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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希颜,我们结婚吧!”
“我要你,我要你一辈子都陪着我。”
宛若誓言的话语,没有一个爱字却深切着表达他的决心和情感。一纸婚约,一辈子的承诺,他说得出口,可自己却无法应允。
分手之后的某一天,在值班室的电视机里听到了某言情大剧中一句几乎相同的台词,指间一松一整盘的体温计摔到了地上,水银汞珠一粒粒溜光圆滑的滚散在地面上,晶莹冷酷。
“风萨,我要你。我不准你喜欢别人,我要你一辈子都陪着我。”
仿若魔咒的话语止也止不住的一遍一遍的响在耳畔,再加上海善在看到自己退却后冷酷杀厉的气息……
“不!”
一声尖叫,噩梦惊醒。
僵坐直身,一身冷汗。心房咚咚咚跳得几管崩溃,咽嗓之间的疼痛更是……头好晕。这是哪里?看着眼前陌生的床帐锦被,希颜忍不住捂额哀叹。那个死海善,他到底把自己又弄哪里来了?
才自怔忡回神,就听见帘珑一阵轻响,然后:“兮儿,你醒了?”
什么?
张若辉!
他怎么会在这儿?
希颜突然想起来海善那几欲杀人的眼光,心下顿时大颤。左右瞧瞧这陌生的屋室,心下暗骂,这个海善真TNND浑蛋。他想干什么?
“别怕别怕,没事了。这是胤佑的屋子,别怕别怕。”头一次,看到风萨吓成这样。张若辉心里又是心痛又是气愤。大清早才起身,就让老七的人叫进了淳贝勒府,正自纳闷胤佑有什么事,却让胤佑拉着进来看到了这个样子的风萨。虽说已经着好了衣衫,可是颈项间的点点青紫斑痕却看得张若辉手拳紧握,几欲杀人。到底是谁?
“风萨那性子,我是劝不住的。呆会子她醒了……她总还是听你的。”胤佑的话说得婉转,可张若辉却听得明白。风萨的性子素来刚烈,哪里受得了这种羞辱,一会子醒了还不知怎么个闹法。老七管不住她,才叫了自己来。
还好还好!
是老七家。
可是,自己怎么会跑到胤佑的屋子里来了?
风萨皱眉回想昨天的事,海善……他……
“兮儿,来,喝口参汤定定神。”温热的碗盏里浅浅的参汤正温,希颜接过轻啜了一口,原本干哑的嗓子顿时好了许多。
见她几口就喝完,想来是真的渴了。张若辉赶紧又从温壶里倒了一碗新的过来,这次,倒是喝了一半就不想喝了。把碗盏搁在一边,掏出帕子来轻轻给她试额上的冷汗。可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的瞟到她裸在外面的颈侧,原本扶着她的手劲不由就是一紧。
希颜觉到了,扭头一看张若辉脸上气得几欲杀人的表情还有眼神看来的方向,顿时明白。脸上一阵大烫,回手就是掩自己的颈项,扭头懊骂。见她这样,张若辉也知道昨天的事肯定不是她自愿的了,可是:“是谁?兮儿,是谁?”到底是谁敢下这种手?
张若辉快气死了,可是风萨却不回他的话,只是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不吱声。这种事一个女孩子自然是抹不开脸的,可是如果不问清楚心后怎么防人?“是不是老九?”其实刚才和胤佑已经探讨半天了。十三是肯定不会干这种事的,十四还让皇上关在宫里,保绶实格借他们两个胆子也制不住风萨的性子。数下来就胤禟的嫌疑最大。他素来风流,又喜爱风萨,虽不敢破她的身,但好歹是能占些便宜的。
可怜的老九啊!
风萨为他默哀,他的名声怎么就这么不好?天晓得胤禟对自己有多老实。那夜在别庄,他搂着自己睡了一夜,根本什么手脚也没动。哪象那个浑蛋!
“不是他!”
不是胤禟?
那是谁?
张若辉有些犯怔,左思右想始终找不出个:“难道是齐克新!”那小子更不是什么好货色!
拜托!
风萨气得无语,这个表哥的脑子今天到底有没有带在身上?
更何况:“你今天不入值?”
“风萨!”见她回避,张若辉恼了:“告诉过你多少回,不要和他们混在一起。你怎么就不听话?”
简直气爆!
自己的哪有和那帮浑蛋混一起?天晓得,自己一次都没有主动招过那些人,都是他们来找自己的麻烦。可是……犯不着和这个表哥童鞋讲这些。看看窗外的天色,近是快暗了,看来自己这觉睡的时间真不短。眼下大白天的又是在老七的屋子里估计眼线近不了,可呆会子天黑却是保不齐了。
“你赶紧走吧!”
这妮子!
“不说清楚,你让我去哪里?”总得想好对策才行吧?
晕死!
“想什么对策?你和老七哪个能扛过他?”那个死海善,真是难对付到家了。
这话听得张若辉也好,屋子外面听风的胤佑也好,都是一纳。胤佑推门进来,神色大怪,看看风萨还算平静的模样,一个奇异的想法顿时产生了:“难道……难道是皇阿玛?”
咣当一声,风萨当即晕死,然后甩手就扔了一个枕头砸到了胤佑脸上。不用说话,胤佑也知道自己猜错了。可不是皇阿玛,还有谁是自己和若辉制不住的?
胤佑一时猜不透,可张若辉却象是明白了。看看风萨空无一物的左手,心下大颤:“难道是海善?”
风萨玉颜顿时羞到爆红,扭脸不看这两个人了。
胤佑见状,顿时气得跳骂:“我就觉得不对,那个死海善!可不对啊,是他干的,他干什么气成那样?”一副活见绿帽子的德行!
“他?很生气?”张若辉没见到海善的模样,可是看老七的回复就知道海善肯定气得不轻。为什么?只因为风萨脱了他的戒指?还是?扭脸过去轻轻看风萨的表情。风萨觉到了,可是却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咬着红唇低头不语。张若辉顿时就是明白了。身上一颤,不由紧紧的抓住了风萨的手,那么冰的手。
胤佑曾经很笨过,可是再笨也不可能对眼前这事看不明白,尤其是看到若辉紧紧握着的风萨的手时,心下顿时大喜。才要说话,就让若辉一个瞪眼,赶紧是退出了屋子,还顺手带上了门。
“他、怎么知道的?”一直以来连自己都无法肯定的事情,海善是怎么知道的?不敢看她,风萨也没有看张若辉,仔细回想昨天发生的事。确实是自己失策了!都多少年的事了,自己怎么还会让那种话吓成那样?这里不是大上海的宝格金丽,是三百年前的大清朝。自己怎么成没用到这种地步?海善一惯聪明,虽然自己一直没有说任何话,可他大概也猜得出来自己在想什么?真是糟糕,这个谎可要怎么圆下去?
“他知道是我?”话声颤颤,其中隐隐的蕴义让张若辉面颊止不住的犯赦,不再躲避,直直的看风萨的脸庞。风萨抬头看了他一眼,玉颊微红旋即低首摇头。
看来是不知道!也是,风萨的心思素来藏得极深,自己这个当局者都让她瞒了多少年感觉不到,更不用说别人了。可是:“到底怎么回事?”风萨的小脑袋一向鬼滑,不可能让海善抓到这种痛脚的。
一想起这个问题来,希颜就头痛无比,躺在床上,把脸瞒在锦被里装死。
张若辉看着好笑,俯身把她搂了进来,柔声劝她:“别犯性子,说清楚才好想对策。”
“你让我怎么说?他平白白的吃醋犯性子,我……算了,你还是先走吧。最近我们别见面了,你离他远点。”那个死海善,难对付到家了。好在表哥童鞋曾经非常热心的帮实格拉过多少次红线,海善还曾经目睹,想来一时半会子怀疑不到他身上。
“那、你和他的婚事?”这个事要怎么办?因恭王从小喜爱胤佑,所以连带着张若辉也在恭王府里混得很熟。对于海善的性子……海善是那种表面上温文,骨子里却霸权狠辣的主。再加上十足聪明的脑袋,活络狡猾的手腕,皇上一向与恭王不睦,却那样爱重他。自然是十二万分喜爱他的本事能力。海善既然因为这事而气得对风萨出这种手,就说明他心里是有风萨的。再想想自己,张若辉淡淡一笑:“风萨,其实你和海善还是蛮相配的。”虽说海善的性子风流了些,可是总比实格不讨风萨的喜欢强些。好歹从她九岁起两个人就在一起,风萨的喜好张若辉是清楚的。
“我也没说不嫁给他。可,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海善要的不过是个体面的妻子,能一起玩的伙伴。可现在……希颜一想起昨天他的狂绢霸烈,心下就是一颤。身上一抖,张若辉温暖的怀抱立即将她揽得紧紧。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就象自己和她。以前是不确定风萨的心思到底是怎样的,可现在……仔细回想一下,也不难发觉,其实风萨对自己确实是很有感情的。只是她太聪明了!知道皇室是个怎样的境地,知道自己与她根本不可能的未来。
一阵静默无声,没有办法解释也根本不需要解释的事情。张若辉怎么会不晓得其中的关键,海善分明是对风萨上了心,可他的性子哪里容得下风萨的心里有别人。风萨知道自己该走怎样的路,她同意嫁给海善,却不肯交付真心。
喂她吃完粥,哄她入睡后,张若辉才是带上门出来。
外屋里胤佑早已经欣喜得满地打圈了,自己费了多少事却不见半点成效,可现在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开口想逗逗若辉,可是瞧他那一脸阴郁的脸色,也知道眼下实在不是什么好时机。那个死海善,风萨是若辉的,自己该怎么破这个局嗯?
“你别乱打主意!”从小混到大,张若辉怎么会不晓得胤佑在想什么,果断阻止。
胤佑眉头一皱:“为什么不行?”原先不过是因为风萨对若辉只是兄妹之情,没办法更进一步。可现在两个人既然都有意思,自己为什么不能动这个脑子。
张若辉看看胤佑的样子,心下轻叹,坐在椅中,看着渐暮的夕阳,心下一阵凄然:“佑,若是图海雅和你,现在是我和她这种状态,你能忍心吗?”胤佑手里有皇上的一道承诺,若真要强求未必不会成功。自己不可以娶博尔济吉特风萨,却可以娶池兮颜,或者说任何一个民女。只要皇上同意,风萨随时可以‘死’去,一切明面上的事情根本不能算得上任何阻碍。
可自己怎么能舍得让风萨跟自己?
“若辉!她既然把心思表露出来,说明她不介意。”胤佑说这些有些犯赦,小心翼翼深怕伤了若辉的面子。
可得到的依然是摇头的拒绝,刚要犯恼,却让张若辉接下来的话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佑,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不辞而别,一走就是四年?”见胤佑摇头,始方再言:“林太医曾经断言,我活不过二十二。”
“可、可你……”明明今年张若辉已然二十五岁了啊!
张若辉闻言心暖,扭头看看内室的门户,默默含情:“都是她的功劳。从那年从恭王府回来后,她就骗得林太医成了她的忠臣。五年了,表面上是林国康医术有技,可实际上药方子都是她在开。胤佑,我舍不得。我不能让她跟了我。你明白吗?”说到最后,声音径自哽咽。
胤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想起这些年自己是怎么欺负风萨的,心下就是懊悔。怪不得十二骂自己笨,看来自己真是笨得可以。自己当然理解若辉不舍的心思,可是:“若辉,其实带风萨出京未必对她不好。她既喜爱你,却要嫁给别人,她心里肯定不会好受的。你虽然……可她不介意,而且去江南逍遥自在,内外无忧,也算得上是一种快活。”
“要是我走了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