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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识到所有天族人的目光全部停在了她的身上。
那样的诡异。
那样的安静。
那样的不可思议。
阴蛇,刚才还被她控制了最凶猛的阴蛇之王,为何对这样小的阴蛇没有能力控制?
璃那更是一脸冷意,全身冰寒的吼道:“你的血,可以命令阴蛇!圣女陛下!”
不再用尊称‘您’了,语气中都是厌恶,最后“圣女陛下”四个字简直是咬牙切齿的喊了出来!
可惜手忙脚乱之中,齐沉鱼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她只知道,要让这些蛇咬了她就完蛋了!
她举起自己的手指,她的血有用吗?
就在这样的环境之中,那些纷乱的阴蛇突然一下齐齐如潮水一般的往后面退开了去。
“啊,看,真的有用,我把手举起来就有用了!”齐沉鱼高兴的大喊了出来,将手指举的高高的,抬头望着下方的百姓。
她要证明,她就是真正的圣女。
就在她这样开心的时候,发现所有人的目光根本就没有停在她的身上,而是望着另外一边,那眼底的神色……
她慢慢的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那目光的一方,站着一个人,手臂上的衣服卷了起来,上面有一条血痕,正在慢慢的滴出鲜血,每一滴鲜血落在地上,阴蛇就往后面褪去一丈。
那样的默契,那样的合衬。
那样的听从指挥。
就好似,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圣女。
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处,惊呆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能言语。
几千几万条阴蛇,就这样听从指挥的呆在那里,没有一条乱动,没有一条乱咬,静静的,乍看之下,就好像藤蔓一样的安静。
“齐沉鱼,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呢?”冰冷的嗓音从半空而来,清歌对着她讽笑,勾起的嘴唇里面全是漫不经意的轻视。
一双眼眸又算得了什么。
一点迷药又证明得了什么。
生辰也算不得什么。
一切都没有在眼前这刚才骚乱,现在服服帖帖的阴蛇来的有说服力。
站在台上的璃那全身颤抖,看着清歌的容颜,这眉眼间方才就显得有三分的熟悉,此时看来是那样的一样,她马上单腿一跪,对着清歌喊道:“圣女陛下与天同岁,与地同周,千古不变,万古不亘!”
比起刚才那不情不愿的承认,此时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臣服。
一时间广场上的人群都呆愣住了,他们一下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看着齐沉鱼气乱的样子,想起她方才对阴蛇的咒骂,对阴蛇的害怕,再看看清歌对于阴蛇的一手掌控和火护法诚心跪伏的姿态。
都弄不懂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了。
那妇人完全不懂,只看着身边站得笔直的相公,若不是圣女的血,相公怎么可能会能站在这里,虽然脸色有点青,也是站着没有倒下去啊。
她立即走上前来,对着清歌喊道:“你说你是圣女,那你的眼睛为什么是黑色的!刚才大家可是都看见了,是圣女的血才救了我的相公的!”
如此一来,本就单纯的天族人更是不知道怎么判断了。
只见台上红衣美一男缓缓的一笑,从空中跃了上来,站到了妇人的面前,一身精饰正装,容色绝佳,但见他双唇拉出一抹弧线,抬起手来,袖中露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正执着一把鎏金折扇,翩然动人,让她不由的脸红呆愣。
就在这一瞬间,他手指一动,如电闪一般的在她丈夫的背心三寸一敲,只听两声咳嗽,男子往前一倾,从口中吐出一颗药丸。
药丸已经溶解了一小半,里面露出一条黑色的软虫,正拼命的挣脱,想要逃出。
妇人吓的一愣,地上吐出的药丸乌黑中带着血红,正是开始齐沉鱼给的那颗。
紧接着,她身边的丈夫就倒了下去,她慌忙接着,问道:“那药丸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为天族众人,一眼便知,黑色软虫不正是木系的蛊虫么。
圣女给一滴血就够了,为何还要给个蛊虫呢。
清歌跳了下来,将手臂的血液滴入男子的口中,随着血液流入喉咙,男子脸上的青色之气全都慢慢的褪了上去,方才已经不清醒的人,这时才睁开了眼睛。
看着抱着自己哭泣的妇人开口道:“刚才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好奇怪。”
闻言妇人一愣,抚着相公的手,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望着台上。
眼见药丸的事败露,齐沉鱼也神色郁怔,不知道如何开口,她看向周围,大喊:“卓烈,卓烈……”
卓烈转头一看齐沉鱼,满脸都是郁色,这个蠢女人,除了在床一上的时候风骚一点,真的是一无是处,这个时候还要拉他下水做什么!
他转身怒瞪了齐沉鱼一眼,转过身来,趁着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大吼一声:
“哪里来的小丫头,竟然还污蔑我圣女的血脉!”
声落刀起,金光起落。
就在所有人都惊了一跳之时,那卓烈在半空之中的身形忽然一滞,直直的掉了下来。
但见他低喝一声,抱着的手臂上有一条碧色的阴蛇,正咬在他的手上。
辱骂圣女,阴蛇出动。
这是神给与的惩罚!
眼见那青色的毒气从手臂蜿蜒直上,卓烈看了一眼清歌,继而转身对着外面跑去。
这样的情形,齐沉鱼一下急的脸色都变了,方才的沉稳和镇定都散了不见,卓烈被阴蛇咬了逃走,她更没有了庇护。
下方上万双目光中带着的厌恶让她几乎承受不了。
盯着清歌的手臂,她全身气怒的颤抖起来,这些日子她在这里忍气吞声,为了冒充圣女吃下各种恶心的蛊虫,承受各种巨大的痛苦,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又被清歌破坏。
这个人,天生就是出来和她做对的。
此时,她在气怒,再怎样,也没有半点办法了,只恨恨的盯着清歌,给她添点恶心:
“都说圣女是紫眸,你这一双黑眼珠,也敢出来冒充!”
单腿跪地的璃那站了起来,横眸斜睨着齐沉鱼,方才她就觉得看她不顺眼,总算是老天有眼,证明了这个女人不是真正的圣女,她向前几步,站在齐沉鱼的面前。
她的身形本来就高,比齐沉鱼要高上半个头,五官深邃,站在人面前,生出一股巨大的压力。
“倾云圣女与汉人生下孩子,眼眸不是紫色,有何奇怪的,倒是你,除了一双眼睛之外,你还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你的血统!天族的女子不会像你这样,看向子民的眼底都是轻蔑!”
下方的百姓见此,这才想起了她所说的。
是啊,这一届圣女的血统是不够纯净的,筋脉无法承受灵力,怎么可能是紫眸。
他们都被惯性思维给困住了,一想到历代都是紫眸,就以为这一代的也只能是紫眸圣女。
天族人虽然单纯,但并不愚蠢。
清歌淡淡一笑,并不出言,上前两步,将手放在石上一测,她的出生生辰日也是正确的。
萧瑟晚风,映着大海无波,硕大的广场上十分的安静。
“齐沉鱼,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御天乾一脸的嫌恶看着那对面的齐沉鱼,只觉满眼不顺。
自知大势已去,她也挪不动脚步,望着御天乾投来的眼神,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只听齐齐一声跪下噗通之声,下方的百姓全部跪了下来,五体投地,虔诚叩拜。
“圣女归来,我族幸也!”
“圣女归来,我族幸也!”
一浪接一浪,一波接一波,喊声绵延不断,如同潮水一般,在广场上传荡了开来。
短短不过半个时辰都未到,祭祀台上的形势出现了大扭转,方才还受尽尊敬的人,此时变成了最为唾弃的对象,人人都恨不得诛杀了她以泄刚才被欺骗之痛。
清歌慢慢的放下袖子,看着跪拜在下的天族百姓,嘴角微微的一勾,这个民族是一个很纯粹的民族,单纯的信仰,真诚的尊重。
她缓缓的一抬手,“你们起来吧!”
百姓立即谢恩,恭敬的站了起来,望向这名刚刚被确认了身份的圣女。
“沐清歌,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齐沉鱼再也忍不下怒火,纵身扑了过来。
璃那抬起手来,一个火球丢了过去,火舌舔舐上她轻薄的衣料,立即燃了大火,贴在身上。
“啊……快救我啊!快救我……”肌肤被热火炙烤,齐沉鱼再顾不得什么恨意,做出什么姿态,一下翻滚在地上,不断的滚过来滚过去,想要将火焰熄灭。
可惜那火不知道为何,一直越来越大,半点熄灭的趋势都没有,渐渐的,嘶叫声慢慢的小了下去,人影也不再滚动。
火势才慢慢的小了下去,显露出齐沉鱼的尸体。
奇怪的是,她的身上并没有被火烧焦的痕迹,以及发臭的气味,看起来更像是惊悚死去的样子。
而广场没有一个人有异样,他们都冷静淡漠的看着她的死去。
这是天族人的惩罚,用天火烧死敢亵渎圣女之人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当然,对于清歌来说,齐沉鱼的死,她纯粹觉得是活该。
不自量力这一点,她从来没有改变过。
收拾完她,本次的祭祀也完毕了,百姓渐渐散去。
最后场上只剩祭祀台上的人,璃那这对着清歌道:“圣女本次回来,是为何事?”她对刚才的形势看的很明白,清歌不是因为这个身份才现身的,她是有着别的目的。
“你不必称我为圣女,这次出来,只不过不想你们受她的蒙蔽。”更不想她的敌人增加一些拥有奇特力量的人。
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璃那轻轻的一笑,艳丽的面容生出活泼的颜色,“你是来找暗鬼的吧。”
对于岛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她清楚不过,暗鬼来拉拢她参加复仇计划,她只说如果圣女开口,一切便好办。
暗鬼也拿她没有办法,这些年,岛上仅余她和卓烈两名护法,卓烈心思太大,根本就不在乎百姓,一心拉拢人做属下,只有她和百姓的关系最好。
若是冒然的杀掉她,会引起百姓的怀疑。
因为如此,所有没有人动她。
淡淡的点头,火光照耀着清歌的容颜,橘黄若霞,暖色中带着清寒。
她不需要说太多,眼前的女子是个聪明人,和暗鬼他们绝对不一样。
“和你说实话吧。”叹了一口气,璃那好似放松了下来,“这百年都困在岛上,族人不是不烦的,这里什么都不方便,结界也不出去,可以说大部分的人都想过平常人的生活,其实这个异能对于我们这些没有野心的人来说,起不到太大的重用,还不如普通的汉人。”
她抬眼看着清歌,眉眼里带着一丝的信任,双手一拉,两手之间出现了一副火造的画卷。
那巨大的四方形画面,不断的燃烧,周围没有一点炙热之气。
御天乾他们抬头看去,上面有着几排文字,是古老的字体,千夜离开口将意思读了出来,清歌听着意思大概就是百年之前的那个将所有人转移的圣女,在生命最后一刻,留下了这么一句遗言,说天族人享受天的神力多年,作为凡人不应该有此异能,她一直思索要寻找办法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