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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姐夫。”
白谦羽似是十分喜欢这个新姐夫,每一句话都像是沾了蜜糖般。
白汐笑着上前,拍着弟弟的肩膀道:“阿羽这次做的不错,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白刹皇宫中的地形,除了她,就只有她的弟弟白谦羽最为熟知了,更何况他们还知道皇宫之中,连白启修和裴如都或许不知道的密道。
她说完,她又抬头问涉云,“云姑姑,国库的金银搬完了了吗?”
“已经搬完了,密道一直到宫外十里,不过一个时辰,便能全部运回孚宫内。”
她淡定应答,言语中并没有半点兴奋,似是白刹国的国库也不能叫他们眼睛眨一下,激动一点。
白汐浅笑着点点头,回头看一眼陆御,道:“那我们先回去吧。”
一行人往回走,在到了宫门口要上马车时,还未等白汐上车,便被陆御猛地一拉扯,翻身回旋,两个人便到了马匹之上,他朗声道:“你们坐车,我与娘子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他拉着缰绳,马匹仰天嘶啾一声,便扬蹄飞奔而去。
白汐反应过来后,也只能无奈笑笑,也不说什么,缓缓往后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静静享受着温暖舒心的感觉。
突然,天边有恍然火光闪烁,似是陨石炸开的银边般璀璨,白汐愣了愣,突然转头看向后方,见到那火光正是在白刹皇宫中炸开,火光冲天,已经将整个皇宫照亮的如同白昼,皇宫上方,覆上了一层黑灰红火,着实动静浩大。
她目光一转,盯着陆御道:“你除了给他们几个下毒,还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在裴如的玉清宫放了把火,国库都已经被你偷干净了,宫殿也就没的修,这才更彻底些。”
陆御一边驾马缓缓踱步而行,一边懒懒道,似是从他口中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玩耍一般。
白汐听完浅笑,又重新靠回到他胸膛上,“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连我做什么都算清楚了?”
“我可没算,那是因为我们夫妻心有灵犀一点通,你想什么我不知道!”陆御又恢复了之前的油嘴滑舌,奈何每一句没脸没皮的话都说的如此有腔有调,严肃认真的很,叫人无奈。
他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勒停了的马,白汐向前倾了下身体,被陆御一手揽住,另一只手已经拿着一样东西在她眼前一晃而过,下一刻,白汐便感觉到胸口有一个凉凉的东西紧紧贴着,她低头看去,却见是一个鸡心白玉,白玉中间有一股缓缓流淌的艳红鲜血,恍若一个生命在慢慢长成。
她面色大喜,兴奋的转头是,双眸熠熠生辉看着陆御,“你回去就是为了夺得雪心?”
“也不是,我这次回去便将天圣教的势力全部清除,现在只留下一个空壳子,这个雪心自然就应该带来给你了。”陆御淡笑着解释,只是只言片语,便将他这些日子火速解决的事情概括完毕,此时待在白汐面前的状态,总是最悠哉欢快的状态。
他顿了顿,又低低道:“汐儿,下次不要这样任性了,我会担心。”
白汐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不管他的反对,执意要来白刹国这件事,她面上闪过一丝歉疚,半响后才在他怀里微微点了点头。只是两人这样缓缓的走着,在夜色中感受静谧的美好,她便十分开心满足,双手交错放在小腹之上,她缓缓闭上双眼,好想时光暂且停止。
今次晚宴过后,白刹国在国库失窃,皇宫混乱的当口,还与乾龙国因为毒害使臣而关系僵硬不解,乾龙国认定是因为白刹国口是心非,不想出钱帮助,便以国库被盗做借口,白启修十分无奈,却又无法,一时间,白刹国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国库不可得,只能强加赋税,在百姓的身上扣点银两,来暂且延缓现状,却是大大失了民心。
这一次混乱,对白刹国伤害颇深,而白启修便一口咬定此事定是孚宫所为,并且将此猜测传了出去,想要将孚宫的名声就此破坏打压下去。
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关于孚宫的流言传出去之后,第二日,便查出国库金银的去向,有两成国库白银在风气大将军府找到,三成白银在尚书府尹家找到,一时间,一切豁然开朗。这并不是孚宫所为,而是郝家和尹家合谋窃夺皇宫国库,但却也只剩下了一半国库财宝,其他皆消失不见。
白启修听闻后勃然大怒,但作为国家的顶梁大将,他不敢将郝濬怎样,只能拿尹家开刀,将其当家斩杀,以消心头之恨,也算是给乾龙国一个交代,证明确实是因为国库被盗,而不能出手帮助友国。
尹尚书处斩当日,白汐便带领孚宫众人在城门口以孚宫的名义赠银施粥,让那些乞丐贫苦都对孚宫满口称赞,一时间,孚宫的好名声立刻就将之前的流言蜚语掩盖下去。
白日里,白汐和陆御在城门口施粥,反正用国库的钱也不需节省,施粥只是表面现象,每个穷苦人所收下的白银也足够他过上好日子。
白汐正好心情的正在用勺子舀粥,却突然发现眼前的人并没有拿出碗筷,向下看去,一身锦袍也是十分挺立,她长眉微微一挑,抬眸便看到一双冷沉的眼眸,郝濬正冷冷看着她。他身后还站着一列的乞丐正在等着,但见前面的郝濬一身冷肃凌冽之气,身穿贵重,也不敢出口赶人,只能眼巴巴的等着。
白汐微笑着唤来一边的人接替工作,便朝一边走去。她一边整理着并未染脏的衣袖,一边随意问道:“郝将军竟也会找到这里来,不知将军找我所为何事?”
“是你做的对不对?为什么要栽赃与我,害死柔儿的父亲?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仇恨,为什么我总感觉到你对我有恨意?”
郝濬面色冷沉,一字一句的问道,似是每个字都在竭力将怒火往下按一按,白汐看他的面色就知道他气的不轻,只是,他越生气,她心中却是越高兴。
“确实是我,我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尽管白刹国的百姓跟我也没多大关系。”白汐也不推脱,大大方方承认,“不过,我恨你?呵呵,风骑将军想多了,我还没那么悠闲。”
“那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郝濬突然加重了音调,将一部分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白汐轻皱了下眉头,眼角看到陆御面色有些阴沉,想要过来,被她一个眼神阻止。
她轻笑,“将军这就生气了吗?不过,你这不是也未能获罪么?你应该庆幸你还可以帮助这多的难民。还是,将军是在生气,我害了你未来的老丈人?呵呵,这可不能怪我,皇上不管如何都会找个替罪羔羊,给乾龙国一个交代,这也只能怪他倒霉而已。”
郝濬的面色更加阴沉,却是半个字也反驳不出来,面前的这个女人,似是将他心中的一切都琢磨透了,每一句话都该死的戳中他的痛处,不留给他半点回敬的机会,这样的女人,实在太过可怕。他生气,却又不能生气到对这个女人动手,似是冥冥中有一种异样的熟悉感觉,他的心告诉他,他很想揭开这个女人身上的秘密。
“好,你很好,白宫主,我郝濬第一次这般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中。”
他气的面部肌肉都在抖动,青筋暴起,像是随时都会撑破面皮跳出来一般。
“多谢风骑大将军夸奖。若是没事,我就不奉陪了。”
她开口就要赶人,却在此时,一边的陆御突然上前,轻笑着揽住白汐的腰肢,看着郝濬道:“风骑将军应该还有话要说吧,娘子怎么不听人将话说完。”
郝濬疑惑的目光落在陆御没有戴面具的脸上,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你是乾龙国闲王?你,并没有死?”
“风骑将军不必管我是谁,还是你要交代的要事重要吧。”
他不甚在意的将话题转开,目光也飘到了郝濬宽大的袖口处,那里,有隐隐的红色边角显现,一看便能猜出为何物。
郝濬面色变了几变,这才将左手里一直抓着的红色请柬拿出来,道:“我决定下月初八便和柔儿成亲,到时两位有时间,欢迎前来。”
白汐若有所思看着这一张红纸,突然轻笑出声,“我想,将军的这场婚宴,应该是晚了有一年的时间吧。”
郝濬皱眉斥道:“白宫主不了解情况就莫要胡言,本将自有本将的原因。”
是什么原因,白汐也不想知道,她将笑容收住,淡淡道:“那就到时看我有没有时间了,不管如何,先祝福二位百年好合。”
郝濬没有回以谢意,目光似是不豫,又在白汐和陆御面上轻轻扫过,这才回身离开。他直到回身走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送这一张请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在这个女人面前表现的这样不像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见到这个女人便莫名的慌乱,从心底里便想要躲开,似是害怕。
郝濬刚走不久,白汐低头正在想着一件事情,却听到旁边陆御轻笑着道:“看来今天找来的人还真不少啊,你这次的动静确实大了一些。”
白汐愣怔抬头去看,却见裴延从另一个方向朝她走来,半响便到了眼前,但他整个人却在看到陆御的时候愣住了,约莫半刻钟之后才似是回神,抬脚继续走过来。
他眼睛自从看到了陆御之后,就没有再离开,他狠狠瞪着陆御,“你竟然没死?我亲手杀了你,你怎么会没事!”
裴延惊讶非常,直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裴聿现在就真的站在这里,让他不相信也难,难道这就是白汐当时如此坚持相信他没有死的原因?
难怪他当时将裴聿的尸体带到陆风国战场前,却被羽赤军乱箭油火射烧,半点都不曾在意。
陆御轻笑,在他不能置信的目光下坦然道:“那只是我早前精心准备的替身,我早晚是要离开,倒还要谢谢你成全,裴聿确实已经死了。”
裴延满脸愤恨,竟是连一直相信白汐会回心转意的勇气都不再有。眼前这个当了他十年皇叔的人,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看似无所事事,却是掌控了世间一切,他竟是连生死都能够掌控编织,他甚至开始有些忌惮这个男人。白汐的心在这个男人身上,他恍然发现,他竟是争不起。
他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努力去想那些需要解决的重要事情,他转头看向白汐,道:“我可以不计较你宴会上下毒害我的事,左右白刹国已没了能够帮助我乾龙国的能力,栽赃闹僵便闹僵了,但是,既然乾龙国的混乱问题是你造成的,希望你能够看在白刹国是你母国的份上,救他一回。”
他实在没有办法,才会来拉下面子求白汐,这个时候也只有白汐能够帮助到乾龙国了,否则,这一国早晚会毁在他和裵愆的手中。他即便是不再觊觎乾龙国的皇位,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乾龙国被毁。
白汐也有些惊讶裴延竟是会来亲自求她,不过这也不是他说两句好话就能够改变的问题。
她面上笑容缓缓扩大,道:“放心,百姓何辜,乾龙国早晚会恢复到原来的面貌,国泰民安的,你等着便是。”
她这么一说,裴延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我为乾龙国的百姓多谢你手下留情。”
他说完突然转身就走,似是不想再看两人一眼,又似是怕自己再多待一刻便按捺不住自己已经躁动的心。
只是他还是没有仔细到听清楚白汐刚才所说话的意思,乾龙国会国泰民安,但是会在什么时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