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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样静静的面对面的站着,白宁低头看脚边地板上的一滩水渍,轩辕墨却贪婪的看着她的容颜,一时间静默无声,只余窗外滴答滴答雪化的声音。
好半晌,白宁才在这静谧的纠结中找回了自我,她轻声道:“二殿下,借过!”
轩辕墨被这一声轻唤拉回了心智,好看的眸中染上了点点黑墨,他并未移动身子,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叫嚣,就冲动放肆一回又如何!她还未嫁,自己又为何不能拥有她!
轩辕墨心中的这个想法越来越被坚定,白宁没感觉,见他仍然不动,便转身从空出的另一侧往外走,岂料刚走一步,身子就被猛地压在墙上,顺势进入了另外一个房间内。
这个房间没有客人,里头是黑漆漆的,只有窗子外透进的光线照射进来,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白宁被轩辕墨抵在墙上,轩辕墨双臂撑在她的身侧,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墨色的眸子紧紧的锁住她的容颜。
白宁仰起头来看他,心中虽是慌乱却在面上不表露,她笑着,“二殿下这是要干什么?”
轩辕墨看着她的笑颜,心中那积攒了十几日的阴霾都被扫空,他轻声道:“白宁,你这几天过得还好吗?”
白宁点头,伸手指指轩辕墨的胳膊,扬眉道:“二殿下,叙旧也不是这样叙的,您能换个方式吗?”
轩辕墨轻笑,微微的勾起唇来,“白宁,你就这么恨我?”
白宁摇头,叹口气,“我不恨你,只是无法与你正常的交流,二殿下,你要明白……”
话还没说完,白宁便感觉一阵无力,却是轩辕墨趁机点了她的穴道。
白宁全身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只能恨恨的瞪着轩辕墨。
轩辕墨勾唇,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唯恐破坏了这一场美好的约会一样,“白宁,你可知我这几日是如何过来的?我说了与你陌路,可是说话的人是我,我却做不到,听的人是你,你却真的做到了,你为陶允行奔波为他出手,与他一起走在日光下人群中,我呢?我只能在每一个阴暗的角落看着你与他的笑脸,疯狂的想象若是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我定会比他做的更好。”
白宁心中有些微微的疼,她看着轩辕墨的神情,那种落寞的祈求,仿佛是已经低到骨子里去的卑微,白宁默默的叹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只能默默的看着他。
轩辕墨轻轻的笑,狭长的眼眸弯起来,像是盛了这世上最动人的柔情蜜意一般,他俯下身子,“白宁,你可知我有多想拥有你,这种想法的疯狂性让我自己都感觉到害怕!”
他说着,俯身去吻她的唇。
白宁心中惊慌,奋力的冲破穴道,脑袋无力的往旁边一歪,这一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白宁却仍然感觉一阵滔天的怒意。
“轰!”
墙壁碎裂的声音传来,眨眼间白宁便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中,陶允行怀抱住白宁的身子,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怒气,白宁有些害怕了,她从未见到过这样盛怒的陶允行。
轩辕墨轻笑,“允王,别来无恙!”
陶允行单手扶好白宁,将她轻轻的推到一边,手中的天蚕丝便猛地出动,只取轩辕墨的面门。
轩辕墨闪身躲过,腰间的玉笛随之凌厉而出,竟是与陶允行的天蚕丝缠斗起来。
陶允行带了怒意,手指稳稳的勾住天蚕丝,身形猛地一动,便到了轩辕墨的身前,轩辕墨同样不留情,两人竟是近身搏斗起来。
招式太快,白宁看的眼花缭乱,眨眼间两人便已经缠斗了几十招。
陶允行带着怒气,招招狠戾,逼得轩辕墨往后退了几步,仅仅是这几步的功夫,陶允行便飞身上前,猛地一掌拍在了轩辕墨的肩膀之上。
轩辕墨没有防备,被这一掌震得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置,嘴角慢慢的溢出了一抹鲜血。
白宁心惊,陶允行却已经出手挥动天蚕丝困住了轩辕墨的脖颈,一字一句冰冷道:“莫要以为我动不了你!”
轩辕墨不甚在意,反而是挑衅似得看向陶允行,“白宁,我要定了!”
陶允行的瞳孔中猛地聚起一股滔天的怒意,“你这是找死!”
轩辕墨冷笑,手中的玉笛猛地出动,将那天蚕丝打落,“陶允行,你若是有信心能得到她,还怕我作甚?你能给她的,我也能给!”
陶允行大怒,挥手让天蚕丝出动,只取轩辕墨的面门,轩辕墨闪身,弯腰躲过,手中的玉笛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险险避开那天蚕丝,朝着陶允行的身前袭了过来,陶允行并不躲闪,而是左手猛的聚起内力,那内力之深厚直接将玉笛震得粉碎,一节一节的断开,最后只取轩辕墨的脖颈。
轩辕墨冷笑,“允王爷的内力果真是天下第一,看来着武林之中传说的江湖人,便是你了。”
陶允行神色冷清,“轩辕墨,莫要挑战我的底线,白宁不是你能要的起的。”
轩辕墨丝毫不害怕,“是么?要不要得,是你说的算的?”
陶允行冷清道:“她是本王的女人!”
轩辕墨盛怒,“你休得口出狂言……”
眼看两人从动手直接升级到吵架,白宁急忙上前拉回陶允行的身子,站在他身边看着轩辕墨,“二殿下,你到底想要如何?难不成非得闹出点什么动静您才满意么?”
轩辕墨看了白宁一眼,见她神色有些激动,想到她刚才奋力冲破穴道以致受伤,轩辕墨心内不忍,看着白宁,也不说话,只是伸手捂着自己的伤口处,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才翻身从窗子一跃而出。
白宁见他走了,急忙回身抱住陶允行,“阿允,你别生气……”
陶允行伸手圈住她的身子在怀,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之上,“没事……我不生气……”
白宁心下安慰,抬起头来看着他,“阿允,你刚才好可怕。”
陶允行轻轻的勾唇,“不是对你,宁儿,我只是无比厌恶你还被别的男人惦记着。”
白宁心中有些感慨,伸手抱了他的身子,将脑袋抵在他的胸前,“阿允,不会的,我心里只你一人。”
为了怕许氏担心,白宁并未说事情的详细,匆匆跟陶允行回了家。
轩辕墨回了府邸,赤娆便走出来焦急道:“主子,您的伤势需要处理!”
轩辕墨点点头,坐在椅子上伸手揭下自己的衣服,陶允行这一掌内力极深,恐是震伤了心脉也说不定,赤娆看着,心里心疼,攥紧拳头道:“主子,赤娆帮您去杀了他!”
轩辕墨摇头,“你的武功在他的面前,连三招都接不了。”
赤娆不甘心的咬着嘴唇,忽然跪下,“主子,赤娆为了您愿意送命。”
轩辕墨叹口气,自己给自己处理了伤势,道:“你起来。”
赤娆受宠若惊,为了轩辕墨伸手这一虚扶,急忙站起了身子。
轩辕墨轻笑,“赤娆,我不需要你为我去送死。”
赤娆心下一动,急忙不解的看向轩辕墨,轩辕墨勾唇,伸手将衣服穿好,“你自小跟在我身边,我们之间并不是单纯的主仆情谊,待得将来有机会你还是要回南疆去,你的身份终归是要告白于天下。”
赤娆心下着急,“主子,赤娆不想要那劳什子的身份,赤娆只想陪着主子一起。”
她急切的说着,唯恐轩辕墨会怀疑一样,说完这话又急忙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轩辕墨弯唇,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心意的笑容,“好了,你先下去吧。”
赤娆抬头看了看轩辕墨,终是不敢再说话,起身走了出去。
轩辕墨屈起食指敲着小桌,发出‘咚咚’的声响,他想着今日白宁近在咫尺的容颜,心中忽然有些柔软,这种从未体会的感觉让他身心皆是酥麻不止。
他从衣袖里拿出那颗那一日自己偷来的珠子放在手心里反复的摩挲,轻笑道:“白宁,我对你势在必得。”
翌日醒来,白宁和陶允行便准备着去参加淮安王府的寿宴,衣裙和首饰已经送了来,白宁挑了一件素色的绣玉兰花暗纹的束腰衣裙,搭配了同样素净的发簪和珠花,虽是没有红裙那般美艳妖娆,这这种素净的装扮却更加凸显出少女清秀的容颜和姣好的气质。
白宁装扮完,便高高兴兴的去了外间,见陶允行也是一身的素色的月白色锦袍,周身无别的装饰,只在腰间缀了一块琉璃白的玉佩,玉佩中淡淡的散发着柔黄色的光芒,成为这一身画龙点睛的重要。
白宁笑着,“阿允,不知道谢氏看到她苦苦求去的你的这一身装扮,会不会被气吐了血?”
陶允行微笑,伸手牵着她的手,“走吧。”
两人相携往外走去,坐上马车去了淮安王府。
谢氏宴请了不少宾客,而且全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白宁和陶允行到的时候,淮安王府的门口已经停放了很多马车,热闹的很。
两人下了马车,让身后的苍月和冷寒带上了礼物,便朝着大门处走去。
站在门口迎客的是陶文行,见了陶允行和白宁,陶文行仍然生气的很,他自从那一日回来,便渐渐的感觉双腿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不仅不能习武,连走路都有些费劲了,大夫说这双腿渐渐的就要废了,陶文行万念俱灰,幸得秦妙玉找来了神医,日日为其救治施针,才保住了这一双腿,虽然不能练武,可平时走路还是可以的。
陶文行阴笑着,“大哥,白掌司,里面请。”
白宁带着笑意,在他的两腿上看了看,“听说陶二公子莫名其妙的患了腿疾,不知道治好了没,若是治不好,本官倒是认识一个神医,可以介绍给陶二公子认识认识。”
陶文行大怒,脸色猛地铁青起来,“白宁,你不要欺人太甚!”
白宁笑了笑,轻声道:“我这不叫欺人太甚,我这叫落井下石!”
陶文行简直想要发疯,这个女子,为什么能这么无耻这么卑鄙这么狠心!
“文儿,休得无礼!”
正在这时,一身大红色衣裙的秦妙玉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得体大方的笑容,“允行和白掌司来了,里面请吧,怎么还在外头站着。”
白宁微笑,“只是在跟陶二公子叙叙旧,关心一下他的双腿怎么样了,王妃有礼了。”
秦妙玉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暗暗咬牙,几次交锋下来,她也知道自己在白宁的手里捞不到一点好处,所以她选择了忍耐,只是这个白宁实在太无礼。
秦妙玉忍了又忍,只得笑道:“多谢白大人关心了,小儿的腿已经恢复,不劳白大人惦记。”
白宁微笑着,“既然王妃都这样说了,那下官也不好多说了。”
陶文行铁青着脸,弯腰道:“请!”
陶允行和白宁走了进去,秦妙玉这才急忙安慰道:“文儿,莫要着了这贱人的道,她惯是会这种激将法,故意刺激你让你在众人面前失态。”
陶文行点点头,努力的平复下心情来,“母妃,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秦妙玉点点头,道:“母妃早已安排好一切,等会儿一定为我儿报仇雪恨!”
陶允行和白宁进了淮安王府,见园子里已经坐满了人,不少都是朝中大臣,见了陶允行和白宁,众人都知道这两位最近在皇上面前正是最得宠,纷纷上前套近乎。
只是陶允行脸若冰霜,白宁一张嘴毒舌的很,众人捞不到好处,只能又退回来。
暗红色锦袍的云姜端着两杯美酒上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