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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的悲剧,她看得真的已经太多太多,多到无法承受!皇上和良妃的事,在她心里是个很大很沉重的打击吧?一别十年,良妃就那么走了,走得再委屈不过,除了皇贵妃的名头,她可以说是什么也没有得到。风萨,她害怕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是皇上一手带出来的,她怕自己也沦落到那样的结局里。
但最可笑的则是:皇上最后居然得到了很多孩子的回报,而‘海善’名下的那三个儿子却只能叹一声终是无缘当兄弟!
想笑,很想笑,可是仔细想来却发现其实并不值得好笑。
如果风萨没有发现,那么就算在心底顾忌雅朗阿他们的后事,也会一意而为的吧?而结果呢?老三不会死在皇上的手里,而后世之君因为要顾忌‘兄友弟恭’的表相也不会下杀手,哪怕心里比自己还恨,但是名份放在那儿!那样的结局……
仇、是肯定不可能按自己想象的那般报掉的。
可……梦里,‘海善’和风萨之所以走到最后那样的地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开始的第一步走错。‘海善’只顾难过难堪难受,没有给风萨一个明确的解释,导致了后面的一步错步步错,世情杂扰终
于无法回头。而现实里嗯?如果自己真是执意要给阿玛报仇,那么,纸、总是包不住火的。风萨总有一天会知道自己并没有死,自己回京了,但却一直没有让她知道。那么最后的结局可能比‘梦’里的情形还糟吧?
但,好在的是只是一个梦。好在的是自己终究没有选择那一条路,虽然昨夜踏入怡红快绿时确实心中为难挣扎,但此刻……真的很幸运!幸运有这么一个女人肯为自己费这样的心思!
抬头,伸手将一脸严肃等待判决的风萨……或者应该叫她希颜了,搂进怀里。本欲要说什么的,却在看到风萨手上的那串蜜蜡佛珠时变成了好笑!
海善,你怕鬼吗?
阿玛死后,风萨醒来时曾经和海善说的那句话,海善一直以为是在开玩笑。却不想,这丫头居然真是个‘鬼’!而且还是只跨越了三百年的鬼!而……看来这佛爷菩萨的真不怎样管用嗯?风萨爱看景致,遇庙进庙,看观进观,佛寺道观尼庵黄教大门不知道进了不知道多少,却没有一位‘管事’的。甚至于呼达巴颜还那么喜欢她?把戴了几十年的佛珠给了风萨,那佛珠甚至还救了风萨的命!简直好笑!
“你、不在乎吗?”
不在乎我骗了你,不在乎我并不是真的贵族之后,不是真的风萨?
海善依然笑得可以,只是在看到希颜脸上那样认真的担忧后,还是停笑了。摸摸风萨这张真的很漂亮的脸蛋:“我不否认,我开始注意你的时候也是因为风萨的这张脸确实很漂亮。但是我决定喜欢你却不是因为这个。”理由,以前就已经说过。风萨给了她自己一剑封喉的结局,却给了海善转头撤离的机会。那样的气度,一路的相知相守,再加上现在……
“这个梦境,是你用那个承诺和扶疏换的?”
希颜点头,海善却心醉得想笑,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得此花者,可得生世一俗愿!多好的机会,风萨可以借这个机会要永恒的美貌、敌国的财富哪怕是永远的地位,亦或者是帮自己‘报仇’。毕竟事实证明,扶疏确实有一套!但希颜没有那么做。她只是选择了一个梦,一个让自己此时梦醒再不犹豫,永生也不会后悔的梦!得妻如此,夫复何言?
“希颜,我很高兴,很高兴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惊吓虽然不能说没有,但是惊吓过后的喜悦则更之溢盛。当然一点,海善很好奇:“你本来是可以一路瞒下去的!”只要风萨不说,海善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小秘密。“为什么?为什么这会子要坦白嗯?”让自己面临可能会碰上的局面?
很严肃的问题!
希颜回答得也十分严肃认真:“我不想再听你唤她的名字。尤其是‘高兴’的时候!”
海善先
是一怔,不过很快就明白希颜指的那个高兴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了,顿时忍耐不住,狂笑出声!
桂嬷嬷本来正领着两个小丫头进院,准备侍候格格起身洗漱的,却不料居然听到格格屋里有男人在笑?当即一楞,也不管礼节什么的了,抽出靴筒中的银刀,几步过来就是踢开了房门。本想断喝,却在看到内室床帐上的‘男人’时惊得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咣啷一声,匕首掉在地上。
屋外何顺听到动静,几步窜了进来,可是在看到里屋内的情形后,也是惊在原地动不了地方。唯一与桂嬷嬷不同的是,何顺实在忍不住的叫出了声来:“王……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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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的消息本就传得快,更否论这样的惊天大消息。不到半个时辰,怡红快绿就可以论得上人满为患了。庄亲王博果铎素有心疾,为保平稳,从来是慢话慢调,可今天……何顺第一个时间杀到庄王府报信的,然后博果铎几乎可以算是从床上跳下来的。一路急奔,直到现在……眼睁睁的看着……摸摸,暖的。掐掐、有韧的。
“海善?”
当多少年后,海善和风萨聊起当时庄皇叔如何长短种种的时候,风萨、不那时候已经是希颜了,三下五除二就是从电脑里把琼瑶奶奶的电视剧拉了出来。里面男猪女猪的悲情嘶吼,确实和庄皇叔当时的表现十分的相似。
那时,海善笑得天翻地覆。可眼前,海善却只是微微好笑:“皇叔,是我,海善回来了。”
“你这孩子!这些年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你快把风丫头给急死了!”博果铎这些年眼瞧着风萨一天天的转变,心里的疼宠怜惜简直可以说是与日俱增。若不是博果铎不想碰及风萨的伤痛,真想和皇上说干脆认风萨做干女儿算了。可就这样……尤其是在那年皇上玩了那么出烂戏后,博果铎干脆就让庄王府上下一律改嘴,喊风萨做格格。珍璃更是姐姐姐姐不离嘴!看谁敢欺负我博果铎的格格!
现在……算了,不管如何回来就好。
只是瞟瞟这一屋子奇里古怪的气氛,尤其是老三老四老八几个!再看看那边低头不语的风萨,还有脸上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的海善。这里面的事恐怕大了!可到底是要有人挑开的:“海善,到底怎么回事?你……你不是掉到山涧里去了吗?”风丫头那年回来,阿尔哈图象是那么说的。
海善当然不会否认,只是看了一眼风萨后,笑得微微,状似轻淡:“是那么回事!掉到涧里让水冲了脑子,把前尘后事都给忘了。最近才想起来的!”
噢!失魂症!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屋子里气氛顿时热络起来了,胤琪
笑道:“我原先只想着风萨的神医名头来得有些浮,不过瞧现在倒是真的了。不用别的,二哥一瞧她,魂就回来了,可不是神医嘛!”
噗!
博果铎听得顿时喷茶,屋里屋外更是笑得乱七八糟。
胤禩当然笑得也开心,不管为了什么,海善回来对于自己来说,只好不坏。风萨是自己的正经妹妹,他这个妹夫自然要胳膊肘往里拐。至于眼下嘛,先不急比较好,声音放缓:“二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是到底还是先进宫一趟比较好吧?”虽然皇阿玛那里肯定收到信了,可是皇阿玛不同庄皇叔,总不能离宫来这儿吧?回京,既现了身,总归是要进宫一趟才作数的。
对于这点,博果铎也是同意的!
只是海善略有为难的看看自己的腿:“这双腿近年有些不太听话,海善归来的事还请皇叔代为向皇上禀明。等海善略有起色,一定进宫面呈皇上禀明一切!”
这话头?
禀明一切?
博果铎一时无语,屋内皇子宗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听着这里头的味不太对劲啊!仔细想想,这事确实悬得很。就算失魂症的症头有长有短,十年不算什么,可……想想前几天京城戒备忽强的事,风萨的突然失踪,两天后滚了一身腥血回来却半句话不提原因的事码子。看来事真的不一般嗯!
至于海善的腿……海善原有膝伤是谁也知道的,这些年……看海善那削瘦的身材,象是在外头吃了不少苦,一双腿……仔细想来,刚才连皇叔进来,他都没起身。难道果真是腿上出毛病了?
“二哥,要紧吗?”这事也只有胤琪这个八不沾的富贵闲人问,最合适了。
海善笑笑,扭头看风萨:“我又不是医生,五弟想知道,问神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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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送走一票客人后,风萨关门放‘问’。
既然没有外人,海善也不会在床上装残废了,事实上这事只要皇上派太医一过来瞧,准穿帮。但是问题就出在,皇上会不会派太医,又派哪个太医的事上了。听功宜布说,风萨近年已经不管御药房的事了,给王爷们轮诊也变成收钱的,甚至只要价钱出得满意,身份象那么回事的风萨都会给瞧。这样的行径,刚开始的时候,皇上听说确实气个不行,可最后仍然是罢了,由风萨胡闹。
这会子回来……既然选了这条路,那么要怎样才能走好,实在是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冒然进宫晋见皇上,实在不妥。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拖!当然,拖的时间里也能看出皇上的心意。他若真的想‘禀公’自然会派太医来看,或者派软轿来接。但如果皇上不想‘禀公’,那么海善就必须要想好,
今后到底该怎么办了!
那个扶疏消失两天,不在家里去了哪里?他有皇上有没有说那个‘梦’?海善需要时间。
不过当务之急,首要的一点是:“你真的有那本书吗?”
《清史稿》?
风萨点点头:“三天前的晚上,呼达巴颜给我的。”说了见海善似乎有些疑惑,风萨只好把事情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那天桂嬷嬷从外面把密室的门给关上后,风萨还没拿起桌上的医书来,呼达巴颜就非常诡异的神奇出现了。进来了,二话不说给了风萨一条腰带然后一本清史稿。那条腰带是海善昨行前带走的,而《清史稿》……
“你要看吗?”
密室之内,任谁也不可能偷听偷看得到。
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大清朝三百年的兴亡史,上面记得清清楚楚。一笔一划……海善从小在尚书局念史,《史记》《后汉书》《三国志》《五代史》不知道读了多少遍。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居然会有‘幸’看到大清的史册。
大清朝,眼下如此盛世繁华的大清朝居然真的只传了三百年就完结了,而且最后还落到了那样的下场,比前明还不如。而皇上,居然真的只剩下了五年的寿命了,至于老三……在雍正朝他可算是生不如死吧?而老八老九居然落了那样的下场,十三竟然会活活的累死,鹤膝风。胤佑也只剩下了十二年可活,还有就是自己居然真的还会有一个儿子叫禄穆布!
怪不得风萨会弄出那么个梦来?
真的很害怕吧?亦或者:“是不是我在‘梦’后现身,你就要当贤惠夫人了?”弄个小妾什么的出来,生一个所谓的禄穆布?一来不影响史册正书,二来……惩罚自己那样的选择?
揽腰抬眼看希颜,希颜没有回答,但态度表明一切。她要是最好的感情,既然不是最好,那么就不如不要。纵使呆在身边,也不过是因为……因为?海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猛劲掐紧风萨的软腰,张口结舌半晌后才是出声:“小布?”他、他真是我的儿子吗?
“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