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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女声声斥责,对着上官兮,丝毫不比和曦晓吵架时的厉害逊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随着她尖细的斥责声,僻静的何芳院也很快聚来了许多下人,朝院子里张望着看好戏。
原来是为了一条狗上门问罪来了!
那日饭菜中只是轻毒,于人而言是要长年积压才有重创,就算是狗也不会立刻毙命,能在狗还没明显症状就发现它身中微毒而找上门来,还真是神通广大啊!
见上官兮只是观察着她手中的狗却不说话,婢女凝意很是不快,“三小姐,你不要装傻,乐儿是老爷派人从罗浮国送来的,品种稀有,大小姐更是宝贝的紧,你有如此恶毒之举,定是要受到重罚的!”
“重罚?”上官兮抬头看向这个嚣张的婢女,眼中幽光明灭,犀利异常,“是要以命换命吗?”
语调虽是询问,凝意却听出了森森寒意,带着还未消失的诡异尾音,让她心中生寒,怎么也不敢再接下话去。不管如何,她还是三小姐,生死不是她一个婢女能够做的了主的。
见她语塞,上官兮却并不放过,又向前逼近了一步,语调邪肆,“哦,可能我这条命还是要比狗贵重一些的,罪不至死,该如何是好呢?”
“这样吧,我帮你一把,将我的罪名给落实了,那一切就都好办了。”她旁若无人一般的说着,突然面色一变,转头对曦晓吩咐道:“还不快上来将人和狗一起给绑了打!”
她声音还是一贯的清楚柔和,此时说出来却莫名多了几分压倒一切的气势,让围观的众下人震惊无比,这还是之前那个任人欺负的窝囊三小姐?!
曦晓还未反应过来上官兮的意思,不过既然小姐吩咐了,还是如此刺激的活,她当然兴奋不已,癫癫的就随便找了绳子上来真的要捆绑起凝意和她手中的小狗。
凝意见状,吓的不轻,她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一院子的主仆,不会就吵了这么一会,就将人给逼疯了吧!
只是那绳子就这么当面捆了上来,她心中大骇大惊,急忙躲避挣扎,“你,你们敢!不准绑我,滚开!”
“啪!”一道脆生脆响的巴掌声,将凝意给打愣住了,也将其他人给打愣住了,上官兮倒是没事,悠悠的放下了手,只站在那里,像是在等着什么,即使是没了内力,一个巴掌的力道还是有的。
凝意愣了有一会的时间,在反应过来之后,她感觉到全身的怒火都在膨胀,心中似有无数个虫子在骚动,激起她最原始的冲动反抗过,怎么都不能抵挡似的,疯狂了一般将半箍在身上的绳子给挣开,手中不知道多了个什么东西,却也没心思理会,只知道拿着手中的东西胡乱的挥舞,似是这样才能平定心中那升腾起的不安躁动!
疯子一般的凝意,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中拿着的正是一把小巧的匕首,胡乱的挥舞,却根本不能正中目标,倒是手中的小狗不知到了何处。众人睁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突生的变故,一个个都懵了一般。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间就恼羞成怒成了这个样子?该不会是疯了吧!
众人都不敢上前阻拦,只看着她疯狂的举刀乱砍。上官兮看着笑了笑,又见被甩在地上的小狗,她蹲下身子将狗给抱起来,看着那根本看不清物什胡乱疯坎的凝意,嘴角携笑,好心的将那爱犬送到了她的刀下。
喷涌的鲜血直洒在凝意的面颊之上,温热的腥味总算唤回了一些神识,她愣愣的站在那,手举着匕首,眼中的红光渐渐退去,变得空洞无神。慢慢转头看向自己手中带血的匕首,她啊的一声尖叫,带血的面孔配合着非人的尖叫,叫人看着就毛骨悚然。
“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人已经疯了吗?快上来将人给绑了!”
很快便有人反应过来,上前七手八脚的将人给绑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混乱之中,突然有一急切深沉的声音响起,刚搬了凳子坐在外面的上官兮将目光投去,见来人一身青灰色长袍,面色老成严肃,想了想,这应该是府中的大管家王奇了。
不等上官兮说什么,那王管家便朝她走来,行了一礼道:“不知这丫头怎么了,惹得三小姐发怒?”
“她得了失心疯,又将大姐的爱犬给杀死了,我是想先将她绑起来等大姐来处置而已。”
上官兮面色不变的应答,心想着这王管家心思果然是要深沉些,举止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她暗暗挑眉,“不知王管家来有何要事?”
王奇心中掂量了一番,决定不再干涉,只安守本分道:“是老爷让三小姐赶紧去一趟,老奴特来传话。”
“好,我这就去。那这婢女就麻烦王管家交给大姐了。”上官兮笑笑,不给他说话的时间,越过他便走出院子,听得后面王奇的一个是字,未有不满。
☆、乾龙国锋芒渐露010、清白之身
上官兮来到大堂才发现已经来了许多人,除了先前见过的,便是连四房五房都来了。
目光坦荡的扫视了屋内一遍,见大堂中央跪着的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地上是已经摔碎了的茶碗,上官慎正面色铁青的站着。
“父亲,叫女儿来有何事?”
上官慎抬眸看向上官兮,面上似有怒意,双目中神色复杂,上官兮猜不透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伸手直指地上的妇人,“将你先前说的再说一遍!”
那妇人闻言头又朝地上低下去一些,唯唯诺诺道:“是,老奴陪三小姐收账回来之后,在路上遇着了山贼,钱财被抢光,三小姐被抓了去,给,给玷污了,三小姐不肯跟老奴回来,老奴只好厚着脸皮回来,现在看到三小姐没事也就安心了。”
想必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说出这么重大惊人的消息了,大堂中所有人并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只是一个个带着探究鄙夷的目光射向了上官兮。
上官兮这才低头看了一眼瑟瑟跪在那里的妇人,原来她就是李妈妈,那个卖了她的人,现在竟然还知道倒打一耙,看来背后那人是机关算尽了要让她再无翻身立命的可能啊!
被山贼糟蹋,不是清白之身,对于一个闺阁小姐来说,便是比死都让人唾弃。
上官慎见她不说话,面色已然有些不对,冷声道:“你没有话要说吗?”
“根本没有的事,女儿自然不想应答。”上官兮语调清淡,“父亲,可以让我问一问李妈妈几个问题吗?”
看着她信心十足,不见半点惊慌的神色,上官慎微微惊讶,只是闷闷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上官兮缓步走向李妈妈,她走的很慢,可以感觉到李妈妈的身体都不由的紧张瑟缩起来。
“李妈妈,你说在路上遇到山贼,是在哪条路上遇到的?他们用的什么兵器?上官家的银票上都是有印戳的,是哪条道上的山贼敢公然和上官家作对?还有,你看到我是被哪个山贼玷污了?长的什么样子?还请李妈妈说清楚。”
她一连串的问答,不仅让李妈妈愣住了,其他人也都愣住了。她遇到这样的情况竟然还能如此镇定细心?
“这,这……”李妈妈话已经开始不顺畅,极快的瞥了一眼贺氏,又铁了心似的道:“是在黑虎口子那条道上遇到的,他们手持大刀,吓得老奴当时就昏过去了,也没看清山贼的长相。”
“昏过去了?可刚才你可是说看到我被玷污的了啊!而且你又是何时英勇闯入山贼窝里去问我要不要回来的?”上官兮走近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妈妈,语气也愈加的狠厉,似是要逼出什么。
“老奴,老奴,当时太混乱,老奴只是隐约听见了声音……”
“到底看没看到?!”
“上官兮,你竟敢当众逼李妈妈,事实摆在眼前你还不承认!真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都不是清白之身还好意思回来!”上官雪雁适时插嘴,她今日是绝对不会放过上官兮的,昨日她竟然敢明目张胆的骂她,而且这女人根本就是灾星,她给了她一巴掌,回去后那整个手都起了红疹子,大半夜叫来大夫闹了大半夜才勉强止住,她有一肚子的火等着要发在这个女人身上呢!
上官兮冷笑一声,“事实?连李妈妈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事实了,难道二姐你知道?”
“哼,反正你就是不干不净之人!”上官雪雁嗤了一声,却是无话可接了。
“好了!”上官慎冷着脸喝了一声,又垂着头看地上的李妈妈,面色阴霾密布,“来人!将这满口胡言乱语的老奴才捆了拿出去乱棍打死!”
她所说的话纰漏种种,任是谁都能听的出来,但饶是这样,上官慎这突然的怒火也让众人大为惊讶,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李妈妈大惊失色,“老奴没有胡说,老奴是冤枉的啊!”
“你还敢狡辩!抛下主子不管,私吞钱财,还满口胡言加害兮儿,光是这一条你也就别要你这条老命了!”上官慎一改平时的儒雅沉稳,气的一脚狠狠踢在李妈妈的身上,那目光中怒火刚烈,是真的起了杀意。
上官兮心中却是不解,这个父亲并不见得对自己有多看重,为何又会对她的生死如此看重大怒?
“老爷,您消消气!”贺氏见上官慎大怒,连忙上前安抚,“李妈妈必是糊涂了才会弄错,看她这一身落魄,肯定也是受足了罪的,老爷您就不要再多计较了。”
“她如此陷害兮儿,你还为她求情!”上官慎怒火未消,直接朝着贺氏吼道,丝毫没将劝告听进去。
贺氏一愣,转而面露惶恐凄色,微微垂了精致的妆容,似是欲泣的模样。见状上官慎才清晰了头脑,他始终要记得面前的人不仅是他的夫人,更是贺家的女儿。
“看在夫人的面上,将这狗奴才先打上五十大板,能不能活命,看她的运气!”
贺氏知道,这是老爷最大的让步了,忙收拾了面色吩咐:“还不赶紧将人给带下去!”
很快有人上来将李妈妈拖走,随着她呼救嚷冤的声音渐远,大堂里也恢复了安静。
上官慎面上似有愧疚后怕,看着三女儿关切道:“遇到这么大的事你之前怎么不说,你最后是怎么逃出来的?”
“也并未受什么伤害,就不想让父亲母亲担心了,是女儿命好,得了贵人相助才得以保命。”
虽然对那个强抢玉佩的白衣男子恨的牙痒痒,但现下需要将他拿出来挡枪,也就不计较这么许多了。
“你以为你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就算李妈妈说的不对,又有谁能来证明你是清白之身!”上官雪雁坚持不懈的挖苦嘲讽,就是看不得上官兮脱身。
“遇上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三妹有没有受伤,还是让大夫来看看吧。”
上官雪琪突然开口道,她语调温柔,却让上官兮眉头微皱,想起刚被她处置了的那个婢女,心中一声冷笑。
“大姐的意思是要让大夫来查查我是否还为清白之身?”
☆、乾龙国锋芒渐露011、中毒反击
“三妹多虑了,我只是为三妹的身体着想而已。”上官雪琪也不恼,面上还维持着笑意吟吟的高贵。
“其实,要验证是否清白之身,也不麻烦。”
突然,一直坐在拐角处的五姨娘犹豫着开口,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去。
五姨娘看了看上官慎和贺氏,得到默许,才继续道:“府里的柳妈早前是民间稳婆,只要看上一眼,就能……”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微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