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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希颜不禁皱眉,早知道应该把厨子也给弄一个的才是。布布吃惯了畅元阁的饭菜,这一路上不知道受不了受得了。才要招手叫何顺过来,回城里把厨子给纯悫弄过来时,十公主真诚无比的紧握住风小萨的手,无比坚定的回决:“够了!真的够了!你这样再罗嗦下去,天黑了我们也是启不了程的。”
从在恭王府里面时,风小萨就开始一路罗嗦个没完,送出畅元阁时没说完,送出府门时还没交待清楚,一路这都送到京外十里亭,看看天色半个时辰过去了,这位居然仍然在罗嗦。纯悫有些想吐血:我是布布的亲额娘好不好?干什么这个女人一副这样不放心的德行?
何嬷嬷在一边看得也发笑,不过这事实在是怪不得二福晋这样仔细。自打前年二福晋从承德回来后,小阿哥就一路被抱进了恭王府。那年才入冬,诺音赛颜就遭受了多年不遇的大风雪,公主怕额驸一个人对付不了,准备了十几辆大车的药材必备之物就是上路了。一走就是大半年,待第二年夏末回来时,小阿哥早把亲娘长什么样给忘干净了。每天抱着二福晋就是不撒手,从头挂到脚的每天那么挂着。
不过总归是母子连心,不到半月就混到极熟。然后又换二福晋和二爷出去办差,又是好几个月不见。不过这次,已然有些记性的小阿哥再没忘了哪个了。临入冬时,又换公主去诺音赛颜,夏天再回来,入秋时分时把额驸原先的那个女人儿子并祖母一道接走了。原想着要明年春夏时分再回来的,却不料才进腊月就收到了消息说,公主要回来带成衮扎布回诺音赛颜过年去。于是二福晋便开始一路忙乎,忙到现在……“福晋,奴婢不是跟着小阿哥的嘛,您就且放宽心好了。”再这样罗嗦下去,日头可都要近午了。
希颜也自觉好象是过份了一些,看看纯悫,一脸的讥俏:“要不要给你把布布几根头发数仔细?”回
来再数,对不上号就下罚如何长短?
这个死女人!希颜狠狠的揍了一拳过去,可纯悫却闪开了。咦?“你这死丫头还练了两手?”看这身形壮实是不少,可动作却不见笨重,反而灵敏起来了。
纯悫骄傲的一抬香颏:“那是自然。谁象你,每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看看你这两年都胖成什么样了?”原先风小萨的腰围一尺六七,绝对的纤腰一束。可如今嗯?一尺九!当然,还算是纤腰的水平。但那样并不是因为风小萨真的还很苗条,实是因为这个小妖精十分注意自己的身材,每天花很多时间用来锻炼身体,说什么也不让肚子上有肥肉。至于某些该肥的地方嘛,咳咳,意会就好。
“怎么?羡慕本姑娘肌若滑脂?”
风小萨很不要脸的自个儿摸摸自己的脸蛋。再得天独厚的皮肤要想光泽耀人,也需要脂肪的存在。这两年一路渐腴,皮肤自然是益发的好了。反倒是纯悫,在外蒙风吹日晒的,摸摸:“糙成老太婆了。你现这样不保养,仔细策凌喜新厌旧。”威胁得很狠,可纯悫早一点也不怕了。这两年虽然东奔西跑的累些,可到底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高兴。
“我原想着整顿旗务的事肯定麻烦讨厌得要死。却不成想竟然很是有些乐趣!”外蒙牧民性情纯朴者居多,说话办事更是直来直往,鲜少绕圈犯难。贵族亲室们处起来虽然是要动脑子的,但和京里复杂情形比起来,实在够上直白二字。再加上策凌有意维护纯悫在诺音赛颜的地位声誉,纯悫虽一年只在诺音赛颜呆半年多,可说话办事却掷地有声。再加之风萨在京里源源不断送来的各色药制,诺音赛颜如今是外蒙诸旗中,唯一一个免费给旗下牧民治病发药的部落。其它旗下牧民对于此项可都是羡慕得很!再加上归化城恪靖、巴林之荣宪、科尔沁的罗布,四角连环生生不息,哪处受灾其它几旗自然都是倾力救助。所以这两年虽说麻烦事遇到的也不少,但却好在样样顺利度过了。
一想起在喀尔喀草原自在逍遥的日子,纯悫就忍不住归心似箭。
如此不要脸的行径看在希颜的眼里,自然是一阵撇嘴不止。那副丑怪样,看在纯悫的眼里一半是受用,一半嘛:“怎么?羡慕?”
皇阿玛这两年派给海善的差事大多在外省,一年下来四五个月不在京里是常有的事。这对小夫妻也算是聚一半离一半了。如今腊月都进了,可海善却依然在南省那边没回来。瞧瞧风小萨若有所思的模样,纯悫心中暗笑,背手望天:“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拿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
噢!
才念到一半就让风小萨狠狠的在腰上掐了一记。这个痛!
“你个死婆娘,你欠揍是不是?”居然下这样狠的手,好痛。
风小萨才不待理她了咧,回手从何嬷嬷怀里抱过来了今年已经三岁半的成衮扎布,怎么瞧怎么比他老子娘漂亮。也是,自已个这样大的一个美人带出来的孩子自然是比别人要漂亮的!“布布,一路上要听额娘的话。等过了年天暖和些,姨娘就去接你,好不好?”
“好!”成衮扎布最喜欢姨娘这样拿长长软软的腔调和自个说话了。
时辰真的不早了,再不走今晚可就赶不到驿馆了。纯悫抱了布布和何嬷嬷一道上马车,虽和纯悫离别不是第一次,可却是头一次和成衮扎布分开。希颜心里很是有些酸楚,小布布一时也觉得难受起来了。一边哭一边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姨娘,记得想我!叫饮兰姐姐记得给我把书袋子绣好,隆霭哥哥答应过我要给我逮冬雀的。”一连串长长短短的话,最后模糊于马车的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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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逐渐再也看不到的远去,希颜心里很是有些不是滋味。何顺跟在一边,把帕子递了过去,由自家福晋抹眼泪伤感。直到:“福晋,时候真的不早了。您今个儿不是还答应了庄王,过去给珍璃格格看诊嘛。”这都快正午了,再不去,难不成等人家开了饭?
珍璃!
庄亲王博果铎去年三月得的大格格。四十六岁头上始得初女,博果铎喜得待其如珠如宝,只从名字上也瞧得出来,珍璃?比眼珠子舌头根子还值钱。博果铎原有心疾,身体素弱,可自打得了这个宝贝丫头后,却是一路精神倍棒、吃嘛嘛香。每天打从一睁眼就围着小丫头转圈,才生下来的前三个月,简直把风萨烦到一个不行。打个喷嚏也要半夜砸醒恭王府的大门。更不要说四个月头上生的一场不算小的病,把个博果铎急得几次差点心厥过去。四十多岁的老亲王了,抱着女儿不撒手的德行啊!
老天爷知道是为什么!
“唉哟,我的好福晋,您怎么这会子才来噢。王爷和大格格都闹腾大半天了。”博果铎的随身大太监秦喜儿,不对原名叫秦喜儿,可是自打得了珍璃,博果铎却给他改名叫长寿。大总管卫方改名叫卫玖,还有什么吉祥如意福禄寿禧之类的东西,总之庄王府现在上下奴才的名字没一个正常的。
博果铎的产后忧郁症至今仍然发作得利害!
下马车,直入后厅,才进了暖厅门口,迎面就让摇摇晃晃扑来的珍璃格格撞得差点跌倒。“哇哇哇哇、少少、哈哈。”小丫头片子高兴得稀里哗啦的,听那话里的意思,大概是先想表示一下她的急切心情的,叫嫂嫂表示亲热,却没料到风萨滑了一个大趔趄,模样滑稽表情有趣,小丫头看得极是高
兴。
博果铎见宝贝女儿高兴成那样,自然是喜欢。赶紧指挥旁边一应小太监宫女给扮模样学风萨适才的德行,把个小珍璃高兴得又是拍手又是跺脚,折腾了好半天才算是过完这个瘾啊!
“王爷,您这样是不行的。照您这样宠下去,不过两年您就得爬梯子给珍璃够月亮去了!”知道你得女不易,可也不要这样没天没地的胡闹好不好?
希颜劝得好无奈,因为劝了也白劝,博果铎哪里会听到心上。瞧,现在不就又把小丫头搂在怀里,由她叽哩咕噜了?无奈!真的好无奈!看珍璃那活蹦乱跳,面红色润的样子,哪有半分的不适?八成又是狼来了,虚惊一场。
“怎么?请不动你了?”虚惊就虚惊,万一是一定要防住的。饭后,小珍璃午睡去了,消停安静下来的博果铎终于是有机会发表他的看法了。只是再说得凶,风萨也不怕他了。原本博果铎见风萨就喜爱,得了珍璃后更是不必再用言语细说。“今天叫你来,倒不是因为珍璃。”
“那就是因为假璃罗?唉约!”溜嘴皮子的下场就是让博果铎一记果子砸在脑袋上。旁边侍候的长寿何顺两个只能低头闷笑。
“且不要说这些没正经的!过了年,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已经答应乌尔衮了,押也得让人把你押到巴林去。”博果铎如此‘艰难’都得了爱女,可荣宪的肚皮却依然扁扁。药方子倒是一路开的,可始终效果不是很明显。叫小妮子到巴林去吧,那这只小狐狸却是压根不想移窝。以前有成衮扎布给她当挡箭牌,这下子小布布也走了,你还有理由?
见小狐狸半天不说话,博果铎开始硬的不行来软的,声音放柔:“这都多少年了!也该回去看看你阿玛额娘了。虽说有罗布料理,可到底你也该领海善回去给你阿玛上柱香才是。总这样避着,难不成真避一辈子不回科尔沁?”风萨不想回科尔沁,怕触景生情是谁也知道的。可到底荣宪那头实是急得很,荣宪如今也三十三的人了,再不生就怕是真的生不出来了。这事皇上急,荣妃急,可小狐狸的心结放在那儿,那两个是说不上话的,只能使了博果铎在这边长磨软泡。这一冬起,都磨到现在了,磨得风萨实在是头痛!看看博果铎,没奈何了,真的没奈何了。
“我一个人是不回去的,您和皇上讲,我要海善陪我去。”
总算是吐口了!博果铎长吁一口气。只是看看小狐狸,很是想笑:“你是不想不敢一个人回?还是想借机会给海善讨个休假?”皇上这两年使海善使得是越发顺手了,在京里忙,出去更忙。小狐狸大概是十分看不下去了,去年就借着到归化的时机让海善小歇了月余。今年,一路没找到机
会,如今送上门来了。
“买卖不错,生意成交否?”
成你个交,这只小狐狸,越发的滑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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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知道珍璃一见风萨就不撒手的毛病,所以赶在小丫头睡醒前,风萨就是开溜了。刚才吃得有些饱,脑袋昏昏欲睡,赶回到恭王府时,已经是一脑袋的瞌睡虫了。小何顺细心扶着,昨个才下了一场大雪,虽府里路道上都打扫得很是干净,可到底薄冰更易滑跌。
府里上下奴才早已经习惯二福晋不喜欢前簇后拥的习性了,尤其此时又见二福晋一脸困相的回来,悄悄闪开就好。只是有眼色的有眼色,没眼色的或者干脆没长眼睛的依然只有那么一位?
咚哩光啦!
叽叽喳喳!
大中午的三院那头怎么又起帐了?
瞌睡虫让赶跑的风小萨心情很不爽,勾过一个刚从三院那头跑出来的丫头就是问:“又怎么了?”
“回二福晋的话,三福晋又在冲赵格格发火了。”
对清额的这个媳妇啊!风小萨对她真的是很不爽,脾气坏就不说了,刁蛮泼辣还极爱拈酸吃醋。她自个儿不招男人待见,也见不得对清额往王氏和赵氏的屋子里多走动。对清额要在哪个屋子里多呆两天,肯定要借机会趁对清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