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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罗伞盖下老康和太后正坐居中,左侧是各家王爷福晋,右侧则坐的是蒙古亲贵。各家阿哥福晋公主额驸们则都陪站在一边。没法子,这群小罗卜头,差不多都有主。乳嬷管领太监自然是要跟着,可当阿玛额娘的也不能不管是不是?
只可惜,这里头没风萨什么事。因为一路行往西花园的路上,罗布没有给任何人套词的机会,就是把风萨抓在了手里,然后一路叽叽咕咕。因罗布不放手,所以风萨就和他一起坐到了右侧蒙古亲贵堆里。罗布的左上手是科尔沁左前旗,奇他特和三个舅舅,分占两桌。右手处则是右中旗亲王鄂勒济图和他的儿子阿喇布坦。夹在这样的中间啊!
“二哥,你到底想干什么?”因左右皆有人,所以对话皆用英文,再加上声音略低,左右就是听到也听不懂。
罗布白了一眼风萨,眼皮略低:“我想干什么?你不如说那些人想干什么?你还真是够会给我丢人,居然让个小孩子吓跑。”那天在恭王府发生的事,当天没人知道,可第二天就传得北京城无不风言风语了。各种版本皆有,其中最夸张的一项说,风萨格格让僖敏贝勒的儿子整得连体统也顾不得,一路从恭王府跑出来了。这种消息传出来以后,把个北京城各方亲贵弄得又笑又怔,笑是风萨一惯厉害,怎么会怕了个小孩子?怔的是这事恐怕不象明面上那么简单,中间水恐怕这回深了去了。罗布自然是不会相信外头那些话,不过:“后娘可不好当,你可认真想仔细了。”
“干吗?你又想说你中意实格?”
风萨的怪腔调听得罗布一阵扭她的耳朵,然后眼光一扫瞟到了对面桌上的简修亲王雅布,那人正兴致勃勃的看罗布和风萨扭着玩,一脸的亲切。可是有些太亲切了,罗布眼帘一低,唇畔笑得有些冷:“实格是不错,可他这个阿玛实在让人看不顺眼。风萨,你可得小心点他。”别当成真舅爷,让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希颜这个翻白眼:“你当我有那么傻?再说皇上的圣旨可没那么好改。”
这话听得罗布这个别扭,转脸看了一下站在下首处的那位僖敏贝勒,不错,是长得人模人样的,而且气质能力都很一流,只是到底:“他有个儿子,太不完美了。”
风萨当即吐血,趁罗布不注意回手就扭他的耳朵,结果真的逮到了。
两个人一路鬼混的样子,实在是看得与会者好笑兼吐血。这个罗布怎么也说是亲王级别的人物吧,怎么和个小孩子似的?大庭广众之下和妹妹动手动脚,打打闹闹的,太不成体统了。
老康却没那么想,这个罗布真是越看越顺眼,脑袋太好使了。原先只想着风萨的性子到底从哪来的?海青和额克里可都没这怪癖。现在瞅到罗布了,总算明白了。这两个人不是亲兄妹,倒处得比亲兄妹还亲,看这顿子闹啊!
“达尔罕亲王还真是童心未泯啊!”雅布一句闲闲的说话,给了老康开口的机会:“罗布。”
“臣在。”皇上召唤,自是再不能‘玩’了。罗布松手,立身回话。风小萨却不肯放过他,一劲在桌下踩罗布的靴子,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啊,看得老康这个好笑。瞟瞟自家儿子侄子们的死样子,突然然灵机一动:“罗布大概是嫌坐着闷了吧,不如这样好了。你也下场去玩,风萨也去。不只你们两个,凡三十岁以下的亲贵阿哥福晋都给朕下场逮雀去。只是不准用任何的道具,还得只逮活着回来。哪个得了三甲头筹,朕就赏它金荷包。”
金荷包?
罗布有些听不懂,回头看风萨。希颜小声给他解释:“就是明黄缎子做的荷包。”那色可是只有皇上太后皇后能用的。虽然不值钱,但却很是体面的赏物。
圣旨一下,再不情愿也得去干。罗布和风萨当即从右蓬里褪了出来。其它被圈子圈到的阿哥福晋们也得退场,女人们换鞋,男人们则得换了外头的正装衮服。好在西花园处多的是空闲屋子,男人们一间女人们一间。不多时就换了个停当出来了,只是风萨看着罗布的衣服,有些皱眉:“你干什么穿策凌的衣服?”纯悫在策凌的衣衫上都绣了一只三思叶,实是好认。
罗布才不管那些咧,只是一劲拉了风萨就走。这情形啊!看在其它人眼里实在够得上诡异。这情况可以说是罗布爱妹心切,和风萨马上就要分开了,舍不得才缠在一起的。也可以理解成为他很不乐意最近发生的事,不打算让妹妹和别人混,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堆好笑的眼光全都扫到了海善身上!这堆看好戏的,真是够呛,这种日子到底哪天是个头啊。海善心下皱眉,可面色却常常,一点殊色全无。
换好完毕,到老康台前领旨。而李德全早已经备下了几十份装雀的小笼子,一人一只。小阿哥们自然也是有的,只是笼子全拎在各自教引太监的手里。不象这堆阿玛额娘哥哥嫂子似的这么没脸没皮,这么大人还玩这个。一堆小家伙们笑得嘻里哗啦的,老康越看越高兴。大手一指:“小阿哥们在圈子里逮,你们大的去圈子外面逮去。一个时辰后听响集合。”
大令发下,小阿哥们自是拎着各自的道具,开始发挥他们的实力了。有找雀射箭的,也有搭架子捕鸟的,或跑或趴怎么瞧着怎么可爱。至于这些大龄儿童嘛,则是各想各招。皇上说的不能用道具逮鸟,还得逮活的,该怎么个弄法咧?阿哥们大多练过武艺,不用道具扔石头砸鸟还是能办到的。女人们就发愁多了,这外圈子里山石耸立,树枝丫叉的因为处处散了谷稻,所以倒是有不少的鸟,可怎么才能逮住咧?
“风萨嗯?”
恪靖实在想不出招来,转头问纯悫。
纯悫嘴皮子一弩,恪靖顺眼光扫过去,就见一处假山后面,风小萨和罗布两个不知道正鬼咕弄什么。悄悄走过去,却瞧罗布正拿干柳枝编什么东西,风萨则是把旗围扯下来拆开。这边拆好了,那边罗布也要东西编好了,是个草圈,缠上旗围尺寸正合适。然后罗布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一把瓜子,风小萨磕开后把瓜子仁摆到了那个圈子下面。
很是简易的扣鸟蓬子。不过效果好象很不错,不一会儿就有四五只白雀飞了过来,然后绳子一拉,全扣到了蓬子下面。罗布上手一只只全抓进了笼子里,只是:“你去把纯悫也叫过来,给她分两只。”
“干吗?你不想要金荷包啊?”风小萨明知故问,惹得罗布狠踢她一脚:“想找抽?”
受了威胁的风小萨没法子,只能乖溜溜的转走了,不多时把纯悫连笼子,并带荣宪恪靖一起逮了过来,然后一人小笼子里放了一只后,没了罗布的战利品。
荣宪有些不好意思:“亲王太谦爱了。”
罗布低笑:“二公主过奖了,再逮也就是是了,反正还有时间。”
是有时间,但是架不住罗布今天大发善心,逮一批让风萨送一批,结果到最后女眷们差不多人手一只,可罗布的笼子里却空空如野。最后金荷包自然是没他的份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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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萨,过来。”
才陪太后一干女眷用完晚膳,就让老康传到了春晖堂。进得屋内,厚厚,人不少嘛。蒙古亲贵三十多位全在。老康童鞋位居当中,似乎正在开茶话会。本着小白猪的精神,所以风萨一个左眼不瞧一个右眼不看,乖乖走到老康跟前,低头听训。
康熙看看风萨这副小白猪的样子,实在是想笑。招招手,李德全转进内室,不多时就端了一只红绒锦盘出来,里面赫恍恍的摆了四五只莲花如意荷包。每只颜色都不一样,虽然个个都极其的漂亮精致,但……老康什么意思啊?
才转眼珠子,就听到罗布方向传来的轻咳声,赶紧低头装小白猪。
康熙见状都快笑出来了,这个罗布真是脑子太够用了。看这邪招想的,真是又对症又解事,而且最要命的是这死小子居然敢拐着弯来‘教’自己!‘演’好戏给一堆人看。
风萨不懂带孩子又怎么样?
他就大大方方得和风萨又扭又笑,重施儿时故计。听说这位带风萨逮雀时,不顾形象居然趴在地上、蹲在山角、猫在树后,那叫个不顾形象。风萨这个死丫头一路跟随,也玩得没脸没皮。当然,成果是有的,只是最后却一只也没留到罗布自己的笼子里,全让风萨送了人。为什么?一方面肯定是为了让女眷们承风萨的情,第二则是为了让那起子女人的男人们知道,风萨不是一个人,有他护着别想随便打歪主意。第三嘛。老康有些不是滋味。干什么这好的男人不能弄成自己的女婿?
“拣一个荷包给你二哥吧?”
凭来一句,风小萨这回真有些小白了。看看这堆荷包,实在是犯愁。不会是哪个公主宗女做的吧?要不就是哪位娘娘做的?可除了悫靖,温恪敦恪的额娘都挂了啊。虽说这两个的养母是在的,如果这几个荷包是那几位娘娘做的,随便捡一下人的下场就是给罗布捡出个公主老婆的话?
“小丫头,拣个荷包也不会了?”
一句轻骂,风小萨只要装的在盘子里左翻右拣,可是才捏到第二个荷包时,指间的触感就让希颜心里很是一怔。珠子?再捏捏其它的,有放的药材的,有放的香料的,还有一个放的好象是金锞子的模样。只有这个挂着金丝穗线的紫金荷包里放的是一枚珠子。瞧瞧这荷包上挂的金丝珠线,希颜顿时明白了。
笑咪咪的就是拣起来那只荷包:“皇上,风萨觉得这个做得最好看。”
小丫头!
想当小白猪,哪有那么容易?
心领神色的眼神让希颜顿时明白自己又犯错误了,心下这个恼。转眼溜罗布,却见罗布和老康正在那边眉眼传情。
“小样,招术耍得不赖嘛,可要在朕跟前耍这些,你还嫩些。”康熙语出无声却给罗布笑得和霭。
罗布眼帘却一低,笑得恭顺又平和,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哟?这小子来劲是不是?
康熙这个有趣,只是也牙痒。不过和这小子硬挺着干,倒不如玩风萨来得有趣。扭脸看小丫头:“听说你让隆霭整惨了?”
希颜无奈,不过好在此时屋子里只有蒙古亲贵,丢也就丢吧。
太想得开了,老康这个撇嘴:“女人总是要管家制后的,既碰上对手,治服也就是了。打明儿起,你就天天去恭王府。不把隆霭治服了,可别怪朕不让你成婚。”
☆、心意
离开春晖堂时,天色虽黑但还不算是太晚。
因老康大发善心把余下的三只荷包全赏给了风萨,所以希颜是捧了三只荷包回的寿宣永春殿。一路上侍卫林立,无亲无扰,这个顺溜的情况实在是让希颜心中满意。可没成想,前脚才踏进寿宣永春殿,后眼就看到了正厅内一干王爷福晋领的各家小儿子小孙子陪太后玩。
其中,以雅布眼色最尖,一个招手就把风萨叫到跟前去了。
“给王爷请安,王爷福晋吉祥。”
一堆王爷福晋在跟前,大场面上总是要装乖一些的。
可雅布却瞧着好笑,这只小狐狸最近真是越玩越精乖了。简福晋博尔济吉特氏着拉了风萨的手笑道:“这孩子怎么外道起来了,一家人作这么多虚礼干什么?”
一家人?
希颜有些黑线,貌似挂了的裕王也干过这差事。低头继续装乖,可简福晋却不肯罢手,看看风萨手里抓的这三只荷包,这个笑:“这荷包做得可真不赖,又是纯悫给你的?”不是人送的,怎么可能一抓抓三个出门?
“回福晋的