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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接连过了几天,白宁却也沉得住气,等看到那账单积累到一定的厚度之时,白宁笑了,道:“山子,去县衙击鼓鸣冤,求大老爷给我们讨回公道。”
淞南镇县令还未定下,暂时由安国栋代为处理。
这一击鼓鸣冤,白大金都傻眼了,到了公堂之上,见了白宁,这才慢慢反应过来。
安国栋沉着脸,“被告白大金,宴宾楼东家白姑娘告你欠她银钱,还打着宴宾楼的旗号出去赊账,可有此事?”
白大金吓得不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的鼻涕泪搅合在了一起,“大老爷明察,大老爷明察,我跟白宁是亲戚,我是她二伯啊……”
安国栋疑惑的目光看向白宁,“白姑娘,此人所说可否属实?”
白宁点头,“以前是亲戚,但去年因为他们想把草民嫁给瘸子给他儿子换媳妇,草民不堪受辱已经自请离家,逐出家谱,从此再也不是白家人,与白家没有丝毫关系,此事乡亲们都可以为草民作证,里正那里还有当时写下的分家书,还请大人明察。”
白大金傻了眼,安国栋看向白大金,“可是属实?”
白大金讷讷的点头,“啊……是这样没错……可这是白宁让我去赊账的,她说她跟淞南镇的老板们都是朋友……”
白宁不屑,“草民从未说过这种话,再说了,当时你那般狠心对我,我为何要以德报怨,现在我不管别人的银子,我只想拿回自己的银子。”
白大金转眼,饶是心智再傻也反应了过来,白大金咬着牙,看着白宁巧笑倩兮的模样气得发狂,“白宁,你这贱蹄子,竟敢陷害我……”
‘砰’!
安国栋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哗?来人呐,将犯人重打二十大板,通知其家人带银子来赎,若是还不清银子,那就变卖为奴。”
白大金还未说话就被堵上嘴巴拖了下去,白宁含笑,“多谢大人为草民伸冤。”
安国栋哪里敢受白宁的礼,急忙站起身子走下去,“白姑娘多礼了。”
王氏得知消息,气得差点背过一口气,白巧英不敢相信,问着前来报信的官差,“官差大哥,我二哥哥遵纪守法,怎么可能犯下大罪呢?”
那官差受了安国栋的指示,也没好气,道:“白大金打着宴宾楼的幌子在镇子上吃喝玩乐,欠下了一大笔的债,你们速去拿银子补上,要不然我们老爷可就要依法将他变卖为奴了。”
“啥?”王氏摸着胸口,想起这几日白大金夜不归宿,只以为儿子终于不喜欢这个聂氏了,也没去管,没成想是在外面做这事儿。
王氏悔不当初,却也只能含泪点头,“俺这就去拿银子,随您去一趟府衙。”
王氏回了屋子,咬咬牙从箱子底拿了两个银元宝出来,这二十两是她攒了很久才换的元宝,原本想着给白巧英做嫁妆,这时候却不得不拿出来救自己的儿子。
王氏将银元宝用帕子包好,叮嘱了白巧英几句,便跟着那官差去了府衙。
府衙的大牢里,白大金趴在干草上一动不动,白宁捂着鼻子走了进来,轻笑道:“如何?过了几天舒坦日子,一下子被关进大牢里受不了吧?”
白大金微微的睁开眼睛,他生性懒惰,从不干活,这一下子吃了这些板子,都险些要了他的半条命去,可是看见白宁如此气势的在自己面前,白大金红了眼,努力的挣扎着坐起来,“你这个毒妇,不要脸的贱蹄子,天打雷劈的畜生……”
白宁不怒,微笑着,“是我逼你的?是我逼你让你去我酒楼里吃饭的?你带着那么多人去吃饭心里打得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无非是觉得我不能为了一顿饭跟你争论起来,你觉得我现如今已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认定了我不能为了几两银子跟你大闹,白大金,你自己个儿什么品性,安的什么心?你不来招惹我,我从没那闲心思去招惹你,这次就当是给你小小的教训,若是下次你还敢打我的主意,我必定让你生不如死!比现在的下场凄惨千倍万倍!”
白大金听着,身子禁不住害怕的哆嗦,白宁微微的哼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
王氏到了大牢,就见到奄奄一息的白大金,看着白大金的样子,王氏‘嗷’的一嗓子就扑了过去。
“大金,我的儿……你咋了这是……大金啊……”
王氏哭着喊着,白大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娘……”
王氏哭着,老泪纵横,“大金啊,你说……你欠了多少银子,娘帮你还啊……”
说着,转身揪着那官差的衣袖,“我们大金欠多少银子,我帮他还,你赶紧让大老爷放了大金,我好给他找个大夫啊……”
那官差咳了咳,挣脱了王氏的手,“这罪犯一共欠下一百两银子,分别是宴宾楼二十两,醉香楼五十两,茶点铺子二十两,酒水铺子十两,你记下,一一去还了,等到这几家的老板撤了诉状,这人才能放回去。”
官差冷冷的说完便转身走了,徒留下一脸呆愣的王氏,好半晌,王氏才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大金,你咋的欠了这些钱啊?”
白大金心里难受,知道自己家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想着自己可能下半辈子要被卖出去做奴才,过着非人的生活,白大金禁不住打击,眼眶一酸,流出了一行热泪。
“娘……娘是我错了……我不该出去胡乱花钱……我再也不敢了……大老爷说要是还不起银子就要把我卖了做奴才,孩儿不害怕,就是对不起娘,不能给娘尽孝了……”
白大金一语双关,故意刺激王氏。
王氏果真也难受的不行,一旁牢房里的犯人不耐烦,怒吼道:“闭嘴!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真燥人!”
王氏不理会,看着白大金道:“我儿别怕,娘砸锅卖铁也不会让你去做奴才的。”
说着,王氏伸手给白大金擦了擦脸上的泪,“莫哭,娘很快就凑齐银子,马上就来接你回家。”
白大金点点头,还是止不住的流泪,王氏哭着一步三回头的出了牢房。
王氏一路上琢磨着对策,可是这不是小数目,而是一百两啊,就算是自己把给白巧英准备的嫁妆添上也不够,眼看着女儿就要出嫁了,自己这可咋办啊?
王氏回了家,决定去找聂氏商量,这一阵子聂氏堕胎之后,王氏可没少见聂氏拿钱去买肉回来吃,足以可见聂氏手里还是攥着些嫁妆底子的。
王氏这么想着,回了家就往聂氏的房里走去,决定不管怎样都要把钱要出来。
推开门,王氏愣了,聂氏的屋子里干干净净的,再急忙打开柜子,里面的衣裳也都没了,王氏气得咬牙,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白巧英正坐在炕上绣帕子,王氏道:“巧英,你二嫂呢?”
白巧英一愣,“二嫂说家里有事儿,刚刚收拾东西回娘家了。”
王氏气得浑身哆嗦,“这个臭娘们儿,准是一老早知道信儿了!”
白巧英还云里雾里,“娘,咋啦?你不是去领二哥了吗?”
王氏一屁股坐在炕上,把事情跟白巧英说了一遍,白巧英惊呼,“什么?一百两?”
王氏点头,拿了帕子出来,道:“巧英,这是娘给你攒的嫁妆,可你现在还没成亲,你二哥现在紧着用,娘想先让你二哥度过这一劫……”
白巧英好看的柳眉拧起来,不悦,“娘,二哥欠了一百两,咱们这怎么凑也凑不够啊,还不如不凑,反正是二哥自己闯下来的祸,为什么要我们承担责任?”
王氏不高兴了,可是还是最疼自己这个小女儿,只好循循善诱,“巧英,你不着急成婚,可你二哥要是被卖为奴才了,你以后嫁出去也不好听啊,家里有个这样的哥哥,家丑咱们可得遮一遮,娘也是为了你好啊……”
白巧英根本听不进去,王氏这么说让她更生气,一下摔了帕子站起身子,“娘,女儿这么辛辛苦苦的绣帕子也赚不了几两银子,可二哥一下子就要拿走一百两,您不但不教训他还帮着他,在娘的眼里只有二哥是好的,说什么为了女儿着想,根本就是骗人的……”
白巧英越说越生气,“卖成奴才更好,省了心了,有这么个不成器的哥哥,说出去我都嫌丢人!”
白巧英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王氏揪着心在身后喊了几声,也没用。
独自坐在炕上,王氏简直是欲哭无泪,可是眼下顾不上去理会小女儿的情绪,只能想办法去筹钱。
想来想去,王氏只想到了自己的大女儿,万般无奈下,只能又一次去了红药村,去找白翠英。
白翠英最近又怀上了身子,可家里的活那么多,大女儿不干小儿子不会,宋元修每天都要打理鱼塘,若是回家来看不见饭菜,就会是一顿打骂。
白翠英无法,只能咬着牙干着,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个月,渐渐的显怀了,却每日还得拖着笨重的身子做家务。
王氏来了的时候,白翠英正在弯着腰打水,其实孕妇做这种活最容易滑胎,可王氏满心都是小女儿和小儿子,哪里能去顾得上大女儿怎么样。
白翠英见了王氏,仍旧欢喜着,“娘,你咋来了?赶紧来坐下!”
王氏点点头,走过去坐在板凳上,没有想要去帮助女儿将那桶水提过来的意思。
白翠英也不觉,自己提了水倒进大盆里,宋晓嘟着嘴从屋子里出来,看了王氏,叫了声‘姥姥’。
白翠英急忙道:“晓晓,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宋晓白了白翠英一眼,“你管得着吗?!”
说着,边一扭腰走了出去,白翠英咬着下唇,眼眶里酸酸的想掉眼泪,却还是生生的忍了回去。
转了身子,白翠英又强颜欢笑,“娘,您来有啥事儿啊?”
王氏看着白翠英的模样,心里膈应的很,真是随了白光福那个老窝囊废,连自己家的人都收拾不了。
王氏越看这个大女儿越心塞,不耐烦的把白大金的事儿说了,道:“翠英啊,你不能看着大金就这么变成奴才吧,他可是你亲弟弟啊……”
白翠英咬着唇,尴尬道:“娘,你也知道我……我不是不想帮,是我真的没这个能力,一百两,哪里是说拿出就能拿出来的啊?”
王氏不乐意了,一甩脸,“怎么,你这不就是不愿意嘛,你别以为娘不知道,元修包那个鱼塘,可是能赚不少钱呢……大金是他小舅子,咋的还这么小气……”
白翠英不做声了,王氏说了一顿,见白翠英不搭腔,心里气得不行,恨不得上去扇她两巴掌让她赶紧去要钱,可想到这不是在自己家,王氏便忍了下来,气哼哼的站起身子道:“我这个做娘的就当是求你,你要是拿不出来,就别在叫我娘了!”
说着,便抬脚走了出去,白翠英站在原地讷讷的,半晌,脸上才感觉到冰凉一片。
自己怀了身子,娘一句没问,反而让自己想办法去救二弟。
白翠英咬住嘴唇,抹了把眼泪,决定晚上的时候跟宋元修商量商量。
晚间的时候,宋元修喝的烂醉回来了,白翠英忍了又忍,帮他换了衣服弄上了床,看他清醒一点了,这才道:“孩子他爹……我娘今天来了,我二弟被抓进牢里了,说是欠了钱,你看……”
白翠英战战兢兢的说着,唯恐一个语气不好会惹怒了宋元修。
宋元修听了这话,饶是白翠英的语气已经低三下四到极点,却也是一下子怒了,猛地坐起身子,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