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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要求你光了膀子给人家看看身材如何的。”
说得内容太走折!
胤祥实在忍不住,笑得抖了两下。而一动,巨痛就猛然袭来。然后,银针一闪,身子就再也不能动了。希颜放好针位后,继续她的绣花工程,而且嘴皮子一点没闲着:“绣花我其实不在行,不然弄两颗珠珠缝在上面作纪念如何?你是喜欢彩色的琉璃?还是素白的东珠?只要不是金珠银珠,花色样子随你挑。”胸口完结,改道左肩。又是一阵削削砍砍后,捞出第七根头发来继续发问:“其实我觉得装两颗红宝就不错,未了还可以打个平安如意符。那天看纯悫弄了半天,好象有些印象。”
她还真是会说话,平常怎么不觉得?
可是,真的好困。
眼瞧胤祥又想睡着了,希颜毫不手软的一提头顶上的银针,痛得胤祥脑袋里的瞌睡虫顿时全跑了。然后又是一顿听她的胡言乱语,又忍不住困得想睡,然后又是一痛,又是听她胡说,然后,第三次,真的睡着了。
好久不干活,手艺还真是生疏了不少!
一边拔针一边看胤祥的伤口,希颜小有羞愧,缝得太差劲了。不过好在是在拆线的,否则这样的罪证留在人家身上一辈子,也太丢人了。拔完针后,取了第二只瓷瓶里的粉末就是放十三已经清洗干净二的伤口上面敷,匀匀的涂了一层后,摆手让小苏拉给胤祥包扎伤口。
而自己呢,则站在林孙二人面前:“两位大人打算怎么用药?”林国康没说话,主治外伤的孙之鼎从一边把方子递了过来。希颜接过来瞧瞧,龙飞凤舞的还真是不太好认。不过字虽然乱了点,但方子却很是中规中矩。无外乎都是些解表散热消炎镇痛的药。很是对症!不过:“把苎麻根换成仙鹤草,再加一分白芨两分紫珠一分蒲黄。”顿了顿后,希颜又指着批是上的鹿茸皱眉道:“这个不要了,换成黄芪。另外,药房里有多少穿心莲和鱼腥草?”
林国康和孙之鼎不明所以,而一边小苏拉却是机灵回复:“有的是,郡主要多少?”
真是个伶俐的孩子嗯!
希颜抿嘴笑笑,看来今天晚上,自己是不用想睡了。
☆、群狩
希颜是学妇产科的。
在二十一世纪里,这样的学科多半与西医关系更加密切,但是希颜却从小就喜欢中医。为什么?估计是因为宁远母亲的事吧,希颜一直对手术刀有很深的恐惧感。虽然在妇产科,开膛破肚是为了迎接另外一个新生命。可是不可知的未来却一直让希颜不怎么敢拿那把小小的银刀。
中医是博大浩瀚的领域,外国人到现在为止都弄不明白,为什么一堆枯草烂枝可以治好许多他们用先进的医学设备都治不好的疾病。更加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可以熟练应用这项技能。
大自然,真的是很博大的存在。
每一味中药,都有属于它自己的故事、功效以及禁忌。
二叔一辈子都没有结婚,终生都与这些貌不惊人的家伙们打交道。古色古香的书籍是闲暇时唯一的良伴!六十多年,一直陪着这种东西过岁月,二叔他也是一个痴人嗯。痴得虽然寂寞,可是却很幸福!
“郡主,时辰到了。”
何顺小苏拉是此时医帐中唯一被风萨郡主点名留下来的小太监。虽然制药称量的过程,风萨郡主都都是背着身做的,可是好歹何顺也是亲眼看到风萨郡主是如何处理这些药材的。她居然让自己用滑车研碎了她配好的药方,然后将这些东西放在一只满是漏洞的超大银盘上面上屉蒸。银盘下面另放着一只同等尺寸的银盘,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干什么?当然是为了提炼精油啊。
没有抗生素没有消炎药的大清朝,为了治疗呆会了必然要在胤祥身上发生的高热以及伤口感染,消炎退烧是必然手段。只是没有针剂,无奈之下就只好用提炼精油的方法来萃取出植物中的可用药效了。也许效果比不上现代手段,但好歹总比这些古代神医们只用大量白药要来得效果好。
打开笼屉,浓郁的鱼腥草味顿时逸满了整个医帐。希颜摆手,让何顺把上面四只装满了药的大银盘取出扔到外面,而自己则取出了四只底盘。三个时辰的蒸馏,居然只提炼出了五十CC左右的东东出来。效果真是差劲,自己可是用光了所有的鱼腥草嗯。不过有一点算一点吧。
鱼腥草萃取完毕后,下一道便是穿心莲了,再下一道就是将大量的杏仁和桃仁一起碾碎上屉蒸。两个人一直从头一次傍晚时分,挣脱到了第二日旭日东升,才算是把这三样精油全部提炼完毕了。按比例混合好后,分别装在了四只银瓶之内。三只让何顺送到自己的帐中,另外一只,希颜则带着它来到了胤祥的帐蓬里。
此时,帐蓬内已然人静如初。除了躺在软榻上睡得昏昏沉沉的胤祥外,只有林国康和胤禛两个人在。帐子外面倒是蜷缩着两个小太监。可惜,这两个明显也累坏了。希颜脚步甚轻,两个人一点都没听见。可胤禛却是个警惕性高的,希颜刚进帐走了两步,这位未来的雍正帝就是醒了。
冷眼一扫,凶杀之气在看到来人的模样后,顿时消褪。
昨个夜里,还真是亏了她的针炙绝技嗯。否则十三弟这回就算救得回命,也要大损身子。听说她一夜都在医帐那边,这么早来,药弄好?可是并没有看到药碗啊。有的只是她手里的一只银瓶!
就是这东西?
眼神扫过,希颜点头默认。然后坐到了胤祥的软榻边,看着盖在他身上的这几床厚厚的棉被,还有十三干裂的嘴唇。顿时十万条黑线!古代人就是医盲,一发烧就知道盖被子捂汗。就算出汗是好事,但起码也要给人喝点水吧?幸亏自己早有准备。
从袖筒里拿出来了一只空心竹管,一头放在小太监送进来的温热白水中,另外一头放在胤祥微侧的嘴中。十三早就渴得不行了,一撮嘴觉得有水进了嗓子后,赶紧是不自觉的狂吸。不一会儿就是喝完了一大坏温水。这下舒服多了,微微睁开眼后,就见四哥正扶着自己的身子,往开解绷带。而风萨……她好象一晚上没睡,眼圈都泛青了。不过眼神依然清丽……
“你醒啦?”
希颜一边清洗胤祥的伤口,一边和他扯话。
“三天之内,不能吃硬饭,只能吃白粥。粥里可以放点参须白果。喝水也只能喝温热的白水,里面放盐巴和冰糖,一天起码要喝一铜壶这样的水。”没有吊瓶,当然只有食补生理盐水和葡萄糖了。
“郡主!”听到声音的林国康醒来,赶紧是过来打下手。他接过了风萨手里清洗伤口的活,希颜就反手切胤祥的脉关。不错,虽然原气虚了些,但好歹还在正常范围值内。到底是年轻底子好,多休息一些日子,用不了回京就可以活蹦乱跳了。体温是高了烧,不过看他的神智还有手温测试,也不过三十八度左右,半低烧,看来昨晚那两剂中药还是对了症的。
剩下的,就是:“郡主,这是什么?”林国康已经憋了一晚上了,在看到风萨居然另有所创后,赶紧是不耻下问。
就知道这个老头憋不住,可惜风萨是坏蛋,才不会顺他的意。不过都不说就没意思了,说一半藏一半才是整治人的最高境界。微垂下眼帘后,一边往胤祥的伤口上面抹药,一边解释:“这是由十三种药物提炼出来的好东西,专治外伤感染,并有退烧的辅助功效。只是剂量要把握得好,再配上合试的针炙穴位,估计不到傍晚,十三就会退烧了。再抹七日左右,伤口外面就长得差不多了。”
说了等于白说,还勾得人心直痒痒。
就知道这个风萨郡主不会告自己的。林国康一脸郁闷失望,看得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胤禛当时就是扭过了脸去,胤祥倒是很想笑可惜真的不敢笑,笑起来太痛。上好药后,重新上了干净的绷带。
胤祥昨天毕竟是失了不少血的,精气神短,折腾了一番后,很快就是又睡过去了。胤禛守了他一夜,本也是困极的。可是:“你干什么去?”这妮子在交待完秦顺怎么上药服侍胤祥怎么吃饭喝水等内容后,就是转身准备走人了。她也忙了一夜,要回去休息,胤禛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太过洒脱的态度!怎么就一点点女孩子缠绵悱恻的感觉也没有?
干什么去?当然是:“睡觉去。”
“你干什么一放三天的药?”胤禛问话很有技巧。希颜回得更有技巧:“四爷认为,风萨总在这里晃悠,对十三好吗?”昨晚缝伤口的档口,希颜伸腰时无意中对上了冷面王的眼神。他的眼神告诉希颜,他很担心十三,也感谢自己的作为。只是:“十三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风萨也不笨,更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话说到这份上,足够了。
时近正午,胤祥又醒来后,胤禛一句不差的将风萨的话转述给了十三听。
四哥干什么讲这个给自己?
风萨又为什么会那么说?
胤祥猜得到。只是……
“十三,你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喜欢她。皇阿玛表示得已经很明确了,他不允许风萨嫁给任何一位阿哥。”这也是为什么风萨在皇宫里混了这么长时间,除了十三和十四外,都没有一个阿哥敢主动和风萨正面接触的原因。在大清朝,皇阿玛的意旨无人敢抗。更何况:“她现在的处境恐怕不能再添任何的麻烦。纯悫和策凌被皇阿玛先行打发到乌兰木通去了。这是怎么个意思,你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十三再有什么意外的举动,那么风萨只会更加遭殃。
胤禛和胤祥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看不懂昨天晚上胤祥看风萨的眼神。那是个危险的征兆,自己必须阻止。
“四哥,她救了我。”
“所以,你也应该救她,而不是害她。”
风萨郡主的医术就是神通广大,她说傍晚时分十三阿哥会退烧,果然不到傍晚,胤祥的烧就是退下来了。老康看到十三的伤势稳定住后,龙心大悦,当场赏了林国康和孙之鼎,另外,老四因为照顾十三,也得了恩赏。至于风萨这个最大的功臣吗?却是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没有提。
情形之古怪,让所有在场的阿哥大臣心里都疑惑万千,心有揣揣。不出三日,一种暗暗的气流就笼罩在了整个行辕上。但凡是风萨出入的所在,无不有人侧目私切。
暖儿姑姑愁眉紧锁,太后可是好端端的把郡主交给自己的,要是回不去自己可怎么交待?她成日里想三想四,希颜却是丁点也不害怕。事实上,她除了少到十三那边串悠外,日子过得和以前无甚差别。
因胤祥意外受伤,所以群猎行动被暂时拖期。五日后,胤祥伤口复合神速,老康心情大好,宣布两日后全员郡狩。上午是蒙满各旗的男子入林竞赛,下午则是女人一争天下的时候。
这回蒙旗来的贵女有十七个,满旗这边数了数也大概就是这个数左右。六位福晋希颜外,剩下的全是爱新觉罗家宗室的格格。在寿安宫里希颜都见过,只是彼此不熟。她们各有相熟的自然是三三两两的扎在一起说话,而希颜呢?则一个人抚摸着自己的战马。
确实说的话,其实这马不是自己的,而是胤祯的。
这个十四果真胆子够大,不只长大了敢和他皇阿玛公然叫板,眼下就已然敢公然犯上了。虽然老康没有明确说什么,但是调走纯悫就是个危险的风向标。这可个臭小子嗯,居然还是一如既往,每日里拉了风萨不是骑马,就是亲自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