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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头,落嫣和戎玄被大雕抓住越飞越高,之前还看得见青山绿野,随即视线便被云雾所遮蔽。呼呼的风声刮过耳畔,但落嫣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奇怪声响,像是破布被撕扯的声音,侧首一看便吓了一跳,戎玄后背被割破的衣衫再也经不起那利爪的勾扯,就快要四分五裂。
落嫣急忙将其抱住,两人的重量顿时全集中在落嫣的衣服后背上,纵然戎玄这山贼用来给娘子做衣服的布料都是抢的上好货色,也经不起这般折腾。落嫣感觉不妙,可死活咬牙不放手。
好吧,看来他们夫妻二人真要践行她方才说的话了——死也要死在一起。
嗤啦一声,落嫣便抱着戎玄直直往下掉落,穿过一层层云雾,往谁也不知的地方掉落。
落嫣是被悦耳的啾啾鸟鸣叫醒的,朦胧中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竹床上,旁边与她同盖一床被子躺着的均匀平稳呼吸之人正是她的山贼相公。
落嫣晃了晃脑袋,觉得这个梦很真实,转而一想顿悟道:原来他们已经死了!要不然重伤成那样的山贼怎么会面色如常地躺在她旁边熟睡。她低叹口气,虽说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可好歹还和这冤家在一起。人间做不了夫妻,做鬼倒不分离了。
落嫣这么想着,环顾了下他们的新家,自我安慰道阎王爷对他们还算不错的,这茅屋虽说简陋,好歹炒菜的锅、盛水的缸、吃饭的碗一样不少,更何况她坐在屋里都看得到外头一片翠绿,想必是风景极好。
正想着,便听戎玄嘟哝了声“娘子”,落嫣心头骤暖,喟叹一声伸手抱住他,俯首贴到他胸前。戎玄蹙眉轻哼几声,身子微微抽搐,落嫣不明所以,掀开被子一看,入目满是绷带,活活把戎玄裹得像只粽子。
落嫣奇怪道:鬼也需要绑绷带?一想到他是为见她甘愿变成这副模样的,便止不住地心疼。唉,心是最不会骗人的,自己果然还是放不下他。再仔细一看,落嫣身上所穿已不是那件被大雕利爪撕破的衣裙,不知何时已换做件寻常布裙,想来是做鬼以后都要如此吧!而且原来鬼也会肚子饿的,落嫣望了望灶台,琢磨着要是能有现成的饭菜吃两口就好了。
灶台上放着一口煮着东西的小铁锅,火苗安静地舔着锅底,白色热气伴着一阵米香溢出。揭开锅一看,竟是一锅白白糯糯的粥。落嫣一阵欢喜,怎地她想吃饭便真的有粥了!
她盯着那粥看了片刻,咽了咽唾沫,道:“到碗里去!”
半晌,那粥依旧在锅里咕嘟咕嘟煮得欢畅,落嫣纳闷不已,本以为做了鬼能有些法术,看来也没什么不一样。不过,这粥是谁煮的?难道不是应她的内心驱使,而是躺床上的戎玄做的?
落嫣想着便回头望去,却见戎玄已经醒来,正歪在床头使劲地憋着笑。他的傻娘子啊,居然异想天开到让粥自己跑碗里去,这种怪想法也只有她会有。
落嫣面上有些挂不住了,羞窘之下板了脸道:“笑什么?再笑我就全喝了,不给你留!”
戎玄心里更喜了,落嫣多久没跟他撒娇了,她此刻这双颊红透的模样真是熟悉又陌生。
落嫣何尝不是如此,前一刻他们还在生离死别,这一瞬居然变成了过平凡小日子的夫妻,正所谓世事无常,她可算是体验了一把。现下两人平静相对,竟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戎玄的目光在落嫣脸上仔细巡梭,只觉得她每一个表情都动人。哪怕是内心纠结地咬唇蹙眉,秋水般清亮的眼波也仿佛化作了甘冽美酒,让人凝视其中不觉沉醉。
感受到戎玄的目光,落嫣没有迎上,却一昂脑袋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提腿往门外走去。
“娘子你要去哪儿?”
“我今天心情不错,想去外头逛逛。”
“你不管我了?”戎玄低下头哀怨道。
“反正都已经是鬼了,我不管你,你也死不了!”落嫣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谁让你前段日子那么冷落我,就算要原谅你,也得先让你尝尝孤独的滋味才好。
戎玄惊讶地张大嘴巴,见落嫣已经转身往门口走去,便慌忙挣扎起身,可刚一用劲便揉着心口一头栽倒到床上,幽幽□起来。
落嫣本已迈出一半的腿顿住,用余光偷偷瞄了眼,不屑轻哼:就会装!扭过头硬了心肠往外走,听得扑通一声,她下意识回头,见要赶来追他的戎玄已跌下床去。
“相公!”落嫣一个箭步冲过去,费力扶住戎玄。戎玄柔柔弱弱地抬眼瞅了眼落嫣,紧紧抓住她的手:“娘子,你可别再离开我,要不然我拖着这残躯也要跟着你,娘子不知道鬼也是会死的么?鬼死了会变成聻,就算变成聻我也要跟着你。”
落嫣先被“残躯”这字眼震了震,又被鬼也会死这事惊了惊,瞅瞅绑得跟个粽子似的戎玄,无奈点了点头。
戎玄嘴角浮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满足地在落嫣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住。
一转眼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四天了。落嫣他们身处的这间小茅屋位于一处云雾缭绕的山涧,屋子周围是结满各种奇珍异果的树,流水淙淙,鸟鸣山幽,恍若仙境般。
落嫣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只是奇怪阴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阴森,反而美好得让人流连忘返。每每她跟戎玄说起,戎玄都一笑答之,只道不管是阴间还是阳间,只要和娘子在一起就是神仙。
戎玄的伤好了许多,已经能下地走路,虽然伤口还缠着绷带。那绷带不知道是进鬼门关好心的小鬼帮忙缠上的,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总之,落嫣心里依旧有些怕,戎玄说鬼也会死,这不得不让她担忧起他的伤势。
这附近似乎没有别的鬼居住,偌大一个山谷都是他们二人的。白日里,两人相携到屋外走走,采采野果晒晒太阳,屋里堆满了山谷里异香扑鼻的花草,直熏得戎玄嚷嚷睡不着。日子倒也惬意,但落嫣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这日天气晴朗,落嫣扶着戎玄走得远了些,在溪边发现棵结满紫红浆果的树,摘了颗一尝竟发现滋味非比寻常。落嫣大呼人间美味,当下兴奋地脱了鞋便要往树上爬,戎玄急忙拉住她,说跟前几日一样,摘些矮处的回去便可。
落嫣哪里听得进去,只顾望着那树顶一串串又大又红的果子摩拳擦掌:“宫里最高的那棵凤凰树我都爬得上去,这算什么!你放心好了,我的爬树功夫可是大内高手陪练出来的,整个皇城,无人能出我右!”
戎玄面上一黑,传说中皇帝老子闺女们该有的温柔娴静果然是与他娘子无关的。正想着,落嫣已灵活利索地爬上树去。
落嫣顺利抵达树干中间,还要踩着细枝往树顶爬去,腿却突然被拉住,随即腰肢一紧,落入一个宽厚坚实的怀抱,温热的唇瓣随即贴耳上来。她浑身倏地起了层鸡皮疙瘩,当听清戎玄贴耳说的那句话后,更是双颊滚烫起来。
“你上来做什么?”她故意说得理直气壮。
“我觉得树上尝果子的滋味一定比回家去好。”戎玄眯着眼一语双关道,他伸手摘下一串熟透的果子,修长的手指捏住那粒半透明的小浆果递至落嫣嘴边,笑得暧昧。
如着了魔般,落嫣顺从地张口去接,而戎玄的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起来,顺着她的腰际往上摸索,在柔软处轻轻掌握力道地揉捏。
落嫣口中酸酸甜甜,心却被撩拨得酥麻,抬眼望那双琥珀般的桃花眼也满是深邃的火光,敏锐察觉抵在小腹处那硬硬的东西,醒悟过来:“别!你还有伤!”刚说完,她也愣住了:“不对!你不是刚能下地走路么?怎么这会儿都能运轻功了!还有……”
剩下的话被堵回了喉间,唇舌纠缠,戎玄如同终于寻到了渴望已久的绿洲,死命地吮吸追逐那条小舌,激动地将落嫣揉入怀中。这灼热的吻比之从前落嫣经历过的都要更滚烫千倍,连脚下踩着的树枝乱颤起来,情迷意乱中她只能死死攀住戎玄的肩膀来稳住身子。
茂盛的树荫遮蔽了烈日,紫红的果串在不断身边摇晃。
修长手指挑开前襟,戎玄侧首将炙热的唇摩擦过落嫣的耳垂和脖颈,最后轻衔住她胸前的嫣红,落嫣浑身猛地一颤。戎玄察觉,坏笑着抬头:“此果才是人间美味。”
落嫣被他这句极其挑逗的话勾得一阵面红耳赤,却也想明白了一个问题,戎玄这厮的伤一定早就好了,不过是在她面前装羸弱,博得她时时刻刻寸步不离的相伴。
然她的理智很快就丧失在山贼的热情之下,腿间传来一种粗糙的触感,大掌抚过之处都带起一串战栗的火花,戎玄的手慢慢移到她两腿交汇处轻轻摩挲,修长的手指轻拈慢拨,还往里试探着进了进。
落嫣浑身发烫,微微闭了眼,甚至没有发觉自己已被褪得衣衫半掩。然戎玄的手就是磨人地撩拨她,浅尝辄止浅浅探了几下便只找准敏感之处揉捏,不见进一步行动。
落嫣难耐睁眼,正对上戎玄调笑的眼神,她登时怒了,一咬牙拂手抓了把戎玄身下:“若不是本公主心疼你前些日子受伤,早把你蹂躏得跪地求饶了!”
戎玄毫不讶异,惊喜道:“那现在补上。”
落嫣邪邪一笑,反压过去,将戎玄抵在树干上:“当然,本公主想强爆你……”
戎玄大喜,娇羞道:“娘子果真热情……”
落嫣邪笑着继续道:“的菊!”
戎玄面上的笑意僵住,一时如擦了锅底,不留意两人斜压的姿势已让背后的小树干达到极限,惊叫声中两人齐刷刷掉了下去,顺着树下斜坡翻滚了好几个来回才停住。
戎玄恼怒抬起头,着急查看落嫣有没有摔伤,却见她只顾指着他头上挂着的树叶大笑不止。戎玄摇头将树叶晃落,狠狠错了错牙,运功一震,身上的绷带便纷纷散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和紧实小腹。
落嫣惊讶地望着他已经恢复平滑的肌肤,讶异那些不知何时已经结痂掉疤的伤口。那头戎玄已经利索地把裤子一褪,在阳光下脱得赤条条,急不可耐地将落嫣的双腿打开抬起便闯了进去。落嫣惊叫一声,两人已紧密结合在了一处。
久违的感觉,让落嫣不适地蹙紧眉头,戎玄忍住想驰骋的冲动,俯身凑到落嫣耳边道:“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忍得有多痛苦?天天在你身边,却又碰不得。”
“色鬼!”落嫣回瞪他骂道。
色鬼一笑:“我中了你的毒,只对你一个人色得起来。”说着便慢慢动起来,研磨得落嫣阵阵酥软。柔暖阳光下,两具身躯交缠在一处,如同放逐在荒野的爱侣般肆无忌惮地做着最原始冲动的事情。
许是知道这里只有他们二人,两人这次身心交融比任何一次都长,从树下翻滚到溪边,甚至在树上还趴着来了回。落嫣怎会知道当她扭扭捏捏地撅屁股倚在树枝上时,撩人得让她相公血脉卉张,恨不得把她一把揉进骨血里才好。
两人在山谷里直折腾到日落,到傍晚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小屋。远远便望见那屋里亮着烛火,二人对望一眼,都惊讶不已,明明没人回去过,那蜡烛是谁点的……
作者有话要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