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确实是一直在观察你,却也暗暗帮了你几次,在府中,想要你死的人比比皆是,你应该希望多一个朋友才是。”
上官兮轻笑了几声,深深看进了蒋氏的眸子里,“其实也不是朋友吧,四姨娘有什么目的直说就是,要不要答应才是我应该考虑的。”
蒋氏面色一变,用恐怖的眼神盯着上官兮,继而又无力的消弭下去,“你确实是聪明人,是我太自信了。咳咳……”
她话未说完就紧跟着咳了起来,边上一直不言不语的上官雪柔忙递上帕子给蒋氏。
她咳了一会,才又抬起白了些的面颊,道:“你也看到了,我如今体弱多病,垂垂老矣,又能有什么目的,只是柔儿,她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我只想给她安排好一切。”
蒋氏似乎真的是无欲无求的模样,手中攥着的上官雪柔的手也紧了紧。
几人还是继续朝前走着,上官兮静默了半响,正待要说话的时候,却见到地上有明光洒了一地,她抬头,原来是已经到了清钰院的门口,她顿住了脚步,轻声道:“我还以为你们会跟着何宇,一家人远走他乡呢!”
“啊!”蒋氏突然惊呼一声,睁大了眼睛看向上官兮,惊诧得不知言语。上官雪柔未听的清晰,睁着一双清亮的眸子疑惑的看了看两人。
蒋氏复杂的看了一眼上官雪柔,良久后才缓缓开口:“清漪院还未打扫,若是不嫌弃,就先到清钰院休息一晚吧。”
“兮恭敬不如从命。”
上官兮笑笑,十分配合着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
三人进了院子,蒋氏回头对着边上的上官雪柔道:“柔儿,你亲自去安排一下房间吧。”
上官雪柔乖巧的点点头走远了,蒋氏这才回头看向上官兮,眼中带着浓浓的警惕,“那天夜里,你是看到了的?”
“四姨娘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蒋氏这时候却也冷静了下来,她冷嘲一声,“你不要以为我是羞愧害怕,到了这个时候我又能怕什么,我与何宇真心相爱又有什么错,我只是不想让柔儿被人指点而已。”
上官兮静静看了蒋氏半响,才道:“四姨娘的愿望应该是要将上官雪柔托付给我吧。”
她说完,蒋氏的双眸便猛地一亮,满含期待的看着上官兮,她却冷笑了下,接着道:“但四姨娘怕是看错人了,我并非什么善人,你若是已经打算好不能再保护四妹,就该早日为她安排好,她这样柔弱的人,不适合待在我的身边。”
她说完,便转身朝里屋走去,独留下蒋氏在夜风中摇动了几番,背后隐约传来几声急切的咳嗽声。
这一夜,上官兮宿在清钰院里,却是一夜都未好眠。一大早的时候,上官兮便醒了,也没等着上官慎他们来给自己一个交代,便孤身一人出了上官府。
早晨天色还未大开,灰蒙蒙的天气似是压抑了一场情绪,隐隐待发。
上官兮在冷清的路上走着,不知不觉竟是到了闲王府门口,她抬起头愣了愣,又一想自己本来也就要来找裴聿要金蟾子的,来了就顺便要回去就是。
她轻松飞身而入,在府中飞掠了半柱香时间,却没有在房间内找到裴聿的身影,她皱了皱眉,驻足停在了屋顶之上,看着天边就要渐渐亮起来的朝霞,想着裴聿到底是去了哪里。
突然,她感觉到身后有猎猎罡风生起,她一惊,反应过来后迅速回身去招呼背后突然出现的人影。
那人带着寒风瑟瑟,飞驰而来,却没想到上官兮回头就用拳头招呼上来,那人沉哼一声,躲无可躲,只好用蛮力接过上官兮的拳头,紧紧握在手中。
稍有些粗粝的大掌将上官兮的小拳头包裹住,微微酥麻却又温暖,却只是握住,没有再多的动作,上官兮愣了愣,便听到头顶有轻笑的声音。
她抬头,光洁的额头似是擦到了什么,细碎的摩擦糙痛让她皱了皱眉头,抬眼仰视着面前这张面孔,上官兮有些恍惚。
明明还是一样朗若星辰的眼眸,嘴角带着邪笑,面目俊朗的不像话,却也只是不说话的时候能让人看的顺眼一些。但几日未见,面色却沧桑了许多,刚刚她额头擦过的地方,正是他下颚处生出的新的胡茬,星星点点的灰色在这张俊脸上装饰了一些落魄。
“怎么这样看着我?多日未见,必定是想我了吧!”裴聿眸光流转,轻笑着道。
上官兮一愣,忙甩开了他的大手,瞥开眼睛淡淡道:“嗯,多日未见,你脏乱了不少。”
“脏乱?”谁想,裴聿突然惊叫一声,上官兮看去,却见他竟从腰带中取出一个小巧古朴的镜子出来细细照了照,俊朗的面上立刻深深皱起了五官。
上官兮不能置信的白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带个镜子做什么?”
“为了不让娘子看到我脏乱的一面。”裴聿答得十分顺溜,手下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把匕首,一块白巾,正准备动刀刮胡茬。
上官兮无语,又一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似乎他就是这样无端变出了一块镜子,原来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再看他虽然行事散漫,平时穿着却也是一丝不苟,难道……
这个风流随意,武功卓绝的大男人,竟然还是个有洁癖的人?
“噗。”她瞧着好笑,也还真的笑了出来。
裴聿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不满的瞥向掩唇而笑的某人,“很好笑吗?”
“没,没有,只是觉得很,额,可爱。”眼见的裴聿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她忙上前将他手中的匕首和白巾接过来,“我帮你。”
裴聿这才缓了缓面色,一掀长袍,以肘支撑斜坐在屋顶琉璃瓦上,等着上官兮的上门服务。
未想到上官兮还真的就细细帮他刮起了胡茬,不重不轻的力道在他皮肤上划过,皮肤上微微的瘙痒似是撩拨诱引,眼前一张风华潋滟的月容,一勾眼一皱眉都能牵动人心,裴聿眼中溢满了柔光,静静的看着,似乎连日来全身的疲惫顷刻间都不见了。
☆、061、大婚之喜
“嘶!”突然,裴聿倒抽了一口气,一手已经捂住了自己的下颚,深皱起眉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上官兮一惊,忙急切查看,“怎么了?刮破了吗?”
她将匕首放到一边,紧凑到裴聿的脸上去检查自己不小心的失误。却不想,背后突然多了一个大掌,轻轻一推,她整个身子便落入了一个怀抱,像是陷进去一般,挣扎不出。
“你耍我!”埋在他怀抱中的上官兮恼怒地挣了挣,却是怎么也挣不出去。
“只是想抱抱你而已。”头顶上方,裴聿轻笑着道,语气温和似是未醒一般,“我看的出来,你不开心。”
上官兮陷在温暖的怀抱里,他身上的殷草气息将她整个包裹住,但此时,她竟是感到无比的安心,停止了挣扎,不知道为何,她很想暂时贪念一会这样的安宁。
良久后,怀里传出闷闷的声音,“我的两个侍女死了。”
“你是因此伤心?”裴聿挑了挑眉,语气中有隐隐怀疑。
“不是。”上官兮微微动了动身子,抬头看向裴聿,语调清亮,“她们的死不至于让我伤怀,我只是有些看不懂人世情感,明明至上的亲情为何总会毁灭,我曾切身体会过至亲生死分离的苦痛,却又亲手铸就了一场亲人离散……亲情里没有谎言和背叛,它不应该被沾染的……”
裴聿眼中闪过迷惑,他看着上官兮似是飘远的眸光,静默了良久后才笑道:“你何曾体会过生死分离的苦痛?呵呵,好了,人逝亲情亦还在,你既是念着这份情感,也自然可以庆幸它至始至终都是美好的,不要为之伤神。”
上官兮回神看了一眼裴聿,眼中闪过几道黯然的光芒,似乎有无尽的故事被掩盖在里面,最终她扯出一个白纸般苍白的笑来,什么也没说,又蜷缩着躺回了怀抱。
裴聿也不再说话,只斜躺在屋顶上,轻搂着怀中女子,目光悠悠远去,不知看向何方。
古朴大气的屋子里,陈设简单,强烈而暧昧的炽热阳光拣着镂窗的缝隙一个劲的射进来,在地上洒了一地的细碎银光,这个时辰应该是夏日一天中阳光最热情的时候了。
但此时,梨木暗纹却又多无修饰的大床之上,正有一美人酣睡,恬静的睡姿,使得看着的人也跟着心境平和,面带微笑,但这是对于人来说,而不是对于动物来说。
“砰”的一声闷响,一个金色的窈窕身姿斜着身子直直从床榻旁边甩了下去,它一个骨碌爬起来,目光炯炯的转头,稍带警惕的盯着根本没甩它一眼的裴聿,又看看刚刚自己的案发现场,自我感知到这应该是刚才自己做梦到兴奋处摔下来的原因,只好收回警惕的目光作罢。
再甩个头,见到床上那人竟然还在睡觉,顿时紧紧皱起双眼,龇了下牙齿,就猛的跳到了床上,两个爪子忙乎着一扒拉,将那绒絮棉被掀起一角,由于床榻太过软和,它一个没站稳,就窝进了绒絮被中,吱吱叫着却又挣扎不起来。
上官兮猛的掀起了身子,第一反应下并没有感觉到有杀气,这才冷静下来,一手抓起绒被中骚动的东西,一个身材姣好的金色物体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金蟾子?”她疑惑的问候了句,而面前被她一手提着耳朵半立在空中的金蟾子却是非常不满,哼哼唧唧的叫着却又逃脱不出。
突然,上官兮将手中的金蟾子一甩,正正当当的落在了她的腿上,双眼发亮的紧紧盯着金蟾子。
那金光闪闪的某只这才被满足了虚荣心,心中的不满顷刻间消失。正要抱起双臂,等着上官兮的讨好时,却不想两个爪子被她猛的打开,胸前有东西轻擦,似是丢失了一些温度,它怒眼看去,却见上官兮正手捧着它脖子上的玉佩双目发光,开怀满意。
它气愤,想它堂堂金神竟然败给了一块石头!早知道就不让裴聿给它带上了。
它用两个爪子将上官兮手中的玉佩猛的夺过来,见上官兮立刻抬头对它怒目而视,连忙一压身子朝上官兮怀里滚进去,伸出爪子供奉上那块微微泛红的玉佩。
“对这个礼物满不满意?”裴聿站起身轻笑着道。
上官兮知道他一直在旁边,也没看他,只是将那护心瑜紧握在手中,面上浮出兴奋的光芒,“嗯,你终于良心发现了。”
“呵呵,多谢夸奖。”绒被一矮,裴聿已经侧身坐在了床上,手一伸将好色的某只金光给扔了出去,牵起护心瑜的红绳,“本想连着那个东西一起送你的,现在看来不用了,回头炖了吃猴脑好像更实用些。”
猴脑?在地上滚了几滚的金蟾子立刻爬起来,面色骇然的瞅了一眼裴聿,想要上前去上官兮怀中撒娇,却又忌惮于裴聿的淫威,只好后退了两步,长臂缠着桌腿,双目含泪,怯怯的盯着两人,似是在用目光申诉裴聿的狠毒。
上官兮这才回头正式的看了一眼金蟾子,严肃摇头,“不行,它对我有很大用处。”
小金立刻热泪盈眶,一跃身就又窜到了上官兮的怀里,吱吱的哭泣,上官兮一愣,继而轻翘了嘴角,道:“我需要它的血,等血用完了再吃猴脑也不迟。”
怀里的某只倏地抬头看向上官兮,圆乎乎的眼睛里泪水还没来得及收起,又带上了浓浓的惊恐,朝后退了两步,又撞在了裴聿身上,它站在两个恶毒的人中间欲哭无泪,猛的朝后面栽倒,陷在了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