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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算害人的吧?”季悠然笑道,“想当初我亲生母亲病中还用过好多呢!对了,说起来如果不是母亲大人您给送去那么多名贵的中药,只怕她也活不了那么长时间呢!”
“那没什么的吧?大家都是一家人,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张氏讪讪笑道。
季悠然嘴角一勾,竟放下杯子,又执起茶壶倒了两杯:“母亲大人,妹妹,过去是我不对,一直针对你们,把我母亲的死因归咎到你们头上。其实,她积劳成疾,身子一直不好,大夫早说过活不了几年的。以前是我不懂事,自从嫁到王府子之后,才知道要撑起一个家有多艰难,难为你们不计前嫌还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就以茶代酒也敬你们一杯吧!”
“你这孩子,实在是太客气了!早说了咱们都是一家人的嘛!”没想到她居然没有就此深究下去,反而主动下了个台阶,小张氏又惊又喜,嘴上也忙不迭应付起来。
季悠然心中冷笑,主动将茶杯一一递到她们手上:“母亲大人,妹妹,请。”
“你也喝,你也喝!”小张氏忙道。
“好啊!”季悠然笑着,端起手边的一杯一口气喝下一大半。
呼!
小张氏母女立即大大的松了口气。母女二人交换一个眼神,也都各自端起自己的喝了一大口。
哗!
没想到,心情刚飘上云端,就见一阵雨雾扑面而来,淋了她们一头一脸。而且还是滚烫滚烫的!
一对母女立即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手里拿着空空如也的杯子,季悠然冷冷看着她们:“方才那袭话,你们等了很久了吧?听到之后很开心吧?只可惜——那是我故意哄你们的!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这对贱人,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原谅你们,就算到死,我也恨你们入骨!”
013撕破脸面
“你你你……”
满嘴都是茶水微涩的味道,小张氏砸吧砸吧嘴,脑子里一片空白,竟反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哗!
马上又满满一杯茶水倒在她头上,季悠然的冷笑声传入耳中:“张玉娘,季悠容,你们都给我等着吧!只要我季悠然活着一天,我就必定要让你们生不如死,这就是你们敢害死我娘亲、还如此陷害我的代价!”
“季悠然!”话说到这个地步,大家的面子早就撕破了,季悠容也不再虚情假意,抹一把脸便怒吼起来,“你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以为你和逸王爷有太后娘娘罩着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你敢对我不敬,回头我就叫人弄得你生不如死!”
哗!
回应她的又是滚烫的一杯茶水。“是吗?有本事你来呀!”一甩茶杯,季悠然笑得无知无畏,“就凭你这个根本连太子欢心都没讨到的女人,你以为你能奈我何?有时间的话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去弄个儿子稳固了地位再说吧!”
“季悠然!你找死!”又被她戳到了心底的痛,季悠容脸色陡变,“我杀了你!”
“来呀来呀!”
季悠然大叫,随手将茶壶往她身上一扔!
季悠容连忙躲过了,但也架不住半满的壶身坠地,继而滚烫的茶水四溅,片片碎屑也跟着四处飞舞,有一些便伤到了她娇嫩的肌肤。
“哇!”像是被这一幕给吓住了,又像是被季悠然视死如归的模样给震慑住,季悠容脚下一停,连忙转向小张氏,“娘,你看你看!她又欺负我!”
“季悠然,你好大、好大的胆子!”张氏赶紧捋起袖子大吼,“敢欺负我女儿,你不想活了!”
“是啊,我早就不想活了。现如今,既然有你们俩陪我一起去死,我就更死得其所了!”季悠然笑着,慢慢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铮亮的匕首。
正午明媚的阳光透过大开的窗子照射进来,在锋利的刀锋上反射出冰冷的银光。刺眼的光芒射进眼里,叫人不由心中一颤,一股凉意从脊背处散发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立即,眼睛瞪圆了,双脚仿佛灌了铅似的不能往前挪动一步。小张氏扯着嗓子大声叫着,一转身,竟直奔门口而去,“来人啊!快来人啊!季悠然她要杀人啦!老爷,来人啊,快去把老爷叫过来!”
“娘,你等等我,等等我!爹,你快来啦!季悠然她也要杀我啊!”季悠容紧随其后,叫得跟杀猪一般惨烈。
静静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这对母女争先恐后的逃了出去,季悠然嘴角一扯,慢慢将匕首收回袖中:“果然是对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女人。这样的话,以后可就好办多了。”
本来之前房中的动静就不小,现在经过她们这么一闹,附近的丫鬟小厮都被惊动。没多大会,季叔便匆忙赶来:“季悠然!你给我跪下!”
季悠然依然直挺挺立在那里,看着季悠容母女畏畏缩缩的跟在他身后,嘴角往上勾起高高的弧度:“父亲大人,您认为您现在还有资格叫我下跪吗?”
季叔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身份不同,眼前这个再也不是那个能任他指着鼻子大骂的小丫头了。但这么一想,又听到身后妻女的啼哭声,他心里的愤怒更盛:“季悠然,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才当了个王妃,你就敢欺负你娘你妹妹,你就是这么做人女儿和姐姐的吗?”
“呵呵,从小到大,敢问她们从来将我当过女儿和姐姐看待吗?”季悠然轻轻一笑,季叔又是一滞。立即,他脸一沉,用力一甩袖子,“季悠然,你……你真行!我当初怎么会生下你这样的女儿!”
“我倒是真宁愿不是你生的。这样,我也就不必在这里过这种牲畜不如的日子了。”
“你……你……”季叔登时又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季悠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想当年,你娘多么贞静温婉,端庄贤淑……”
“就是因为她太贞静温婉,端庄贤淑了,所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才能占了她的全部嫁妆,也才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以为她好欺负,一径爬到她的头上作威作福,寡廉鲜耻,最后还生生逼死了她——”
“你、你给我闭嘴!”
“怎么,想打我?”看着他高高扬起的手臂,季悠然勾唇冷笑,“有本事你打呀!不过,实话告诉你,除非你打死我,否则,我绝对不会忘记们俩私下苟且,图谋害死我娘的事实!你们自以为是瞒天过海了,但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们心里有没有愧疚,夜半梦回之时有没有从噩梦中惊醒,那就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了。”
“你给我闭嘴闭嘴!”
往日的疮疤又被生生撕开,鲜红的血液汩汩流淌出来,痛彻心扉。季叔浑身发抖,右手再次高高抬起。
季悠然则依旧冷冷看着他。“你要打就赶紧打。打完了,从此我们恩断义绝。不过”,又冷冷一笑,“父亲大人,你舍得吗?你这个人,最爱追名逐利,任何能助你攀升的阶梯你都不会放过。现如今,一个现成的阶梯摆在面前,你会舍得推开?”
她说得很正确,他不舍得。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不敢。
右手的半空高举,却迟迟落不下去。季叔的眼睛都红了,季悠然便是轻轻一笑:“哦,我差点忘了,你已经有个太子妃女儿了,哪还会在乎我这个小小的王妃?不过,你现在不敢动手,应该似乎顾及太后的颜面吧?毕竟皇上对太后是出了名的孝顺。而太后,又一直是将逸王爷视作心头肉的。”
“你……”
话都被她说到这个份上,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季叔愤愤垂下手:“来人,快去请大夫来给夫人和太子妃看看!还有,准备热水毛巾,给夫人和太子妃梳洗更衣!快!”
然后,一如既往的无视她。这,应当就是他一直以来所能够采取的对付她的最好方式了吧?
看着眼前的人们急急忙忙的行动起来,果然一个个都一如既往将她视若无睹,季悠然早不觉得心凉,只是觉得好笑。笑过之后,她的心里又陡然一空,一种急切的感情浮上心头——
凤煜铭!她突然好想他,好想好想!
她想见他,立刻,马上!
014厚脸太子
心里这样一想,她便提起裙摆转身跑了出去。
一屋子的人都在围着季悠容母女转,根本无暇顾及她。等反应过来她已经离开时,已经是许久以后的事了。
匆忙离开了这个让她恶心的地方,季悠然直奔后花园而去。偌大的园子里草长莺飞,鲜花招展,却几乎听不到半点人声。站在园子门口看了看,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她心里头的焦急更深,便大声喊着,在羊肠小道上跑了起来:“王爷,王爷!你在哪里?王爷?”
哗哗哗,不远处传来树枝树叶摩擦晃动的声响,似乎还有一个人影一闪而逝。
是他吗?又玩得忘形了?
心中一喜,季悠然连忙跑了过去。
“王爷——是你?”
从柳树林中走出来的,不是凤煜铭,而是一个身穿月牙白底色、上面绣着五爪金龙锦袍,头上戴着赤金宝冠的年轻男子。他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身量高挑,面容俊秀,一双狭长的凤目里仿佛蒙着一层水雾,便给人一种云山雾罩的感觉,几乎辨别不出他眼底真正的情绪。鹅蛋脸庞,下巴略尖,雪白的肤色在头顶精致宝冠的映衬下更显晶莹剔透。白皙的右手中握着一卷打开的书,五指仿佛削尖了的青葱一般。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大抵说的就是这样的人了。
听到她这样说,对方没有回答,而是扬起他雾蒙蒙的眸子看着她。眸光深处波光微荡,情绪飘伏,红润的唇瓣也微抿了抿,似乎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季悠然顿一顿,马上扭头要走。
“悠然!”于是,对方终于按捺不住,赶紧上前来抓住她的手。
季悠然立即一把甩开。“太子殿下,请守礼!”
音量太大,震得太子都不免震颤一下,一双眼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半分。“悠然。”嘴角浮起一抹苦笑,他低声叫道,“你至于对我这么凶么?”
“呵,太子殿下,现如今,妾身乃是你的二嫂兼大姨子,你认为你用这个名称称呼我还合适吗?”季悠然轻笑,掏出帕子将他碰触过的地方用力擦拭了几下,然后毫不犹豫的扔到一边。
太子见到,眼中闪现一抹痛苦的神色。“悠然,你又何必对我如此?我还记得,想当初,我们俩——”
“我们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接下了他的话,季悠然冷笑不止,“可我也一样记得,当我的妹妹、也就是现在的太子妃主动出现在你身边时,你丝毫不予抗拒。当京城上下都疯传你与她才是门当户对的一对金童玉女的时候,你任何表示都没有。当圣上下旨让你改娶她为妃时,你也一个字都没说,欢天喜地的就和她拜天地入洞房了!”
“那是因为父皇下旨,我怎能违抗?”
“呵呵,圣旨下来之时不能违抗,那之前呢?当她想尽办法接近你,并一力诋毁我时,你做了什么?当她跟着你进了那个山洞,然后被人发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候,你说了什么?当皇后娘娘问起你关于换妃的意见时,你心里又都想了些什么?”
“我……”
“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还是乐见其成的吧!”看着他的眼,季悠然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即使重来一次,即使再次提起过往种种,她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