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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趿恕
“我告诉你噢,我上个礼拜还去打工了。”虽然是份只有四天的临时翻译,一天工作十四个小时,收入也只有一千块,可是真的感觉很好。一千块,够程曦两个月的伙食费,省下的钱,希颜想在暑假回家时,买一份最好的化妆品给老妈,程曦的那个妈妈啊,为了让女儿在学校里吃得好些,已经很久没有买新衣服了,更不用保养品了。不错,希颜可以很有钱,可是这个时候希颜已经觉得用真心实意买来的礼物才最感人。
“老九,别这个样子,我很开心。”
满是笑容的肯定点头,却在对上胤禟扭开脸庞上若滑的泪意而顿时呆住。
很想抽口烟平复一下心中的情绪,可是手劲有些哆嗦,半天都打不着一点火。胤禟已经受够了,从知道风萨那天要嫁人开始就已经受够了。自己不过是个孤家寡人,为什么皇阿玛和乐殊要把天珠给自己?胤禟从来不后悔,哪怕是最后落了那样的结局。死了就死了,没什么了不起!
可……
“风萨,你说如果我现在去死,海善有没有可能来到我这个身体里?”
☆、释惊
啪!
一记耳光扇在了胤禟的脸上;希颜指着老九的鼻子;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可……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老九;你以为你条命来得容易吗?”十六颗天珠;一颗不多一颗不少;几千年也碰不到的一次神遇,那样的机会?
“可你让我活着干什么?活着看十三和乐殊卿卿我我?还是看你一个人形单影只;不高兴也要每天笑嘻嘻,和一堆你根本不会嫁的男人纠缠不清?”胤禟已经认识风萨太多年了;她什么时候是真笑?什么是假开心;他总是知道的。
“别以为那些年你们在外头不回京,我就不知道你们两个过的什么日子?”虽然很多人都在传恭王和风福晋一直不回京里住;是因为风萨十年里有了太多的绯闻;导致恭王和她之间有了过不去的坎。连装明面夫妻都觉得辛苦;所以就干脆避而不见。可……
胤禟是知道的,皇阿玛去世前的那五年里,海善带着风萨几乎玩遍了大清国的名山大川,三十多四十多的老菜梆子了吧?居然会象两个小孩子一样跳到河里抓鱼,为了看日出,天还大黑就开始爬山。本来是可以前一天就上山,住在采山货的小木屋里的,可那两个人却偏要大黑天开始一步一步的往上爬。那样的快乐……海善总是有办法能让风萨开心。这一点,胤禟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知道。而风萨那样的快乐……胤禟想起来就会心笑。
只是现在……
“风萨,你不想他吗?你告诉我,你真的不想他吗?”虽然是疑问句,可是答案却不需要风萨来给。因为……永远不可能的相见,彻底的决缘。
“让我回来干什么?这里又没有我想见的人。”如果是海善回来的话,风萨不会一个人强颜欢笑,而八哥也不会把好不容易对皇阿玛建立起来的感情再度踩入谷底。
那天老九喝了很多,醉了以后到底说了什么也根本不记得。只知道一觉醒来时已经在自己的床上,琪梦正拿着热帕子在给自己擦额。看见是琪梦而不是八哥,胤禟第一个反应就是:“八哥去找风萨了?”
琪梦让老九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才是点头就看见老九从床上要往起跳,赶紧阻止他:“你昨天回来扭到脚了,风萨给你做了护理,三天你不用想好好走路了。”
是真的扭伤了吗?
为什么摸不到一丁点的痛?看着裹着象只粽子的左脚,胤禟苦笑。八哥,你这次又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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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因为第二天是礼拜三,程曦有课,所以胤禩也根本不会带她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只是起得早了些,出门的时候早了些,然后将车开到雍和宫附近的停车场。
“其实,在四哥上台后,我就已经明白过来了
。”明白皇阿玛为什么把大位交给了四哥,而不是自己。四哥眼里只有大清,而自己……“风萨,我不是个想不开的人。我知道我缺在哪里?我更知道是什么造成的这一切?”如果不是皇阿玛有意隐瞒自己的出生,胤禩不会那样着意于裙带关系权谋之术,虽然后来真相大白,但一切已经来得太晚。太深太繁的关系网,牵一发而动全局的局面,已非一个脱身就可以改变的状况。
因为恨、所以捣乱,最后……“我不恨四哥!我那样是自找的。”人死债了,以为一切不过已经过去。可是当魂魄来到那个鼎炉中来时,却发现一切并没有结束。面对那样的皇阿玛,胤禩找不出一丝的话题来。直到知道弘日兄居然是琪梦给自己生的儿子后,胤禩的心情才纷丽了起来。皇阿玛很是疼爱弘日兄,之前以为弘日兄是十三的孩子,所以有些不屑和嫉妒,可是……看着皇阿玛手把手教弘日兄练字的模样,胤禩可以让自己觉得一切都过去了。
直到……
“风萨,我并不是不孝顺皇阿玛。哪怕是最恨他的时候,我都没有想过要他去死。可是这次……我不明白了。”不明白皇阿玛为什么要占住那个他本来可以不占,本来可以让给海善,然后让风萨真正快乐的东西。如果是恋生也算,可皇阿玛到了这个到处花花绿绿诱惑风情的时代,依然如濒死之时对一切兴趣了了。这就让胤禩十分理解不了,皇阿玛他,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而他的脑袋里,究竟到底在想些什么?他非来这里,到底想得到什么?
“我以为你知道的。”昨天去老八屋里找琪梦的睡衣时,看到了收藏夹里的网言。那是风萨的故事!里面的那个梦……胤禩好笑,回头看风萨:“你不觉得皇阿玛好笑吗?”一边叫嚣着把海善当亲儿子,一边却枉费劳燕分飞的状况,让唯一的希望留给了自己。那样的讽刺!
“原来,你只看到这个。”或是轻笑的讥讽让胤禩瞬间提高了警觉,没办法,和风萨对手的次数太多了,警觉已经成了习惯。
这样的事若放在以前,希颜根本不会管,让胤禩后悔一辈子、痛苦一辈子好了,毕竟时机一过便真的再不会有。可:“我只提醒你两句话:第一句:你心里想的是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第二句:只是一句该说时没有说的话,却将一切改变。”这两句话很耳熟,胤禩在那篇又是自传又是旁述的清穿小说里看到过。当时只觉得浮云一震尔,可今天……
“既然疑惑,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难道要象‘海善’和‘风萨’那般,因为谁也不说,错过最好的时机,然后错过一辈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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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是以一种怎
样的心情把风萨送到学校的不知道,又是以一种怎样的思维对付了一天的工作也不晓得。只知道、只知道在晚膳过后,来到花房时,胤禩的手真的抖得很厉害!
“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吧!”
皇阿玛没有回头,可是胤禩却只觉得皇阿玛不如回头,忍了太多年,胤禩真的很想认认真真的对着皇阿玛的眼睛问他一句:“阿玛,你爱额娘吗?”可,话到嘴边转了太多圈,却仍然是停下了,换成了:“皇阿玛,您为什么要占住那颗天珠?您不是把二哥当成亲儿子一样对待的吗?为什么您明知道二哥和风萨已经和好却仍然要他们分开?”最后一颗天珠,只有一线的生机,那样的割舍?胤禩想起那个眼看着琪梦被革去福晋,被大内侍卫押离廉亲王府时的场景。
生死相离。
花架下,皇阿玛的背景好象微微一紧,可是……停顿半晌后,仍然是回答了:“你应该知道小布是谁的孩子了!雍正九年,小布二十四岁。是,那个时候小布是已经成年了,可隆霭和小布都没有成婚,而且……”
一本清史稿,翻好的页数,胤禩接过书页来看得清楚:“雍正五年,偕内大臣四格等赴楚库河,与俄罗斯使萨瓦立石定界,事毕,陈兵鸣炮谢天,议罪当削爵,上命改罚俸。九年,从靖边大将军顺承郡王锡保讨噶尔丹策零,侦贼自和通呼尔哈诺尔窥图垒、茂海、奎素诸界,偕翁牛特部贝子罗卜藏等分兵击却之。准噶尔诸酋有大策零敦多卜、小策零敦多卜,皆噶尔丹策零同族,最用事。噶尔丹策零遣大策零敦多卜将三万人入掠喀尔喀,闻锡保驻察罕廋尔,振武将军傅尔丹军科布多,乃遣其将海伦曼济等将六千人取道阿尔泰迤东,分扰克鲁伦及鄂尔海喀喇乌苏,留馀众於苏克阿勒达呼为声援。策棱偕丹津多尔济迎击,至鄂登楚勒,遣台吉巴海将六百人宵入敌营,诱之出追,伏兵突击,斩其骁将,馀众惊溃,大策零敦多卜及海伦曼济等遁去。诏进封和硕亲王,赐白金万。寻授喀尔喀大紥萨克。十年六月,噶尔丹策零遣小策零敦多卜将三万人自奇兰至额尔德毕喇色钦,策棱偕将军塔尔岱青御於本博图山。未至,准噶尔掠克尔森齐老,分兵袭塔密尔,掠策棱二子及牲畜以去。策棱不及援,侍郎绰尔铎以转饷至,语策棱曰:“王速率兵遏敌归路,当大破敌。”策棱还军驰击,距敌二日程。初,招丹津多尔济赴援,不至。准噶尔兵趋额尔德尼昭,八月,策棱率兵追敌,十馀战,敌屡败。小策零敦多卜据杭爱山麓,逼鄂尔坤河而阵;策棱令满洲兵阵河南,而率万人伏山侧,蒙古诸军阵河北,遂战。敌见满洲兵背水阵,兵甚弱,意轻之,越险进。满洲兵
却走,准噶尔兵逐之,策棱伏起自山下,如风雨至,斩万馀级,谷中尸为满,获牲畜、器械无算。小策零敦多卜以馀众渡河,蒙古兵待其半渡击之,多入水死,河流尽赤。”
这章,只是策凌传的一部分,但却再明白不过的讲清楚了雍正年间外蒙的战事。海善,怎么可能放着还自年轻的小布和隆霭两个兄弟在车王部面对强敌?他只能留下来,留下照看他的儿子。
这次,胤禩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因为看完这部书时,涌入胤禩脑海第一个竟然是:风萨为什么要回来?她为什么不留在那里,陪着她的男人和她的儿子?反而要回来,到处招蜂引蝶?一时气愤,可愤到一半时却突然想起来昨天九弟回来时的醉语,今天风萨的表情。
眼睛一眯:“皇阿玛,您难道非要儿臣逼一句您说一句吗?”既然儿子今天终于有勇气来问,那么您为什么不可以坦白说明?
老康看着眼前这盆……其实眼前到底是什么花,已经不再重要了。
“扶疏说,光明神鼎有三年回期的惯例。也就是说,它送过来的这些人里面必定有一个会在三年之后魂返故乡,然后可以由任何一缕魂魄换身。”
“您的意思是:您要当那个三年人,然后换二哥回来?”胤禩的声有些抖了,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两年多,今年的九月……一瞬间耳朵边想起来了风萨说的那句话:不要因为一时没有说出的话,错过一生。
如果今天不是终于鼓起勇气,如果不是……胤禩无法想象九月过后,皇阿玛占的这个身体突然变成海善时,自己会怎样?痛断心肠吗?还是真的悔恨终生?
最后一个问题:“皇阿玛,您爱额娘吗?”
胤禩从来是知道额娘在皇阿玛心里是与众不同的,可到底是怎样的不同法?胤禩想知道。
一声徐徐的叹息缓缓响起,看看眼前的这盆蝴蝶兰,在大清朝这样的花是极难得的贡品,卫莹喜欢兰花,最喜欢的便是这个,只可惜总也养不长,因为水土不同。
“胤禩,不是谁都有福气要那样的爱的!”你是皇子,有那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