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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卫忙不迭的跪下,一面是丽太妃的命令,一面是皇上龙威,他们为难得不知该要如何。
见裴正天终于有了反应,贺丽辛也不想闹的太僵,只沉声道:“皇上,你是一国之君,看看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一个妖女,值得你如此不会顾及体面?”
裴正天也清醒了许多,默然片刻之后,突然朝贺丽辛行了一礼,道:“母后,朕必须得要这个女人,朕要封她为妃,封她为后,望母后准允!”
他似是誓言的话似是平地惊雷,在每个人心中惊起一声重响,而最为震惊的却是贺兰若,她面色倏地惨白,毫无血色,整个身体就像是被抽干了血,瘫在了椅子上,她身为一国皇后,竟然只因为一个平白出现的舞姬,便能让皇上丝毫不顾忌夫妻情分,就要废她后位而让他人!
“胡闹!”贺丽辛猛的拍桌而起,“你也到了不惑之年,怎能视娶妻纳妃如儿戏,视国之大体如儿戏!就为了一个身份轻贱的舞姬,你就如此糊涂!哀家绝不允许你这般堕落!”
她厉声斥责,如惊风炸雷,带着威严煞气的语调之下,众人接面色肃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怕是一个吸气的时间都会造成一场人命扼杀。
贺丽辛的气势强硬,但这十多年来都在她安排之下的裴正天却是毫不示弱,他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做丝毫的退让,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像是过了一个轮回那样漫长。
上官兮都惊讶的很,裴正天此时的态度,竟是比那日阻止婚礼还要强硬,就是因为这个,裴聿才说他能保证?那雪姑姑现在打扮成的这人到底是谁,应该就是最关键的问题所在了吧。
裴正天的态度强硬到这般,是贺丽辛始料不及的,她还不能和裴正天闹僵,便只能退一步了。
高位之上,贺丽辛脚下一个踉跄,贺兰若连忙伸手去扶,贺丽辛托着脑袋,坐回到位子上,声音虚弱了些,道:“你是一国皇上,哀家不能左右你,但是皇后是国母,无触法大事不得更改,其余的,你要做什么便随你便吧,哀家累了,先下去休息一会。”
贺丽辛既是已经开口,便起码是能保住贺兰若的后位了,她松了口气,身上的力气也渐渐回笼,轻声提醒贺丽辛道:“母后,还有皇子们的礼物没有送。”
“哀家现在没有心情,天色还早,你扶哀家回去休息一会再开始。”
贺兰若这才应声,小心搀扶着贺丽辛回寝殿休息。
此时裴正天也反应过来丽太妃这已经是做了让步,面上一喜,朗声道:“谢母后。”
这一桩闹腾之下,盛宴的主角丽太妃已经离席,随之皇上和那白衣女子也跟着离开,本是盛大的宴会一下子就被搁置了,但丽太妃发话,宴会还未结束,他们也只能安心等候贺丽辛回来再继续。
“我不放心雪薇,我……”风袭犹豫了几次,最后还是皱着眉头想要向上官兮请命。
上官兮自然知道风袭在想什么,还未等她说完,便笑着打断道:“风姑姑,那你去找她吧,若是能劝回来便劝回来,劝不回来,你就暗中保护她。”
“是!”风袭应声,又看一眼裴聿,补充道:“我这就将月离她们三人唤回来。”
冷风急闪而逝,风袭已经没了人影,裴聿连与她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他闭上刚要开口的嘴,悻悻的摸着鼻子,“防着我做什么,我有那么不让人放心吗!”
“好像这里也只有你较为危险些。”上官兮丝毫不给面子的揭穿,起身道:“我还是离你远点,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比我危险的人多了去了,我要跟着保护你才行。”裴聿也跟着起身,势必要做好守护美人的职责。
但人家并不领情,回头瞪他一眼,“跟什么,我去解手。”
裴聿顿住脚步,轻笑,“呵呵,真,可惜。”
上官兮不再理她,转身就走,留下裴聿还站在原地低声轻笑。
贺兰若和贺丽辛并没有走到自己的宫殿,而是找了一个最近的宫殿便歇下了,空旷的宫殿内,贺丽辛躺在软榻上,将宫女太监都遣退,贺兰若知道她是有话要说,便上前给她轻轻垂起腿来,静静不语。
“说吧,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你知道的都给哀家解释一遍。”
还闭着眼睛假寐的贺丽辛突然开口,问了贺兰若本就心中有数的问题。
贺兰若面露忧虑,默了半响,才带了哭腔道:“姑姑,我知道,是侄女不够好,拴不住皇上的心,您是知道的,皇上的心一直都不在这后宫之内,十八年前,我试过亲手解决了一个他最宠爱的妃子,却没想到皇上竟然将那妃子救下了,将她母女二人寄放在上官府中十八年。”
“我本以为这之后皇上的心便会留在我这里多些了,却不想还是一样,我已经猜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今日皇上这样异常的举止,我从未见过,这难道就是他心心念念所思念的人?”
贺丽辛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贺兰若忧愁恍惚的模样,她叹息一声,道:“这怎么会是你的错,我贺家的女儿都是十分出色的,他只是没看到你的好而已,放心,他不会再喜欢任何人,你是唯一一个能够有资格当他皇后和妻子的人。”
贺兰若还带着湿气的眼眸,缓缓看向贺丽辛,她为何要说皇上不会再喜欢任何人,难道姑姑是知道些什么的?贺兰若也乖觉的没有再问,只是埋头沉默,继续帮贺丽辛捶腿。
但她不再言语,更多的是因为她刚才并未全盘托出,多说多错,这还不是该挑明的时候。
昏暗的屋子里,两个权位高远的女子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各有所思,各有所想。
已经是黄昏时候,晚霞灿烂,昏黄的色泽铺满整个皇宫,更是将宏伟壮丽的建筑宫殿修饰的更加华丽,熠熠生辉。
上官兮走到湖水旁,耳边听着有人步步亦趋的细碎声音,她轻扯嘴角,停下脚步,等着那人的现身。
“玉禄公主,二皇子有请。”
一个太监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上官兮也不回头,在湖边静默了半响才回头看向这个小太监,直看得他有些抖瑟,“哦?那你带路吧。”
“是。”那小太监应了一声,便率先朝前走去,上官兮竟也二话不说,淡然的跟在他身后。
皇宫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极其精细而富有生机的,只是再光明正大的地方到底也有隐蔽之地,两人走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周边已经愈加冷寂,在已经越来越暗沉的天色下更是显得寂寥慎人。
终于,前面的小太监停下脚步,似是不安的转着眼珠子四处查看,又对上官兮福身道:“玉禄公主请先到亭子那里去等等,奴才这就叫二皇子过来。”
小太监说完,竟是还没等到上官兮开口,便忙不迭的跑开了,上官兮一挑眉,也不在意。她朝四周看了看,这里虽是僻静,却也并未察觉有任何危险的气息,她只想知道是谁在搞鬼。
“嚓嚓”突然,有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从声音上听,并无高深内力,却是行动匆忙。上官兮嘴角轻扯,站在原地,不做动作。
“你不是茹婷?”
上官兮一愣,这才换了平常笑容转过身来,却见到一脸惊讶的皇太子裴庆,她笑容更深,“见过太子,太子是在找贺小姐吗?”
上官兮这一笑,迎着橘红的灿灿光芒,面上柔和的无可挑剔的玉润弧线,精美的带上金辉的双眸,隽秀灵动,裴庆哪里还能记得自己这是来干嘛的!
他双眼发光,直直的盯着上官兮,话语不畅道:“不,不,我不找她,现在不用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兮只是迷了路,散步到这里,打扰到太子了,兮这就离开。”上官兮不动声色的蹙了下眉头,心下已经将这样的情形给猜测了一番,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
裴庆还未从上官兮的美色中回过神来,似是没听到上官兮所说的话,连上前几步到了上官兮近前,眼眸中似是痴迷,“果然是国色天香,怪不得闲王会视乱伦于不顾,本太子看,你从了一事无成的闲王,还不如跟着本太子……”
上官兮眉眼一凝,轻哼一声,“怎么,太子这是要对自己的亲妹妹欲行不轨吗?”
“本太子不管,谁让你长的这般撩人,我现在就要你!”
没想到,这裴庆真的就不管不顾的扑上来,上官兮一惊下面色遽冷,瞬间侧身轻易,纤手翻转,已经轻松扼住裴庆的咽喉要处,裴庆自然不是上官兮的对手,却是在被遏制住了之后,还是百般折腾摇动,似是有比之上官兮的扼制更为难以忍受的事情。
感觉到手下高热的温度,上官兮一愣,转而一手下移,将裴庆的手腕拎起,继而双目一冷,一切明然而醒目,手如刀刃直劈而下,已然是猩红了双目的裴庆闷哼倒地。
上官兮转身厉眸朝四周搜索一番,目光突地一凝,正要准备动手,却见那位置上一阵细微骚动,继而便见有三个紫衣身影如大鹏般飞掠而来,只是片刻便落在上官兮身前,随之摔在地上的还有一个小太监,和一身红衣的贺茹婷。
“兮儿,你怎么跑来了这里?”
涉云将手中的人当做废物般抛下,面上还带着些许急切,她在得到风袭的通知之后就一直在找上官兮。
上官兮悠然一笑,“我只是转悠一下,宴席又开始了吗?”
“快开始了,风袭说雪薇她……”
“是的,此事不用着急,我们先回去再说吧。”上官兮看了看天色,宫那边稍稍热闹的地方已经挂起了火红的灯笼,确实是要开始了。
花裘见上官兮这就要走,忙将脚下的人踹了下,道:“那这两个人怎么处置?”
上官兮回头看向面色一脸狠色的贺茹婷,实在不想和这个女人多加干涉,又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裴庆,冷冷道:“太子难受的厉害,放点他的血让贺大小姐分享一下。”
话音一落,贺茹婷面色大变,忙大声叫道:“我不要!上官兮,你……”
花裘长指一点,贺茹婷聒噪的声音再不能发出,只能用发狠却是害怕的眸子看着几人,上官兮不再理会,转身走开,她这也算是成全了一对不是吗?
当回到宴会上的时候,由于场中没有皇上太妃在,自然是和谐热闹了许多,皇子王孙或是王侯臣子,都三三两两的聚拢在一起谈论事情,也有女眷在一边含蓄议论,娇笑浅浅,颇为和谐。
“解手解这么长时间倒是一门学问啊。”裴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上官兮身侧,凉凉道。
上官兮转头睨他一眼,“我不仅解手,还解决了人。”
裴聿手中扇子啪的一合,“有好戏看竟然不带上我。”
“带上你只会坏……”
上官兮突然顿住了话,双眼震惊的看向前方,继而又疑惑恍然,再看时,已然明了自嘲,裴聿看着她变幻多端的眼神,剑眉一挑,也跟着转身看过去,却见一个身着蓝衣的男子,正站在前方与裵愆和另一个男子相谈甚欢,英俊爽朗的面容他似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他回头疑惑道:“你认识他?”
听到裴聿的声音,上官兮愣然收回目光,下意识的回答,“不算认识。”
裴聿又看了一眼那一袭蓝衣,不满道:“也没有我俊啊,你怎么放着我不看,却看别人。”
上官兮此时没心情跟他说话,抬眸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她不说话,心中却是恍然不安,刚才她竟然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