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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对方人手太多,廉皓尘主要是以闪避为主,我看不见他的步子,只感觉他的速度快得惊人,移动身法也十分诡异,我在他背上都有了晕车的感觉。
廉皓尘一面闪避抵挡,一面说:“娘子,你看,他们打就打,还非得喊出来,显得十分不低调,干杀手不能这样。”
“噗……”虽然此刻玩笑十分不合时宜,但是我还是因为廉皓尘的话笑了出来,心情也不似刚刚那样紧张了,看他还有心思开玩笑,该是有必胜的把握才是。
廉皓尘的折扇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制,与刀锋对抗时叮叮作响,几招过后,就有两个黑衣人死在了他的扇锋之下。
因着是在廉皓尘的背后,我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他的发丝随风拍打着我的脸颊,让我有些别扭。
那群黑衣人也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见廉皓尘应对自如,便也不再招招对着他,开始分出几个人将目标对向廉皓尘背上的我。
“啊!”眼看着一把刀封朝着我的肩膀而来,我不由得闭上双眼惊叫出声。
这下完了!就算他廉皓尘他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在应付好几个杀手的同时还分神顾及到背后的我,看来我这下要一命呜呼了!果然,嫁给他廉皓尘就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知道这一死能不能穿回之前的世界。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我听到廉皓尘的一声闷哼,忙睁开了眼睛,虽然看不见廉皓尘伤在何处,但是我知道,他定是在那些黑衣人要伤我的那一刻转了身……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的情况,另一个黑衣人的刀锋又指向了我。这一次我没有闭上眼睛,也没有发出任何叫声,廉皓尘已经为我挡了一刀,我不能再分他的神,虽说此次的灾祸都是他招致的,但是我和他一起受这劫难却定是上天的安排,若我今日丧命于此,也是我命里注定的。
谁知廉皓尘居然在辛苦应付眼前攻击的同时察觉到了身后的情况,他扇锋狠狠挡开前面的攻击,然后迅速转过身……
这一次,我清楚的看见廉皓尘转过身替我挡了第二刀,他仍旧只是一声闷哼,接着折扇狠狠地削掉了攻击我的那个黑衣人的脑袋。
一瞬间,鲜血扑面而来,我的脸上大概都是那种温暖猩红的液体,可是我并不觉得恐惧。我看着廉皓尘的绯色衣袍的袍角不停滴落下的红色液体,那是廉皓尘的血,此刻他脚边的翠绿青草已经被染成了红色,我的心一下子如同被塞进了冰洞之中,冷、痛!
“廉皓尘,你还好吗?”我明知他此刻定然好不到哪去,还是问了这个愚蠢的问题。
“娘子,放心……”廉皓尘的喘息声越加粗重,“你相公不是凡人,死不了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应付着没完没了的攻击,我此刻真恨自己只把精力用在了读心术上,若是我有好好修习一点武功,此刻就算不能帮他一二也不至于成为他的累赘。
我看了看死去的黑衣人手中的刀,便说道:“廉皓尘,得了机会把地上的刀递给我一把。”
廉皓尘手腕一转,又是一扇封喉,另一个黑衣人死在了他的扇下,在那黑衣人倒地的一刻,他手疾眼快抽出黑衣人手中的刀递给我,道:“娘子小心。”
那刀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重,我光是举着就似乎要耗尽所有力气一般。
又有黑衣人想要攻击我,我大喊:“廉皓尘,不要管我,专心应付前面。”接着将刀锋指向想要攻击我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虽然蒙着面,但我仍可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对我的嘲笑,他得瑟地走向我,如同逗孩子一般慢悠悠地朝着我比划了一下,似乎料准了我不敢接他的刀锋,事实上我也确实没有接,虽然我的功夫没有练好,但是这些日子以来通过调整内息,动作也比平常人要快上一些,此刻他又刻意放慢了速度,在我眼中就快赶上电影慢镜头了。我微微眯起眼睛,一咬牙,狠狠地朝着他拿刀的胳膊砍了下去!
“咔!”那是刀锋砍断手臂的声音,接着是黑衣人的一声惨叫,他退后了几步,惊恐又愤怒地看着我。
我带着笑意盯着他,此刻看上去定然像个嗜血的恶魔一般,其实,我是在掩饰恐惧而已,我怕的要死,只好僵硬地笑着,刻意忽略地上那一截新鲜的胳膊。
此刻,算上被我砍掉手臂的黑衣人,总共还有三个人还活着,另两个也是伤痕累累,不比断臂人的情况好上多少。
那个领头模样的黑衣人按压着胸前的伤口,大喊了一声:“撤!”
另两人似乎早就等着领头人这么说了,听见这一声后立马随着他逃走了。
“果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来得快、溜得更快。”我嘲弄地看着那三人的背影。
廉皓尘解下衣衫,我从他的背上跳下。
廉皓尘没有转过身,只问道:“娘子,没……事吧?”接着重重倒地晕了过去。
我手脚有些不听使唤的翻过廉皓尘,扯开他的绯色衣衫,这才看见他的白色里衣已经被鲜血染红,细细查看起来,竟是有三处刀伤。
看着廉皓尘苍白的脸色,我急得眼泪直往下掉,“怎么办?怎么办?你醒醒啊,廉皓尘,你醒醒啊!”
“宁叔,宁叔!”我大声喊着马夫,却不见回音,大概宁叔早就惨遭毒手了吧!
怎么办呢?此处偏僻,我就是叫破嗓子许是也无人来救的……我狠狠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我怎么把随身空间忘了呢?那里不是有治疗温泉吗?兴许又用呢?
我拉着廉皓尘的手,意念一闪进入了空间。脱下了廉皓尘带血的衣衫,我赶紧将他泡进了河水中。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用没有,但是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他伤得那么重,不等我拖着他找到最近的医馆,他大概就挂了。
澄净的星空幕布下,湖面被月色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日出时分,湖面被初升的太阳映成了淡橘色。
等待的过程显得格外漫长,廉皓尘始终没有恢复意识,我便在湖边守着,眼睛都不敢多眨,好似一直瞪着他他就能快点醒过来一样。
我望着廉皓尘的那张俊脸发着呆,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我没想到他居然会为我挡刀,而且还不止一刀。他当时说那句“你在我在,你亡我亡”的时候,我虽感动,但却并没有当真,可如今见他为了我连性命都险些搭上,我才知道,他果真言出必行。
其实,他并没有那么坏,当然,他骗婚这件事是的确很坏,可是娶了我过门后,他却从未强迫过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若不是因为之前的那些厌恶,若不是因为桃花树下淳于晏那潋滟的一笑,我大概也是会爱上廉皓尘的,可我偏就是这么个没良心的,即使廉皓尘如此对我,我还是无法爱上他,我的心还是想着淳于晏。
我握着廉皓尘的手,眼泪再一次止不住流下。
“娘子这是为我流泪吗?心疼为夫么?”廉皓尘突然睁开了一双晶亮的眼,带着丝浅笑说着。
我被他突然冒出的一句吓了一跳,忙收回手,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第十九章,从此各西东
“刚刚。”他说着起身上岸,我惊讶地看着他的上身,发现那些刀伤都已经奇迹般地愈合了,只留下了三道浅红色的疤痕,这里的湖水果真神奇。
“廉皓尘,我有个疑问,刚刚那些黑衣人想杀我们的时候,我们干嘛不躲进戒指里?”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因为有外人在的时候,我们无法通过意念进入戒指。”廉皓尘答道。
原来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能带着我进入戒指?”对廉皓尘来说,我也是外人不是吗?
“因为你也是戒指的主人,我们进入的本就是同一个地方。”他说着指了指周围的景色接着说:“你没发现,你戒指里的景物和我戒指里的一模一样吗?”
这是什么意思?共同空间?情侣空间?
“那,竹屋……”我想起竹屋里的那些东西。
“恩,我看见了,你将我的被褥收进了柜子来着。你大概是想换一套自己的被褥,结果却发现带不进去是吧?”
“是。”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见廉皓尘此刻说话底气倒是很足,难道伤口真的没问题了?
“你真的没事了吗?还会疼吗?”我的手不自觉地抚上那些伤口。
廉皓尘抓着我的手,眼神里满满都是柔情,他将我拉进怀里俯下身,下巴抵着我的肩膀道:“娘子对我也并非无情是吗?”
我一愣,赶忙推开他,“我对你的感情只是歉疚和感激!”我知道此刻我的话有些伤人,可我偏就是这样一个狠心的女人,我觉得飘渺的希望更伤人。
廉皓尘的笑意僵在嘴边,他一副受伤地神情道:“你就不能暂时骗骗我?”
心浅浅地抽痛了一下,我仰起头说道:“不能。”
廉皓尘似乎有些怒意,“你还想着西城公子淳于晏?”
“是。”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廉皓尘皱着眉头大声质问着:“这些日子以来我做的一切你都无动于衷?”
所以,廉皓尘对我的好都是有条件的?听到这儿我也气了,“是,我的心是石头做的,抱歉,让你白费了一番心机!”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廉皓尘直视着我,握紧了拳头。
“是!我每时每刻都想着怎样脱离你!”我看着他,有些挑衅地说着。
“那就走吧,随便你要去哪里!我不会抓着你不放了。”廉皓尘说着转过头,似乎多看我一眼都会讨厌似地。
“这是你说的!不可以反悔!”我说着,意念一动,出了戒指空间,决绝地离开。
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玉珠湖附近走了好久,终于是碰上了一个晨起送菜的好心车夫,我给了他一些散碎银子,他便将我送回了廉宅。
进了园子,我迫不及待地冲回房间收拾起了行李。
流霜和落雪一直在我耳边劝说着,我却没有理会。
“小姐,不能走啊,我们若是这么回了长孙府,恐怕会被老爷打死的。”落雪说道。
“是啊,小姐,你这么回了娘家可不行,这刚刚成亲一个多月,怎么能闹小孩子脾气。”流霜也搭着腔。
“谁说我要回长孙府?我要去京城!”我已经将随身能带的银两首饰和衣服都收拾好。
“小姐,姑爷是个多好的人啊,况且他已与小姐你……”流霜接着说道。
“你们都被他收买了是吗?你们到底是他的丫鬟还是我的丫鬟?”我说着抄起手中的包袱。
“小姐,我们真的觉得廉府挺好的,府上的如意姐姐对我们很好……姑爷对我们也很好。”落雪小小声答着,脸上竟是带着一丝可疑的红晕。
我听到更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你们若是舍不得就留在这里好了,我不勉强!”我说着便冲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火气怎么会那么大,仿佛身体和思想都不受自己控制一般。
流霜和落雪在后面追着,可是我的步子飞快,那两个丫头终是没有追上来。我出了门便上了之前照我吩咐还没有离去的送菜马车,我已提前跟车夫说好让他先送我到天府城租车的地方。
直到坐上了在天府城重新租好的马车上,我才觉得自己委实过于冲动了,怎么都不该将流霜和落雪丢在廉宅的。不过想想此去京城路途遥远,路上难免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