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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她的对面,一个锦衣华服的十二三岁少年低垂着脑袋,畏畏缩缩的站在那里。等到她们走过来了,单薄的身子便又是一缩,好容易才蚊子哼哼似的挤出几个字:“大皇嫂,二皇嫂。”
“哼,我们几个玩儿的时候,这家伙一直在一旁探头探脑,肯定是在意图不轨。所以,我过来骂了他一通。”即便是季悠然从头到尾都冷着脸,少女——也就是平固公主——也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依旧下巴高抬,振振有词的如是道。
季悠然听了只是冷笑一声:“一家子兄弟姐妹,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有什么稀奇的?他又为什么要对你图谋不轨?难道你就无端比谁高贵些不成?”
“你!”少女脸色一沉,随即嘴角扯扯,“反正,至少比那个瘸子是高贵不少的。”
啪!
季悠然想也不想就一巴掌打了过去。
“你!”捂着被打疼的脸颊,少女的眼中迸射出愤怒的火焰。季悠然马上又一巴掌甩过去,“刚才那一巴掌,是对你瞧不起自家兄弟的惩罚。而这一巴掌,则是告诉你在兄嫂跟前就得有个小姑子的样,这里没谁把你当高高在上的公主看!”
被打得脸颊生疼,少女眼中的火焰更盛,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贱人!”
啪!
立即,又一阵猛烈的掌风刮了过来,一下子将她扫出去一丈远。凤煜铭混合着浓烈怒意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不许对本王爱妃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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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雅安地震中受灾的人民祈福,为奋勇奔赴前线的人民解放军祈福!
022各执一词
此情此景之下,不用说,经过一连串纷纷扰扰之后,一群人都被拉进皇宫,站到了皇后娘娘跟前。
“呜呜呜,呜呜呜……”伏在皇后娘娘膝头,平固公主哭得梨花带雨,幽怨婉转,好生令人心怜,“母后,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儿臣不过是因为七皇弟挡路说了他几句,不想逸王妃她就疯了似的扑过来大骂儿臣,还把儿臣打成这样!呜呜呜,儿臣实在是冤枉啊!”
手抚女儿,皇后娘娘的脸阴沉阴沉的。“逸王妃,平固说的是真的吗?”
“母后您心里都已经下了定论了,还问儿臣这样的话,不是纯属浪费口舌吗?”季悠然笑着,握紧了凤煜铭的手道。
“放肆!”皇后娘娘一拍茶几,“逸王妃,你还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来人啊——”
“不许!”立马一个高大的身影拦在她跟前,凤煜铭终于按捺不住,“平固是儿臣打的,说无法无天也该是儿臣才对,母后您为何次次都要针对本王爱妃?”
“谁次次针对她了?”仿佛被猜到了尾巴的猫儿一样,皇后娘娘脸色一变,差点蹦了起来,“若不是她自己不知好歹,三番两次为非作歹,本宫干嘛次次都和她过不去?”
“她没有!”凤煜铭大叫。
“有没有,别人都看见了!”
“正是,儿臣就看见了!”立即,一个十岁上下的少女走上前来,“儿臣作证,逸王妃她真的骂了六皇姐,还对她动手了。”
“对,儿臣……儿臣也看见了。”随后,一个八九岁的女孩也磨磨蹭蹭的站了出来。
“还有儿臣。”
“儿臣……”
然后,一个接着一个,走出来差不多六七个孩子,全都将矛头直指向季悠然这边。有这么多人选择站在她们这边,不可不说是她们的极大胜利,皇后娘娘立时嘴角一勾,眼中的惊慌之色悉数退去。平固公主也得意的哼了一声,小巧的下巴再次高高扬起。
季悠然则恨得咬牙,凤煜铭更是怒火中烧:“裕德,宜和,长青,你们……你们太坏了!我以后再也不要你们去我王府里玩了!”
被骂的小孩大都羞愧的低下头去,唯有最先开口的少女依旧不屈不挠的反驳道:“逸王妃骄纵成性,顶撞父皇母后在先,欺凌太子夫妻在后,现在看平固皇姐不顺眼不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她和太子皇兄可都是母后一手带大的,算是十分亲近的兄妹呢!”
这小屁孩!听到这话,季悠然牙关紧咬,强行按捺住把她也按住痛打一顿的冲动:想当初,皇后娘娘进宫几年只生下一个病歪歪的宁王,而后一直没有消息,家族中长老忍不住便又送了个同族女儿进去,打得便是两姐妹同心协力夺得恩宠的主意。可谁知道那位同族妹妹一直不甚得宠,好不容易怀上龙胎吧,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居然难产死了!只留下一个襁褓中的小公主,于是皇后娘娘便自告奋勇将她养在身边,并为她取名——平固。也许是后来又努力多年一直再无所出的原因吧,皇后娘娘对这个女儿十分娇宠,平固的吃穿用度,和嫡出公主别无二致,皇宫上下也都一致将她当做皇后亲女一般逢迎讨好。这,也就养出了平固比一般公主还要骄纵许多倍的脾气。上辈子季悠然就吃过她不少排头,这辈子初次相见,又见她在欺凌弱小,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当下她就忍不住爆发。
所以说,当裕德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她就是在拐弯抹角的说季悠然对皇帝皇后以及太子夫妻都心怀不满,想方设法的想要报复他们!
皇后娘娘也果然被煽动了,当即面色猛沉。“逸王妃——”
扑通!
忽然,一直抖抖索索站在一旁的七皇子猛然跪下:“母后,凡此种种,都是儿臣惹出来的,二皇兄二皇嫂也是为了儿臣才会和六皇姐交恶,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您就不要再责怪二皇嫂了,要怪您就怪儿臣吧!儿臣甘愿领罚!”
皇后娘娘一怔,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平固公主暗暗跺脚,恨恨的目光扫射过去,几乎要将他钻成筛子。七皇子的肩膀又是一缩,整个人都跟只鹌鹑一样,却依旧跪在那里口中念叨着怪他怪他。
“母后。”此时,宁王妃也轻轻开口了,“当时儿臣和逸王妃在一起,儿臣目睹事情始末。平固说得没错,逸王妃是打骂了她,可究其原因,也是她对七皇弟责骂在先啊!身为兄嫂,在父母不在之时,我们本就有纠正弟妹不当言行的责任。更何况平固也是姐姐,她本来就该护着七皇弟才对,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破口大骂,甚至还……还拿他的身体缺陷说事?”
“母后!”闻听此言,平固眼中闪过一抹焦急,连忙求助般低叫。
“哦?你这么说,倒是平固的不对了?”皇后娘娘眸光一冷,嘴角翘起一抹冷笑。
宁王妃低头:“儿臣没有这么说。儿臣的意思是双方都有错,平固不该乱发脾气,逸王妃也不该动手,双方应当各打五十大板。”
皇后娘娘听后不语,只一个劲的盯着她看。宁王妃眼睫微垂,并不与她对视,但清瘦的身板却挺得僵直,宛若一株傲然碧竹,狂风压境也依然宁折不弯。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正当殿中的气氛愈见压抑之时,一名宫女走了进来:“娘娘,荻妃在宫外求见。”
皇后娘娘眉头立即狠狠一皱。“宣。”
“是。”宫女退下,又过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才见一位身姿柔弱的宫装美人在两名宫女的搀扶下艰难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娴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真真是她的最好写照。只见她身穿一袭白底黄花的宫袍,极素雅的颜色,却和她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相得益彰。巴掌大的小脸上,过分白皙的肌肤显得有些病态,然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碧波生辉,里面涤荡着几许怯懦娇柔之色,叫季悠然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心痛。一头乌发挽成呙堕髻,上面只斜插着几支玉钗,纤腰裹素,盈盈不堪一握,行走之时,季悠然都担心她一不小心就会生生折成两半!
“哎呀!”
很快,她的担心变成现实。还未走出几步,美人便身子一歪,眼睛一闭,竟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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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傻瓜,村里有名的。因为姓袁,名熙,又是个傻瓜,村民“昵称”:西瓜!
甲:西瓜,借下你家锄头。
西瓜:哦!(双手奉上,从来不记得人家借了他家东西是没有还过的!)
乙:西瓜,在你家地里拔几根葱呀!
西瓜:哦!(拾辍了一篮子给人家送了去,从来是不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滴。)
丙:西瓜,我媳妇不能生,你家的借我一下呗。
某女闻言抬起头来看向他家傻相公,却只来得及看见她家西瓜举着锄头追出去的背影…
PS:亢奋的说一句,咱们傻王这本书的封面也是出自她的手哦,还有一张实体版的,吼吼!
023荻妃求情
“母妃!”
四周的人们一下子慌乱起来,季悠然听到耳边一声振聋发聩的高喊,然后一个瘦小的身影跳将起来,一瘸一拐的朝那边跑去。虽然他已经竭尽全力跑到最快,但还是远远及不上四周围其他正常人的速度。季悠然看在眼里,心中又莫名生出几分惆怅。
早有几名宫女跑出去请太医,等太医过来的时候,竟然破天荒的将皇帝陛下也带过来了!原来他老人家忙完公事正打算去看望荻妃,然后就听说了她来到皇后这边并昏倒的消息,紧接着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
众人早将荻妃扶到椅子上坐下,太医诊断过后,不过是说些“身体本就孱弱,这次又心有郁积,内火上升,所以才会不支昏倒”的话。给她拿温热的帕子敷敷脸,七皇子蹲在旁边握着母亲的手抽泣个不停。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荻妃终于悠悠转醒。
“皇上!”眼波流转,一种无力却又更显娇柔的气韵在她周身流淌。瞥见眼前一抹明黄,她连忙挣扎着要起来行礼。皇帝赶紧亲自按她回去,“爱妃免礼!你身子弱,就躺着吧,朕恕你无罪。”
“多谢皇上。”荻妃弱弱的说着,这才无力的躺倒下去。便将头一歪,两行清泪顺着眼角徐徐落下。
皇帝的心立即揪疼。“爱妃,你怎么了?”
“臣妾没事,真的没事!”荻妃赶紧摇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娇弱的道。却不知,眼泪越抹越多,竟怎么都停不下来了。
皇帝当然是不相信的。“爱妃,太医都说你是心有郁积,你心中有何忧郁,说出来吧!能帮你解决的朕都给解决了。”
“臣妾……”荻妃咬唇,又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
“皇上!”随后,只听一声幽怨缠绵的低呼,她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泪痕密布,“臣妾没有积郁,臣妾只是恨……臣妾恨自己啊!臣妾恨自己身子太弱,本就不易受孕,好容易生下柯儿,却没有好生照料他,竟害得他小小年纪就坠马摔伤了腿,一辈子只能做个瘸子。臣妾真恨当初为什么摔伤的不是臣妾!就算是把臣妾活活摔死了,那也比摔的是臣妾的孩子强啊!她是臣妾肚子里的一块肉,臣妾本该爱若珍宝,但是因为臣妾的一时疏忽,他就……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是臣妾的错,是臣妾该死,如果不是臣妾,他也不会从小就要忍受瘸腿之苦,不会小小年纪就在别人的嘲讽中度日,也不会一直就与兄弟姐妹玩不到一起,更不会因为这个毛病引得兄姐反目,还惊动了皇上皇后。是臣妾的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请求皇上赐臣妾一杯毒酒,让臣妾了此残生吧!”
“母妃不要!儿臣没有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