一窘,尴尬地笑了笑道:“宝梳你说哪儿去了?我怎么可能看上夏夜那种死粉虫呢?村子里随便找个男人也比他干净不是?我就是气他嘴太贱了!”
海樱其实是一个不太会装的人,有点小心事全都写在脸上,宝梳那么一瞄就看出来了。但宝梳没再追问她,而是笑吟吟地说道:“好,你瞧不上夏夜那种死粉虫,另外再找个干净的也行。至于夏夜嘛,我就介绍给别人了。”
“谁啊?”海樱立马问了一句。
“哦,之前禄成哥不是被赎出来了吗?我去表婶娘家看他的时候,正好听见桂姐说她家有个小表妹,都十七了还没定亲。家里穷了点,模样还算周正,农家出身的干活自然不在话下。我觉得配夏夜挺好的,打算一会儿去给初真抓药的时候跟夏夜说说,没准能成了一段好姻缘呢!”
“算了吧,宝梳!你可别去坑了人家好姑娘了!夏夜那种人在窑子里混惯了,怎么可能说收心就收心?再说了,他心里不是一直喜欢初真吗?你说的那个姑娘能比初真还好?”
“你怎么知道夏夜喜欢初真?”
“这有什么难的?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吧?每回见着初真,都殷勤地像投降叛国的mai国zei似的,不是喜欢是什么?不过啊,这回他再喜欢也没着落了,初真都怀上戚汝年的种儿了,他也只能干瞪眼了!活该!”海樱哼哼地骂道。
“其实呢,夏夜之前的确对初真挺有好感的,若说喜欢,倒还真的说不上。他心里很清楚,初真是要一心等戚汝年,他跟汝年又是打小的兄弟,哪儿好意思挖自己兄弟的墙角?所以,他对初真也就那样,没你想的那么热情如火。”
“会吗?”海樱瘪了瘪嘴道,“他是吃不着葡桃说葡桃是算的吧?初真对戚汝年那是一条心的,他那样的,初真压根儿就瞧不上!”
宝梳停下笔来,一边打量着自己的方子一边说道:“所以啊,初真瞧不上他,自有瞧得上的姑娘。夏夜要把心收了也是个不错的男人,你想,他在外头都见识了那么多女人了,挑来挑去最后挑中的会不是他的心头好吗?行了,方子成了,一会儿拿到夏夜那儿去抓四剂……”
话没说完,灵芝推门匆匆地走了进来笑问道:“宝梳,初真真怀上了?”
“这还有假?我敢哄那戚大人吗?送了东玉回来了?”
“去了,哦,对了,”灵芝走过来坐下道,“我回来的时候又看见乐乐在书院门口了,拿了两张东西给远志瞧,在那儿说得头头是道的。这傻孩子真的是天天都往那儿跑呢!可怜啊,真是想爹想迷了心窍了!远志怎么可能是他爹呢?”
“两张什么东西?”宝梳奇怪地问道。
☆、第二百八十八章 带走乐乐
海樱忙把早上看见画像的事告诉了宝梳,宝梳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也太会学以致用了!我之前跟他说女人有三围,他还真用在挑拣媳妇上了!我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