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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红唇轻启,声音总算是带着了一些之前的俏皮,“我终究,还是不能遵守誓言,因为,我也有了你,你的骨肉……”
白汐的手轻移至自己小腹之上,她在笑,火光印着她眼角的晶莹,耀眼刺目……
她说,她违了誓言,她说,她有了他的骨肉……
可,是他亲手杀死了他的孩子,他的妻子!何来背叛誓言一说!
但她再也不能开口给他一个解释。白刹国风华闻名天下的夷容公主,他心中厌烦的妻子,以这样决绝的姿态死在了自己手上。
郝濬淡定严肃不再,幽眸似是黑色水晶,遽然片片皲裂!空洞的眼神随着白汐的手掌看向她微凸的肚子。
手中再没有了力气,白汐的身子也随着他的松手,似是飘零落叶,悄然倒地。
“不!”
“汐儿!”
☆、乾龙国锋芒渐露002、诡异重生
无穷无尽的海水一层一层的将她淹没,一点点的,像是要将魂魄给吞噬。一束诡异的白光从水中射入,引出一条隧道,不知指引何妨,白汐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在游走飘荡。
倏地,依托消失,她的身体在无尽的黑暗中沉沦,急促回旋中,耳畔的嘈杂呼啸汹涌而来,让白汐的脑海中突然出现那片火光滔天的厮杀惨烈。
“啊!”一声短促低呼,白汐突然睁开了双眼。
美眸倏地睁大,兀自空洞了一会,白汐恍然回神,看着眼前的一片昏暗,再借着透进来的幽弱光芒低头看了看自己可以真实感觉的到的双手,此时回旋在她脑海中的是一个不能置信的事实。
她,可能还活着。
伸了伸腿脚,竟是伸展不开,此时的她正四肢畏缩在一个麻袋之中。
白汐脑袋沉了沉,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
“老大,那怎么说也是上官家的人,我们这么做不要紧吧?”
外面突然传来议论声,清晰的话语直击白汐的脑海,她尽力平定下来,分析周边的境况。从身体的抖动幅度看,她此时应证被困于一马车之上,外面不知道有几人,从声音听来,应是村野莽夫。
紧跟着,一似是恼火非常的声音响起:“能有什么事!是他们自己招惹上来的!草!竟然敢骗老子,说是美人,根本就是一丑女!老子没要她的命算便宜她了!”
愤怒的嗓音伴随着马鞭重重甩在马背上,引得骏马一声嘶吼,飞速奔行,差点没让白汐滚出去。抖动太过剧烈,白汐的五脏六腑都跟着剧烈晃动,身体不知怎么弱如清风,颠的胸口沉闷欲呕,再也没有精力去听外面人在说些什么。
但这点折磨还远远不够。
遽然!马车停滞,马匹被强制拦截而受惊,猛的前蹄翻仰,带着整个车厢都仰起来。
突然的变故之下,根本没有抵抗能力的白汐就这样直接撞到了车厢壁上,再度昏了过去!
昏睡之前,她似乎听到一声醇酒般悠然的声音响起,他说:是黑风寨的山贼吧,是就将我劫走吧!
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自贱的人!
——◇——◇——◇——◇——
月光倾泻而入,夹杂进缠绵暖意的橘红灯光之中,破烂的房屋在照耀之下也有了几分斑驳洒脱之美,白汐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目光直觉的在屋内飘荡一会,此时她被困坐在一团稻草之上,先前的场景并不是做梦!
“你睡了很长时间。”
一道慵懒的声音悠然响起,在萧条的房屋之中,竟有几分温暖。白汐依稀记得这个声音——那个拦马车的怪男人!
“你是谁?”白汐冷面质问,却见他正悠闲玩弄着一块鸡心玉佩,那玉佩好生熟悉的样子,这不就是她的护心瑜?
白汐面色一动,倏地伸手去抢,“你拿我玉佩做什么!”
她伸手争夺,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禁锢,挣扎了一下却根本不能动弹分毫,只能冷眼瞪着旁边已经挣脱了麻绳的白衣男子,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感觉到白汐炽热的目光,白衣男子这才转过头来看她,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
挺俊恣意的脸孔如鬼斧石刻,在烛火暖光的照射下赏心悦目,他松散的发髻随意而落,额角的一缕刘海在他俊朗的面上留下蜿蜒阴影,平添几分慵懒邪肆,而一身清华洒脱更是衬得他身形潇洒。
他一笑,弓月晓星之银芒微烁,他却不甚在意,兀自笑着。深沉神秘的笑让白汐警戒防备的同时却也有一瞬的灵台缭乱。
“不愧是上官家,连随意一个玉佩都是无价之宝,招惹了山贼还有意外收获,还真是走运!”
白衣男子目光又重新回到玉佩之上,似是被宝物所惑,但白汐注意到他眼中并没有迷乱贪嗔之光,只有疑惑和欣赏,她有些看不懂这个男人。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你快将玉佩还我!”
“你现在都自身难保,还在乎这身外之物做什么,我呢,是即将可以救你的人,这个玉佩,就当做是救命之恩了。”
那男子说的自然而然,手中玉佩一滑,已经极快到了袖口之中。
白汐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个连抢东西都抢的如此自然的男人,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被气的发抖了,这人比那些盗贼还要可恶!
她提气运力,就算她身体虚弱,这几根麻绳也不能禁锢住她。
只是!怎么会这样?
她体内真气内力全无,就算是受了重伤,也不可能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啊!
白汐面色瞬间惨白,隐约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哪里?我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她心间惴惴不安,神色恍惚的喃喃自语。
男子微微撇头看向这女子,面上闪过疑虑之色,言语却是揶揄,“这玉佩虽是价值连城,却也不值得为此疯癫了吧。”
“你,快给我松开绳子,否则我……”
“否则怎样?”白衣男子挑眉看向白汐,见她面色苍白,急切似是欲泣。
他怔然,而后一笑,“我倒是想看看你否则如何我。”
随之将手伸到她背后,一拧,便就松开了粗绳。
双手一获得自由,白汐神色慌张的撸起袖子看了看,面色大变,继而双手在自己脸上胡乱摸着,不知道要找什么。
旁边的男子将一面铜镜放在她的眼前,“我想,你是需要这个吧。”
慌乱的眼神总算定住,白汐震惊的看着铜镜里的陌生面容,她心中的猜想是对的,镜中的脸,美如娇花融雪,眉眼如画,唇如艳血,齿如瓠犀。如果不是眉角上一直延伸到颧骨上方的那块胎记,整张脸堪称完美。
只是再美再丑又怎样,这已经不是自己的脸,不是自己的身体,她终究是已经死了的,现在的她已经不是白汐。
前世种种,过眼云烟,心尖上的悸痛感还在,却已花非花,雾非雾。
“啪!”
铜镜脱落,在地上一声脆响碎裂,像是摔碎了昨日旧往,又或是摔碎了她玻璃之心。
☆、乾龙国锋芒渐露003、上官三小姐
“嗳!我的镜子!”
男子心疼的嚷了一声,再准备质责白汐时,却见她空洞的双眼中滚出两滴豆粒大的泪水,全身无力似的摊着。
男子眼中划过异色,却也仅是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她在哭,却哭的无声无息,整个人都被一种悲伤笼罩,将周围都染上了浓浓的阴霾。是遭受了多大的痛苦才会有这样的悲伤?男子恍惚,似是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被践踏了一切的尊荣和生机,在黄泉路前迷茫逗留,没人来告诉他路向何方。
莫名的恻隐之心生起,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拽着的衣袖已经轻轻擦去了女子眼角的泪水。
惊觉自己的行为太过诡异,男子急忙收手,却又被白汐猛的抓住。
她看着他,似是找到了唯一的靠山,目光急切却没有焦点,“我是死了的,我死了,为什么又活了?为什么!”
“什么死啊活的!老天让你活着,自然就要好好活着,该死的没死,你干嘛要死!”
男子面上似有厌恶,用力扯了一下白汐的双手,没有扯下来,只能任由她紧紧抓着。只是,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是真诚的,直觉的,这女人身上有故事,或许和他一样,需要涅槃重生!
“对,你说的对,我为什么要死,我还要报仇,是他们该死!哈哈哈,我还活着!”
她突然又笑,笑得疯狂,将白衣男子摇晃的不行。
男子很是无奈,正觉得自己不该慈悲为怀,要一把将人给推开时,那女人又倒在了自己怀中。
“呵呵呵……”她笑的纤弱的身子都在抖动,继而又慢慢偃旗息鼓,转为低声呜咽。
看着白汐将大把的鼻涕眼泪都擦在自己身上,男子的脸都黑的不成样子,只是双手就这么扶住她纤瘦的双肩,却怎么都不能下决心推开。
“主子!”当沉风和沉君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
他们知道,自己的主子性情大变之后就一直是这样风流成性的,但,主子从来不会在做正事的时候还如此风流啊!难道是因为这女子太诱人了?
男子将目光从白汐的身上转移,面上不见丝毫窘迫,“事情办好了?”
“是,都已经准备妥当,主子,我们是回去,还是……”
“自然是要回去的。”男子慵懒得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整个人还被这女人抓住,莫名的一声叹息,转头对两人道:“将她的丫鬟找来,再去给我找身干净的衣裳。”
“小姐小姐!”还没等两人应声,却听一声急促的呼唤,紧接着一个身影就蹿到了上官兮身前,“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没事吧?”
曦晓仓促的握住了白汐的双手,急切的询问,声音像是黄鹂一般,只是白汐没有丝毫的回应。
“既然人来了,我们也走吧。”
男子总算解脱,退后了,后移了一些站起身来欲走,却又被突然蹿出来的小丫鬟给拽住了袖子。
“你不准走!你将我们家小姐怎么了?”
“我好像并没对她做什么。”男子没有发怒,而是真的皱眉思考了一番,悠然而笑,“放心,她的贞洁还在。”
男子的话立刻让本来还狠厉着面色的曦晓羞的面色通红,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你流氓!”
“看在玉佩的面上,我救你们一命,沉君,将人送回上官府。”
“是,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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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龙国繁荣热闹的大道之上,有一辆红黑色的马车缓缓驶过,从马车外表看来,这马车在京城来说,已经是十分的简朴,根本看不出是哪户人家的马车,不过,只要稍稍注意,就能看的出,马车所用的材质却是极其贵重稀有的。
马车绕过繁华的街道,在一处稍稍安静的地方停下,而马车的前方正坐落着一坐雄丽的大宅子,光是看门面就能知道,这是一大户人家,门口牌匾之上正写着“上官府”三个大字!
沉君将马车的车帘掀开,面无表情道:“三小姐,到了。”
突然的光亮随着掀起的门帘涌进车厢,照在两张面孔之上,正是被强制送回来的上官兮和丫鬟曦晓。
白汐便就是上官兮,上官家的三小姐,闻名天下的丑颜祸世,懦弱蠢笨。
上官兮抬头看向这个一身劲装的冷面女子,语气冷硬,“现在你该满意,可以消失了吧!”
“主子吩咐了,我要看着你们进府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