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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省得下回又找初真来演双簧。”
“戚大猫没事儿吧?”宝梳拨开曲尘的手问道。
“你还知道有事?”
“我哪儿知道戚大猫一直不同意初真在绣社里啊!怎么样?怎么样?戚大猫说什么没有?他没有说要初真强行退出什么的吧?”
“没有,”曲尘一边脱鞋子一边摇头道,“他只是觉得初真变了很多。”
“哦……然后呢?”
“没然后了,要想知道然后自己去问他不就行了?”曲尘一副很拽的口气说道,“现下知道不该闹了?”
宝梳把被子塞在怀里,扭头撅嘴道:“那还不是给你逼的吗?要强行弹劾我,不让我当社长了,还要自己上任,非要我跟个母猪似的吃完就睡睡完再吃,这样的日子我可过不下去!我要早知道戚大猫一直反对初真待绣社里头,我也不会找初真去唱双簧了,拆人姻缘是会遭报应的!”
曲尘笑了笑,端起*头凳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还知道自己冒失了?”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大不了明儿去跟戚大猫说清楚,初真随时都可以退出绣社啊!不过,他要稍微替初真想想,也不会逼着初真退出绣社,初真不可以有点爱好吗?”
“那你也得想想,他和初真分开了多久?好不容易在一块儿,能不想初真整日地粘着他吗?可自打他回来之后,他发现初真没从前那么粘他依赖他了,特别是绣社搬进城之后,初真多半都在前面绣班里,他有点抱怨也是很正常的。”
宝梳瘪瘪嘴道:“我看不完全是这些缘由吧?”
“别管汝年是什么缘由,横竖他跟我一样,都是想初真和你平平安安的。言归正传,”曲尘把宝梳拉了过来,抱在怀里问道:“说吧,要什么合法权益,靳老板娘?”宝梳偎依在他怀里,眨了两下眼睛,略显疲惫道:“不想说了,真的想睡觉了,最近老困得慌,明儿再说吧!”
“都说孕妇犯困,原来是真的,”曲尘低头看着她笑道,“行,为了我们儿子长得快些,吹灯,睡觉!”
宝梳这屋很快黑了,初真那屋却还亮着。从宝梳房里出去后,初真没直接回自己屋,而是去了灶屋,舀了些灰面出来揉。她一边揉一边盯着墙面发神,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完全没注意到汝年进了灶屋。等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汝年站在她旁边,不禁吓了一跳,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站了一会儿了,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社,连我进来你都没察觉到。”汝年盯着她问道。
“没想什么……”
“还在想我刚才说的话,还是在反省你自己刚才说的话?”
“我为什么要反省?”初真抬起眼帘,有点委屈地望着汝年问道,“我不觉得我说错了什么,你觉得我说错什么了吗?”
汝年凝视了她几秒后,语气有点无奈道:“我其实很不喜欢你这么反问我,就好像你在怀疑我所说的话是否可信一样。让你离开绣社,只是想你不必每天干活儿干得这么辛苦……”
“可我不觉得辛苦啊,汝年!”初真打断他的话认真道,“每天跟宝梳还有那些绣娘在一块儿挺开心的。”
“那要是没有靳宝梳和那些绣娘,你就不开心了?要是我不回来,你是不是也一样会过得很开心?”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初真心里有点不舒服了。
“算了,我回房去了。”汝年说完转身出了灶屋。透过窗户,初真看着汝年回了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她知道,汝年心里可能有点不痛快了。
汝年跟她提过四次,让她退出绣社,但她都没答应。不想离开绣社,除了自己真的喜欢刺绣,喜欢和那一帮志同道合的绣娘们一块儿讨论刺绣的事情,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很多开心的日子都是和宝梳海樱她们几个姐妹一块儿过的。在她最困难最难熬的时候,是宝梳海樱还有初凝初蕊陪她过的。眼下日子好了,自己也和汝年在一块儿了,绣社也开得有声有色了,为什么她就不能跟一帮好姐妹继续待在绣社呢?
她明白汝年的想法,想让她安安分分地在家做个小妇人,过舒舒服服的日子就行了,而且汝年也不太喜欢她出去抛头露面,更不想她每天忙得没工夫陪自己。这让她觉得有点为难了,现下的她很喜欢在绣班里的日子,也已经无法完全接受只是做个安安分分的小妇人而已。
一个人在灶屋里想了好一会儿,初真才收拾了东西,洗手回屋去了。回到屋里,汝年已经躺*上去了,不知道睡着没睡着。初真走到*边,轻轻地拍了他一下喊道:“汝年,睡着了吗?还没洗脸呢!”
“嗯,睡着了。”汝年回了她一句。
“你哄我呢!起来吧,得把脸洗了,不然别人会笑你没媳妇的……”
话没说完,汝年忽然翻身起来,把初真拦腰一抱,摁在了*上。初真小小地吓了一跳,忙问道:“你干什么呢?真生气了吗?”
“你觉得我有那么小器吗?”汝年覆上她身,盯着她那双黝黑黝黑的眸子问道。
“我瞧着就像……”
“那要是我真生气了,你是不是就答应退出绣社,好好给我生两个孩子,好好地在家照顾我?”
“这个……”初真垂下眼帘,轻轻地咬着下嘴唇,思量了片刻后说道,“要是你非要我退出来的话,大不了我不做那个社长和班头,把社长和班头都让给海樱,我就做些刺绣,这总行了吧?你不在的时候,我没事儿就做刺绣,已经成习惯了,改不了了。”
“真儿,”汝年摩挲着她的面庞低声道,“你真的变了不少……我都有些不习惯了,你知道吗?以前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还记得吗?”
她眨了两下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道:“可不管怎么说,有一样儿东西没变。”
“什么东西?”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说!”汝年好像在故意逗她。
她面庞上又泛起了一阵红晕,略显娇羞道:“我不说,你是知道的……”
“你不说我就真让你退出巧绣社了?”
“汝年你不讲理……”
“今晚还有更不讲理的,”曲尘抿了抿初真的薄唇道,“曲尘都有孩子了,我怎么能没有?我总不会还不如他吧?”
初真脸更红了,推着汝年道:“这有什么好比的?时机……时机到了,自然会有的……”
“你跟靳宝梳不是闹什么孕期合法权益吗?靳宝梳倒是名副其实了,那你呢?”汝年的大手顺着她的纤腰探下,“你好歹得名副其实才能来跟我谈吧?”
“汝年……”她扭了扭腰,咯咯笑道,“你别闹了!你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呢?逗我是吧?没你这么坏的!害我好一阵担心呢!别闹了……好……好痒啊!”
汝年停了手坐起身,顺便拉了她起来抱在怀里道:“本来心里是有点不舒服的,不想你继续在巧绣社里待着,做刺绣也就罢了,还得出去跟人谈买卖,而且也不习惯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能干这么有主见了,还是从前我所认识的那个黏黏糊糊,一见到我就高兴的真儿吗?不过曲尘说得对,这几年你要没点能耐,又怎么可能熬得过来,还一直等我呢?留下是可以留下,但是不许什么事儿都自己做主,也不许学靳宝梳那么无法无天,怀着孩子还上衙门去折腾,知道不?要不然我可真的让你退出绣社了。”
初真心里一阵欢喜,情不自禁地搂着汝年的脖子送上了一个香香甜甜的吻。汝年顺着她这个吻,就把她摁回了枕头上,正要芸雨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忙抬手捂住了汝年的嘴问道:“汝年,万一我真怀上……跟别人怎么说呢?”
汝年扯开她的手,道:“你放心,曲尘已经找到了那王姓管家的下落,正找机会引他出来。只要把这个人找着,我的案子就能清了。建州州府一撤案,我就辞职,相信等不到你肚子凸出来的那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们今晚在屋里神神叨叨地说什么呢!那到底那个王姓管家在哪儿啊?”
“能不能别这么扫兴?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也想要儿子了,得努力努力……”
于是乎,这*的不讲理就此拉开了序幕……
☆、第二百五十一章 茶馆被封
话说没过几日,一年一度的鬼节,也就是盂兰盆节就到了。家家户户都有烧纸钱元宝送鬼敬祖先的习惯。有些离家近的绣娘来问宝梳请假回去烧纸,宝梳索性放了一日假,让她们各干各的去,只是天黑之前必须回绣庄来应卯。
当天下午,宝梳和初真初蕊去了鸢尾阁挑选丝线和绣布。一切谈妥出来时,已经快傍晚了。宝梳忽然想起前两日听元宵说过,汤娘的汤饼店又开张了,她正惦记着这一口,便拉上初真初蕊去了胡婆汤饼店。
快走到乡客茶馆时,初蕊眼尖地嚷道:“咦?那门上怎么会有封条?”
正在和初真说话的宝梳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应该开着的茶馆大门居然大白天的关着,而且门口还贴着两张封条,顿时感觉是出什么事儿了!
初真也吃了一惊道:“怎么回事?禄成哥的茶馆好好的怎么会被封了?”
宝梳皱了皱眉头,快步走到对面那家铺子里,找个伙计问道:“小哥,你们对面那家茶馆怎么了?”
那伙计道:“给衙门查封了,说掌柜的贩私茶。”
“什么?贩私茶?”宝梳好不诧异。
“是啊,汪掌柜的都叫衙门里的人给抓去了,就刚刚没多久的事儿。夫人您好像是他家亲戚吧?赶紧去衙门里瞧瞧吧!“
“除了汪禄成,没再抓他家里别人了?”宝梳忙问道。
那人摇头道:“没,我就看衙差们抓了汪禄成。”宝梳道了声谢,出了铺子往后院门上去了。
到后院门,连敲了几下后,童氏这才来开了门。一见到宝梳,童氏就哭了起来。宝梳等人进了院子,劝住了童氏后问起到底怎么回事,童氏擦着眼泪道:“我一个老婆子哪儿知道怎么回事啊?茶馆开得好好的,没什么地方出错啊!谁知道刚才那会儿就来了几位差爷,非说禄成贩了什么私茶,要抓了他去衙门对质!宝梳你说,禄成是那种作歼犯科的人吗?放着好好的买卖不做,贩哪门子的私茶啊!哎哟喂,气死我了!到底是谁这么整我们家禄成啊!”
宝梳忙问道:“抓去对质,跟谁对质?”
“我也说不清楚啊!他爹和桂姐元宵已经追到衙门去了,就留我一个在家里守着,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宝梳啊,曲尘认识衙门里的人吧?能不能让他去说说,我们家禄成压根儿就不是那种人啊!”
话刚说完,后院门砰地一声给推开了。坐在院中的几人一惊,转头一看,原来是桂姐气冲冲地回来了。童氏忙迎上去问道:“桂姐,禄成怎么样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禄成他爹和元宵呢?”
“在干什么?在看你儿子怎么挨棍子!”桂姐气愤不已地说了一句,然后掀开童氏,径直回了她的屋子。
童氏听了这话,吓得脸色去了大半,急忙跟着桂姐进了她的房间追问道:“怎么就挨棍子了呢?不是说去对质吗?”
桂姐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拔下头上的珠钗拍在台上一边脸色铁青道:“前日衙门抓了个茶寇(专卖私茶的人),审出他手底下的下家,您的好儿子不肯招出实话,要替人顶了罪,可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