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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允行点头,“难产致死是姚爷爷说的,我也相信他,可是当时我母亲难产,是在家中的佛堂,而不是在闺房中。”
白宁掩嘴,目光中有着不可置信。
陶允行接着道:“事后姚爷爷的说法,是说当时我母亲待产,因为这一胎一开始便有些波折,所以生产之时淮安王找来了当时灵谷寺的云岭大师为母亲诵经祈福,母亲待产之身,本应在闺房等候,可是那一晚母亲却不知是为何,竟然被发现独自一人躺在花园的路上,小丫头发现之后,喊来人将母亲抬回去,那时已经要生了,可母亲的卧房离着实在太远,所以只能将母亲送到最近的佛堂中。”
白宁听着,也不做声,陶允行接着道:“母亲大出血,根本保不住,姚爷爷拼死保回了我的性命,母亲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白宁听着,似乎找到了事情的关键点,“云慧?云岭?莫非这两人之间……”
陶允行点头,“云岭是云慧大师的同门师兄,当时母亲出事之后长姐也曾派人去寻,只可惜寻不到,我拜托了云慧大师让其帮忙找,一有消息便通知我。”
白宁接话,道:“这云慧大师没有找到!”
陶允行点头,听白宁的口气中有些异样的情绪在里面,便抬头看她,白宁冷笑,正要将自己的推断说出口,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就被推开,云慧走了进来,双十合十道:“王爷,斋饭已经准备好了,随贫僧前来吧。”
陶允行起身,“多谢方丈。”
陶允行和白宁一同去了用饭的禅房,见那禅房内摆着一张大圆桌,桌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两人落座,云慧站在一侧,也不落座,道:“王爷请用,贫僧下午要去佛堂礼佛,晚上的时候,再与王爷解惑。”
陶允行点点头,云慧便走了出去。
白宁看着桌上的饭菜,吸了吸鼻子道:“真是色香味俱全啊,看来你这王爷的名头就是大,这佛门清静之地都为你而杀生了,真是罪过啊罪过!”
陶允行弯唇,拿着筷子给白宁夹了一筷卤猪蹄过去,道:“你尝尝,看看我是不是罪过了?”
白宁尝了一口,却发现这猪蹄竟不是一般的猪蹄的味道,再细细的尝了一口,才明白过来,“原来这竟是素斋,只不过是做成了肉食的模样。”
陶允行点头,白宁挨个的吃了几样菜,忍不住赞叹,“这灵谷寺的做饭师父手艺真是绝了,能将素斋做成这样的味道,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人来。”
两人吃了饭,便绕到前头的大殿去,云慧坐在大殿中央和一群小和尚念经,白宁看了看,见秦妙玉也在一侧的位子上坐着,再看她的眼神,竟是望向云慧的方向的。
陶允行见她目光凝重,忍不住道:“怎么,可是发现了什么?”
白宁点点头,指了指秦妙玉和云慧,便拉着陶允行的手离开,两人下了石阶,绕到后面的梅园里,白宁才道:“阿允,云慧跟秦妙玉,绝对是认识的。”
陶允行皱眉,“就算是认识也是情有可原,当年的事儿云岭有很大的嫌疑,他跟秦妙玉之间也有联系,所以秦妙玉认识云慧师父,又有什么不对?”
白宁皱眉仔细的想了想,道:“阿允,刚才在云慧大师的房里,你可有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陶允行皱眉,“怎么?”
白宁道:“云慧大师的房间安静,看起来与其他的房间没什么不一样,可是我进去的时候,发现那榻上的靠枕,是两个。”
陶允行停下脚步,拉着白宁的手道:“两个靠枕很正常,说不定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白宁点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可是你可曾去注意那靠枕?我仔细的看了,摆在东面的那个,明显是硬的,就是普通的靠枕,可摆在西面的那个,却是软的,我试了试,其中塞的是新攒的鹅毛,还放了安神的娿鹿香,这娿鹿香千两银子一斤,云慧他哪里来的钱去弄这个?”
陶允行听着,也是皱了眉,白宁又道:“不仅如此,我细心的看了云慧房里的东西,无一不是勤俭朴素,都是一般的东西,可是你可记得我说过,为何这禅房会装饰的这样华丽,想来云慧本人不是个喜欢奢靡的人,是有人经常到他的房里去,所以他才迎合了这人的喜好,装饰的如此高贵华丽。”
陶允行看着白宁,见她沉着冷静的分析着,忽然心里有个答案就要呼之欲出,白宁却先一步打破了这个结,“阿允,云慧骗了你这么多年。”
陶允行脸色猛然一僵,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又道:“宁儿,云慧师父,教我武功也帮了我很多,我……”
白宁点头,“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阿允,云慧极有可能是跟秦妙玉是一伙的,你刚才可看到两人之间的位置,我怀疑他们俩,不是单纯的盟友关系,当年你母亲的死和云岭的失踪,不是那么简单的。”
陶允行双手紧握,眼睛通红,白宁急忙出言安抚道:“阿允,你莫要着急,云慧虽是骗了你,可他没有害你的心思,当年的事情或许事出有因,咱们需要徐徐图之。”
陶允行点头,伸手攥住她的手,有些激动道:“宁儿,谢谢你,若不是你点破,我只怕还是要被蒙在鼓里不自知。”
白宁点点头,“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阿允,我会帮你调查出以前的真相,也会帮你报仇,你以后的人生,都不再是孤单一人,我陪着你呢……”
白宁说着,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尽可能的去温暖他,不让他感到孤单。
陶允行伸手抱住白宁的身子,紧紧的抱着。
好一会儿,白宁才抽出身子来,笑道:“现在咱们先去四处看看,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去找云慧,问个清楚。”
陶允行点头,两人牵着手走在梅花林里,这是一片红梅的园林,白雪映衬红梅,仿若世间最完美的搭配,白宁看着美景,鼻尖是淡淡的梅花香,一时间冲淡了一些不好的情绪。
两人往前走着,便听见前头传来一阵说话声。
“白宁这个贱人,待我日后回去了,一定要让哥哥狠狠的教训她才是。”
听见这声音,白宁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伸手比了比,让陶允行先别出声。
两人站在梅花后,前头坐着赏梅的众人也不知道这里的情景,仍然在兴高采烈的说着。
说话之人正是被白宁教训了的陶婉梦,她双眼通红,脸色也红红的,因为情绪不稳定声音都有些发抖,其余的大家千金笑着,有人道:“婉梦,这白宁可是王爷的心头肉啊,那一次在大殿上,昨儿个在临汀河,今儿个在山脚下,王爷可是护着她护得紧呢,倒是你这个妹妹么……”
那位小姐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拿了帕子掩着嘴笑,周围的人也都是跟着笑。
陶婉梦气急,“哥哥护着她又怎样,我让二哥哥教训她,再不行,我就让父王教训她,反正我就是讨厌白宁,惺惺作态,霸占了哥哥还不够,还惹得二殿下也关注她……真是贱人!”
周围的人都不做声,陶婉梦一个劲的骂着,白宁正想出去教训教训这个陶婉梦,就听见一个声音道:“陶小姐说的话可是真的岔了,依着我刚才所见,是你上前去挤开了白大人,若不是你先挑衅,白大人根本都没有将你放在眼里。”
陶婉梦一愣,转头看向说话的人,恶狠狠道:“黄诗颖,你这是帮着白宁那个贱人说话吗?她许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帮着她?”
被叫做黄诗颖的女子没发怒,只是淡淡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你心里不平衡所以觉得我是收了白大人的好处,其实我根本与白大人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陶婉梦气愤,猛地站起身子道:“黄诗颖,你是看着白宁她的了我哥哥的宠爱这才去拍马屁的吧,真是不要脸!”
黄诗颖脸色变了变,猛地站起身子来,怒视陶婉梦道:“你说什么?你这是空口白牙的冤枉人,我完全可以去告你,看看你以后在京城怎么混!”
陶婉梦气得身子哆嗦,“你就是不要脸,帮着白宁那个贱人说话的人都是不要脸!”
黄诗颖怒了,猛地从腰间抽了皮鞭出来,使劲的往地上一甩,周围的千金小姐吓得都急忙站起来躲到一边去,陶婉梦看着她,不服气道:“你要干什么?黄诗颖,你还真是个泼妇,怪不得都十六了还嫁不出去,你这个泼妇自然是向着白宁那个贱人了!”
黄诗颖冷笑,“你看看你自己,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泼妇,根本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质,总是想着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我黄诗颖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小人,明明是嫉妒人家白大人能得到王爷和二殿下的青睐,却死咬着嘴不承认,还非说人家不要脸,你不想想你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朝着二殿下献媚不更是不要脸,就算是青楼女子献媚,也得是男人稀罕,你呢,人家二殿下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真是比青楼女子还下贱不要脸!”
黄诗颖说着,还配合的朝着地上呸了一口,陶婉梦气得脸色发白,“你……你这个贱人……”
黄诗颖笑着,“怎么,我已经名声不好了,你要是再敢说我,我就拉上你一起,看你以后还怎么办!”
陶婉梦吓得急忙往后退了一步,身旁的小丫头急忙轻声道:“小姐,咱们不与她计较,还是先回去吧。”
陶婉梦急忙点头,连话都顾不上多说便落荒而逃。
闹得不欢而散,其余的千金小姐们也都陆续离开了,黄诗颖将鞭子缠绕回腰间,也准备要走。
白宁看看陶允行,道:“阿允,你在这等我会儿,我去说几句话就回来。”
陶允行知道白宁是个有想法的,便点点头。
黄诗颖正要走,就见一道身影走了过来,转身见了是白宁,黄诗颖有些惊讶。
白宁笑着上前,伸手示意她坐下,笑道:“黄小姐,刚才的事情,多谢你为我说话。”
黄诗颖脸色有些红,略显尴尬的笑着道:“没事……没事……”
白宁笑了笑,“黄小姐,你我素不相识,不知你为何肯愿意为了我去得罪陶婉梦,要知道陶婉梦可是淮安王的女儿,更是个小人,得罪她没什么好处反而会惹来麻烦的。”
黄诗颖听了白宁的话,道:“我本也看不惯陶婉梦那副嚣张跋扈不讲理的态度,况且我也只是就事论事,并不是故意针对她,是她自己心态不平衡,才总是口出狂言的。”
白宁笑着点头,“我只知道你姓黄,却不知家父是……”
黄诗颖有些羞涩,低头道:“家父是太医院医正,兄长也是太医院的太医。”
白宁恍然大悟,点头道:“黄医正是一位正直的好医正,名声一直很好。”
黄诗颖脸色有些红,摇头道:“不敢当。”
白宁笑道:“如果你不介意,我便唤你为诗颖吧,你也唤我白宁或者宁儿便可。”
黄诗颖一怔,抬头看向白宁,神色带着惊喜和兴奋,“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这样子叫你?”
白宁笑着点头,“自然是可以的。”
黄诗颖连连点头,白宁见她神色兴奋,心里有些不解,“诗颖,你为何这样高兴?”
黄诗颖笑了笑,神色有些尴尬,“其实上一次宫宴,我便一直钦佩你,你的果敢和勇气,敢于跟贵妃叫板,丝毫不畏惧强权,皇上还封了你做三品掌司,你可是咱们大元国第一位被皇上钦封的女官,说句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