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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次,只要一次就好。不能说的不敢说的就可以尽管直接的说出来,然后不管是生是死,总算是有个机会开头了
。
“他不知道,你就不会说?”罗布总算是开腔了。
希颜回头看他,眼中泪意涌涌,根本看不真切罗布的样子。只是遥遥望去,似有那人的影像吧?“你让我怎么说?如果你是一个从小就知道自己朝不保夕的人,如果你被你曾经喜欢的小男孩说过:我可不敢和她做朋友,万一她突然死掉了,那我岂不是要承担杀人的罪名?罗布,如果你是我,你还敢在那以后告诉任何一个你想亲近的人,你有什么样的病吗?”听着是自私是胆怯,可谁知道从听到宁远那句话后,希颜有多害怕?害怕失去每一个想亲近的同学朋友,可少时身体真的很不好,只怕是浅浅亲近,也容易让人知道。于是,在转学之术,希颜不再是同学眼中亲切可爱的小女孩,变得冷漠又孤僻。不与任何人亲近,不是不想,只是不敢。
“那后来嗯?你做了什么怪事,是不是?”
这一次的猜测对了。
“在订婚前一夜,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可他仍然忽略掉的我,去了同城的一家交友俱乐部。然后,在那里我碰到了一个花花公子,一夜春风!”
这次,希小颜笑得很开心。
不过并不是因为得意当时自己干的好事,而是因为好笑齐磊。
“他、真的是个很怪的人。演完大戏,气走了那个人后,本来商量好的戏码子就算是散了。可那个花心大萝卜却象是情圣转世似的。动不动就拉我出去,也不是单人行动,而是呼五喝六一帮子人马,亲近的不亲近的,好的不好的,闹哄哄一大群,组织人马游山玩水。”那半年里,希颜实是请了不少的假,因为那阵子齐磊正迷自助游,虽然希颜身体不允许太劳累,可坐在车里没事吧?“他、很会讨女人欢心。虽然开始近一年的时间,我们没有再发生那样的关系。可……后来……他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少,他陪着我的时间越来越多。有些话是不需要说得太明白的,我知道他的心意。”
“可这个也没成,是不是?”罗布也是看过电视连续剧的。
希颜点头,只是这次不再有眼泪。空空的眼眶中,真的,连一滴眼泪也没有。见她凄婉那般,却楞是一句话也没有再说,罗布大概猜到为什么了:“那个男人也没有发现,你有那样的病,是不是?”
果然一语中的!
本不想哭的,可偏偏就是管不住眼中的热泪:“我和他几乎算是同居的关系,那只药瓶天天放在我的包里,有时候故意摆出来放在梳妆台上或者洗浴间里,那么多次……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次了。可他却一次都没有问过。”不同于张若辉的那次抽刀断情,那次的心死是一天天耗到心死的。
“后来,零八年情人节第二天,他向我求婚
了。”
“你拒绝了她?”
“不、我从头到尾什么话也没有说。而他以为我是放不下以前的那个男人。”到底放下了没有,希颜心里比谁都清楚。可是:“半年后,他让他的朋友约我出来,然后送了一份结婚请帖给我。”
果然是够狗血!
罗布听得都快笑出来时,却见希颜神色一冷,眼中清泪瞬干,空空无野的朝向了天际:“我很平静的接过了那份请帖,然后在离开咖啡屋回医院的路上,心脏病发作。”
往下的不必再说些什么了吧?
“你死了?”
罗布有些颤音,不管如何,死总是可怕的,尤其是在那样心碎心伤的情境下。只是死的结果有些让罗布无法承受:“所以你就穿到了……风萨的身体里?”
“没错!”
太肯定的答案完全消灭了适才罗布还残存的一丁点幻想。风萨真的也走了,在这个时空,自己终究还是只身一人。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不怕我和老康告密?要是老康知道你不是真的风萨的话,你的处境恐怕也很困难吧?那个老不死的,可是个手狠手辣的主!”瞧他当初怎么对风萨一家的就知道。
罗布心思渐狠,可半天却听不到穿越伴侣的半句话,不禁皱眉扭头,却见希颜象是吐出了胸口凝结许久的一副心结似的,坐在石台边缘,继续仰望天际。罗布承认,今夜的天、很美。
可是:“我有什么立场指责你?我也不是真的罗卜藏衮布。”风萨是假的,可罗布难道就是真的?更何况:“既然你不是风萨,为什么要一路帮我?”
“我寂寞,你也寂寞。”只七个字,却足够解释清楚一切。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你和我皆是孤独流浪的亡魂。穿越人的孤寂,如此安慰而已。
☆、炼狱
海善和乌尔衮的坐骑本就不如札克萨喀和绰罗欢;这次又兼之故意让这二人有时间私聊;所以更是着意放慢马速。待一路追上这二人至那间破坏小庙中时;已然是初更时分了。庙内正殿内一堆篝火;火边罗布正架烤着一只野雁;而风小萨则细细的撕着一只烤好的雁腿吃。
闻着很香,可是海善和乌尔衮却并没有入得其内;只是放马儿去和札克萨喀那两匹不远处喝水后,在庙外不远处单支了火堆取暖。
罗布适才心情本算稍有平复;再是受辱也不是自己的躯体;总是好想开的。可是一见到那两个男人,心头的怒火就益发起盛。不再烤雁;抽出银刀来宰下一片九成熟的雁肉就送进了嘴里。那个…就算是风小萨知道这位是西餐大厨;可看着那种情景仍然是低头装乖好了。
“你倒是会装乖!”虽然风萨小时候也有那样的爱好;可这位希小姐?罗布冷冷哼哼:“你真喜欢那个男人?”从京里传出来的消息,这两个人可是一路好到要死。
听口气就知道罗布又犯气了。
只是这码子事和希颜实在无甚相关,怀感期已然度过,不管这人是什么来历,但总归穿来的灵魂已然寄居,回去是根本无以希望的幻想。怎么样活下去才是要紧!
“这码子事,你打算怎么办?”
居然正经起来了。
罗布继续吃着无滋无味的雁肉,好半天都没有说话。不错,刚才确实是一路气飚,可生气不能解决问题,从睁眼那刻知道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远古时空后,二十六年的烽火生活告诉罗布,眼前已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时空。在这里权势才是生存的一切!梦想、和平、自由、尊严所有的一切都必须以赖着权势才能维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旦事败,那么你将一无所有。只是:“不过是白捡来的生机罢了。”如果不是穿越,那么死亡则是必然。既是捡来的,活着好就继续,活不好一拍两散也没什么要紧的。
以前惦记着风萨,现在?瞟瞟希颜:“怕我连累你?”
“那到不是,你这堆火再烂一时也烧不到我身上来,更何况?”希颜莞尔一笑:“我有法子可以暂时摆平这码子事,你想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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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两个人在说什么?”
乌尔衮是见过罗布半晌午醒来时爆怒的脾气的,原想着小狐狸再有招,商量时分罗布也会暴跳如雷的。却不料,离得不算远,虽听不清那两个在说些什么?可看罗布的模样竟似快笑出来了。
“你、你、你、真不愧是老康亲口封的小狐狸!”居然连这种想子都能想出来,罗布苦笑却也心爽,替老康感到哀叹。亏的是你没把这人弄成你媳妇,否则九龙夺嫡的
戏码子可就要再精彩几成了。
只是这法子虽好,也只是解得了眼前之困,解不了今后之忧。恪靖那里就是个大麻烦!见罗布神色又渐紧,希颜淡笑:“恪靖那边我自然也是有办法的,根不一定能全除,但起码可以少五成。若要除根,最根本的办法就是你赶紧娶个媳妇。”只要有了正经老婆,那么恪靖再不甘心也没法子。
很是正经的点子,却接到了罗布甩来的狠眼:“希颜,乐殊我是一定要的。你要是真敢帮老康办这种买卖,可别怪咱们不讲情谊。”
哼!
希颜才不怕他,掏出帕了来试嘴角手指的油渍:“你对清史有研究没有?”
罗布一楞,顿时摇头:“我是学国际贸易的。”历史课嘛要,大家都会上,康熙什么时候收复台湾,几战葛尔丹,这码子事罗布熟得紧,可清史?听着耳就生。
就知道是这样!
“我也不是很熟,只不过我却知道清史册上明明白白写的是怡亲王胤祥嫡福晋兆佳氏,马尔汉嫡女。为胤祥生了五子二女,眷宠一生。”
“什么?”
罗布是知道乐殊如今的身份的,也知道马尔汉除了她这个名义上的女儿根本没有一个丫头片子承欢膝下。再加上十三对乐殊的势在必得?
“你敢发誓?”这人不会是在骗自己吧?
希颜翻白眼瞪了罗布一眼:“我犯得着骗你?”
确实是犯不着。
只是:“我不甘心!希颜,我爱她,我从大二那年认识她开始就一路追求。”
“那她爱你吗?”
闲来一针,刺得罗布顿时翻脸:“你还是要帮老康的这忙?”
希颜摇头,从火堆边站起身来,拍拍外袍上的灰土。身上这件袍子是罗布的,外蒙昼夜温差极大,而罗布很有绅士风度。“我帮不帮他的忙,你自己长着眼睛自然日后看得明白。你码子事,我说穿这事是要给你提个醒,史书正册能不能改动你是成年人,自己明白。这是其一。其二,乐殊是个不错的女孩,你喜欢她天经地义。只是两情相悦才是最佳!当然在大清朝,婚事与爱情无关。不过罗布,你现在面临的问题很严重。若现在还只是恪靖单恋你,倒也罢了,可你们两个不管因为什么既定事实。这里不是三百年后一夜情满天飞,恪靖再嫁了人可依然是完璧之身跟的你。只要你用了我刚才说的那个法子,老康明面子上自然不能刁难你,可你一昧不理他女儿,你心里总会腻歪。更何况,还有三年就到一废太子,到时候朝野震乱,达尔罕会受到几分迁累,我对清史也不是很熟,根本不知道。”
好象有些扯远了,看罗布无聊的表情就知道他对达尔罕的情份到底到几成。不留恋是好事。只是:“别说乐殊不
爱你,就算她爱你,或者因为同为穿越人,跟着你她最自在,然后不管里应外合如何长短也好,你娶了她。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十三可以愿赌服输,胤禟可是最疼他的六姐,再加上乐殊的帐,你的本事大得过皇子?”这里可是大清朝。
罗布神色冷峻,连看希颜一眼都没有:“你应该知道地球是圆的。”大清版图之外,多的是地方可以生存。那帮土包子不知长短,你也这样?
希颜耸肩:“我当然知道,我也曾经想干过这码子事?”船只、地点、银两等等等等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要他同意,只要日子一到,一切就都可以如约完成。张若辉可以继续活下来,而自己,也可以摆脱那码子宫斗内乱的臭乱戏。
“你失败了?”
看样子象是如此。
希颜点头。
罗布皱皱眉,瞟了一眼外头的海善,又低眼瞧了一瞧腰间的那只金丝荷包。密调营的事,在外蒙并不晓得。可进京之后却是陆陆续续听了不少,一想到如今自己也是老康所谓的亲信,罗布就觉得‘受宠若惊’。“你身边到底有多少只皇上的眼线?”
如果风萨有,那么自己和乐殊的身边也少不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行动起来可就要格外小心了。
一派认真的问话,得来的却是摇头:“我失败不是因为你想的那个原因。”虽然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