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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
他并不是忘了,而是故意而为。托娅效命于他,自然会告诉他的心上人是大金的阿哥,再加上济农他们投靠大金,让林丹汗颜面尽失,倒也难怪林丹汗不会遵守诺言了。
但是,我绝对不会成为他们利益纷争下的牺牲品,我命有己不由天,既然我躲不过,我总能逃的开吧!
一个炸雷在天空中响起,惊的我抓在手中的玛瑙坠子落到了地毡上,转头看着紧闭着的毡帐门,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离开才可以,事不宜迟,立马就走。
马棚处,我躲开了巡视的兵卒,还有马棚的守卫,找到了我的猎鹰。还记得当年吴善在那达慕大会上送给我之后,我就一直带着它,直到这次来到察哈尔,我都一直带着它,以备不时之需。
今晚的草原,没有星星,格外的暗。我牵着马,偷偷的溜出部落。
本来以为可以溜之大吉的时候,却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她拿着包袱站在那里,等着我。
“托娅。”我跳下马背,走到她的面前,有些惊讶她的出现。
“奴才不能再伺候格格了,这次就当是为格格送行了。”托娅跪到地上,用力的磕头。我连忙将她拉起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着。
“这里是奴才为格格备好的衣物,还有些干粮。草原上有狼,您要当心啊。”托娅抓着我的手,一脸的嘱托,我点点头,看着包袱里准备好的东西,抓住鞍环翻身上马。
正在此时,却听到了身后传来兵卒与马蹄的声音,嘴里一直在叫着我的名字。见此状况,托娅连忙催促我快走。猎鹰如同离弦之箭一边,长嘶一声狂奔出去,然而当我回过头时,却只是看见了一片黑暗,也只听见了马蹄声与兵卒的喊声。
那一瞬间,我似乎听见了托娅的惨叫,只是那无边的黑暗,托娅……她是生是死……
不过,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托娅的生死,而是我是否逃出他们的追捕。
不知在草原上游荡了多久,早已经将身后的追兵甩的老远,然而我却在草原上迷了路,狼的声音伴随着雷声一声声的回荡在天际,回荡在我的耳边。我紧紧的抓着缰绳,在草原上驰骋,想要逃离被夜幕笼罩下的莽原,也想要逃离由于狼嚎所带来的恐惧……
独自在草原上游荡,寂寞而又恐惧……心脏紧收,指骨都捏的发白。风撩起了我的发丝和裙摆,即使已经入夏,却还是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豆大的雨点打到我的身上,有点疼。我挥舞着马鞭,想要快点找到有人的地方,好让我避避雨,可是怎么都找不到。雨水顺着发丝贴在脸上,衣衫也紧紧的贴在身上,格外的难受。
紧攥着的手渐渐的失去了力气,脑袋一阵阵的犯晕,猎鹰驮着我在雨里奔跑了一夜,早已疲惫不堪,不知道是它累了,还是我累了,一个跟头从马背上摔下来,晕了过去。
…………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求活着,一直在迷雾中打转,找不到出路。迫切的心情,似乎会融化周遭一切的寒冷。
“额吉,额吉,她醒了。”幼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如同春日里的阳光一般,格外的温暖人心,又如同草原上会唱歌的小鸟,声音格外的清亮好听。
我终于看见了生命飞光亮,然后拼命的奔跑着,终于看到了迷雾的尽头,一袭白衣的多尔衮站在那里,朝我微笑着伸来了双手:
“乌伦珠,过来。”
当我看到他时,似乎找到了一种归宿感,拼命的朝他跑去,然而投入怀里的那一刻,我却发现抱着我的,竟然是皇太极。惊慌失措的我连忙将他推开,却被他步步所逼:
“把遗诏拿出来!拿出来!”他深邃的双眸直剌剌的看着我,向我伸手,直逼的我往后退。
“姑娘,姑娘。”又是那个幼女的声音,急切而又关心。我猛然睁开双眼,看着陌生的毡帐,发着呆……
这是哪里?我……死了?还是回到了现代?
因为梦境而狂跳的心脏渐渐平复,我是有多怕他……我轻抚着心脏,微侧头,发现了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孩子,模样不过十二三岁,一双眼睛乌秋秋的只转,非常美丽。
我环视着整个毡帐,我还在蒙古,那我是回到了现代……还是还在察哈尔?
“姑娘,你终于醒了。”那个女孩子开口叫道,然后端过一旁的奶茶放到我的面前,将我扶起来,此时毡帐门开了,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格日乐,去把煮好的牛肉汤端过来,这位姑娘昏睡了这么久,肯定饿坏了。”那个女人在我面前坐下,吩咐着那个叫格日乐的女孩子。只见她甜甜一笑,立马起身离去。
“这是在哪里?你们是谁?”我看着那个女人,一脸戒备的问道。她慈爱的微笑着,将奶茶递到我的面前:
“你已经昏睡了四五天了,是我男人在草原上发现你的,当时你发烧昏迷在那里,周围除了已经断气的马,什么都没有。”那女人双眼瞟瞟门外,继续道:“看姑娘的穿着,应该不是一般牧民的孩子,姑娘家在哪里?可有些什么人?”
我看着眼前这个略微精明的女人,心中一愣,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问?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睛,然后半真半假的说着自己的身世:“我是大金的人,被他们掳来的,后来我逃了出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离大金还有多远?”
“这样啊。”这个女人放心的长舒一口气,拍拍胸脯:“这里是察哈尔的敖木伦,不知道大金在什么地方,姑娘即使要回去,也得等身子养好之后再走吧。”
我听着她的话,缓缓点头,看着她起身离开毡帐。
原来还是在察哈尔,原来还没有逃走,只是可惜了猎鹰,竟然……虽然感到痛惜,但是只要想到我已经逃出了林丹汗的掌控之中,我就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只是……猎鹰死了,我该怎么去大金,怎么去找多尔衮呢?
天聪元年六月乙亥,皇太极率领八旗大军进攻锦州,只因进攻朝鲜回来后,还未休整兵马,便疲于进攻,又恰值溽暑,士卒无心恋战,死伤甚多。
庚子,皇太极率八旗大军班师回朝,至丁未回到沈阳。
而后不久,天大旱,辽东颗粒无收,一斗米竟然能卖到八两银子,银子到多的事,却是哄抬了市价,为此,有钱的人当然不愁吃喝,但是没钱的人就只能沦为盗贼,以偷抢为生,皇太极勃然大怒,后下旨压下了粮价,将沦为盗贼的穷苦百姓打些板子放了,却还是要放仓赈灾。
秋七月,蒙古敖汉琐诺木杜棱、塞臣卓礼克图,奈曼衮出斯巴图鲁都带领着自己所管辖的部落投靠皇太极。
八月辛亥,察哈尔阿喇克绰忒部贝勒巴尔巴图鲁、吹尔扎木苏率领自己的部众投靠大金,而后,明熹宗驾崩,由自己的弟弟信王朱由检即位,也就是历史上所提到的崇祯。
崇祯即位,便离大明朝覆灭没多远了……
冬十一月庚午,察哈尔大贝勒昂坤杜棱投降大金。
辛巳,萨哈尔察部往大金送来朝贡。
十二月甲午朔,察哈尔阿喇克绰忒贝勒图尔济伊尔登投降大金。
敖木伦有上千牧民分散而居,我所在的家里,便是敖木伦的大夫家里,半年以来,我以他们的远房表亲寄住在他们家里。
因为逃离了察哈尔本部,林丹汗下令到处追捕,几乎每两天都会有兵卒拿着画像到此处询问,直到年下依旧不曾断绝。因此,格日乐的阿兀要我留下,如果我被他们抓住了,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留在他们家里,等他们不再来查的时候再走,这样,他们也不会担心了。
大雪覆盖了整个草原,睡到半夜还会被毡帐外呼啸的北风吓醒,偶尔风雪太大,还得担心毡帐是否会卷跑。我很怀恋大金的土炕,很想念大金的人,想念多铎,想念……多尔衮……
天聪二年二月庚子,皇太极以前往喀喇沁使臣屡遭察哈尔多罗特部杀害为由,决定亲自率领八旗进军察哈尔,一来是为了给当初锦州败北洗刷耻辱,二来就是向蒙古宣告,如今的大金该有多强盛。
那日,我正与格日乐从牧场回来,却听见远方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旌旗也异常凌乱。格日乐害怕的躲在我的身后,看着那军队走进。
领头的人率军将我和格日乐重重包围,他獐头鼠目,一双贼眼咕噜噜直转,他挥舞着马鞭,在我和格日乐身边来回游荡。
“好漂亮的两个女娃。”那个男人伸手摸摸浓密的长须,露出贼笑。格日乐紧紧的抓着我的衣袖,瑟瑟发抖。
蒙古袍子遮住我发抖的双腿,我紧握着格日乐的手,佯装镇定的看着那个男人:“不知道您是哪位巴图鲁,这是打仗刚回来么?”
看着他们盔甲凌乱和旌旗焚毁的模样,白痴都知道他们是吃了败仗的一方,然而我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句话激起了那个男人的愤怒,一马鞭挥过来,重重的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哪里不知礼数的丫头,竟敢这么跟我们台吉说话!”他身边的人指着我们怒吼道。
“乌……乌伦珠,我怕。”格日乐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惹得那群男人一阵嘲笑。我拉着格日乐,却怎么都将她拉不起来,那群人手里提着寒冰冰的刀,这让我也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们最起码有上百人,而我们就是两个女娃娃,要怎么逃出去?
我轻轻的抱着格日乐,告诉她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只管往前跑,然后自己起身,看着领头的男人。
“我们是前面牧场里放牧的丫头,家里人还等着我们回去呢,还求求各位,放了我们吧。”我跪在地上,朝他们磕头,以拖延他们的时间,转移他们的视线,好让格日乐快些离开。
“古鲁台吉,咱们兄弟出来打仗很久没碰过女人了,不如就让这两个女娃给兄弟们开荤吧,反正一时半会儿大金的人追不上,就让咱们爽爽吧。”那个名为古鲁台吉身边的男人,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我和格日乐,时不时的还在摩拳擦掌,准备过来大干一番。
我顿时大惊,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有追兵还不知道逃命,竟然还能想到玩女人,简直不败才怪!我心里愤愤不平,却也在想办法脱身,我实在难以想象,如果古鲁台吉答应了这个男人的要求,我和格日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不!绝对不可能!
“那正白旗的小娃娃真是凶悍,追了老子这么远,终于将他甩开了,不如就在这里,让弟兄们歇歇脚吧。”古鲁台吉点头,那个男人连忙下马,吩咐人过来将我和格日乐拖开。
正白旗的小娃娃,他是在说多铎吗?我的心里似乎燃起了一丝希冀,我可以见到他们了!是吗?
“你们在做什么!放开我!”当我还沉浸在那份快要见面的喜悦中时,却早已被他们拖开,我用力挣扎着,抬腿踢开了前面拉着我的士兵,却被那个男人狠狠的甩了一马鞭。
“不知死活的丫头,等会子就让你死的很难看!”那个男人恶狠狠的说道,连忙冲过来撕扯着我的衣服。
另一边的格日乐,早被他们脱光了衣服,他们的笑声将她的惨叫淹没。昏暗的天空,积雪渐渐融化露出的草地,本该是充满生机的时候,却充满了绝望,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还在挣扎着,即使那个男人的耳光一个接着一个落在我的脸上,我依旧在拼命挣扎,直到衣服完全被撕碎……
震天的呐喊声从远处传来,抓住我的男人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