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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宜布有些想歪了。
“你不会?”喜欢那丫头吧?又一个和二哥抢嘴的?
“他?他不是。”不必齐克新自己
辩白,海善就帮他昭雪了。
略平心气,齐克新瞪眼看他:“海善,她足够对得起你。你可别犯老毛病!惹她和你翻脸。”
“翻脸?”海善摸摸下巴,十分肯定:“她不会。”小脾气嘛,发着玩是常有。可别人眼里的那种?海善丁点儿不怕。
太有自信了!
听到齐克新撇嘴:“十四可没死心。”小心给他机会。横竖风萨不会有孩子,改嫁也没大碍。顶多大老婆当不成!可以风萨的身份手段,到哪里不得别人贡祖奶奶似的贡着她?哪个大福晋敢给她脸子看?自家男人不宰了不长眼的,太后也会剥了她的皮。更否论其他死党,还有小姑奶奶自己个的手段了。
齐克新说得没错,海善自己也知道风萨是有退路的。可要保证没有那一天,别人耍任何的手段在风萨这里都不济事。只要她不想离开,谁也逼不了她。而如今,恪靖给了自己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机会!
我的好风儿,想起昨夜销魂……海善笑了。可申德、功宜布两个却象是回过神来了。互看一眼,双双捂额。这两个人老毛病又犯了!不过好像这次发病的只有二哥一个?难道那个小妮子的脑袋终于不够用了?
可:“二哥,你就不怕她以毒攻毒?”功宜布可是想起那小丫头的手段就头痛的。
海善当然知道风萨不认输的性子。不过海善更知道风萨更看重哪一点。所以这次,玩得是狠,可她……
看看时辰,她该回来了!永远的回来。
☆、目的
原以为自己起得已经够晚了;可不成想罗布起得更晚。赶到营帐时;随侍把风萨堵在了帐外;理由是王爷昨个夜里喝多了;现在还睡着嗯!
真是晕死!
不过……罗布的酒量是好的;喝多喝成这样,还是一个人喝的?昨天和老康谈得不好?还是……
回望清营;那面人头涌动,气势繁华;极是热闹。
老康订了后天起营回銮;明天便是科尔沁大札萨克的公决之日。今天特约了其它部落的新任札萨克共议人选及其它诸事。当然老康忙,也不会白放了儿子媳妇们。刚才出营时;就已经见胤祉一干阿哥和一堆蒙古年青亲贵们相邀赛马游猎去了。福晋们这些天的任务其实最暗;就是在各旗带来的年幼贵女里面挑人彩出众的女孩出来;虽不似饮兰这样直接领回亲训养,但也是要有些目的眼色才好。这些年蒙旗选秀,大多空落无名,满旗宗室格格嫁出去的人数不减,可娶进来的却日减少了。一来是汉军旗女儿多讨人喜欢,二来朝局复杂,各方势力取亲联姻自然也不脱其它目的。
如今……抬眼看帐帘紧闭的达尔罕银帐,希颜心中叹息。穿越,难为的不只有女人,罗布的日子也不好过。这码子事,不管是老康为难,还是乐殊拒绝,他都会很伤心吧?只是这种事,自己想不开,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思罢,唤过那个小侍耶里来:“我这儿有两丸醒酒药。呆会子你们王爷醒了,空腹让他先用了。然后再用参须熬了细粥来暖胃。”男人喝闷酒,大多空腹,那样易醉就不说了,还极其伤胃。对,荷包里还有一颗养胃保肝丸的样子,低头开找。
只是,才翻摸了五六粒药丸,就觉得情形有些不对。摸出一粒丹丸,四周转看,毫无刀痕。再看一粒,仍然如此,再看一烂结果仍然一样。最后实在忍不住,把荷包剩下的二十几粒药丸全翻了出来,找出余下九颗的特殊丸药。逐一仔细检查,真的、一处刀痕也无。
因防苦与防潮防散药性之故,外裹糖衣的水丸若不是风萨本身实要是分不出哪丸是哪丸,药效如何?这次出门,最多两月。所以风萨准备了十粒避孕药丸在荷包里,给了恪靖一丸,那天海小善摸出来了一丸,可为什么荷包里还剩下九丸?而且,看掌心中这九丸丝毫无损的药丸。不必用指甲划开糖皮,也知道它们根本不曾被换掉过。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骗自己?
更为什么不换掉这些让自己怀不上他孩子的破药?
怔怔回营,一路行到申德帐前,帐内那五人本来正谈论正事,可却见风萨手心紧握,一身凝寒的走了进来……申德功宜布两个见势不妙,溜腿就跑。锡保也极有眼色,可架不住功宜布着实不给面子
,看风萨泪意盈盈的模样,还有海善自在闲适的笑容,实在是气不过,任锡保怎么拉他就是不走。
缓步走到海善面前,看着不再‘冷漠疏离’的男人,希颜想气可却气不起来,想哭却也哭不出来。只能那样的看着他,然后摊开掌心,将掌中三四色九粒药丸一粒一粒的数过,披头盖脸的就是砸到了海小善的脸上,气极败坏冲过去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掐死你,掐死你个磨人心的浑蛋!
锡保不是没见过女人撒泼,可还真是头一次见女人泼成这样的。也不管帐子里还留下的这两位外人,骑在海善身上,就是狠劲掐他。而海善那个没出息的,居然笑意盈盈的由她放肆。毕竟风萨再使狠劲,只要海善憋住气,她也真掐不死。只是小泼妇不爽到家了,见掐不死他,就拿起一边的软枕来狠劲砸。砸不动就换一个,小的不行就换大的。
不过半刻,就把原本整齐的申德阿哥安帐外营砸了一个面目全非,就这样小姑奶奶还不罢手,撕书撕报、撕衣服踢香炉,那个泼妇样啊!震傻了齐克新,看得锡保扭眉撇嘴,痛苦不堪!
“看什么看?没见过泼妇?”双手一叉腰,瞪眼痛骂。
好男不和女斗!
锡保再看不下去了,也不管齐克新了,扭头就走。
至于齐克新,已然一头雾水,傻到不能再傻,呆楞楞的看着眼前这两个神经病!
这两个到底在搞什么啊?
“怎么?出完气了?”
海小善把身上的那件让撕得乱七八糟的外袍扔开,好整以暇的坐起身来,支腿笑看已然暴怒完毕的自家福晋。
希颜是不‘气’了,可是砸不动并不等于心气已平,尤其是看海善那样自在的模样后,更是觉得委屈之极,腿膝一软坐到软榻上,眼泪一滴一滴终至成河。可不管哭成什么样,那个该死的海小善就是没眼色到家,不过来哄自己。气得回手操起一件香炉盖就是砸了过去!
这下子海小善闪了,没法子,纯铜的,不闪活该就让砸破头了。
可这样一闪,却激得风小萨暴火又起,冲过去又是一阵好打。可不管怎么打,海小善就是不还手。气飚就是揍他一脸坏笑的脸蛋,结果拳头才到跟前连皮也没沾上就是让海善给握住了。嘻笑解释:“打人不打脸,爱根我可是靠脸皮混饭吃。换个地方!”
“靠脸皮混饭吃?你卖笑啊!”那可是青楼小□的把戏。
风小萨越暴怒,海小善就越冷静,捂颏仔细想想后:“差不多也算是的吧?”不管朝里朝外,逢人笑三分,不管真假,反正都是在笑啦。而且,因为领皇上的银子,所以不想笑时也得笑。这样推论下来以‘卖笑’二字来形容自个儿的职业,倒也不算是太离谱。
这只
海小善!
希颜眼神眯狠,上下瞟瞟海善,嘴启邪笑,香颏微抬一眼挑衅:“卖笑就罢了,有没有卖身?”
这个啊!
海小善瞟瞟身边已然傻到不能再傻的齐克新,好生问话:“僖荣贝勒,可以先请您出去,顺道放下帐帘?”虽说这时候,该不在的都不在营里,可到底不远处几个伸头探脑的家伙也不得不防。
齐克新已然让这两个打败,虽然到现在为止仍然弄不懂这两个到底在干什么?不过看意思似乎和自己担忧的不是一码子事。有些头晕,赶紧闪人。当然在离开前,确是把帐帘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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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屋风光线转为偏暗,只剩二人,气氛转静。没有外人在场,海小善笑嘻嘻的摸到了风萨身边,希颜气得转眼不理他,而海善也不迫他,只是捞起风萨的发尾,拆开红缎,散开一束发情在手,仔细抚摸:“我曾经很喜欢过一个女人。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不是什么正经女子,倚红楼的花娘叫玉兰。”
惊爆往事,引得风萨忍不住回头。看海小善,只见他一脸矛盾。往时想过,多少年愤恨不甘,可此时看着风萨,心里那样的平静。“那年我十四岁,是雅尔江阿和保泰领我去的那种地方玩。”宗室阿哥不似宫里的阿哥到岁数会派通房丫头,全凭自个儿‘自觉’。阿玛一向不好女色,更不会给儿子派这种东西。于是,保泰、雅尔江阿两个堂兄极有眼色。初尝禁果,海善自然喜欢。再加上那个玉兰……“她是清倌之身跟的我,虽比我长一岁,可是却娇怯怜人、温柔妩媚。琴棋书画都甚是精通,不管若论起最精来,她的一品洞箫吹得可称得上缠绵入骨。而我对洞箫,可以说是……风萨,我额娘也精于那个。”
额娘去世时,海善已然九岁。或许是对额娘的无限怀念吧,海善对那个女人很是下情。连着两三个月,有空就往那里跑。明着暗着,那女子似乎也真情喜爱,放开窗户由海善来去。交颈痴缠,极是爱怜!然后第五个月头上……“她怀孕了。”
为此,海善头一次和阿玛跳脚。可不管怎样求,阿玛就是不让那女人进门,连做个侍妾也不允许。海善气极,不允许养在家里,那我养在外头成不成?筹措了两千两银子,终是将一处不大的院落安置到精致舒适。可却不成想,再去接玉兰时,她已不在倚红楼。
“我开始以为是阿玛下的手,跑回府和阿玛大吵一架,气得阿玛头一次打了我。”海善虽气极,可到底不敢真惹阿玛犯真气,免得勾起旧伤来。一肚子气郁,找地方喝酒。说来也真是够‘凑巧’二字!因为自己居然偷听到保泰和雅尔江阿的说笑:
“你听说了没,海善居然和恭王挑
架了。”那个孝子啊!
“真是看不出来,原来海善和他阿玛一样,情种德行啊!”平素装得再不一样,一碰到这码子事还不是原形毕露?
“不过这也多亏你挑人挑得好。那个小丫头,年纪不大倒会演戏。我都差点让她骗了!”
“小□嘛,不会演戏怎么招人疼?”
“怎么?她和你有一手?”
“嗯哼!味道不错,要尝尝吗?”
“她不是怀孕了吗?”
“切!你傻啦,那种女人你敢要她也得生得出来才行。”高等丫头,一进娼门就服了断息丸。生,下辈子吧?
“然后嗯?”以海善的性子想必是不会吃那样的亏吧?希颜牙根痒,保泰、雅尔江阿,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小丫头的老虎劲又犯了,不过海善瞧了却无比喜欢。把小丫头搂进了怀里:“其实也没什么。那样的事要真打击死保泰雅尔江阿,最好的法子莫过是另结新欢。”按保泰雅尔江阿接下来的戏码,是那个玉兰终于出现,然后谎称孩子流掉,从今后只能依赖海善一人的苦情烂戏。可却没成想,那个玉兰找上门来时,却发现原本为她设立精致的院落里,海善正和另一位新起的青楼娇宠亲缠痴笑、极尽怜爱。
然后接下来的事自然是不用再说,保泰雅尔江阿气极败坏,那个玉兰从此失踪。至于海善嘛,三天两头换一个,怎么玩得邪门怎么来。当然,那是在私底下的把戏,明面上正经事则端庄大方。即使事后和保泰雅尔江阿也是一脸客气,毫不瞪火。这样的反应着实是让那两个心虚胆颤了好一阵子!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