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夜耸耸肩道:“你不是说过官场如黑道吗?兴许是那王攀奇什么地方把戚汝年得罪了呢?”
“我说你小子,就不能盼戚汝年点好?”夏新接过话道,“总归是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就算是你情敌,你也得大度点不是?我是有点纳闷的,戚汝年才上任多久,几个月吧?怎么就把京中太傅的侄儿给杀了呢?他吃饱撑得啊?这里头怕是大有文章的。”
阮威赞同地点点头道:“我也觉得戚汝年没那么笨的,好好的,杀什么人啊?他把爹娘都接过去了,还打算把初真姐弟三个都接过去,指定是想安心过日子的,他还杀哪门子的人啊?曲尘,你要不找你建州的朋友打听打听?”
曲尘道:“回了城里我会跟林爷把这事好好问一问,至于初真那边,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的,她身边还有个莫嫂子,如果戚汝年真的出事了,莫嫂子必定会得到一些消息。我疑心的是,衙门里有人在城里胜芳馆搜捕,是不是意味着,戚汝年可能已经逃回了川内?”
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觉得曲尘的话有些道理。阮威轻叹了一口气道:“初真这是什么命啊?我觉着那丫头就没走运过!先是等戚汝年六年,等出了场退婚,后来知道戚汝年不是薄情寡性的人,她又不肯去建州了;不去建州吧,还好,上回要真去了她也麻烦了!哎哟,真叫什么啊?比什么流年不利,货不担什么的玩意儿……”
“祸不单行!”新哥抖肩笑了笑说道,“威哥,你有空还是念两字儿吧!说个词儿都说不利索,往后怎么在东玉面前当慈父?”
“对,祸不单行,她这几年的霉运比祸不单行的还惨点吧?唉,她要知道戚汝年成了朝廷要犯,你们说,那得是什么滋味儿?想劝她嫁人吧,又劝不动,叫人想想都觉得着急呢!”
曲尘道:“你着急也没用,眼下找着戚汝年才是正事儿。我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杀了那个王攀奇,当众必定是有缘故的。倘若他回川了,那最好,至少有机会在衙门找到他之前把他翻出来。”
正说着,初真来了,几个男人便岔开了话题。阮谦上楼去给阮炎写对联子去了;夏新一时手痒,想跟曲尘比比象棋,阮威便叫初凝拿了一副下来,在旁边看两人对战。
夏夜自然是闲不住,跑灶屋里去给初真献殷勤去了。可没过多久,他又一脸土灰地回来了。夏新盯着棋盘上笑问道:“怎么了?初真不搭理你?”
“初真是个心好的,怎么会不搭理我?倒是宝梳,说我什么油嘴滑舌,没个正形儿?”夏夜从头到脚地把自己看了一眼,问那仨道,“我像没正形儿的吗?今儿这身衣裳还是刚刚在鸢尾阁里做好的呢!”
曲尘一边落棋一边笑道:“放心,她不是骂你,骂的是我呢!自家兄弟,你就多担待着点。”
“骂你?你惹她了?我说呢!今儿火气怎么那么大,我就猜着是你惹她了?说来听听,怎么惹着她了?”
“就是为了曲尘回庞府的事儿。”阮威插了一句道。
“就为这个?她不想让曲尘回庞府吗?那就有点头发长见识短了!曲尘回庞府多好啊!又不是说不要她了,跟着一块儿进城去呗!曲尘我跟你说,”夏夜拿旁边空棋子敲了敲桌面道,“这事儿你可别惯着她,自家女人是要惯,那也得分什么事儿什么时候。老爷们儿要出去办大事儿,她哪儿能跟着拖后腿呢?她要闹,你就吓唬吓唬她,女人就怕吓唬。”
“怎么吓唬?”阮威挑了挑眉头笑问道。
“这还不简单,就说不去城里,城里还有一抹多女人等着呢!哎,说起这个我就想起前晚那芳菲姑娘了。人家芳菲姑娘说,自从曲尘不去找她家姐姐了,她家姐姐整日地伤心死了,连客都懒得接呢!每回林爷去,总问曲尘在忙什么,那叫一个牵挂得要死啊!就这么跟宝梳说,看她还给不给脸色瞧!”
“她家姐姐?她家姐姐是哪位啊?跟曲尘好过吗?”阮威一脸阴笑地问道。
“她家有姐妹六个,其中排行老三的叫芳郁。芳菲说,曲尘前一阵子总会去找芳郁,关上房门就是一两个时辰,好得简直是如胶似漆啊!嘿嘿……”夏夜歼笑了两声道,“曲尘,这事儿宝梳不知道吧?要不要我替你去吓唬吓唬她,她立马就老实了!”
曲尘低头看着棋局悠闲道:“你自己去问她不就知道了?”
“我可不敢去……”
“就在你后面,回头就能问的。”
“后……后面?”夏夜立刻转头一看,果然看见宝梳提着壶茶,单手叉腰,嘴角勾着邪笑地看着他。他浑身不由地一个激灵,头脑无比清醒地奉承道:“哎哟,怎么……怎么好意思让宝梳嫂子您亲自动手给我们送茶啊?辛苦了!辛苦了!交给我就行了!”
“也不好劳烦您夏大老板呢,”宝梳把茶壶往棋局上一搁,笑容阴阴dao,“你可是去胜芳馆光顾过的大爷啊!都大爷二爷了,怎么好让您动手呢!刚才说想吓唬吓唬我,怎么吓唬?说来听听呗!”
夏新忙摆手笑道:“说笑的说笑的,谁敢吓唬你啊!谁要敢吓唬你曲尘头一个不会放过他的!嫂子,我真说笑的,曲尘跟那芳郁压根儿什么都没有,曲尘做过和尚的,根儿清着呢,绝对坐怀不乱!你放心,你放心好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骗子
“哼哼!”宝梳冲夏夜堆脸一笑道,“慌什么慌啊?我是想谢你呢!我都不知道阮曲尘跟芳郁如胶似漆过,还关上房门儿就是一两个时辰,我得谢谢你呢!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好好敬你两碗,你可别认怂知道不?你不是想在初真面前表现表现你的男子汉气概吗?我告诉你,男人喝酒的时候特别吸引女人,那豪爽劲儿胜过你在初真跟前说一百句好话呢!行了,你们继续,回头酒桌子上见!”说罢她又哼哼了两声,转身回灶屋去了。
夏夜吓得吐了吐舌头,指着阮威轻声道:“威哥,你不仁义!你是不是瞧见宝梳在我背后才问的?”阮威咯咯地笑了两声道:“你不想帮曲尘吓唬她吗?我给你机会呀!”夏夜一脸郁闷道:“这算什么机会啊?回头她上初真跟前告个小状,说我跟ji馆里的姑娘喝过酒,初真得怎么想我啊?”
“你当你还是童男子呢!装什么嫩葱?”曲尘丢颗棋子在他脸上道,“候着吧!一会儿让你哥拖你回去。”
“宝梳酒量很好吗?”夏夜忙问道。
曲尘和阮威对视一笑,笑得让夏夜头皮有点发麻了。夏夜的酒量在几个兄弟中不算最好的,还赶不上他哥夏新。他和刘达都属于吆喝得最起劲儿,但酒喝不了多的人。所以,当晚他注定是要败得惨烈的!
上桌没多久,宝梳就抱着一坛子酒来“炮轰”他了。连着三碗酒下肚,他已经有点踩云朵的感觉了。可宝梳哪儿会轻易饶了他,又连跟他干了三碗。他喝完最后一碗时,碗都来不及放回桌上去,就头一歪,“壮烈”地倒夏新身上,醉晕过去了。
轰翻夏夜后,宝梳酒劲儿还高着,又各敬了阮谦夫妇阮炎夫妇一杯,还想敬阮威的时候,被曲尘收了酒杯,这才消停了。
晚饭后,大家各自回家了。夏夜自然是像个软趴趴的狗似的被夏新背回去了,宝梳和曲尘也打着灯笼回家了。
出来一吹风,宝梳脑袋就有点晕了,手里提了盏灯笼,像个不到翁似的在前面摇来晃去,特别可爱。曲尘怕她摔着了,想伸手来扶她,她却噔噔噔地往前快跑了几步,然后一个险些歪到在水田里的转身,指着曲尘,声音微醉道:“不许……不许扶我……我……很清醒……今晚月色很……很美……”
曲尘翻起眼皮望了望头顶上黑漆漆的天空,无奈地笑了笑问道:“靳老板娘,今晚有月亮吗?”
“你太没……没有想象力了!”宝梳一边倒着走,一边晃了晃她的小食指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诗吗?只要……只要月亮在心里,走到哪里……它都会照亮你……听过吗?”
曲尘担心瞟着她那歪歪斜斜的小步伐说道:“没听过,这也算诗?意思挺好的,就是一点都不工整。”
“这叫现代诗你懂不懂,大哥?”
“没听过,不过你那灯笼要继续这么甩,我们俩就真要摸黑回去了……”
话没说完,宝梳就把手里的灯笼往水田一丢,伸出两只手,左右翻了翻,俏皮地笑道:“嘿嘿……没了……我扔了……你快……快摸黑回家吧!回去晚了……妖怪会来吃了你哟……”
“我不是狐仙吗?还怕山精妖怪?”曲尘缓步走向她道,“倒是你这样不听话的小媳妇容易被妖怪欺负,赶紧过来,我背你回去了。”
“我不要……”宝梳又退又蹦道,“我要看月亮!今晚的月亮……这么这么这么好看……不看可……可惜了……”
“好,”曲尘走近她点头伸手道,“回去看也一样,是不是?把窗户打开,不正对着月亮吗?你往常不也喜欢爬在那儿看月亮吗?来,回去了,别蹦了,仔细蹦下去摔成个泥猴子我可不要了,听见没?”
“你本来就不想要我……”宝梳嘟了嘟嘴,垂下双眸,两只手没规律地互相绕着圈圈,显得特别可怜。曲尘瞧着她那小模样,心里像是被什么扯了一下似的,忙走过去弯腰把她抱了起来道:“看来真是喝醉了,都说胡话了。谁跟你说我不要你了?夏夜说那么两句话你还听进心里了?靳老板娘也不是那么小器的人吧?”
宝梳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望着他问道:“那你……那你不去了,好不好?”
“不去哪儿?城里?”
“对啊……不去庞府了……不去不行吗?”她搂着曲尘的脖子撒了个媚媚的娇问道。
“不都跟你说了吗?顶多再是一年,不会太久的。宝梳,别再跟这事过不去了,行吗?横竖我走到哪儿都会把你带着的,不会不要你的。”
她垂下头,抿了抿下嘴唇,忽然从曲尘怀里挣脱了下来,转身要走。曲尘忙拉了她回来,扣在怀里低头问道:“又生气了?”
“对!”她伸出一根白白的小指,指着曲尘认真地说道,“阮曲尘,我正式……正式地通知你……我……我要很严肃……很严肃地生你的气!”
曲尘笑得全身都抖起来了:“你不一直都在生我的气吗?气得晚上连抱都不让我抱了,那还不算生气?”
“那……那不算!”她使劲地晃了晃脑袋道。
“哦,”曲尘很配合她的发挥,点了点头道,“那你打算这会儿开始生气?会不会早了点?要不然,等我去了城里你再开始生气?”
“不行!”她很认真地又摇了摇头。
“那这样,宝梳,”曲尘又道,“横竖你都要生气的,我拦也拦不住,不如你就跟我搬到城里去,这样你生气我也能看见不是?不然的话,你躲在老家生气我也不知道啊,那你不白生气了吗?怎么样?好不好?”
“不好!”她鼓起腮帮子说道,“我在哪儿生气你就得在哪儿哄我,凭什么要我去城里生气给你看?你得留在这儿看我生气!”
曲尘低头贴着她额头笑个不停,道:“我们俩今晚是不是要站在这儿把这事掰扯清楚才回去?那不都一个意思吗?乖了,宝梳,你得像芒果和雪梨那么乖才对。”
“芒果是狗,我是人!”她很可爱很认真地高声嚷嚷了一句。
“哦,”曲尘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