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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子,”宝梳走过去抄手笑问道,“你怎么找这儿来的?你该不会是跟着马屁股后面甩小火腿儿跑来的吧?”
那傻小子把头一扭,直接不理宝梳,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绣娘们又被他那模样逗乐了。宝梳也忍不住好笑道:“不告诉我啊?我瞧得出来,你准是一路撵来的吧?瞧瞧你那鞋子都脏成那样儿了,我说的对不对?你要答我了,我可以考虑今晚留你在这儿。”
“我……我……我跟着那个……那个车轱辘印儿来的!”那傻小子躲在绒绒身后说道。
“跟着车轱辘印儿?你也不怕跟错了?没瞧出来啊,你还是个追踪的天才呐!”
“我不走,”那傻子很执拗地抓着绒绒的胳膊,使劲摇头道:“我找我媳妇!我要跟我媳妇在一块儿!”绒绒好不尴尬,掰着他的手道:“我都不是你媳妇了,你娘都帮你把我给休了,你还是回去吧,好不好?”
“不回去!不回去!你是我媳妇,你就是我媳妇!”
“你……怎么跟你说你都不明白呢!”
“媳妇,我可想你了!你别赶我好不好?”那傻小子居然用上“苦肉计”了,可怜巴巴地看着绒绒道,“我跑了好远……好远的路才找着你,媳妇,我没你睡不着觉,我想你想得梦里头全是你的样子……”
“你别说了!”绒绒羞得脸更红了。
“我真的想你,真的真的!”
“叫你别说了,这儿还有这么多人呢!”
“那我们回屋说去?”
绣娘们又是一阵大笑。宝梳揉了揉脖子笑得弯了腰:“小哥啊,你还真得回屋去说,要不然我们都得肉麻死!还是个情种儿呢!想我们家阮曲尘也没这么跟我肉麻过,你倒是个哄媳妇的高手,厉害,回头叫我们家阮曲尘来跟你学学,行不?”
傻小子盯了宝梳一眼,还是一副警惕的目光,好像生怕宝梳把他和他媳妇分开了似的。宝梳又笑道:“放心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这么远找来,我还没那么狠心把你给赶出去。”
“宝梳,你是说可以把他留下来?”绒绒忙问道。
“都这时辰了,他又有点傻,总不能真赶出去吧?今晚就留这儿,只是不能住到绣娘们的院子去,就叫他睡在前厅旁边的小屋里吧!等明日找个人往桃源村带个话,叫他家里人来接了他回去就是了!”
绒绒忙感激道:“多谢你了,宝梳!你要不收留他,我还真不知道该把他送哪儿去!你放心,我明日就找人给他家里带信,顶多再打扰两日罢了。”
“没事儿,让海樱再给你一套新被褥,领着他去把*铺上吧!到吃饭的点就带着他过来。”
丫丫扶了还瘸着腿的绒绒,绒绒带着那傻小子,跟着海樱去取被褥了。其他绣娘也说说笑笑地回去继续干活儿了。宝梳回头招呼初真时,见初真正发着神儿,忙抬手晃了晃,笑问道:“还看傻了?也羡慕吧?你家戚……你家那猫怕也没跟你这么肉麻过吧?”
“哪儿有,我只是觉得这傻小哥挺像远志的。”
“像陶远志?”宝梳往绒绒他们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想了想道,“你不说我还没在意,刚才顾着笑他痴情了,没仔细瞧他那张脸,这会儿再瞧瞧还真有点挂像,没准人家还是亲戚呢!”
“兴许是吧!”
天黑之前,芳菲把那张清单送了过来。曲尘回来时瞧见了那单子,二话没说,直接给了侯安,让侯安去找齐妈妈要。也就一炷香的工夫,侯安带着四个箱笼回来了。宝梳对照清单点了一遍,一件不少,连连点头笑道:“这齐妈妈,还是识趣儿的啊!”
侯安在旁笑道:“那是自然,她要不给,往后有她好果子吃!对了,大管家,我去的时候又有衙差在查门户呢!闹得齐妈妈都快哭了,说再这么查下去,买卖都没法做了。”
曲尘刚刚沐浴完毕,站在屏风后穿衣裳道:“她这会儿哭还早了点,盘查才刚刚开始,说少也要闹上半个月去了。欧阳大人这回是气疯了,逼着温大人调出了全衙门的人来查凶手,不闹出点动静,怎么对得起那衙门里的几班人马?宝梳你去跟绣娘那边打个招呼,没准一会儿就查这儿来了。”
“知道了,那这些东西怎么处置?芳菲说想折换成银子送回芳娇老家,你看拿哪儿去置换?”
“这还不容易?”侯安接过话笑道,“大管家手底下就管着一间当铺,送那儿去最妥当了,还省得外面那些心黑的少估了价!”
“就这样办吧!”曲尘绕出屏风道。
侯安把那四个箱笼又叫人抬了出去。宝梳见曲尘有些愁眉不展,便问道:“你是在担心雨绢姐和泉小爷吗?”
曲尘倒了杯茶,踱到塌边躺在软枕上道:“倘若她母子俩是被庞乾晖带走了,这还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就怕出别的意外。”宝梳走过去,挨着他坐下道:“应该是庞乾晖吧?雨绢姐的身手比我还好,镜儿的工夫也不差,再说你派去暗中保护他们的那两个兄弟也算高手了吧?除了庞乾晖,还有谁能一时间对付了四个高手,还无声无息地把他们带走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庞雨绢母子失踪
曲尘用指甲轻轻地在杯身上敲了两下,微微颦眉道:“希望如此,我已经派人去追庞乾晖了,倘若雨绢姐母子在他手里,他应该会如实相告。”
“你反过来想,倘若师傅和泉小爷失踪了,庞乾晖不着急吗?没准他还会来问你呢!可知道前几日他走之前,都没跟你说过什么,很明显师傅母子应该在他手里。”
“未见得,”曲尘摇头道,“你不了解庞乾晖,他是跟庞硕天最像的儿子,向来做事低调,深藏不露。若我师傅的推测是对的,那么庞硕天很可能掌控着血鹿暗部,而庞乾晖身为他最亲近最信任的儿子,自然也会是其中的领头者。所以就算雨绢姐母子出了什么意外,他也不需要我的帮助,完全可以凭着他手里的暗部去找。”
“到底血鹿暗部是个什么组织?比你们掳金帮更厉害吗?”宝梳好奇地问道。
“是一个潜入宋境差不多快十年的一个细作暗部。到底是金人的暗部还是辽人的暗部,眼下还没法断定。但这个暗部一直在全国各地活跃,以经商为名,贿赂官府扩展势力,用各种手段暗杀劫杀官员豪绅,甚至绘制本朝境内地图,编写本朝人情风俗。他们早期并没有被发现,隐藏得很好,直到有一次他们其中一个窝点意外被查,这才搜出大量的地图和编写的书籍,引起了朝廷的重视。”
“所以,你师傅就把你弄来查庞硕天了?”
“师傅追查血鹿暗部已经很久了,在六年前终于把庞硕天查了出来。他怀疑庞硕天是整个暗部的头目,但又无实在的证据,所以后来才会让我接近庞硕天。”
“那你待在庞府这么几年,到底查没查出什么东西啊?”
“要是查不出来,我也没必要继续待在这儿了。我想方设法做这个管家,其实是想查庞府的帐。只有坐上这个位置,才能把庞家所有的账目查得一清二楚。”
“你查他老底而已,用得着把帐查那么清楚吗?”
“你还别小瞧了查账,利用查账之便,你完全可以清楚庞府每一笔账的去向,给了什么人,都干了些什么。别忘了,血鹿暗部是一个以经商为掩护的细作组织,有时候查一笔帐的去向往来就能查出他的一个下线窝点。”
宝梳略有些兴奋地问道:“这么说来,你已经查到了?是不是离你完成你师傅的任务不远了?”
曲尘笑了笑道:“是查到了一些事情,不过离完成任务还有段日子。眼下庞硕天是信我了,但我想进入血鹿暗部,成为其中一员,还不会那么快。”
“唉!那得查到什么时候去了?我看港剧那些卧底一待就是好几年,十年都有,你这么查能查出个结果吗?”
曲尘正要答话,侯安忽然敲了敲房门进来道:“大管家,文熙回来了。”曲尘忙坐起身问道:“有什么要紧事吗?”
“文熙说,请您这会儿跟她去一趟,有人想见你。”
“庞乾晖?”曲尘隐约有些不详的预感,忙起身抓起一件披风带上侯安出门了。宝梳把他们送出门后,心里也不由地担心了起来。倘若没什么大事,几日前就已经出发去北边的庞乾晖又怎么会回来呢?难道师傅和泉小爷真出事了?
原来宝梳之前回雾重村时,发现庞雨绢母子还有镜儿张妈妈都失踪了。因为青竹斋向来没什么人去,所以也没人发现这事。直到宝梳去青竹斋找庞雨绢时,这才发现不对劲儿,而且曲尘派去暗中保护他们母子二人的两个帮内兄弟也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至今还下落不明。
当晚曲尘没有回来,只是让侯安带话给宝梳,叫她不用担心,自己先回庞府去了。直到第二天下午,侯安来给宝梳送隔壁宅子的钥匙时,宝梳才知道,庞雨绢母子真的失踪了!
事情还要从阮谦他们回雾重村说起,庞乾晖利用阮谦的好心,把泉儿先引了出来,再用泉儿迫使庞雨绢跟他走。中途,曲尘派去的两个人曾经现身阻止过,却庞乾晖的人重伤了。随后,庞乾晖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庞雨绢四人藏在了城外,到了启程之日,接上他们便往北边赶的。
可惜,庞乾晖彻底低估了庞雨绢的能力,出门不到两日,庞雨绢就设法带着泉小爷逃了。当庞乾晖带人追上时,忽然杀出一路来路不明的人,混战中,庞雨绢母子被那些人带走,算是真正的下落不明了。
庞乾晖怀疑,那些人极有可能是庞府上某一位派来的。因为知道庞雨绢母子存在的人很少,有敌意的就更少了。于是,他快马赶回来,偷偷潜进了城,私底下找到曲尘,希望曲尘能帮他暗中查查庞府里那几位主子的动静。
听完侯安的话,宝梳担忧地问道:“那你家大管家怎么说?可有线索了?”
侯安摇头道:“没有,连二少爷都弄不清楚那路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一时间大管家更摸不清到底是庞府哪一位干的。况且,是不是庞府的人所为尚且不知道,所以不能打草惊蛇了。倘若是落在夫人和贵姨娘的手,那还好说,至少人应该没事儿,她们顶多就想以此要挟二少爷罢了,可若是落在老爷或者二少夫人手里,那就麻烦了,凶多吉少。”
“那阮曲尘打算怎么办?”
“暂时只能先监视着那几位,瞧出动静再动手,另外在城里也暗中派了人找,最怕的就是落在老爷手里,老爷素来不喜欢雨绢小姐,倘若知道她和二少爷有个私生子,多半不会留的。”
宝梳心里一紧,担心道:“师傅是个聪明人,她应该会想法子先保自己和泉儿的周全。庞府里的人个个都有嫌疑,但庞府外也不能掉以轻心,往往看上去最有嫌疑的反而会不是,看上去最没有嫌疑的反而会是。”
“城外有庞乾晖的人盯梢,城内有我们雅轩堂和武昭堂的人盯着,应该不出几日就能找出来。”
宝梳起身来回踱了几步,紧皱眉头地思量着什么。侯安又道:“管家娘,您不用太担心了,有庞乾晖和大管家一块儿找,相信应该很快能找到雨绢小姐母子的。”
“侯安你还记得吗?”宝梳转过身来指了指东边道,“初真家那位一直想找姓王的管家,可阮曲尘派出去那么多人搜城,按说至少该有些踪影吧?可为什么这么久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