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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其有幸能有这样一个女子为他打算,为他着想。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只要她没死,那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日头渐渐移动,渐渐地斜照了进来,室内的光线渐渐变得暗了起来,头顶的夜明珠泛出的光亮此时格外的柔亮。
照在了清歌的宝蓝色衣裙,如月光一样华丽,她嘴角缓缓的勾起了笑容,如墨的双眸中渐渐的泛起了雾气,眼睛一动一动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她不是没想过说出这样的话,会面对怎样的情况,他再爱她,也是这个男权世界的帝王,为了她抛弃了那些虎视眈眈的女子,这些感情,已经不用说,她就能明白。
可她也有时会有一瞬间的迷茫,究竟什么对他来说最重要。
今日说出这样的话,他却告诉她,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江山也罢,荣华也是,没有什么能比她重要。
“我也是。”声音里有着少见的酸涩和柔软,清歌紧紧盯着面前的人,在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之后,内心压抑的情感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
眼前的人,是她思念了半年,魂牵梦萦的人,那些半夜时分,她躺在床上,想着念着他为什么不回信,为什么不给他消息时,那些心酸和相思就这样随着眼中的泪水倾泻了出来。
一滴又一滴,珍珠串链一般,汹涌而出。
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委屈过。
可是面对他,这一刻,所有的隐忍都再也藏不住了。
她紧紧的咬着下唇,将口中咽出的呜咽声吞了下去,哭泣对于她来说,实在是个久远到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哭泣的年华了。
御天乾的面容在这一刻一僵,他的双手还在这纤柔的双肩上,却忘了动作。
他见过她狡猾的,冷冽的,无情的,嗜杀的,温柔的样子,可是从来没见到她哭泣,无论什么样的事情,她只会越来越强,从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他双手一捞,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手掌在她背后轻轻的抚着,“哭吧,在我面前,想哭就哭。”
在他的面前,什么都不需要伪装,那些坚强,清冷,凉薄,都可以丢的远远的。
紧紧压制的哭声终于在男子宽厚温暖的怀里溢了出来,那湿热的液体透过紫色的锦缎,透过白色的里衣,清晰的传递到了他的肌肤,再透过皮肤,骨骼,血肉,最后涌向了他的心房。
又酸又痛,又涩又疼。
百般滋味在御天乾的心里翻滚,他只能紧紧的抱住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发泄情绪。
这个女子只有十七岁,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几乎让人忘记了她的年龄,忘记了在这个年纪的少女多数都是在家里享受着宁静的生活,父母的疼爱
他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个孩子一样安抚着她。
她在青鸾必然是过的不如意的,对着憎恨的人小心揣摩,行礼低头,那都是骄傲的她最不屑做的事情,可她做了,因为在乌线峰的险境,只有那样,才能让他和汶无颜他们顺利出来。
都是为了他啊,一切都是为了他。
“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不会让你受委屈了。”御天乾的声音极为的温柔,半晌加了句,“绝不。”
他的双手紧紧拥着怀中的人儿,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再不要受委屈。
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耳边环绕,如同最让人安心的魔咒,一遍又一遍的徘徊在耳边,将心中的委屈慢慢的抚平。
清歌闷在怀中已经渐渐止了呜咽声,抿着唇不肯抬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日里对着其他人,连哭的念头都没有过,怎么看着他就这么忍不住的哭了出来,还哭得这么大声。
心里觉得又羞又恼,干脆不抬头了。
御天乾见她已经平复了下来,她的头紧紧的埋在他的胸口,虽然他十分享受,可是担心她出气不顺,连忙拉着道:“清歌。”
谁料一拉,却拉不起来,清歌一甩手,又扎在怀中,不肯抬头。
御天乾不知道她所想,以为她还在生气,冷峻的面容也有点慌了,“我的求婚一直有效,若你哪天愿意嫁给我,你便答应我就是。”
这样一句话,带着点慌乱说出来,倒有几分大男孩般的孩子气,惹得清歌心里又轻了几分,嘴角是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
可是御天乾说了还是没有见清歌抬起头来,不至于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吧,他赶紧用力的一拉,将清歌从怀里拉了出来,看到她的双眼红红的,眼眶还有些肿,又心疼的不行,柔声道:“这两个月让你受苦了。”
一说到这里,清歌就想起掉下悬崖后的那一幕,那骨骼分裂的痛楚,被背叛时的伤,都在这一刻想了起来,心里还是有着怒气。
莹润水眸狠狠瞪了他一眼,一下又扑到他怀里,在御天乾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清歌对着肩膀处和颈部连接处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那一口,十足十的用了力,咬得御天乾都觉得有些疼,清歌才松了口,眼里带着笑,骂道:“皮厚。”
御天乾内力那么强,皮肤韧度高,她咬下去就跟咬块硬橡皮一般,牙齿还有点痛。
“你要是还没出够气,我选个皮不够地方让你咬个饱。”御天乾看着她面上的表情,虽然看起来是生气,其实是嗔,知道她没生气,心情也好了起来,面上的线条柔和了起来,整个人顿时如金辉耀目。
“那是当然,五万人的债,一人一口,也得算五万口吧。”清歌斜看了他一眼,抬着下巴道。
看着这样又带着些调皮的清歌,御天乾心里暖流一阵阵划过,眼底的柔情泛滥成灾。
这两个月的不休不眠,这两个月的绝望自虐,都变得无足轻重。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那就是上天给与他最好的希望,其他的一切,又算的了什么。
他也笑了起来,那笑容夺目得让她目眩神迷,“好,那现在就先咬第一口吧。”
他的手还未出动,清歌却动了起来,速度之快,令御天乾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将他的头拉了下来,那温热的唇瓣砸在了他的薄唇上。
她的动作毫无章法,也没有任何技巧,不温柔,不细腻,带着一股狂妄的发泄,在他的唇上反复碾磨。
像是一头小兽抱着好不容易打来的庞大猎物,反复宣誓着自己的占有。
御天乾不过一怔,仅仅片刻就反应了过来,眼底带着笑意,到底是清歌,果然知道他想让她咬哪里。
反应过来的猎物体型庞大,动作更为激烈,不过半瞬就将小兽压了下去,制在了自己的怀中,要用自己的所有热情将小兽融化在唇下,手心。
室内的温度渐渐的攀升,交缠的身影如同藤蔓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压抑良久的情绪在这个时候凶猛的倾泻,他的相思,他的煎熬,都在炙热的体温中演绎。
手指在彼此的发间穿梭,身躯不断被推得撞击到后方的东西,御天乾一手揽住清歌的腰,带着她移向了后方的书桌。
紫檀木的偌大书桌上,笔架,书籍,奏折,一件一件的被人侵占了原有的地盘,不得不啪哒啪哒的掉落在地毯上。
墨蓝色的眼深沉如古井,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宝蓝色的衣襟已经解开了半边,露出里面晶莹白腻的肌肤,她的长发在纠缠之中发髻全部散乱了下来,略带凌乱的披在肩背上,那张容颜掩在明光之下,虽则半边如墨,半边如云,落在他眼底,却是最令人醉心的风景,被他留恋过的唇瓣微微红肿,如熟透了的水蜜桃,纯澈的眉眼间带着三分娇嫩,三分青涩,还有四分妩媚……
没有人能像她这样,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他热血沸腾,胜过在战场上厮杀获来的胜利感,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受。
“清歌,你真美。”
可能有女子不爱美,可是绝对没有女子不喜欢心爱的男人夸自己美,清歌也如此,她挑眉望着御天乾,“我现在可是天下最丑的女人吧。”
想到面具揭开那一瞬,那些个臣子眼底的反应,真是没有超出她的意料
“在我眼中,你,天下无人能及。”磁性低哑得话语声姓感得让人心脏噗通乱跳,温度越来越高,几乎要将人灼伤在这热情里面,御天乾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白。
圆形的砚台被推到了边缘,掉在了紫檀木的椅上,砚台和椅子撞击出巨大的咚响,传到了门外。
外面候着的女官听见物品掉落的声音,脸色一变,相互对视了一眼,里面的可是女帝和乾帝,两人莫不是在里面打了起来,可是只这一声后,又没有别的响声,心中不敢确定,怕出了什么意外,赶紧大声道:“陛下。”
喊了一声后等了小半晌,里面没有声音传出来,就更是惊讶了,难道女帝出了什么意外了,女官吓得小脸发白,也不管什么规矩礼仪了,趴在门上大声喊道:“陛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充满中气的声音,终于让意乱情迷之中的清歌醒了过来,她半边如玉的脸颊上如同水红的酒一般醉人,呼吸还有些喘,听着那声音又在急促的喊着,定神应道:“打翻个砚台而已,朕没事。”
听到清歌的声音没有异样,两名女官才稍微放了心,继续在门口候着。
清歌拉了拉已经垂到肩膀下的裙子,推了推伏在她身上的御天乾,略有些羞意的轻轻笑道:“换个地方比较好。”
这里是书房,外面守着的女官和侍卫颇多,出点动静外面的人都会注意的。
她脸上带着笑,看着书房顶上的夜明珠,眼底都是柔软的光亮,照在她的面容上,似起了一层光华,将面容衬得格外的柔和。
御天乾没有出声,她以为他在平息那燃烧起来的欲一望,也不在意,任一个正常男人,在这种时候被打断,也是需要点时间来平复一下的。
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肩膀,任他靠在自己身上,清歌嘴角勾起,直直的望着屋顶,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
熟悉的龙涎香将她包围,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有过这样安定的感觉,似乎就这么,这么拥抱着,一直天荒地老她也不会觉得腻。
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叫做眷念呢。
她想着,去拉御天乾的手,两手交握的感觉,肯定更好。
手指游过他的脉搏时,那异常的鼓动让她本来带笑的面容突然一变,猛的将御天乾推翻了过来,男子方才还正常的面容,这一刻已经难看到了极点,甚至泛着了不正常的青色,嘴唇变得鲜红如血,透着不寻常的红。
这是怎么了,清歌心脏狠狠的收缩,这不像是中毒的预兆,不像是中毒啊,那是什么。
她抓住男子的手臂,唤道:“乾,御天乾……”
身体里的异动让御天乾如同包裹在一个忽冷忽热的世界,好似与外界隔绝了一般,他不能指挥自己的肢体,直到耳边带着急切的反复喊声传了进来,终于让男子动了一动,意识清醒了过来,却连开口都有难度,薄唇轻轻的启动:“蛊……”
是蛊毒,清歌脑中恍然,想起御天乾和她说的,英王冒充他是因为他中了蛊毒去了南疆,看样子,这蛊毒并没有解开,她心内急切,神色却沉稳,赶紧大喊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