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呵呵。”他正急切说到动情之处,忽然旁边传来一声极其不符的轻笑声,郝濬回神冷冷盯着白汐身边的陆御,“你笑什么,汐儿本来就是我的!”
陆御轻笑几声也不理会他,伸手将白汐手中的长剑接下,温声道:“夫人身怀六甲,总拿着利剑不安全,乖,把剑给我。”
白汐听话的松开手,将手放回远处,静静站在那里,而对于刚才郝濬所说的动情话,似是半点都未听进去一般,冷眼看着他,更像是再看一个笑话。
陆御转眸看了看,伸手将白汐怀中的“暖炉”拎出来扔到地上,将手中的长剑交到它手中,对上小金一双滴溜溜疑惑的双眼,他轻笑:“小金,来,刺他一剑,让堂堂风骑将军爱上你试试。”
白汐忍俊不禁,看着郝濬在他这番戏弄下面色变得黑沉,狠狠瞪了一眼一本正经举剑对着他的猴子,小金却是头一瞥,对他更是不屑一顾。
“郝濬,你应该知道,我恨你,但后来我明白,恨你,不值得。”白汐幽幽叹一口气,突然开口道,“所以我不恨你,我报仇也不一定要杀你。”
“来人,将郝夫人带上来!”
她冷冷吩咐一声,便立刻有人将尹玉柔押了上来。
“濬郎!濬郎你怎么了!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尹玉柔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却还不断急切叫嚷着,即便是身体柔弱的如同废纸一般,却还是满心都为郝濬牵挂。
郝濬见状面色一滞,他抬头看一眼白汐,却并未有任何动作,尹玉柔看着情况不对,也停止的叫唤哭闹。抬头见白汐一步步慢慢朝她走来,她心下一钝,下意识想要往后躲开,却又不能动分毫。
白汐上前,却是身后按上了尹玉柔的脉搏,半响后她回头又走向郝濬,道:“你不是想要我原谅你吗,可以,只要你亲手杀死你的夫人,杀死你夫人肚中的孩子,我就原谅你。”
“嘶——”
顿时,周围人一阵冷冷的抽气声,没想到白汐这样残忍,叫一个男人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将自己之前所受的痛苦,全部转嫁到他人的身上,她这样恐怖做实在有些扭曲。
白汐却不管周围人的反应,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环视一周,对上陆御一双晶亮轻笑的眸子,又转到郝濬身上,看着他缓缓接过旁边人送上来的长剑,看着他整个身子在狠狠颤抖,他木然的看着长剑许久,这才缓缓动作,拿着剑朝尹玉柔这边走来。
尹玉柔不敢置信看着他的新婚丈夫手中持剑,因为一个女人的几句话,便要来置她于死地,她想要逃避,不能动弹,只能睁着一双泛着泪光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心爱的男人,轻轻唤道:“濬郎,我是柔儿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而对面,郝濬就像是中了魔一般,只是紧紧盯着手中的长剑,一步步走来,完全没看到尹玉柔面上浓浓的悲伤破碎,旁边的一些人,甚至有些不忍去看下面的一幕。
直到郝濬走到尹玉柔身前,将手中长剑缓缓指向尹玉柔,他的妻子,似是下一瞬,那长剑就会在她的身上开出一个大大的血口,尹玉柔似是绝望的看着自己这样深爱的男人用长剑对着自己,长剑上,白色的银光在殿外红火的映射下发出刺目的冷芒。
“好了,住手。”
长剑没有刺下去,白汐突然开口叫道,截住了这场夫妻厮杀。
尹玉柔狠狠松了口气,但心中所受到的沉重打击却是再也不能平复,她双目怔愣,仿佛失去了一切光芒色彩,她从未想过,自己一心付出,用生命来爱的男人,竟然会想要杀死她。
“我不让你动手,并不是因为我良心发现,只是你们还没有这个福气能够怀上孩子,于我,已然不公平。”
“你什么意思?”尹玉柔心中一惊,突然抬头问道。
“你难道不是最清楚吗?一年前你怀了这个男人的孩子,却因为他亲手杀死他另外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心中愧疚,你为了挽回他的心,便暗中谋划,使自己小产,是用了药吧?你身体已经重创,以后再也不可能成为一个母亲,一个女人!”
尹玉柔闻言,面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她没想到这件事情白汐会知道,更没想到,只因那一次,她就从此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她一时失误选择了错了,却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大受打击,还未从震惊中走出来,恍惚中似是又听白汐道:“来人,废去郝濬的武功,将她夫妻二人贬为奴隶,遣送出关!”
白汐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人上来将两人拖下去,郝濬睁大了双眼深深看了一眼白汐,眼中有各种复杂奔腾,他想要说的话有很多,但此时却是说什么都已经没了意义,他无力的垂下眼眸,竟是再没抵抗,就这样被押了下去。
连风骑将军都被抓走,剩下的士兵一个个都没了主心骨,完全丧失了斗争的能力。
人被拉开,空出后面的白启修和裴如,白汐将目光缓缓对上白启修,他面色苍白,像是看着鬼一般盯着白汐,眼中像是愧疚,又像是害怕,他从未想过,一个死透了的人,还有机会再复活。
他双唇动了动,似是想要开口,却被白汐截住,“白启修,我不杀你,你的命,应该交给我母亲亲手解决。”
她轻笑着对上白启修复杂害怕的眼神,似是很满意看到他这样的神情,这个狠心的男人,这个亲手杀死自己,这个她曾经一度十分敬重的父亲,此时,她心中剩下的,只有满满的仇恨和鄙夷。她不知道,当母亲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会不会出手杀死这个男人,还是会说,他根本不配。
白启修震惊了许久,才惊讶道,“你是说,冰还活着?你母亲还活着?”
“我母亲是死是活,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知道,你的结局不会比我当时的好。来人,带下去!”白汐冷冷道,似是不想再和他多说半句。
忽然,她眼角一动,转头看着白裴如已经将一个短笛放在唇边,就要吹奏什么,白汐轻挑了下眉角,没有出手阻止,看着她邪笑一声,吹出一阵悠扬诡谲的笛音,笛音缠绵不已,低低的声音却平添一股诡异骇人,众人皆疑惑,不知裴如此时要做什么。半响后,一时安静下来的大点内也只听到笛声却没有其他动静,裴如面色顿时大变,慢慢停止了吹笛。
白汐看着她懒懒笑道:“还想用毒鸟来对付我们,逃出生天吗?裴如,忘了告诉你了,那林子里的毒物已经被我全部烧死了。”
“你!好,很好!”
裴如大怒,一手指着白汐,却是怒极反笑,她算错了,这个丫头竟然会再活过来坏事!她应该一直都要对这个丫头加强防范,确定这个丫头和叶冰都死透了才对!
突然,她看向前方的双目一亮,白汐还未回神,便被身边的陆御一手护住,她感觉到有凌冽的厉风紧擦而过,再抬头看清面前的状况时,便见两个黑衣人和他们的人大打出手,其中一个正是鬼杀,另外一个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色斗篷的男子武功则更是高强,冲过来便将裴如搂住,势如破竹般厮杀出去,破出重围。
几乎是一瞬的时间,那黑衣人便冲出老远,士兵们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所有人眼睁睁便看着他轻松带着裴如飞掠出去。
白汐面色稍稍变了变,遥目看着裴如和那个黑衣身影渐渐消失的方向,眼中光芒凝了一凝。
她转过身,见鬼杀已经被陆御出手制止,却还是挣扎着,半点都不服气的样子。
她看了看鬼杀,突然道:“那个人应该是你的师父吧?”
鬼杀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白汐轻笑一声,“刚才,可没看到你师父有半点要保住你的意思啊,将你弃之不顾,不管你生死的师父,你也认?”
“他是我师父!”鬼杀冷冷道。
“师父。”在一边的白谦羽突然开口唤了一声,“师父,你服一声软,阿姐是不会杀你的。”
鬼杀抬头看一眼白谦羽,稚嫩白俊的面庞上有些许急切,即便是双目无神,他也看出了白谦羽对他的关心,鬼杀毫无动静的面上微微动了动。
白汐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问鬼杀,“若是阿羽身处险境,你是不是会出手相救?”
鬼杀紧紧抿着唇,不语。
良久,白汐轻笑出声,“那我就当你默认了,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做阿羽的师父便是,希望你不要像你的师父一样。”
陆御也跟着放开掣肘着鬼杀的一手,看着白汐无奈道:“这个时候还想着为你弟弟找师父。”
“机不可失嘛。”白汐默然轻笑一声,转头看向殿门口,裴如,你是跑不掉的。
白刹天利十八年,皇宫被破,皇上被抓,皇后不知所踪,继而白刹国人心大乱,陆风国以迅雷之势,从边境攻打而来,几乎不用半点力气,便将白刹国收入囊中。
自此,修龙大陆已乱,以军力强盛,武力著称的白刹国也这般容易就被攻破,想来陆风国是真的强大到无可阻挡的地步。人们已经开始渐渐相信,是传说中孚宫的力量才使得陆风国如此强大,孚宫作为扶植天下霸主真正意义上的存在,才是所有人应该惊叹信服的绝对力量。
乾龙国,白刹国先后被陆风国吞并,陆风国已经成为修龙大陆最大的,实力最强的国家,人们都开始猜测,下一个便是常年与世隔绝,在浮河对面的罗浮国了,作为一个神秘的国度,外人并不清楚罗浮国真正的实力,但是罗浮国地域面积都不及本来陆风国的一半,就算再怎样强大,也绝对躲不过被陆风国强占吞并的命运了。
一时间,修龙大陆都沉静在众说纷纭的猜测中,各处人心惶惶,有人希望陆风国早日能够统一修龙大陆,让所有人都过上好的生活,也有人想要维护自己的小国家,有些偏僻的边境小国还在不断的反抗作乱,在天下逐渐以合并集一的格局展开的时候,各处也存在着混乱的争端景象。
此时,一道幽深的小道上,几辆马车缓缓行驶在路途之中,白汐坐在马车之内,身上盖着一张厚重的黑色狐裘,整个身子几乎只剩下了一个头露在外面。这个马车十分宽敞,车门以缩木封严,两边车窗半敞,三边皆是舒适的坐垫靠椅,而中间则放置着一个钉在上面的圆桌。
白汐无奈的瞥一眼旁边的陆御,轻声道:“郝云都说了我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这次去罗浮国只不过是给我母亲配药,完事了就回来,现在陆风国还有这么多的事情等着你,你怎么能总是陪着我呢。”
闻言,陆御从堆积成小山的奏折中抬起头来,微笑着看向白汐,似是只要一看到这张脸,所有的疲惫都立刻消失不见似的。
“那些事没什么问题,我去拜见一下岳母难道不行吗,果然还是小孩子,怎么都不懂为人处世,乖,听为夫的话就行了。”
他说着还十分宠溺的伸手捋一捋白汐额角的碎发,看到她面上憋屈的表情更是笑的开怀。
白汐仰头,翻了一个丝毫不在意形象的大白眼,她总算意识到,陆御已经找到了对付她的方法,什么事情都将自己当做小孩子,用宠溺的语气来将她惹怒,或者是将所有人都包揽下来做决定,更可气的是,现在她已经是孤立无援,就算是云姑姑她们也莫名其妙的听陆御的话,有时候甚至还会顺着他的话来教训自己几句。
这像什么话,弄的她真的像是那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