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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刚才和桂嬷嬷说得很底气足,可到底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事,紧张是难免的!这些年风萨已经养成习惯了,一紧张就看医书,仔细阅读文言文很能让人调转心思。只可惜,今天似乎有些不太管用。精神一直无法集中。为什么嗯?
虽然屋中不可能有风,可是当看到桌上灯影一晃时,风萨还是不由自主的抱了一个双臂。今天的那股杀气……来得太奇怪了!是谁要杀自己?当然也有可能真象保绶说的那样是冲他的,可风萨就是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密调营在海善手里那会子,几乎要逮谁便逮谁,一个也溜不了。可今天……从下晌一直闹到天黑,却仍然是半点风向也没有?
当然,今天这情况不是头一次。
因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摸摸自己的脑袋,风萨笑了。
“你这个死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破了我的戒。”十公主府内客院床榻内,海小善气急败坏、咬牙切齿。
可风萨却只是想笑:“什么叫我破了你的戒?”这话委实太暧昧了,风萨婉转秋水,丹唇微启:“我可没赶上那样的好事!”
话里深意听得海小善顿时气笑,摸摸风萨那夜色之下几乎荡魂夺志的娇颜,
把话轻轻深深的放到了她的耳边:“怎么?想要那个?你可仔细想清楚了。这会子我能这么宠你,若换了那时……你连一块整皮也不用想剩下。”
风萨娇颜顿时暴红,婉转娇羞,情动斐然。看得海善又是喜欢又是苦笑,略动□却让小人儿明白了,顿时笑得嘻哩哗啦。看到海善那样不甘,刁蛮调戏:“那你说,整皮都到哪里去了?”莫不是有人脸皮太薄,又贴上去了吧?二皮脸?
“你个死丫头,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它们都跑哪去了。”
结果那夜,锦床之上彻夜无眠。他几乎教了她所有的调情手段,但却并没有占有她。只是将一张红唇吻到……
“阿弥陀佛!优体罗,别来无恙?”
风萨本来正自怀念往事,可耳边一阵佛号却是惊得风萨当场就是跳了起来。然后扭回头来看……
额的那个神娘啊!
呼达巴颜?
左右上下前后,这间暗室好好的,连条缝也没见。这人从哪里钻出来的?一时间,风萨真的觉得身上有些凉。这位大法师……真的很……诡异!
想想今年的佛缘?希颜苦笑,重新落坐回榻里,看看这位大法师,十分的无奈:“大法师,您今年到底又想干什么?”好象每次碰到这位时,风萨都很衰,一次比一次的衰!这次……希颜无奈苦笑,都笑不出来的苦笑。自己现在还有什么好让这位佛爷爷惦记的?
正自无奈时,却见一条极为眼熟的腰带出现在了面前……
然后,希颜被雷霹了!可呼达巴颜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并不十分满意,很快就又是将一本书册子放在了风萨的面前。当书本上明晃晃的三个大字《清史稿》出现在希颜眼前时……这次,直接被霹到人事不知了。只是在晕沉之前,恍恍惚惚的听到了呼达巴颜在平揖佛号后的轻语:“阿弥陀佛!优钵罗,死是生、生是死。人生七大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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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时际会,京畿重地早已经暗设了宵禁,一入子时,街道上几乎无人。当然,没有的是路人,而不是那些存心出来生事的‘人’,有明有暗。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看见’希颜!
身边黑红相间的奇香浓雾隐隐重重,踏着已经走到脚痛的行路一直走啊走……
东思里胡同,南城偏僻处的一只深巷,所住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但大多贫困交饥。三号底门,摇摇晃晃,透过门缝不难看到里面正屋内一片漆黑。可真的漆黑就代表没有人吗?
希颜好笑,这处地方自己可不是头一次来了。作为海善功宜布他们几个最隐密的暗中交络地点,风萨知道得很清楚。看似乱糟糟的屋子下……
不知等了多久…
…
直到吱扭几声,先是院中锁响,然后一阵乱步后,院门开了。功宜布申德雅郎阿文殊保,一人一件黑漆斗蓬,才开院门,就让院门对墙处站的俏丽身影惊得……
“二……二嫂!”功宜布让吓得都不会动了,忍不住回头往院中回看。
然后……果然……二哥还没有来得及回屋……虽然只是匆匆一个侧影,可是功宜布只瞧风萨的脸色也知道二嫂认出来了!
十年不见!
整整的十年!
自己苦苦等了他十年,难道等来的就是这样的待遇吗?
而眼前的这四个……“你们好对得起我!”这些年为了帮这几个家伙,风萨到底付出了多少,数都数不清了。可他们倒好,居然连这种事都能瞒着自己!
而里面的那个人……真好!真真好!居然头也不回的回屋去了!
理由自然不必明说。
他、不想看见自己。
为什么?
因为自己给他丢人了!
全城,也许全国尽知的绿帽子。他那么骄傲的人,自然受不了。就算是已经回京,可是却无法见人。
今天那样的杀机,大概是以为自己和保绶怎么样吧?
他……
“好!你既不想看见我。那、我走!”《小说下载|wR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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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少行李,反正早准备好的,一直锁在小屋里箱子内。夜色已经大黑,不想点灯,只是就着月光摊开纸页。
要写什么,又写给谁?
他?
他不想看见自己了。
四下无人,终是可以放声大哭了。可是哭到声嘶力竭……也是于事无补了。丢掉的名声,连老康都想不出如何找回来。
他?
这些年,应该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吧?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苏轼啊!苏轼,你可曾想到过,几百年后的我,竟然会把你的词解出另外一种意思来?
纵使相逢应不识?
也许这本便不是一场可得圆满的缘份,种种波折不过是因为上天的怜悯。可是……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这样贪恋起情感?这原本便不是自己的身体。
风萨也根本不是希颜!
唰唰,几下撕散。
写这些做什么?横竖是无解之事了。
缘尽情绝,本便是再普通不过的闹剧。相逢也不过是为了彼此之间的折磨。自己又不是没有爱过?
张若辉也好,齐磊也罢,甚至现在的……海善!
紧捂心口,说不出的抽痛。一如百年之后心脏病发作时的纠结……让我死了吧!
这次,不管是谁,自己也再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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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晕倒,原本还算是有三分清醒的脑
袋在重重的撞击到地板上时,将所有的感知化作了漆黑。
过了很久很久,虚掩的门户终是有人轻轻推开。看见倒在地上的人儿,立在原处,几番挣扎,指间关节握了又松,松完又握,不知到底纠结了多少回,才算是咬牙开步。
将地上那个已从青涩化作了千般寂寥在心的女子抱起,以比轻触眼球还细致小心的力道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
天气太冷,熟门熟路的将箱中棉被抱出,盖在她的身上。可似乎看她气息极是不匀,样子象极了那年从安徽回京时,夜半痛苦不堪的神色。顿觉不妙,赶紧给她解开衣衫,准备给她施行那年里专门学来,用在此刻按摩心室的劲揉功夫。却不曾料到:风萨那象雪玉一般的左胸之处竟然跳出来了两朵紫莹嫣红的牡丹纹身!那模样……那形状……看向指间上那枚、为了它,付出了那么多代价却依然让自己此时无法见她……
“风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十年岁月,千万折磨,若不是因为有她!有那样刻骨铭心,纵使千刃剜骨也不舍得让她受一丁点儿威胁袭击的坚韧,自己再是要强,怕也是坚持不了那样的折磨。
可……忍辱负重整整十年,回京之际摆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什么?
妻子不再是自己的妻子,儿子不能住在自己的府邸,甚至坟墓他们都没有给自己盖一个!
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坚持!她不能承认自己死了。若一旦入土便没有可制要挟,甚至保护她自己的手段。
“二哥!我们都可以替二嫂担保。她没有做过一丁点儿对不起你的事。外头那些传言都不是真的!十四没有碰她,她们只是下了一夜的棋,这一点暖儿姑姑可以作证。”
“还有张若辉回京,他们也没有怎么样。当然,张若辉肯定是劝过二嫂和他走的。可二嫂没有答应。”
“还有就是搬出恭王府的事!二哥,嫂子当时真的是没有比那更好的主意来对付皇上了。再说那买地的钱还不是有一大半都是用的你名下收益?二嫂不是没有钱,是……都帮我那个笨蛋弟弟还债了。”怡红快绿说起来还是恭王府的产业,她依然是住在你的名下。
还有……
还有……
自从前日到京,那四个如今都儿女满堂,老大不小的小混蛋!一个接一个的开始在那边给风萨做保。仔仔细细、前前后后把这十年来的大事小情说到了一个不能再仔细明白。深怕自己误会她一丁点儿。
可是:“不用再解释!就算是天底下只有一个人相信她,那个人也只会是我。”虽然这一路上来,传言真的那样的繁复迷乱,可海善半句也不信。
风萨是不会那么对自己的,绝对不会。
她只爱自己一个
!
临行前的那夜,她终于说出口的心声:“海善,我爱你!我爱你!你别离开我,答应我,永远别离开我!”
永远!
好长好长的永远!
长到曾经让人满怀期盼,万种柔情却熬不过世间的无情折磨。
如今……
“风萨!对不住了。我没有办法再让你爱我!”
虽然那样的渴望是曾经立下的誓言,一世绝不改变的目标。只是天道无常,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让她再爱自己!哪怕是再舍不得又如何?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没有办法改变的她的‘完美’!
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我要让你恨我!”
这是七年来数了两千多年日日夜夜后,唯一的结局。不能再爱,那么,便只能化爱为恨了。
急步行于书桌前,唰唰几句,一纸绝情:“永远不要让我看见你!”
风萨,恨我吧!
一辈子只恨我一个!就象当初说好的那样,一辈子只爱你一个
☆、噩梦
“什么?风萨不见了?”
保绶在城内城外派出十几队人马搜索了整整一夜;毫无结果。第二天城门才启;收到消息的保绶就冲回城内;找到了怡红快绿。可是桂嬷嬷也急得快上房了!好端端的一夜之间福晋就不见了。怎么办?而且更要命是:阿尔哈图也不见了!原本凌晨就该回来的;可到现在……
“王爷;你说是不是有人把福晋给劫走了?”阿尔哈图发现踪迹,一路追了下去?
保绶摇头;情形不对。不是那样的!
阿尔哈图是皇上最亲信的奴才,在密调营多少年;各项联络手段他哪条不知道?就算事情再急;也有法子留下消息。可一条也没有,那就说明他是故意不留下任何消息的!
为什么?
只有一种解释;风萨要走了。
可她为什么要走?昨天……那道杀机……难不成?
脑海中激灵一闪;才要起身喊人时;成衮扎布已然飞也似的跑了进来。一脸的喜出望外,进门就是拉住了桂嬷嬷急问:“姨娘嗯,姨娘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舅舅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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