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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一遍慌乱的喊着,眼中的泪水一滴滴的滴落在了轩辕墨的脸上。
正在这时,怀里的轩辕墨却是轻轻的抖动了身子一下,白宁一愣,急忙抹了把眼泪抬起头来。
“阿墨,你没死是不是?”
白宁颤抖着嗓音,轻轻的问着。
轩辕墨轻轻的咳嗽了几声,面部因为抖动而隐隐的颤抖,白宁看的心慌,急忙伸手去抱住了轩辕墨的脸颊,“阿墨,你怎么样……我们出去好不好?”
轩辕墨微微的睁开眼睛,看向白宁,脸色惨白的吓人,“白宁,你快走,莫要管我……”
白宁摇着头,满脸的泪水,“不可以……我不能让你死……阿墨,我不能让你死……”
轩辕墨皱着眉,他的五官秀气,如今再看来,像是一张上好的宣纸,被揉的有些发皱,可是他却还是勾着唇浅笑着,伸手去点了一下白宁的胸前,“白宁……你心里,有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臂去碰白宁的脸,白宁急忙拽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点着头,“阿墨,我心里有你……真的有你……所以你不要死好不好?”
她急切的说着,伸手扶起轩辕墨的身子往外走,此刻机关已经停止,她可以出去了,手里有着可以救活陶允行的玲珑玉,可轩辕墨,却奄奄一息。
白宁心中恐慌着,将轩辕墨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一步步的往外走着,不断的鼓励着他,“阿墨,你要坚持住,等我们出去了,我给你做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轩辕墨无力的笑着,“好……”
白宁吸吸鼻子,顾不得去擦脸上的泪水,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好一点,“阿墨,你还记得吗?我的匕首还在你那儿……你可还没还给我呢……”
轩辕墨轻笑,“我知道……你的发簪……珍珠,也在我这里……我偷来的,你不知道吧……”
说着,轩辕墨费劲的伸手,从怀里将那颗米粒大小的珍珠拿了出来,“瞧……我偷来的……一直带在身上……就像是你……”
白宁鼻子酸酸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对不起,阿墨……对不起……”
她此刻要说些什么,要说些什么来让轩辕墨不那么难受,她想起从前,轩辕墨一次次的暗中相助,想起轩辕墨一次次的卑微祈求,想起他的那一句,‘我会学着放弃你’。
白宁哽咽了一声,努力的喘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情,“阿墨,你别怕,我带你出去,咱们不在南疆了……我知道你不开心……他们虽是你的亲人,却都不爱你,一直想利用你,我带你走啊……我们走的远远的,过幸福的生活……好不好……”
轩辕墨虚弱的笑着,轻轻地念,“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白宁止不住眼泪,却是努力的勾着唇,“阿墨,你振作一点……我会带你出去……你还记得吗,那盒七星珠,我还存着,你再重新送我一遍好不好,我错了,我当时不该拒绝你,我们再去临汀河,你再送我一遍,我一定收下,好不好阿墨……”
白宁的语速急切,她恨不得此刻就立刻回去临汀河,然后重新再演一遍当时的场景,那么,她一定不舍得,不舍得将孤独的轩辕墨一人扔下……
背上的人没了声息,白宁自顾自的说着,“阿墨,咱们快些出去,师父会给你疗伤,到时候我们再回元国去好不好……阿墨……”
她忽然停住了脚步,随即也止住了声音,背上的人一丝声息都没有,那么安静的趴在她的肩上,白宁不敢回头去看,只是不停的颤抖着身子,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簌簌掉落。
她感觉自己也要死了,心疼的要窒息了,“阿墨……”
白宁转身,伸手抱住他的身子,轩辕墨脑袋无力的垂下去,一丝声息也没有。
白宁双手捧着他的脸,透过泪水,却还是能看清楚面前之人的脸庞,胸腔处传来一阵难以言表的痛意,白宁死死的皱着眉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
“阿墨,求你别死……你醒醒好不好?阿墨,求你了……我求求你啊……不要死……”
她一遍遍的说着,搂着他的身子不停的掉眼泪,这一刻的伤痛,白宁已经感觉不到,全身像是麻木了一样,她恨不得此刻的自己也跟着死去,恨不得自己也立刻追着轩辕墨去死。
怀里的轩辕墨僵硬着身子,一丝的声息也没有,白宁无助的哭着,双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身子。
“白姑娘,你会死的。”
“我愿为你不纳通房不要小妾,今生今世唯你一人,陶允行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你可曾转头看一眼我,我可以为你放下所有,名利,权位,金钱,尊严,包括我的……性命!”
“你要念着陶允行也好,你心里有他也好,让我待在你身边,保护你,帮你挡住所有的风雨,好不好……”
“这幅样子,怕你看到会害怕。”
“那么巧……我也愿意为你去死。”
耳边一句句的回荡着轩辕墨说过的话,他曾经将自己那么低微的放入了尘埃里去。
白宁的心痛的都没办法跳动,她将脸埋在轩辕墨的颈窝里,低低的喊着,“阿墨,你别死……我们还要一起出去……我心里有你,有你,有你啊……你听见了吗?你能听见是不是?你知道的是不是?”
白宁一遍遍的重复着,双手死死的抱住轩辕墨的身子,巨大的悲痛让她没办法承受,眼前一黑,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之时,白宁只感觉头痛欲裂,眼睛涨得难受,根本睁不开,身前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是陶允行,又像是端良。
唇边传来凉凉的触感,白宁皱着眉,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陶允行担忧的脸色,见白宁醒来,陶允行急忙伸手一把抱住她的身子,“宁儿,感觉怎么样?”
白宁摇摇头,脑袋还是晕的厉害,端良在一旁坐着,伸手给白宁诊脉,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心内郁结过重,好好休养就没事了。”
白宁皱着眉,伸手捂着自己的头,“阿允,我是怎么回来的?”
陶允行伸手帮她穿好衣服,拿了枕头垫在她身后,让她靠着,“阿木把你带回来的,轩辕墨……已经安顿了!”
白宁皱眉,一下子想起了什么,眼泪瞬间顺着眼角滑落。
陶允行见她伤心的模样,心中也是被狠狠的揪起来,倾身上前抱住了白宁的身子,伸手拍着她的后背,“别哭,别哭……”
白宁咬着牙,“阿墨是为了我……为我而死,我是罪人!”
陶允行心中酸涩无比,抬手去狠狠的抱住了白宁的身子,“白宁,莫哭……轩辕墨若是活着,也希望你能好好的。”
白宁不住的抽泣着,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那种想要随着轩辕墨一起去死的心情让她难以平静。
陶允行见她情绪激动,便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休息一会儿。
端良看着昏睡的白宁,道:“允行,你的身子也未康复,还是多加休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该赶紧回元国去。”
陶允行点头,道:“师父,我知道,我在这里守着宁儿,您去准备吧。”
端良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白宁再次醒来之时,正是深夜,身下摇摇晃晃的感觉让白宁意识到自己正处在行驶的马车之中。
陶允行的神色有些憔悴,一见白宁醒来,陶允行立刻道:“怎么样?醒来了?”
白宁点点头,感觉嗓子里干的很,陶允行见她的样子,急忙伸手去拿了水来,扶起白宁的身子喂她喝下。
白宁喝了几口水,神色这才缓了过来,哑着嗓子道:“阿允,我们在哪里?”
陶允行点着头,伸手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回元国的路上,已经快到了。”
白宁点点头,感觉脑袋还是有些晕,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陶允行看着白宁的倦容,道:“你再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白宁摇摇头,半睁开眼睛看着陶允行,“阿允,我不要找地图了,不要宝藏了,我们走吧,去哪里都好……”
她说着,眼角流了泪水出来,陶允行看着她脆弱无助的神色,胸腔内好像出现了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心紧紧的揪起来。
陶允行俯身,低头去吻她的眼眉,低声哄着,“好,我们不找了,我带你走,咱们回元国去交代一下,就出去好不好?”
白宁点着头,“阿允,我不能再失去你……我害怕,清夜子已经疯了,我不敢跟疯子纠缠,我害怕,我输不起……”
白宁颤抖着嗓音,陶允行听得心痛无比,伸手抱着白宁的身子,紧紧的。
“好,都好,我们走,我再也不离开你。”
马车一路驶回了元国的境内,回了白家,白宁便彻底虚脱,许是终于卸下了包袱,或者又是伤心过度,总之,白宁这一病,便是三天。
陶允行衣不解带的在床前守着白宁,白宁时不时的醒来一次,被陶允行喂着吃了一点东西便又昏昏睡去。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四五天,直到竹消找来了白府,将奄奄一息的云姜带了回来。
白宁已经好了一些,见到云姜和竹消,白宁着实大惊,云姜昏迷着,全身都是苍白的颜色,竹消似乎也受了伤,他抿着唇,冷冷道:“白宁,我希望你能照顾他。”
白宁一惊,“竹消,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竹消叹口气,将云姜放在椅子上,看着白宁道:“白宁,云姜是我亲大哥。”
白宁一愣,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竹消点头,“不论你信还是不信,云姜真的是我的亲大哥,我叫云生。”
白宁简直惊讶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竹消叹口气,“幼时,爹爹被奸人陷害,一家全部被满门抄斩,我和哥哥逃了出来,被一位公子救下,从此被收养,可是一次上街的时候,哥哥走开,我被清夜子带走,被清夜子用毒药迷失了心智,以为是哥哥故意扔下我,所以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恨哥哥,一直想亲手杀了他……”
白宁听得呼吸微滞,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竹消。
竹消又接着道:“可是我将大哥带走的时候,用幻灵香让大哥说出了真实的情况,才知道自己一直被清夜子所控制,所以我将大哥带回来,你帮我好好照顾他,我要去亲手杀了清夜子,以解心头之恨。”
白宁听着竹消的话,总算明白了竹消以前对云姜的恨意是为了什么,如今看来,全是清夜子这个老贼一手折腾出来的。
白宁咬着牙,“竹消,清夜子诡计多端,你一人对付不了他的。”
竹消摇摇头,“我有办法。”
白宁皱眉,“竹消,救活云姜,你完全可以跟云姜好好在一起生活,仇恨带来的只能是毁灭,云姜若是清醒,也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竹消轻笑,他年纪轻,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老成,此刻他轻轻的勾唇,道:“有些事情,必须做一个了断,白宁,你好生照顾我大哥,以后的事情,便不要告诉他。”
说着,竹消便转身走了出去。
白宁看着竹消的背影,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竹消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仇恨,云姜好在有皇帝将他收养,可竹消呢,跟在清夜子的手下,想必受尽了苦楚。
白宁咬咬唇,让人将云姜带下去好生照顾,看着陶允行道:“阿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