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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果然,海小善也不负重望,开始讲他听闻过的各类故事。什么有女子失贞,便在新婚之夜取一小截羊肠,内灌鲜血。在同床时捏准机会暗中掐破,以示贞洁。又有聪明者,指上戒环内面暗藏三棱细针,合欢时自刺已股,又可装痛又有落红。当然最省事简单的法子,就是在女子行经前一日订下婚期,然后自有落红洒于元帕之上。
花样繁多者,听得风小萨一脸的眉开眼笑。这古人就是有水平,看这点子想得。如此思来的话,三百年后的现代美眉们委实过于老实了,看看人家古人,唉!真是没法比。
正思笑时,却见海善自己脱干净,钻进被子里去了。一时有些发怔,看看尚且开着的帐帘,然后自个儿身上几乎可以算是齐全的装扮?
“先放帐帘。”虽只四个字,但风小萨顿时就明白海小善想干什么了。当即气到发飚,拽起一个软枕过来就是一顿猛揍。只可惜今天不管怎么打,海小善就没反应。风小萨当即撅嘴,站起身来把三重帐帘放下后,帐内已然红影摇摇、几视不清。
正常女孩在这种情况下,都应该是又羞又怕,扭扭捏捏吧?可海善看到的影像却是风小萨这只小狐狸,站在床帐之内,先是慢悠悠的脱了罗袜,露出一双纤纤玉足来,隔着被子点点海小善的某个部位后,又是滑手褪下了外袍,然后开始饶有兴致的一点一点解她的头发,直将满头乌发散于肩背时,居然又先行将里外两层绸裤一并脱掉。衣摆之下,蓬影摇摇。海善一时控制不住,身上有些吃紧了。可那个风家小狐狸啊,却是一点不急的在帐内走来走去,一会子摸摸东边挂的如意合欢荷包,一会子研究研究中帐顶上的绣花模样,当然,一边走这丫头也是不忘干正事的,先慢悠
悠的闪掉里衣,然后将一只朱红的兜衣一丁一点的解开,最后狠狠的砸在了海小善的脸上。当然还包括一枚要闷死他的软枕!
这个死丫头!
海善从五岁起就和谙达习舞,近身搏斗更是强项中的强强项。风小萨这小身子板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只可惜,风小萨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因为……
“死丫头,你又用药!”
四肢越来越无力,海善咬牙骂人。
风小萨却兴味游然,一把扯掉海小善身上的锦被,然后从上看到下,从左看到右,当然在目光扫过某一处时,仍然是略有羞涩闪开一下,但到底:“小样儿长得不赖,说,愿不愿意侍侯大爷!”
海善本一肚子疯气,可在听到那两个第二次听到的字眼后,却是再忍不住爆笑出来。
大爷?
这死丫头看来是和老九上青楼里玩的次数太多了,看这副色鬼投胎的德行。只是,要自个配合他玩这码子游戏,实在难为。于是,一副绝不开口,誓死骄傲的名妓德行就是出来了。
风小萨没想到海善会给自已个这反应。
接下来该怎么玩?貌似这种情况下面接着的就是霸王硬上弓。可是……脉脉含情自身条件不是很足够。只是要让海小善赢却是不可能的。你不玩是不是?我也不玩了。大大方方的躺到床上后,将一床锦被盖在了身上。然后哈欠一拍,本姑娘不奉陪了,晚安。
海善的鼻子差点没让她给气歪了。
这只小狐狸,一点亏都不吃是不是?
不管自个身上的麻药倒也罢了,居然连被子也不给盖。
你等着,这麻药顶多半炷香的时间就解了,到时候……才自想时,就觉得四肢居然能动了。然后那厢锦被之内,风小萨已经连头带身的把自个儿裹在被子里,狂声闷笑。海善气爆,当场就把小丫头从被子里拽了出来,然后扑身向上,狠缠拥吻,指腹之间毫不留情。又痛又痒又揉又抚间,风小萨终是不再想玩了。玉臂环颈,檀口轻怜,一番极细极浓的口齿交伲后,星目相对,情意无限。
海善看着身下人儿,想说什么却终是没说,只是将一腔情思化作细吻,亲怜蜜爱,先轻后烈。一双狂放自上而下揉尽娇香、摧散海棠,直落玉户中更是再不停歇,重搅轻揉先拧后刮,几把风萨逼至崩溃时,却还不停,俯身向下轻掬香醇,轻舔狂吮半咬半啃下,娇痴缠颤。
“海善。”
希颜奈住羞涩把海善拉了回来,本欲缠吻却突然想到这人刚才亲了哪里?却又下不得口。海善看在眼里,笑在心上。亲缠缠在将小人儿抱进怀里,停在耳边笑问:“又犯老毛病了?”
风萨不理他,可海善却一劲儿问个没完,脾气顿上,回手揍他时却让紧紧的抓住了
双臂。心下一颤时,海善已然俯身而上,秘辛之处玉杵弥坚。
“风儿,你终是我的了。”
满人有俗,新婚之夜以听房为乐。
虽说今个已然不是大婚之夜,但到底情况特殊也不能少了人是不是?但若只是桂嬷嬷和穗儿两个在听,未免无聊。于是,便把小何顺和阿尔哈图也叫到了东耳房之内,一副麻将,几色干果,足够一夜听用了。
小何顺一看这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眉开眼笑得很。
可阿尔哈图嗯,神色却自淡淡。新房之内嘻笑之声隐隐,时起时歇很是缠绵,可……穗儿不似桂嬷嬷和何顺,对自家福晋把阿尔哈图也带进恭王府一事本就有些觉得奇怪,现下又瞧阿尔哈图这副模样,不禁轻言:“白护卫今年二十六了吧?属猴还是肖鸡?”
“怎么?穗儿姐姐想给阿尔哈图也介绍门亲事不成?”一句话出,顶得穗儿半天说不出话来。桂嬷嬷这个头痛兼好笑:“好了好了,知道你今晚有约,去吧去吧,把秋净逮过来凑数。看把你急的!”这下虽说得不透,但到底穗儿是听明白了,脸上一红再不说什么了。阿尔哈图怎么会不明白桂嬷嬷给他台阶下,脸上顿时泛出一丝笑意来,只是瞅瞅穗儿:“嬷嬷,我明儿上午的排班,晚上还要加勤。正晌就不回来了!记得果子给我留一份!”新娘子第二天晨起可是要给近身服侍的下人发红包果子的。
桂嬷嬷自是应允。阿尔哈图打完这一把后,就是去西屋那头把秋净给逮了起来。对于给主子守这种夜的喜事,秋净自是喜欢的。只是春璇有些不是滋味,同样的人,干什么主子就给秋净这样的脸面?瞅瞅阿尔哈图离开的方向,竟不是他自个儿的屋里。这人、大半夜的要去哪儿啊?
去哪儿?
鬼才知道去哪儿咧?
只是大半夜的,因不便叨扰四舍,阿尔哈图一路翻墙跨院。马也不骑,也想在什刹海边上散散就好,却不曾想,恭王府不远处一处凉亭之内,一匹白马、一只孤影当然还外带着两只酒囊。
“过来陪爷喝会儿。”神来一笔,把个本来不欲过来和胤祯打交道的阿尔哈图唤到了亭内。然后看看一只让胤祯握在手里,一只好端端的摆在石桌上的皮囊,阿尔哈图眉头一皱:“你知道我要来?”
呵!
真不愧是风萨的奴才,看这话说得这个自在,不请安也罢,连个敬语也没了。
只是今个,胤祯可没心思和他或者任何一个人计较这种事。把身子靠在廊柱上,腥红的斗蓬内银狐裘里,再加上一口一口吞下腹中的烈酒,应该很暖的,可为什么心头这样的冷嗯?
“阿尔哈图,你干什么不在屋里待着?”
挺正常的一句问话却问得没有回答。
胤祯
玩玩腰上的那只荷包,又换了一个皮囊,可芯却依然是那个芯。“待不下去?听不得那些喜乐?会发狂是不是?”
这话说得太不成体统了。
阿尔哈图剑眉紧皱:“十四爷,夜深了,奴才送您回府吧。”不然让哪个眼尖的看见这种日子里,十四爷在这里坐上一夜,还不定把话传成什么样嗯。
上来硬扶,可换来的却是胤祯的翻脸。十四本一肚子火,这时候白送上来一个出气的哪能不费事,只是,抹抹嘴角的微红:“小子,和爷也敢动真格的?”
阿尔哈图转转拳腕,冷声回话:“十四爷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奴才只有两个主子。”
这副臭骨头!
胤祯气到发笑,抖抖蓬面上的雪花,又开始飘雪了。
“爷转过年去就要到北古口练兵去了,给你小子个脸,和不和爷一道去?”这种差事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差事。兵营之中最讲资历,新兵蛋子进去再有本事也得折腾你个五六年才可能有那么丁点的出头机会,可如果跟了主子进去的亲兵却不一样。只要时机弄得好,三年之内升个佐领领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十四爷,奴才现在是乾清宫一等侍卫,正三品。”你那个佐领才正四品好不好?
胤祯听着阿尔哈图这说话的语气,真是益发和风萨象了。一派好笑,把身子斜靠在一边,挑眉看这一派正经的小子:“嫌官小了?可你也不想想,以你的出身做一等侍卫已经是做到头了。可如果转入军营,前途就绝不一样了。”阿尔哈图脑袋虽一般,但却架不住这身功夫出类拔萃,只要给他建功的机会,三十五岁之前,混个将军是绝没有问题的。
只是好可惜:“奴才这辈子只愿守在主子跟前,哪里都不想去。十四爷抬爱,奴才心领。”
眼眸终是渐渐放冷,胤祯远眺一眼恭王府西南角上的微红天色,话出冷如尖冰:“一辈子看着别人你欢我乐?你倒也看得下去。”
这下子阿尔哈图真恼了:“十四爷,请慎言。奴才只当她是主子,绝无二心。”
“是吗?”胤祯可不信,把喝干的酒囊往海子里一扔,一派调笑:“别是你这个木头喜欢了人家都不知道吧?”见阿尔哈图的脸已经开始发青了,胤祯这个开心,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没什么好丢人的,大家都一样。我这个傻帽也那样过!”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喜欢玩就是喜爱,那么也许以后就不会这样了吧?不过知道也没用,该怎样走的路最后还是得怎样走。而她……
“十三爷比您想得开。”
难得的劝慰话,听在胤祯耳朵里却是一劲的气崩:“少和我说那个浑货。一天这个一个那个,活该他到头哪个也没落着。”乐殊死了,风萨嫁了,搂着一堆
九哥送他的小□,还一副自自在在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看得吐血。
扭脸看阿尔哈图:“你喜欢十三?”看这德行应该是。
阿尔哈图和风萨一样,着实是有些受不了这位十四爷的霸劲,太直接火爆了。
“既想当奴才,就好好的当下去。两个主子已经足够多了,你可千万别变出第三个来。”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怪,阿尔哈图还没回过味来听明白里头的意思时,布瑞夏比早已经踏起一堆尘雪,杳然无踪了。
连着好几天在宫里混日子,处处小心的结果自是累人的。似往年,二十九这日,合府早膳总要等到巳时去了,可今年的二十九因有特事,所以各房起的都早些。
作为准新人的二房这里,桂嬷嬷更是早早的就把各处奴才拎了起来,然后烧水的烧水,备膳的备膳,打理院务的打理院务。而她和穗儿、春璇秋净四个则是进屋里侍侯贝勒爷和福晋起身。
格格今个要用的衣服发饰,桂嬷嬷昨个晚上就摆出来了。春璇秋净两个服侍格格,穗儿自是侍侯海善的那个,至于桂嬷嬷一进门就冲喜床去了。挑好床帐,掀起被帘,果不其然,元帕之上腥红点点,极是惹眼。当下喜滋滋的叠起收进了锦盒内,然后将一应用过的锦被端到了侧屋之内,呆会子拆单清洗。至于自己嘛,则是顺道端着锦盒来到了大福晋院内。
这样的日子里,常宁自然是睡到大福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