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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们天真可爱的表情在各个街角都可轻易看到。当然,也有很多很多黯然的眼神,藏在贫穷与身份的背后,让人不忍多看哪怕只那么一眼。
风萨今天一大早就进宫了,陪吃陪喝陪笑陪玩了一整个白天外带小半个晚上后,终于自由出宫了。现在天色虽黑但时辰并不晚,而且因为节日的特殊性,所以真正好玩的夜景才是正开。老九家里备了好酒好宴,请了不少兄弟们去喝酒,当然,出宫前,胤禟也叫了风萨。只是,风萨并没有回答,只是冲他略略笑笑后,就是带着阿尔哈图走了。夜景之下,她孤单静茕的身影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怜惜,只可惜,她从来不是需要别人怜惜的小女儿。那天在寿安宫,她看出了这些人脸上惊讶表情的原因,然后从那天开始就再也不和任何一个说话了。
“算了,让她静静也好。”胤祉多少是知道风萨脾气的,强拉她进来,只会让她觉得难堪。万一惹得姑奶奶犯了脾气,这个年就过得更不好了。
这帮子人里胤祉是老大,他一拍板自然没人再提拉风萨入伙的事。强颜欢笑,嘻嘻哈哈的就是拉结着上马去老九家凑热闹了。胤祥本觉不忍,想去陪陪她,可是胤禛的眼神却告诉他,自己不能去,而且去了也只会惹她心烦。因心事拖步,所以走到最后面,意料之外,看到从来和老九喜欢吊膀子的十四黑着脸一个人走在最后面。
“十四弟?”有些事是不需要问的,前几天十四弟过生日。十六岁的生日对于皇子来说是很重要的。过了生日后就不需要再上尚书房进课了,可以开始慢慢接受一些皇阿玛派的事务,开始正式的皇子生涯。那天有很多人到他新封的府邸凑热闹,十四表面上很高兴,可眼神却始终往府门口瞟。他在等谁?胤祥知道,只可惜不管他等了多久,那个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礼物倒是有的,只不过是第二天才借了自己的手送给了胤祯。一对很漂亮的冰种翠戒,看得十四当场就气得扔一边去了。可后来,还是亲手拣了起来,好好的擦净了放到了绒盒里。
“风萨曾经送了我一句话:做一辈子的朋友,不好吗?”
猜也猜得到是什么时候送的!胤祯冷哼一声,没有搭理十三。胤祥那个时候喜欢风萨,胤祯是很生气。不过后来他不喜欢了,却更讨厌他了。他凭什么不喜欢风萨了?
这几年胤祥早已经习惯了十四在这个问题上对自己的憎厌,也不气恼,只是边走边告诉他自己的心得答案:“当时我问她为什么,她告诉我,她怕伤了我。后来我想通了,因为我也怕伤了她。”皇阿玛不同意,意昧着前途太过无亮,她的身份依然敏感,一个处理不当,便会真正的害了她。所以,风萨说得对,当一辈子的朋友,其实真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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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颜一直不太喜欢过年,尤其是似元旦中秋元夕这类总能和团圆扯得上边角的节日。原因有很多:不喜欢热闹,厌烦家中各房亲戚为了股份医权的明争暗斗,不喜欢让亲戚们点头论足,明地里教育暗地里评判她和齐磊的不正常关系。当然,那都是后来的事了。不喜欢过年其实是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有了的习惯。因为在那样的日子里,有太多次自己都是一个人呆在无菌病房里的。看着玻璃窗外烟花灿烂的夜空,即使那个时候其实并不懂得什么叫昔人孤寂。年幼时的记忆缘自于病因的无奈,而年少的记忆却因为父母的离异。在自己六岁那年,母亲和父亲离婚了。原因很恶烂,医院里女人太多,父亲犯了错误,母亲不肯原谅他。所以在认识‘张若辉’前,希颜总是一个人过节。而认识他后,心细如发的他陪了自己过了三年大大小小几十个各式各样的节日。那样的男人,让自己如何不爱?
当然,这个张若辉对自己也很好,四年在桐城的日子里,每一个节庆他都会陪自己一起过,每一次都会有应景的礼物:小兔子模样的灯笼,喜鹊连枝模样的月饼小模子,有一次这样的元夕节里,他还送了自己好大一盒子礼花。他握着自己的手拿着线香,点着了引线。然后看着繁华如灿星奔涌而出的焰火点亮了那个不眠的夜晚。
是谁说的?上帝在东面给你关掉一扇窗,必然会在西面给你打开一扇门!
上帝是谁?希颜和他不太熟。不过,中国人都知道的老天爷童鞋实在太会开玩笑了!居然送了自己这么一个‘重来’的机会。可是,真的能重来吗?不能重来,因为即使再倒退一万遍,自己依然会选择气他离开。只是,也许方式可以变一变。对,也许一切的错误都缘自于自己的那个决定。如果换一个方法的话,也许后面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他不会因情变移了性情,自己和齐磊也不会陷进那个没有结局的意外里。
可是,纵使想了几百个一万遍,希颜也实在想不出,除了那个方法,自己还能有什么法子能让他离开自己。
“不回海上繁花?”
明明已经走了很久,可是在岔口处,她依然选择了回家外的另一条路。阿尔哈图知道她心情不好,可是现在的时辰真的不算早了。
“现在还不能回去?”走了十几里的路,怎么可能不累,不过现在还不能回去睡觉,不管今夜是否能睡着,现在都不能回去。
“为什么?”阿尔哈图皱眉不止,从几天前,她问了自己那个奇怪的问题后,风萨就变了很是奇怪。每天不是钻在药房里不出来,就是早出晚归满郊野的骑马。今天:“你在躲什么人吗?”应该是这样的吧?
总算是猜对了!
希颜回手拍拍他的肩,给了他一个赞许的表情。
可是,阿尔哈图却更糊涂了:“你连十四都对付得了,海善有什么可怕的?”那个海善贝勒怎么看都是讲理的主,只要明讲不喜欢,他也不会死缠的。可风萨现在的模样,实在是看着让人犯糊涂。
就知道这小子想不明白,不过他想不明白才对。如果连他都想通了,自己的计划可就真的不成了!
两个人一直在外面晃到三更,才回了海上繁花。
果然,何顺回了话,说海善贝勒等了郡主一个时辰后走了,留下一匣东西。希颜打开一看,竟是一匣浮元,每种的口味都不同,纸条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十八个浮元的个中滋味。海善的字,也很是不错嗯!
“让厨房煮了吧,顺道再备些点心小菜,我和阿尔哈图都饿了。”
不多时,一桌精致的饭菜就摆在了后宅的寝楼二层上。桂嬷嬷让两个丫头去睡了,她则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静候吩咐,自己和阿尔哈图同桌共食的模样,她似乎已经习惯了。阿尔哈图好象饿得很厉害,一桌子饭菜大半都扫进他的肚子里,希颜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两个浮元。一个莲蓉一个赤枣的,都很甜,甜得让人发腻。皇室的东西,太好了,好到失去了本该有的味道!
吃得滚饱的阿尔哈图暂时不想睡,而风萨似乎也没有睡意,左右日子无聊:“上次的歌很好听,再唱一个吧!”
这种日子唱那种情歌?还是在京城?尤其是自己宅子外常有眼线,这个阿尔哈图还真是会给自己找事。不过反正日子无聊,唱是不能唱的,弹倒是可以。张若辉送给自己的这架筝,真的很顺手嗯。轻拨琴弦,神话淡淡流出。
没有上次哀婉凄厉的嘶吼,也没有痛彻心肺的共曲,有的只是淡淡的无奈和哀伤。
琴声这边已经太久没有安然睡一个觉的阿尔哈图终于在淡淡的筝声中安然睡去,琴声那面,北海的林子里,张若辉却听着心怡微笑。
她终于还是回来了。有心情弹琴,虽然曲调淡了些,但起码不那样悲伤凄婉,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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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四合伙办的那处店铺终于决定在二月初二那天开张了。店铺的名字,三个人各取了一个。胤禛写的是永寿庄,十三起的是万青馆,希颜看看这两位的字条,摇头不止,将早就想好的名字写在了纸上。
“如意楼?”胤禛看着皱眉,这什么和什么吗?
胤祥倒是猜得出一些风萨的心思:“永寿也好,万青也罢,其实都不过是如他人意而已。如意楼,我觉得挺好。”
三票两票通过,胤禛还有什么办法?
不过:“你这字太弱了!”风萨的字写得是不错,可是那是小字。写起斗笔来,腕力就显得不足了。胤祥也觉得如是,希颜看看自己写的那三个字,确实是不很合意。可是,自己可不想用老四的小隶,十三不方便明面上出现,自然不能用他的字了。
最后,希颜带着四阿哥家的古苏顿来到了张府。
张若辉在家养了一个月,病势好得差不多了。不过皇上仍然没宣自己晋见,就只管呆在家里继续浆养就是了。这日正在练字,就听枫书回话说风萨郡主来了。
当下一怔,风萨很少主动来找自己。这次?
“表哥,求你三个字作招牌。兮儿不会白用你的,以后你吃的药我全包了,好不好?”风萨搂着张若辉的胳膊,撒娇撒得十分可爱。
张若辉看看她这副怪模样,又瞧瞧站在外室里的那个四阿哥亲信,顿时明了。当下就是点头了!风萨高兴得赶紧到书案跟前给他铺纸,研墨。欢天喜地的小女儿态,好象真的小妹子一样。张若辉微笑无奈,问清楚了哪三个字后,潜腕转笔将三个斗大柳字写在了条幅之上。
“别看了,再看小心匾掉下来,砸掉你的眼珠子。”
开张前一天,胤祥‘路过’北海,‘顺道’进来看情况,一进门就瞧见风萨指挥人往正楼上挂匾。那块匾擦得可真亮!胤祥瞧瞧仍然握在风萨手上的那块软布,很不厚道的刺激她!
风萨哪里是肯吃亏的人,当下就是飞给他一个媚眼,然后学店小儿那般戏谑:“这位爷,咱们店里有新制的龙筋壮骨膏,保您服用之后龙精虎筋,日站夜威。您老来点?”
当下刺激得胤祥什么话也不说了。
理由自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十天前,广东那边传来消息,兆佳乐殊感染瘟疫,不幸病故了。到底是真死假死,谁也知道,但是这个消息却让仍然肖等着她的三位阿哥不得不面对现实了。皇阿玛让她‘死’了,那么她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胤禟当晚又拉了自己去逛青楼,同行的还有十二和十三。他们哥三喝他们的,风萨一点也不急的慢慢品着她的梅子酒。最后三个全喝倒了,留下清醒无比的风萨指挥他们各自跟来的长随太监分运回家。当天夜里,胤祥就睡了那个娇柔若滴的小清倌。
这消息是老九告诉自己的!并且,强烈要求自己当晚再和他去京城里新开的一家院子里,又挑了两个送到十三家里去。
太兄友弟恭了!没几天,十三阿哥的风流韵事就广大风扬在北京城的每个角落里。
想刺激自己,他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的。
风萨刺激完人,笑得乐呵呵。拉了胤祥进得馆内,果真拿了一只净坛出来。胤祥当下表情抽抽,面色漆黑,想骂人可这前后左右都有奴才……死风萨,你等着!
“你看你,大白天的想哪里去了?太不纯情了。”希颜在确定十三误会了自己的好意后,打开坛子给他瞧:“这里面放的是可以清肝解酒滋阴固本的舒肝润春丸。你最近喝酒喝太多了!”现在身上都能闻到酒味,真是够呛。
“谢了。”胤祥无力接过。不过看这药丸子,倒突然想起一桩旧事来:“那次在外蒙,你放在我帐里的那枚解酒丸,是不是加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