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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策凌从开始就不喜欢这位,可是女人和男人的想法从来不一样,风萨又绝对是个脑袋古怪的女人。不过好在的是两个人大婚后日子过得确实很好,亲亲缠缠的样子惹得里外里一堆人找他们两个的麻烦。然后……“有话直接说。”又不是外人,更不是第一天认识,实在犯不着绕这样的圈子。当然有些话是要说在前头的:“我不知道那丫头躲在哪个狗洞里。”甭问那
个问题,无解。
海善微笑:“妹夫,你家那个二小子似乎对我很有意见。反正明天过后,你就要回诺音赛颜去了。不如把小布给我留下来。让哥哥我好好反省反省到底是哪里惹了那个小兔崽子不顺眼。”
策凌听得挑眉,这人说的也叫人话?
我儿子看你不顺眼,你都知道了我还敢把我儿子放跟前去?更别提后在你面那四个字……小兔崽子?策凌很想告诉海善,小布是小兔崽子,你就是那只坏到家的老兔子!
不过生气嘛,策凌是不会干的。海善最擅长的就是挑别人的火,把你挑得心肝气炸,他才趁机下手。这捶子买卖?一时没有说话。海善当然知道策凌的大男人骨头有多深,所以很快给了策凌一个无可抗拒的理由:“那小子虽说机伶,可到底从小让惯得太娇了。策凌,外蒙不是吃素的地儿,先皇又单独给那臭小子册了三十五旗的地盘。你能守他一辈子?”不让他吃点苦头,他那娇娇公子哥的骨头是改不过来的。
哼!
策凌斜眼瞟了一下厅左侧门上微动的棉帘,那两个小东西肯定窝在那里偷听。今天说的这码子事要是大布,策凌当然会二话不说的同意。可如果是小布的话……“海善,小布是我的小儿子,你这样明摆要找他的麻烦,我可不放心。”化暗为明,直接挑到桌面上,看你怎么办?
海善笑得好是开心,也看了看那棉帘子后面的微动:“唉,两个小东西,滚出来。”窝在那后面干什么啊?
既然让拆穿了西洋镜,大布和小布自然只有出来的份。成衮札布依制敬礼,可车布登札布……十分不愿意可到底在阿爹的眼神下,还是施礼了。
策凌看看小布,这小子的脾气确实是差劲了些。虽说在外人跟前很是有模有样,机佼手断毫不相次于大布,可到底一碰到风萨周遭的事,就沉不住气。太大的一个弱项了!
当然,问话的语气是要放温的:“小布,你……舅舅,他很喜欢你。想让你留在京里继续读书精武,培学益气。你、愿意吗?”
成衮扎布听了顿时就是一楞,阿爹这意思摆明是要把小布留京了。可小布……车布登扎布低头不语,不算冷也不算热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策凌看了一眼海善,接下来轮到你了。
海善当然知道和这小子动之以情是绝对不行的,两个人中间没有任何的情份好讲。可是如果诱之以利的话……“风萨在畅元阁里留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小时候给隆霭和大布玩过的。你要是不喜欢不想要,那么,我就把它们都清给小布算了。”
什么?
把额娘的东西,清给‘小布’?
车布登扎布顿时就不干了。小布两个字是皇伯爷亲口封
的,哥哥是大布,自己是小布,怎么他竟然敢?强头瞪视,可海善却看着好笑:“我给我宝贝儿子起的乳名,犯了您的大驾?”一样的身份,说不上谁冲了谁吧?
车布登扎布的皮肤象额娘,净白细润,可这会子已经涨成了紫红色。成衮札布照顾弟弟已经习惯,哪里看得下去他吃这种憋,才要说话就接了阿爹的眼神。
“说,要还是不要?要嗯,明个儿送灵完毕就和我搬到恭王府去。不要嗯,今个晚上回去,我就把那些东西赏给小布。”海善说得太欠揍了,欠揍到车布登扎布一时觉得自己真的得当一回逆子了。可是……看看阿爹,阿爹似乎真的动心思了。原因当然不是因为嫌自己不是他儿子,而是因为阿爹觉得自己的脾气……扭脸看哥哥。成衮扎布眯着眼睛瞄了半天这位姨丈后,总算是有主意了!
“王爷,我们小布要住在您家去,您让他睡哪儿啊?”
正经问话,可海善却听出几丝别的味道来了。瞧瞧这个小家伙……再一次感叹,想当初这小子不过还是个吃奶的娃,成天赖在风萨的怀里不下来。弄得半夜想和风儿亲热都得小心!现在……“恭王府那么大,还怕没你弟弟睡的地儿?”
成衮札布耸耸肩:“那倒不是。只是小布和姨娘睡惯了,虽说这两年姨娘……嗯。这样好了,您要是让小布睡在畅元阁西屋,我和阿爹就同意小布留京给您解闷。”
海善听得差点没有气得笑出来。畅元阁的西屋?自从回京,海善一直睡的都是风萨那头的寝床。现在……
“怎么?难不成您住那儿?”成衮札布这下子笑得可爱了。可海善却随手一果子砸了过去,然后扭脸往一边看时,车布登札布已经笑得象了只才偷腥的猫!心下不由转了一个赞赏的眼神过去,大布果然有一套,会绕弯。
“好!成交!”不就是西屋嘛,西屋的地方大的去了!
所以当,车布登扎布兴冲冲的第二日踏进畅元阁这间额娘名正言顺的屋子后,却发现,贴身小太监小卫子居然把自己的行李放在了花厅内。虽说那里确实也有一架绕云酸枝木的锦绣床,可是……
“你骗人!”
海善瞧瞧小家伙:“这里不是畅元阁西屋?”是你自己说话不小心,脑子不仔细,怪得了哪个?
小子!要在京里过好,头一桩要管紧的就是自己的嘴巴!头一个要竖起来的就是自己的耳朵。别听着顺耳,结果钻进去搅烂了你的耳膜子。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哥不是说了嘛,留你在这儿给本王解闷!”
————————
解闷?
怎么个法子才叫解闷?
当然不会是什么正经法子!
因为风
萨精致养身之道,所以小家伙们的课业从来每日超不过四个时辰,自己愿意的除外。可到了海善这儿,规矩却是全改。车布登扎布每天天不亮就得起身,然后在管家恒春的监视下,和禄穆布、寿星保、重阳、吉郎阿、福格一起到操场跑步练拳。一个对时后,才许用早膳。然后上午下午全是正经师傅教的文史经集,正经八百的一点趣味也没有。车布登扎布从小习惯的就是额娘边讲故事边上课的法子,后来法海舅爷也喜欢在课上七歪八扯,虽然徐元梦老先生是拽了点正经了些,可学识渊博举一反三,上课也很有趣味。哪里象这个翰林院的编修,正经八百的南蛮仕子,听得都快睡着了。更不要说每天都有的八股文章课业,简直让人抽疯!
想反抗,想不爽。可是海善不是风萨,有的是法子整治不听话的小孩。单指倒立、金勾平腰、旋周负跳,全是整得让你弄完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就直接栽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法子。车布登扎布是顶着耗气的功夫来的,自然不可能让人看扁!尤其是在那个禄穆布面前,怎么可能认这种栽?急起直追,虽然累得确实是辛苦,可到底不到一个月就差不多追上了这些人的水平。
然后……
“喜欢吗?”
一只矫力银弓,百斤重量。是海善十四岁生日时,阿玛送的。今天腊月二十五……虽然一整天白日里的课程并无二致,可晚上入睡前,海善还是把不算迟的生日礼物送到了小布的手上。风萨的性子最是重这些,想来这小家伙每年生日也缺不了礼物。今年……不管如何,风萨不在,她欠的自然要自己来补。看样子,小布似乎很喜欢!
喜欢!
当然喜欢!
虽然这位‘舅舅’没有明说这东西的来历,可只瞧弓内刻的字码,小布也知道是玛法亲手做的。一直好羡慕隆霭哥小时候那么得玛法的缘,可自己也连见也没有见过玛法一面。就连阿玛……看看弓,抬脸又瞟瞟‘舅舅’,眼帘一低:“你讨好我也没用,姨娘在哪里,只有罗布舅舅一个人知道。”在我这儿打空,纯粹打水漂。
看着象是嘴硬,只因为一张弓就把真话给卖了!可事实上呢?
海善有些好笑,这个小布脾气是娇气些,可脑袋却很好用。看这话说得……“你说的不错!舅舅我是在讨好你。不过讨好的目的却不是你想的那个!”
不是那个?
那是哪个?
车布登扎布左思右想,又回味一下这阵子的事,不由一脑门子黑线:“您别告诉我说,您是在向姨娘表示,虽然我和您没关系,可在您眼里,我和您的那块‘小布’同样重要。甚至为了姨娘,您可以对我更好!”证据:手上这张弓。这样的东西,‘舅舅’连自
己儿子都没给,却给了别人的儿子!?
小布想抽抽。
因为看样子,自己猜对了!
我的那个额娘啊,您给儿子挑的这个阿玛,为什么脑子锈成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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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送小布礼物如何是恭王的私事,可到底只要牵到风萨格格的八卦,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十分流行。不过三天,消息便转由刘仁厚传到了风萨的耳朵里。
桂嬷嬷听了脸色微笑:“二爷看来这次是想对地方了!”格格虽然不喜欢那个禄穆布,可是看在二爷的份上也绝对不会为难他。二爷这样做,明显是已经想通这其中的关键!当初的事……不管如何,只要明白错在哪里,二爷总是会有法子能让格格回心转意的。
一心渴笑,可迎上的却依然是漠然之极的表情。桂嬷嬷心里又是难过又是……纳闷吗?是有些纳闷。去年夏时那会子,因为要三爷的事……不管中间怎么捣腾着吧?桂嬷嬷和何顺是先到达尔罕了,格格送完两位世子隔了四五个月才回的科尔沁。在那之前,格格虽然心里很苦,可到底明面上该说说该笑笑,从不让人看出她半分难过来。可自从回到科尔沁后,却是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呆呆怔怔,不是出神,就是摸着一本书发呆难过。
那本书……桂嬷嬷不是不好奇,可看格格一直守着极紧,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东西。从不多看多不过问,可……“后天就是大年夜了!格格,咱们……”桂嬷嬷本是想好好劝劝风萨,既然二爷想通了,要不要露个面,然后大家把事情说开,免得空费时光的。可……“就当嬷嬷没说,天不早了,格格早些安置吧。”
曾经,风萨很怕黑,尤其是古代帐幕极是安严,几层覆下,帐内几乎不见光线。为此,一块玉璧挂在帐中很多年。可是现在……宁可一个人面对黑暗,也不想看见那块在帐中宛若明月的玉璧。
夜间明月,多美的景致,可自从……
不、不要想、不能想,可不想怎么办?再有五个月德妃就会完蛋了。清史稿上写得清清楚楚:孝恭仁皇后雍正元年五月十三日崩。那个婆娘死不死的其实和风萨一点关系也没有!虽然交往了很多年,可是越交往希颜就越讨厌那个德妃。倒不是烦她动不动就耍心眼,女人要在后宫里活得自在,不动脑子了是根本不可能的。实是烦那个女人毫无理智的偏心眼!要不是她,老四和十四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而只要那兄弟两个不是现在这副死对头的德行,希颜又何必为难至此?
那个婆娘啊!她死了倒是痛快,却不曾想过她这样一路闹腾,会把十四弄到怎样的地步去?
她一死,十四就会被关进寿皇殿,一关便是整整的十三
年!十四那样骄傲,从出生至如今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