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才出得七阿哥主院两三步时,就看见负责服侍风萨格格的桂嬷嬷被小林公公请了来。
然后,胤佑主屋书室内跪着的人,改成了桂嬷嬷。
康熙忍了半天的气,在听到桂嬷嬷的老实交待后,顿时翻涌向上。这个死丫头,刚才那事居然是装出来的。更要命的是:“既然知道格格有那旧症,为什么不向朕禀报?”把你派到格格跟前,难道是为了让你闭嘴的?
桂嬷嬷一阵低头,皇上的心情看来真的很不好嗯。只是,这
码子事桂嬷嬷早有腹案:“回皇上的话,奴婢之所以未曾向皇上禀报,原因有三。第一,格格在睡醒之后一点异状也全,平时生活起居也看不出不适的地方,想只是小女儿的旧症,奴婢这才没有向皇上回禀。其二,格格心血不足,原因实是因为思耗过虑,这事其中原由,皇上圣明独到。奴婢即使说了对事情也毫无助益,反会影响皇上的英决。最后一项嘛,奴婢有罪,奴婢实是怜惜格格这样的倔强和骄傲。”
这三项,逐层渐进确是桂嬷嬷的亲心体验。开始不禀实是因为没把那毛病当回事,后来犯了一次又一次桂嬷嬷有些心慌了,可到底知道风萨这样实是因为操心太过,而皇上在那时对格格的训练一场接一场,若真回了上去,难保不会影响皇上的计划。直到后来,风萨与桂嬷嬷渐渐交融后,这位格格的倔强坚持以及从不向任何人诉语的骄傲,实在是让桂嬷嬷不由得想起旧主苏麻喇姑来。一点点的怜惜一点点的敬重,直到现在这样时分。
“你倒看重她!”只是别忘了哪个才是你的正经主子!
康熙的话头开始有些不好。桂嬷嬷却是一派不惊不燥:“奴婢再是蠢笨,也晓得皇上是大树的根系,格格只是枝梢上的浮花。”一个是生命之源,另一个不过是眼中的风景罢了。可到底浮花可爱,世人怜惜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奴婢看重格格才能替皇上照顾好格格。皇上既怜惜格格,那奴婢自当更加尽心服侍。”
一番说词,妙语软侬。听得康熙竟都快笑出来了。
这个桂嬷嬷果不愧是打十三岁起就在苏麻喇姑跟前服侍的人,连话头语气都学得如此维妙维肖。只是到底也只是象,不是真人罢了。今个这样的事,若换成苏麻喇姑在世,定然可以一眼看穿朕的心思为何?哪象这个老刁奴,拐着弯的替风萨打路子。更哪象博果铎这个皇弟,居然当着朕的面问出李寿鹤那种问题来?
罢了罢了,看来这码子事朕再操心也是没用了。
调出八年前桐城旧档又如何?终于发现风萨那时候闹着要养蚕的原因又如何?不该吃的也正经八百的吃进肚子里去了。吐是吐不出来了,而以李寿鹤的回答态度来看,那症看来是根本无法可解。再加上这一场子神思血耗的戏码?
这只小狐狸,回招回得还真是够快!
今日里装晕这码子事,表面上看来是为了挡老三他们的架,图个日后清静自在,可实际上嗯?好不好的干什么非扯上桂嬷嬷给她当同谋?那小狐狸心里是清楚桂嬷嬷的来历的,分明了借了这事转着弯的和朕说:她是真的生不出来,让自个少操她的那份子心思。她当初和朕说的确是实话,一点骗人的成份也没有。再用庄亲王来试探她
,也仍然是那个答案。
多好的丫头?
不能当自个的媳妇,如今连个侄孙也不能生出来给朕玩一玩。
唉!
“既是小丫头和哥哥们闹着玩,那么玩过就算了。太后难得出宫一趟,还不赶紧过来服侍?”皇额娘可是叨念过好几次了。只是小丫头新婚事繁,抽不出时间来进宫。这次出来,虽住在老七家,但到底和恭王府极近。小狐狸再耍赖,也不能弃太后不顾了吧?
更何况:“老七家媳妇今夜听说要朕一个惊喜,小狐狸赶紧过来给朕打听打听去。”
_______
用两句极不正经的话把桂嬷嬷打发走后,康熙这才扭头看博果铎。
这个堂弟啊,昨个答应这码子事的时候还很是高兴。毕竟在他看来,朕这样试小狐狸,实是想探探小丫头有没有法子把自个儿医好。虽说这阵子外头传的风声奇怪了些,可到底个中情由凡是近便些的无不知晓。博果铎一向是颇疼惜风萨的!
可现在?
“皇上,臣弟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您到底想怎么样啊?”起先皇上的意思博果铎看得很清楚,小狐狸脑袋好脾气倔,只海善能吃得住她。可后来保绶实格两个象是回过神来似的,说什么不肯放嘴了,皇上却依然一路只想让海善娶小狐狸。凭裕王软磨硬套了好几回,也不肯松口。再后来、明面上瞧着皇上对小狐狸的重视喜爱是一天天的往上增,可待遇怎么就越来越让人想不透了?
大婚前当着自己的面和海善说那种狠话?
大婚后又借着许多乱七八糟的流言一劲在海善和风萨中间挑火。难得小狐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当乖宝宝吧,又改掉枪口逗开了海善。
今天,明明似才还一副极是怜惜的样子,干什么转头又拆穿小狐狸的西洋镜?胤祉那帮子淘气,呆会儿还不知道要想什么招来对付小狐狸咧。
这个皇上,真是见不得人消停。
“生气了?疼小狐狸疼到这个程度?”康熙看着碗中的白牡丹,微笑可亲。
室内再无他人,博果铎也犯不着当乖宝宝:“皇上,玉缜则碎,您就不怕玩散架了?”万一哪天真把小狐狸和海善玩倒台了,你可怎么办?这么多年的心血岂不全白下了?
这个博果铎,居然为了小狐狸和朕斗起心眼来了?什么不怕玩散架,分明是警告朕千万别走那条道!小狐狸还真是得人缘。若这里坐的是别人,康熙也许会顺势逗逗那些不长脑袋的,可是博果铎不同其它。
对这个堂弟,康熙是信任的。
玩玩茶盏上的青花碗盖,老七一向爱素瓷,这套怕是专藏着从自个儿用的吧,难得的汝青。
“你是知道的,这辈子子侄里混起战功来,僖荣是第一。可若论起
脑袋来,谁也比不上海善。”
“皇上,海善对您是忠心的。”不管哪方势力,他可是从不沾染的。一来是皇上不允,二来,海善吃不住皇上的狠招,恭王是他永远的软肋。
可:“常宁怕是活不了几年了。”小狐狸的脉案上写得很清楚,就算是倾尽全力不出任何意外,她也顶多再让常宁活五年。到时候,恭王一走,原先的软肋顿时消失,康熙不允许海善走其它人的老路。康熙需要海善绝对的忠诚,那样的东西对朕来说极其的重要。
“所以您就一边让海善喜欢小狐狸喜欢到快发疯,一边又没事干左掐一下右拧一下?”博果铎回得很是没好气。
可康熙听了却丁点不恼,瞧瞧这个堂弟:“你也是年轻过的,若今儿这码子事换到你头上。不给那小子点苦头吃,他会觉得风萨这个媳妇得来不易,处处珍惜?”太甜的果子有时候并没有好处,因为吃得太容易往往不会珍惜。尤其是这帮子戏惯风月的子侄。康熙可是知道海善那小子曾经的那些丰功伟绩的。
“而且,小狐狸的性子太偏拗,您怕哪天海善不小心犯个错误,小狐狸会走海青的老路?”博果铎可是见识过海青的拗性子的,有我没她,有她没我。额克里实在无奈,才弃舍了那个侍姬。倒不是说多疼她,实是对肚子里那块肉有舍不下的责任。可没法子,海青就那脾气,丝毫不让,挣扎许久在海青都打好包袱准备和奇他特回科尔沁时,才无奈点了头。
风萨那丫头,可能容得下隆霭,但却绝对容不下今后的错误。
皇上这一招,博果铎相信确实是有那样的可能,也需要这样的手段的。
可到底:“常宁今个儿可一天都没看您一眼了。”虽嘴上不说,可心里到底是不悦皇上这样挑唆他儿子媳妇的吧?
说完,见皇上面色淡淡,博果铎不禁一阵皱眉:“皇上,您既然知道常宁活不了几年了,干什么还一直这样?难道非要等到他蹬脚翘辫子,您再也看不上他一眼时,也不和他和好?”
还不言语?
博果铎只好再接再厉:“皇上,咱们这起子兄弟里,活下来也可没几个了。常宁虽和您闹过些脾气,可到底是拿您当真兄弟才敢那样的不是?您又不是没和臣弟说过,当初是您误会了常宁,他并没有对那位动过手脚。您……唉,您这次把纯禧叫回来,固然有许多用意,可到底其中也免不了让他们父女有机会亲近的意思吧?”不然以纯禧的身份,既旗谱入了皇室,又在其中序齿为大公主,怎么可能回宫后不住在正经兄弟家,让一脚踢到恭王府小住去了?且新找的公主府,又和恭王府那样的近便。
这个皇上,就是嘴硬!
一提起那个兄弟来,康熙就一肚子气
。是,不错,当初是误会他。可到底那臭小子敢和自己抢女人也是正经的真事。虽然事后累得他两位福晋先后病故,可到底最后还是放他一马,两下里打平了是不是?
只是在事后,知道冤枉了他,康熙心里实是后悔。可死了的就是死了,再赏个女人下去吧,那死小子却是根本不要。这么多年,哪家王府里缺了年青美貌的侍姬,就算博果铎这样不能生的,也偶尔会受朕的一两个赏赐。可那死小子,自从那年他两个福晋故去后,却是再没有纳新人进府。数数,这都多少年了?
明着暗着,也不是没和他表示过。可那小子就是一副死骨头不认帐的臭德行!
再加上打葛尔丹那年,因为自己宰了图海雅,把胤佑急得吐血。那死小子居然敢故意违抗军令惹自个儿宰他!
亏得当时二哥福全也因老大之故犯了罪。否则让朕怎么下台?
那个死小子打小就就不给自己面子,康熙可是记得清楚:那年自己闭逗回宫,常宁是怎么笑自己脸上的疤点的。
那个臭小子!
“皇上!”
博果铎气到无奈,这两个怎么都这样?这些年,自己夹在费了多少事?就是不行。
今天?
哼!
管你们给不给面子?
先给你们来个直接的再说!
博果铎实在是受够这兄弟两个的死鸭子硬嘴了。你们不来直接的是不是?我来!
☆、永失
风萨不是第一次让扶霞扭耳朵的;可是这次扭的实在是够疼!
而且最要命的是;隆霭小家伙居然那样凑巧的串了进来;看到情形后;笑得没天没地。
“你个死小子;你到底哪头的?”惹不起扶霞,骂人还是可以的吧?
隆霭才不怕她咧;小腰一叉:“谁让你骗人的,活该!”
“你个小兔崽子;你就没骗过人?”才要发飚;可扶霞手劲一扭,痛得风萨顿时一泡眼泪;好生凄楚;再没力气对付隆霭了。可隆霭却很不喜欢额娘赏她的那四个字:“我是小兔崽子;那你是什么?母兔子!大母兔子,瘦得象只柴火棍的大母兔子!”
噗、哈哈哈哈!
胤佑书房内一干人员全部笑到吐血,扶霞更是顿时笑得手上没了力气,然后风萨顿时逃脱。隆霭见势不妙,撒丫头就往外跑。正巧广富在园子里正瞧树上的梅花,顺手是拉了他当同伴,一起跑出老远才停了下来。
“你真是够胆子,你就不怕她以后找你算帐?”广富的小心眼就是比隆霭多。
可隆霭却根本不怕:“额娘不会的啦。她只是嘴上凶,从来没有打过我,而且每天中午还和我一起睡。”一想到那码子事,隆霭就高兴得眉开眼笑。额娘的床上好香,说不出的香气那样的好闻。而且桂嬷嬷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