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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通过?
“余下没念到名字的,就是这次考核没有通过的,可以做学徒。待遇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如果没有异议,一会儿就来跟我签协议。协议期限为两年,两年后你们就恢复自由之身了。那自然了,考核并非这一次,往后也还会有,若是合格,就升为三等绣娘,工钱和分成也会跟着涨,听明白了吗?不明白的可以问。”
其他绣娘忙着举手问宝梳时,巧英脸色煞青地待坐在那儿,双手紧紧地拽在一起,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她想不明白,凭自己的手艺,怎么会不合格?难道又有谁在宝梳跟前告了小状,使得宝梳对自己有成见了吗?还是……初真和那庞雨绢故意不让自己过的?
其实绣班原先那批人当中,有三个人没通过,那两个倒没巧英那么沮丧,只是叹着自己技不如人。唯独巧英,青着一张脸,好像受了天大的打击似的。当宝梳叫到她名字时,她还没收回神,直到旁边有人戳了她一下后,她才忙抬起头来茫然地问道:“什么事儿?”
“巧英,我刚才的话你听明白了吗?”宝梳看着她问道。
“哦,听……听明白了……”她发觉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她,这瞬间,她觉得每一道目光仿佛都是在嘲笑她,真想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行,”宝梳点点头对众绣娘道,“大家都听明白了的话,就到初真那儿去领登记表格,不会写字的让会写字的帮忙填,然后拿到我那儿签协议。另外,绣班往后会由初真任总班头兼技术总监,海樱任副班头兼保安处处长。”
“哈哈哈……”绣娘们听着这新名词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海樱也笑得抖起肩来问道:“我说宝梳,什么是保安处处长啊?也是个官儿啊?”
“还是个大官儿呢!等于皇帝跟前的近卫军头目了!简单一句话,绣娘们当班期间,谁敢造次,揍完再说,你的明白了?”宝梳冲她眨眨眼笑问道。
海樱猛拍了一下绣架道:“这官儿我喜欢,应了!”
绣娘们又笑了一通后,宝梳继续说道:“合格绣娘我们会分为两个班,没有优差分别,只是便于管理,每班十二人,剩下八个学徒划做一班,由初真直接指导教习。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大家去初真那儿领表格。”
话音刚落,绣娘们全都涌向了初真跟前,初真连忙喊道:“一个一个来,不急的,毛笔那边有,会写字的帮帮不会写的。”
当其他人都去领表格时,巧英缓缓地站了起来,往初真那边的人头攒动瞟了一眼,没有立刻迈步过去,仿佛有些不情愿。宝梳见状,走过去问道:“巧英,怎么了?是不是还没想好?上回我不是跟你提过吗?你考虑得如何?”
“我……”巧英有些不甘心地问道,“宝梳,我真没合格?”
“你以为我故意让你难堪的?你是先入社再进绣班的,照说是老人儿了,我有那个必要给你难堪吗?可是你自己来瞧瞧,”宝梳将她带到了她的绣品跟前说道,“你自己瞧瞧,分绒是学会了,可针法太不近人意了。这些日子你指定是在忙着学分线,反倒把刺绣最基本的东西针法给忘了。刚才都是盲选,选出来才知道不合格的有你一幅,你说,我要勉强给你过了,怎么跟其他人交待?”
☆、第一百八十三章 小秘密被发现了
巧英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再转头看了看旁边合格的,的确是有些差别,可她很不服气,觉得宝梳未免太较真儿了,既然都是社里的老人儿了,为什么不给个情面,非要当着大家的面儿给她这么一个难堪?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想当初自己在茶汛的时候可没少尽心尽力啊!
“你也别觉着气馁,手艺是可以练的,只要下回考核合格,你自然就升为三等绣娘了。眼下班里只有初真一个一等绣娘,还没有二等的,凭你干活儿的努力,没准再考一回就是二等了,”宝梳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又或者你可以考虑考虑我上回的提议,转做洪姑姑她们那行。你是社里的老人儿,这事儿我自然先招呼你了,你觉得呢?”
巧英心情复杂且难受得要死,深吸了一口气,盯着自己的绣品点头道:“行,我回去再思量思量吧!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忙吧!”
“巧英,”宝梳叫住她说道,“别觉得我弄这考核太较真儿了,真才能出精,只要你能静下心来,升为合格绣娘是早晚的事儿。”
“我明白,先走了!”巧英敷衍了一句,转身匆匆离开了。
宝梳看了她背影两眼,又低头瞧了瞧她的绣品,轻轻地摇了摇头。庞雨绢走过来,在她的绣品上拍了拍道:“你刚才那么说算是客气了,要是换成我,说完她怕就要哭了吧?那两个不合格的是平日里不怎么摸绣活儿的,练起来得费些时日,可她是半个熟手了,在绣班里待了两个月了,却没什么进展。听初真说,最初手艺和她差不多的人都合格了,唯独她没有,这样静不下心来做的人留下来也没用。”
“她是有点钻牛角尖了,其实干活儿还挺利索的。”
“就为了个男人?唉!”庞雨绢轻叹了一口气,拿起旁边小剪子咔嚓咔嚓两下感触道,“这世上女人不一定非得男人才能活下去。男人和女人原本就是各自独立的,就算各自活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要不然女娲捏人的时候怎么不把男女都捏一块儿呢?”
“哎哟,我一句话还把您老的人生感悟给引了出来了?是不是想起庞乾晖?”宝梳用胳膊撞了撞庞雨绢道,“师傅,漏个实底儿呗!你对庞乾晖真的已经恩断义绝了?”
庞雨绢举起小剪子在宝梳眉眼前又咔嚓了两下道:“别在这么喜庆的日子提那断子绝孙的,哦,不对,是狼心狗肺的,听着特别地晦气!快去忙吧,我找盈竹去了,记得回头送我两幅挂壁,盈竹也得要一幅,最好是观音的。”
“冷娘子还没剃度吧?”
“唉,悟宁师太不给剃,说再等等,六根未断,谁知道呢?横竖她往永兴寺里一待,至少冷家拉不下那个脸面跑寺庙里来抢人回去成亲吧?”
“我也去过冷府上,瞧着那老夫人挺好相处的。”
“她娘好相处顶什么用?冷家现如今当家的是她哥哥,那也是个好大喜功,没什么大用处的废物少爷,只是比庞府那大少爷管用点。好了,走了。”
忙了一上午,宝梳终于赶在晌午前把所有协议都签了。晌午童氏来送饭时,把宝梳拉到了一边,满面歉意道:“宝梳,送饭这活儿我怕做不了了,你另外再找个人吧!我看荷青不错,横竖她就伺候个远志,闲着呢!”
“怎么不做了?”宝梳好奇地问道。
童氏笑了笑说道:“你禄成哥派人带了信儿回来,说要接了我们老两口去城里替他照顾桂姐呢!桂姐怀上了!”
“是吗?那可真恭喜了呀!这回禄成哥那儿子是盼着了!”
“别说他了,”童氏拍了拍她的肚子笑道,“你这儿也该鼓起来,才好跟阮家祖先交待呢!曲尘是阮家的长子嫡孙,你非得多给他生几个,才能接下你们这么大的家业!”
宝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兴许缘分还没到,到了自然就来了。我前阵子听说禄成哥在城里开起了茶馆,想必买卖还不错吧?他可真会挖人啊,把元宵给叫到城里去了,害我损失好大一个人才呢!”
“买卖还行,凑合着过呗!宝梳啊,”童氏拉着她语重心长道,“眼下瞧着你和曲尘和好了,我这心也就放下来了。好好跟曲尘过日子,不许像从前那样动不动就说和离啊休啊的话,知道不?他如今都肯舍了庞府大管家不做回来跟你过日子了,你凡事得多担待点,别像个孩子似的总闹脾气,知道不?”
“知道了知道了,表婶娘您就放心去照顾您媳妇和孙子吧!得空我去城里瞧你们去!”
“得空一准来,不来我可生气的。唉!”童氏看着她有些感触道,“要是你娘知道你现下过得这么高,准高兴死呢!最可恶的是你大伯那个狠心的,连孝都没让她给你爹守完就给卖了,不知道她得赔了多少眼泪去!这么些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宝梳你想过找找你娘没有?”
“找我娘?”宝梳问道,“怎么找?大伯压根儿就不承认卖过我娘。前段日子我和阮曲尘回去替爹修坟的时候也听见别人这么说了,可大伯死活不承认,说娘是自己跑的,不是他卖的。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也不知道打哪儿找起呢。”
“也是,卖到哪一方都不知道,天南地北的怎么找啊?”童氏连连摇头道,“但愿啊她活得好好的,能回来瞧一眼最好了。对了,宝梳,我们要搬到城里去这事儿我没跟太多人说,省得又一堆人来送行,麻烦人家了,你可别到处嚷嚷啊!”
“不嚷嚷,但送行总要我送吧?”
“送行不急,我急的是你这肚子啊!给我争点气,头胎生个男娃出来,叫阮家有了长孙,那才是正经儿呢!”
童氏千叮嘱万嘱咐完宝梳后,去给绣娘们打饭去了。宝梳刚转身,海樱就笑米米地凑到她跟前问道:“我们的社长大人,您什么时候给阮家添个长孙啊?”
宝梳晃了晃脑袋反问道:“皇帝不急太监急啊?你着哪门子急呢?”
“哎哟,我是替阮曲尘急啊!你们好了多久了,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前些日子我娘也问我呢,你这肚子再不鼓起来,怕不好说了吧?”
宝梳挑了挑眉梢,抄手笑道:“你放心,我这肚子我要它鼓起来的时候就会鼓起来,不想让它鼓的时候它就不会鼓。”
“什么意思?你不会……”海樱指着她窃笑道,“吃了什么药吧?说来听听!”
宝梳摊开手耸肩笑了笑道:“我可没这么说,赶紧去帮初真吧,保卫处处长,她都快忙晕了!”
这天晚上,宝梳和曲尘在*上*对战了一个多时辰,曲尘才满意地放过了她,翻了个身睡去了。感觉他睡熟了之后,宝梳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探头瞄了瞄曲尘,然后翻身下了*,踮起小脚尖,贼兮兮地跑到了梳妆台前。
她从布包里掏出了那串钥匙,小心翼翼地开了装账本碎银子的抽屉,尽量轻轻地拉了出来,从抽屉最里面摸出了一个小药瓶子,然后眉开眼笑地吻了吻那药瓶子,小声嘀咕道:“亲爱的,我有来麻烦你了,只要有你在,我就不用那么早怀上娃儿了!嘿嘿……会点医术还是很好的……”
“有这么好用?”头顶上忽然飘来了一个微微带着鼻音的声音。
“那自然……”话没说完,宝梳就僵在了原地,眼睛睁得老圆老圆,手里的小药瓶子也不小心滑出了掌心,在地板上咕噜咕噜地滚了几圈。她忙转身想捡起来,却被身后那只狐狸抢了个先。
“嘿嘿……”她赶紧站起身来,扑进曲尘怀里,报以一个好甜好甜甜到能腻死人的笑容,问道,“相公,你醒啦?是不是我吵到你了?你快去睡吧!明儿药圃里还有好多活儿要干呢!”
曲尘躲开了她来抢夺的手,高高举在头顶上,低头问道:“什么东西?可以让你不用暂时怀上娃儿?自己配的灵丹妙药?”
“嘿嘿……”她仰着头,好憨厚好无辜地笑了笑说道,“很一般的东西啦!是VC小药丸子啦!吃了能补补我的小身板,可以让相公你更尽兴呢!快点还给我好不好?这样光溜溜地站着,好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